第14章 晉陞神王

第14章 晉陞神王

今天是張天棟該到軒轅明珠房間過夜的。

張天棟嘆了一口氣:「我……我可能離開你們一陣子了。」

「你……你要走?」軒轅明珠緊張起來。

張天棟點頭道:「是啊,我不能一輩子總是呆在這裏,現在曉瑩和玉瑩她們也走不開,而明珠,你也在這裏好好的陪一陪曉瑩吧,我和曉雨打算外出闖蕩一番,待我成為神王之後,再回來與你們相聚。」

軒轅明珠心情失落,緊緊的抱着張天棟,主動的獻上香吻。

張天棟觸碰到軒轅明珠柔軟的香唇,心神一盪,伏在軒轅明珠耳邊低聲道:「等孩子出生的時候,告訴我一聲,無論在哪裏,我都會回來。」

軒轅明珠幸福的撫摸著自己隆起的小腹,臉上泛起一絲母性的光輝,低聲呢喃道:「若是我有身孕,今晚我就……我就……」

軒轅明珠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張天棟卻已經明白,軒轅明珠對自己的愛,每一次都令自己那麼微微的感動。

張天棟伸手抱起軒轅明珠,親吻著軒轅明珠,張開嘴唇含住軒轅明珠的香舌。

迷人的月色之下,兩個人口舌相接,難解難分,一個小腦袋偷偷的伸了出來,偷偷的捂著嘴笑。

正在與軒轅明珠親吻的張天棟忽然之間離開了軒轅明珠嬌艷的紅唇,無奈的搖了搖頭:「曉雨,你出來吧,別偷看了。」

曉雨不好意思的走了出來:「這個……夜半尿急,你們擋在門口,我不好意思出來而已。」

軒轅明珠瞪了曉雨一眼,心道:茅廁明明在那邊,我們怎麼擋住你的路了?但是卻不好意思說出來。

軒轅明珠臉色羞紅,站起身來回到房間內,顯然對曉雨破壞他倆夫妻交流很不高興。

曉雨卻是依舊不以為意,也蹲了下來:「大哥,明天真的要走嗎?」

張天棟點了點頭:「沒錯,我心意已決,張雲鶴說的不錯,我不能默默無聞的在這裏面獃著一輩子,我想出名,至少要讓無極世界的大多數人知道我的存在。」

曉雨大叫一聲,跳了起來,激動道:「大哥,你早就該這樣想了,說句實話,我在這裏都快憋瘋了,很久沒打架,骨頭都散了。」

兩個人商量著一陣之後,張天棟便回到孫曉瑩的房間之內,孫曉瑩正躺在床上看著書,見到張天棟進來好奇道:「天棟,今天晚上你不是在明珠妹妹的房間裏面過夜嗎?」

張天棟抱起孫曉瑩柔軟的腰肢,整個人的頭部埋在孫曉瑩的胸膛之內,輕輕道:「我明天就要走了,去外面的無極世界闖蕩一番。」

孫曉瑩的嬌軀顫抖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書,伸出潔白的雙臂撫摸著張天棟的背脊:「我想跟你一起去,咱們夫妻一起去。」

張天棟抬起頭,摸著孫曉瑩如雲的秀髮,輕輕道:「傻丫頭,家族裏面還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處理呢,更何況,我此番出去,是為了悟道,爭取成為一代神王,謀取更大的收穫。」

「謀取什麼?」孫曉瑩道:「難道我們安安靜靜的一直在這裏生活不好嗎?」

張天棟道:「我想見識一下傳說之中的殺神劍,張雲鶴曾許諾給我,只要我達到神王境界,他們就讓我見一見那一把傳說中的殺神劍。」

孫曉瑩嘆了口氣,挪動着身體:「若不是我現在有身孕,今晚我真想……」

與軒轅明珠一樣的話語,聽在張天棟的耳中依舊是一陣的感動,張天棟與孫曉瑩溫存了一番之後,便翻身去軒轅明珠的房間之內了。

第二天清晨,孫曉瑩和軒轅明珠為張天棟收拾著東西,李君如也走了過來,對曉雨說道:「你今天中午就要走,是嗎?」

一直以來,李君如常常和曉雨吵嘴,兩個人一見面就互相言語上不容,曉雨這忽然之間要走,李君如反倒心生不舍。

曉雨依舊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樣:「是啊,一會就要走了,君如大娘可千萬不要想我啊,我最怕大娘這種歲數的人挂念了。」

本來李君如聽說曉雨要走,心中多少有些留戀,誰知道曉雨說完這幾句話,心裏卻巴不得曉雨立刻就走才好,落得個耳根清凈。

曉雨呲著牙:「放心吧,君如大娘,我會想着你的,等我下次回來,一定給你買回來一些上好的水粉來掩蓋你臉上那蒼老的皺紋……」

聽到曉雨這種討厭的聲音,李君如再也忍不住了,左顧右盼見身上沒有別的東西可以扔,一怒之下抬起右腳,摘下繡花鞋,朝着曉雨扔了過來。

曉雨帶着殺神手,一個縱身就接住了李君如的繡花鞋,湊在鼻子上聞了一聞:「君如大娘,我不得不問你一個問題,你幾天沒有洗腳了?」

「你……」李君如氣的臉色通紅,眼珠隱隱的有淚光閃動,低聲道:「都要走了,還要氣人家,沒良心的狗東西。」

曉雨最見不得女孩子哭了,柔聲道:「君如大……」曉雨奔向稱呼為君如大娘的,但是一想不對,改口道:「君如姑娘,我……我也只是開個玩笑而已,鞋子還給你。」

「我才不要,你的臟手弄髒了我的鞋子,我不穿,哼!」李君如別過頭去,故意不理睬著曉雨。

曉雨邪邪的一笑,忽然之間低下身,緊緊的抓住了李君如秀美的小腳。腳尖上傳來了那壞人的觸摸,李君如掙紮起來,臉色通紅,怒道:「喂,你幹什麼。」

「給你穿鞋啊!」曉雨回答的大意冷然,全然不顧李君如的拳頭打在他的後背上,硬是將鞋子給李君如穿上。

「這樣才對嘛。」曉雨心滿意足的拍了拍手:「鞋子還給你了,你也別哭了,在哭就不漂亮了。」

「漂不漂亮才不用你管!」李君如冷冷道。

張天棟和曉雨收拾了片刻,便和眾人一一惜別,最後,張天棟緊緊的抱着孫曉瑩,低聲道:「我很快就會回來,在你生孩子之前,我一定會回來。」

「嗯,我等你。」孫曉瑩神情的說道。

從血煉家族走出,穿過山門,跨過長長的鐵索,便透過海水回到陸地之上。

張雲鶴道:「我也有要事要去辦,咱們暫且分別,一年之後還在這裏相見,希望到了那個時候,你們都能成為神王。」

「但願如此吧。」張天棟道。

張雲鶴雙手一揮,人已經遠去,曉雨好奇道:「大哥,這個人是誰?」

張天棟道:「咱們在未來無極世界之前,所在的世界叫做九天世界,而這個人,就是九天世界的創造著。」

「他就是九天世界的創造著?他是一位神王?好厲害,嘖嘖……」曉雨一陣的驚奇。

於是,張天棟將自己與張雲鶴的所有事情一一都向曉雨說明,曉雨聽后吃驚的直咧嘴:「原來殺神劍在他們師徒手裏啊。」

張天棟道:「沒錯,而且據我的推斷,張雲鶴的師傅極有可能就是雷雲鶴,而雷雲鶴現在應該已經死了,只是外界的人不知道而已。」

曉雨這才猛然想起,當年在九天世界的時候,曉雨曾進入過逍遙秘境,也自然見到過那奇怪的恐龍骨架,那上了鎖的茅草屋。

現在,他們兩個處在金鵬王國的地界,這片海島距離金鵬王國的王城金鵬城較近,兩人商量一番之後決定去金鵬國闖蕩一番。

一來金鵬國繁華無比,二來金鵬國強者如雲,更有不少的無極與神王坐鎮城池,算是強者聚集之地。

如今,一千多年過去,金鵬國國主勵精圖治,將金鵬國塑造的無比強大,隱隱的已經有着超越大龍國與瀚海王國的趨勢。

金鵬城,城池高達數千米,城牆厚重,而且堅固,即使是無極強尊一掌劈下,也決計不會倒塌。

張天棟和曉雨兩個人牽着馬進入了金鵬城,望着人來人往的集市。如潮的人群,只感覺進入這俗世之中有着說不出的美妙。

曉雨戴上殺神手,在街上四處尋找著對手,但是長街之上,多半都是道尊,天道者實力的,想碰到一個神人實力的都很難。

「誰說金鵬國強者如雲的,怎麼一個都沒有碰到?」曉雨嘟囔著。

張天棟笑道:「小隱隱於山,大隱隱於市,越是真正的高手,越會隱藏自己的氣息,越是不會輕易的被別人發覺。」

兩個人在金鵬城轉悠了良久,最後來到一家餐館吃飯。

「聽說,歐陽破天已經被西門溪水囚禁了,西門溪水已經公開的宣佈了成為瀚海王國的國主了,現在瀚海王國可是亂啊,萬泉寺的那些老和尚紛紛都去找西門溪水的麻煩,西門溪水也有的受了。」鄰桌上,幾個走鏢的江湖過客談論著最近發生的一些轟動的事情。

「西門溪水取代歐陽破天成為瀚海王國的國主了?」張天棟和曉雨面面相覷,畢竟在血煉家族呆了千年,與世隔絕,不知道外界變化。

鄰桌又一個人說道:「就算是萬泉寺的那些老和尚去找西門溪水的麻煩又有什麼用?據說,現在西門溪水的實力僅次於被困住的歐陽破天,可比萬泉寺的道光無極強多了,根本不懼怕萬泉寺。」

「我不這樣認為:「又有一個人反駁道:「萬泉寺乃是歷代瀚海王國國主退位之後剃髮之所,神王級別的高手實在是太多,就算是道光無極不是西門溪水的對手,但是若是在加上十幾名的神王圍攻,誰勝誰負尚未可知啊。」

鄰桌那些人各自的看法都不一樣,有的認為西門溪水會獲勝,有的認為道光無極會獲勝,更有人認為兩敗俱傷。

但是有一點卻是眾人的共識,那就是此番瀚海王國的內鬥,畢竟大大損傷瀚海王國的元氣,金鵬國很有可能一舉超越大龍國與瀚海王國。

張天棟和曉雨聽得一陣心馳神往,張天棟在人忍耐不住,起身走向這張桌子,陪笑道:「幾位兄弟,剛才你們的說話我也略微聽到一些,我想知道,最近瀚海王國的高手可是要發生戰鬥?」

一個滿臉鬍鬚的壯漢道:「那是自然的,預計絕不會超過十天,交戰地點很有可能就是在金鼎城的城外。」

張天棟笑了一笑:「也不知道這等強者的精彩戰鬥,我有沒有機會能觀賞一番。」

鬍鬚壯漢嗤笑了一下:「想去看這些強者的戰鬥啊,估計沒這個可能,聽聞瀚海王國要內戰,不少各地的高手都往金鼎城內擠呢,現在金鼎城已經人滿為患了,想要找到一個住的地方都難。」

張天棟沉思起來,的確,這等強者的戰鬥真所謂是可遇不可求,已經很多年沒有無極強尊之間的單挑了,能夠觀看強者的戰鬥,對於道的領悟也能更多一些。

張天棟與曉雨說了幾句話之後,匆匆的吃了幾口飯後,便買了兩匹神馬,奔向金鼎城。

這場精彩的戰鬥,張天棟和曉雨可不想錯過。畢竟無極強尊,那可是能掌控無極世界的人物,那樣的高手應該有着怎樣的實力?

神馬的速度是很快的,三天的時間從金鵬城趕到金鼎城,兩匹神馬已經累得飛不起來,張天棟將神馬交給一處驛站看管之後,便來到金鼎城的城門。

「想進城,上交無極豆二十,順便查探身份腰牌。」兩名守衛的士兵冷冷道。

曉雨大呼一聲,後退一步:「不是吧,進城也要交錢,這是什麼時候定下的規矩?」

兩名士兵冷冷的回答道:「這是剛剛定下沒幾天的規矩,想進城就交錢,不想進城那就滾蛋。」

這麼強橫?要不是看在這裏是金鼎城,老子早就跟你動手了!曉雨憤憤不平的想到。

好在二十個無極豆也不是很多,張天棟也不想多生風波,於是交了四十個無極豆,將腰牌遞給了兩名城衛。城衛觀看了一會,發現並未問題,便將身份手牌交給張天棟,放入張天棟和曉雨入城。

曉雨憤憤不平道:「一定是因為想進城的太多,通過上交入城費來限制入城的人數,真夠可恥的。」

張天棟無奈道:「沒辦法,二十個無極豆可不是小數目,都夠一個正常的武者在外漂泊一年的費用了,不然來到金鼎城的人只會越來越多,到時候將會沒法再呆了。」

進入城后,但見街道之上,強者雲集,不少的武者赤裸著上身,腰間佩戴着寶刀,一個個威風凜凜,顯示出武者的強悍之氣。

「光膀子就很厲害嗎?低俗!」曉雨嗤笑着這些路人。

曉雨這句話說完,不少光着膀子的武者對着曉雨怒目而視,這些武者多數都是道尊實力的,對於這些人曉雨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裏。

曉雨橫道:「看什麼看,看在小心我把你們眼珠子挖下來。」

這些武者也是來自四方各地的,多多少少也有些血性,見到曉雨如此的挑畔,一個個氣血上涌,要與曉雨動手。

曉雨嗤笑一聲,身上的神火一閃,一道光彩奪目的光芒閃起,周圍的武者大驚:「神人境界。」

這些人顯然也清楚的知道了曉雨實力的可怕,登時嚇得不敢出聲了。曉雨得意的一笑:「看清楚了沒有,我才是真正有實力的高手,這才叫低調。」

「低調?真他媽的低調。」那些光着膀子挎著刀的武者紛紛暗中鄙視着曉雨。

張天棟示意曉雨不要惹是生非,畢竟此刻金鼎城內強者雲集,說不定與很多的高手都在暗中看着,鋒芒太露反倒會很危險。

張天棟忽然之間想起一件事,不知道一千年過去之後,大龍國軒轅傲天的那一張通緝令是否還在。為了安全起見,張天棟伸出衣袖擋住面龐,臉部的肌肉微微滑動,悄悄的變幻著容貌。

「曉雨,你還能認出我本來的面貌嗎?」變換容貌之後的張天棟問著曉雨。

曉雨笑道:「這還怎麼認出啊,怎麼,大哥你擔心當年大龍國的通緝令還沒有撤下?」

張天棟道:「這一點不得不防,小心無大過,防備一點總是好的。」

張天棟和曉雨來到一處專門張貼通緝令的地方一看,發現當年的那一張通緝令依舊還在,曉雨看的一陣大怒:「軒轅傲天也太可恥了,這麼多年都不撤下。」

偌大的金鼎城內,人潮湧動,此刻的天香樓上,幾名頭戴着連衣帽子的強者彼此之間正在交頭接耳。

這些人雖然偽裝的很好,但是若是真正的高手,自然能夠透過黑色的連衣帽子看出這些人身後的假髮。

這幾個人正是萬泉寺的幾名神人境界的僧人,都是光頭,只是穿戴着假髮戴着黑色連衣帽子偽裝好了自己而已。

其中一個僧人道:「你認為咱們偉大的道光無極能有多大的勝算擊敗西門溪水那個狗賊?」

另外一名僧人回答道:「不好說,無極強尊的實力,可不是咱們所能估量的,不過我總是覺得有一股不祥的預感,畢竟咱們這些人實力低微,可能有些門道咱們看不出來。」

又一僧人道:「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現如今金鼎城魚龍混雜,四方匯聚,偏偏西門溪水加強守衛,外界的神王想要混入這金鼎城內,實在是難如登天。」

的確,神王氣息強大,只要一進入金鼎城,就會被無極實力的西門溪水第一時間感應得到。無極強尊實力強大,擊殺神王輕而易舉,因此不少神王忌憚於西門溪水的實力,不敢貿然進入金鼎城,只能遠遠的守護在金鼎城外。

但是神人實力的氣息相對而言不是那麼強烈,混入人群之中很快就能被人群的氣息所稀釋,無極強尊的感應精度還不至於達到那樣的精準。

為首的一個僧人道:「咱們在此處已經觀望了良久,依舊未曾發現西門溪水有任何異動,也沒發現有任何外援進入瀚海王宮之中,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

「嗯,咱們就據實報告道光無極。」幾名僧人彼此交談幾句,便都從天香樓上飛了出去,打斷出城傳遞著情報。

待到這些僧人走後,一個白面的少年從天香樓的房梁之上飄然飛下,而這些黑衣僧人竟然沒有感應到半絲氣息。

現在,整個金鼎城內議論最火的事情,那就是關於這場瀚海王國內鬥的輸贏情況。有的認為西門溪水既然敢宣佈著篡權囚禁歐陽破天,自然是有着必勝的把握。但是也有的人說,萬泉寺乃是歷代國主退位之所,相當於瀚海王國的長老閣,實力驚人,整個瀚海王國都受到萬泉寺的控制,因此萬泉寺絕對能夠平息著這件事情。

曉雨問道:「大哥,你希望哪一方能夠獲勝?」

張天棟笑道:「哪一方獲勝都與我無關,我主要是想看一看強者之間的戰鬥,能否對我的悟道有所啟發。不過一定要希望哪一方能夠贏,我自然是希望萬泉寺的那些老和尚了,畢竟我總覺得,西門溪水的篡權很可能與軒轅傲天有很大的關係。」

當日在大龍寶殿裏面,張天棟曾偷聽到兩位神王的說話,自然知道軒轅傲天困住軒轅七殺,是使用了瀚海王國的無極金鼎。

兩個人正喝着酒,長街之上,兩股人戰鬥了起來。

「給我砍。別讓他們跑了。」一夥胸前綉著金鼎的士兵追趕着一夥光頭的僧人。

那些僧人一邊跑一邊大喊著:「不要追我,我真的不是僧人,不要追我。」

曉雨嘆著氣:「現在的西門溪水真是瘋了,見了光頭的就砍,難道就這樣懼怕光頭的僧人?」

張天棟道:「現在金鼎城內人滿為患,想要找到一處住處也着實難了一些,我看不如這樣,一會咱們走出金鼎城,在金鼎城外找出一片場地留宿,反正大戰不日將至,咱們就在金鼎城外守株待兔。」

「也好。」曉雨答應了一聲,便與張天棟出城查看周遭的地形。

「大哥,咱們都走了這麼遠的路了,停一停吧。」曉雨累的渾身是汗。

張天棟環顧四望,看了一看:「差不多應該就是這裏了,那些強者之間的戰鬥,衝擊力很大,應該不會再金鼎城附近戰鬥。金鼎城其他方向都是河流樹木,一旦戰鬥起來,很有可能破壞那一帶的生命,只有此處都是漫天黃沙的大沙漠,所以我估計他們若是交戰,地點很有可能選在這裏。」

曉雨吐著舌頭:「這沙漠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幸虧我閉起一些氣息,不然都會熱死。」於是,張天棟與曉雨每日在沙漠裏面接受着孤星的照耀,等待着無極強尊之間決戰的到來。

可是一連幾日,都沒有絲毫的動靜,張天棟不禁疑惑:「難道是我的猜測錯了?」

張天棟剛要折返回金鼎城,忽然之間遠處走來幾名僧人,聲音若有若無,張天棟耳目清新,倒也聽到一些隻言片語。

其中一個聲音道:「大戰不日將至,咱們現在這裏好好的佈置一番。西門溪水的《天道六儀》據說已經大成,但是這門功法最是懼怕輪迴之氣,咱們先前也收集了不少輪迴之氣,希望能夠派上用場。」

緊接着就傳來沙土翻動的聲音,一大堆新掏出來的沙子堆了起來。大漠之上風沙流動極快,片刻之間這新沙就被孤星曬乾,看不到一絲痕迹。

幾名和尚仔細檢查了幾遍,確定無誤之後這才離開。

曉雨看的清清楚楚,低聲道:「他們在搞什麼鬼,鬼鬼祟祟的樣子。」說完作勢就要衝上去一看究竟。

張天棟攔住曉雨,沉聲道:「不要過去,那幾名僧人看樣子是萬泉寺的人,肯定留有暗哨暗中觀察,咱們等等再說。」

又過了片刻,集火胸前綉著金鼎,穿着流光戰甲的強者也進入沙漠之中,只是距離張天棟等人很遠,難以看清。

但是張天棟能感覺道這些人實力的不俗,恐怕普遍都是萬人敵的實力。

其中一個官差模樣的人壓低了聲音:「好好準備着,每一寸土地給我查遍了,一旦發現輪迴之氣,第一時間撲滅,咱們可不能給國主留下一絲的隱患。」

聲音越來越遠,直到最後再也聽不清楚。

曉雨道:「看來他們應該是在這裏交戰沒錯了,看來有好戲要看了。」

如此這般,又過了兩日,曉雨正躺在一處沙子上仰望着天空,忽然之間天空之中漫天飛舞著稀稀疏疏的人影。

能夠御空飛行的,最起碼都是神人的實力,當前為首一人,是個光頭的僧人,兩條眉毛都已經變成了白色,身穿着金黃色的鎧甲,手裏拿着一根木棍,看起來給人一種和藹可親的感覺。

這位僧人正是萬泉寺的第一高手,昔年瀚海王國的第二任國主,號稱道光無極。

在道光無極身後,跟着十幾名穿戴着青衣鎧甲的人,這些人身上泛著金色的光芒,一動之間有着拉動時空的可怕氣勢。這些人正是萬泉寺裏面的那幾位神王。

張天棟認得裏面的一位神王,當時張天棟深入陰陽兩極洞盜取陰陽花的時候,正是一位老者守在雲端看護著陰陽花,而現在,這名老者也在其中。

在這些神王身後,則是密密麻麻的跟着無數的神人,氣勢十足。

張天棟也被這股衝天的氣勢嚇得驚呆,渾身忍不住顫抖起來,這是有史以來第一感覺到如此的害怕與恐懼。許久,張天棟才反應了過來,叫道:「曉雨,快隱藏住氣息,別讓他們發現!」

曉雨也是驚呆住了,聽到張天棟的提醒這才反應過來,趕緊閉起,以防止被別人發現。

張天棟不敢大意,當下拉起曉雨深入地底之內,打通一條孔隙,順着這道微小的孔隙來觀看着外面戰鬥的場景。

而天空的另一方向,西門溪水一臉陰笑的帶着大隊人馬也飛了過來,十幾名神王以及無數的神人紛紛落下。

道光無極眯着眼睛,如刀一般刺入西門溪水的胸膛,似乎想要將西門溪水看穿。而西門溪水觸碰到道光無極的目光,絲毫不以為懼,與道光無極四目相對,一股戰鬥的火花擦了出來。

「老國主,好久不見。」西門溪水冷笑一聲,竟然以這樣一句話開口。

道光無極冷冷道:「西門溪水,瀚海王國栽培你多年,將你培養成為一代無極,想不到你居然狼子野心,篡權奪位,完全是沒有將我們萬泉寺的這些老傢伙放在眼裏。」

西門溪水仰天大笑:「老國主,現在時代已經不一樣,當年我還是一個無名小卒的時候,而您則是一代無極,而現在,我也成為一代無極了,你就不要試圖著用你無極的威壓來壓迫我了,那根本沒有用。」

道光無極道:「無量佛尊,西門溪水,你囚禁前任國主歐陽破天,這便是違反了瀚海王國億年不變的規矩,更何況,作為你們的長老閣,我們萬泉寺有權利廢立國主,而你卻不聽教化,今日我就要向你討教一個說法。」

西門溪水嗤笑一聲:「老國主,人年紀若是大了,膽子就會越來越小,脾氣卻是越來越大,你現在的脾氣就很大。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一向是強者為尊,你們萬泉寺想永久的在幕後控制着我們瀚海王國已經不可能了,這天下是我的!」

道光無極身後的一名神王凝聲道:「強尊,不必和西門溪水這個叛徒廢話,咱們一股腦的殺過去就是。」

道光無極一揮手:「不急不急,既然來到了這裏,話就應該講明白,不能急於一時。」

片刻,圍觀的武者陸陸續續已經進入了大沙漠的邊緣,只是這些武者實力低微,不敢深入沙漠,怕受到戰火的波及。

張天棟倒是有先見之明,率先來到一處靠近戰場的地方,隱藏域地底之下,極其不容易被發現,因為這些人的戰鬥地點是陸地與天空,很少關心着地下。

西門溪水道:「老國主,當年我與歐陽破天同時拜東道神王為師,論起天賦,實力以及智慧,哪一樣我會落後於歐陽破天?想不到,師傅被雷雲鶴一劍殺死之後,臨終之前竟然將國主之位傳給歐陽破天,這些年來,歐陽破天接受着眾人的香火膜拜,實力與日俱增,竟然超過了我,我絕不能忍受?憑什麼這些信仰與香火,被他一個人獨吞?」

道光無極眯著雙眼:「西門溪水,我知道你想藉助國主的地位,吸收萬民的香火,但是我告訴你,你的方法用錯了。」

西門溪水冷冷的大笑:「只要能成為國主,受天下民眾香火之膜拜,無論用什麼方法都不能算錯。」

成為無極之後,那就是站在天端,無極世界的民眾心中普遍都想成為無極強尊,對無極強尊有着熱烈的崇拜。而成為一國之主,自然會受到更多民眾的喜愛與尊敬,民眾會將這種喜愛與尊敬以香火供奉的形式表達出來。

長此以往,被供奉的人就會漸漸接近神明,每多一個人信仰,這個人的實力就會越強,信仰的人數越多,實力增長的也就越快。

道光無極氣息一沉:「看來你是打算頑固到底了,我與你也沒有什麼好說的,現在我就斬草除根,為瀚海王國除掉你這個敗類。」

西門溪水目光一寒,大喝一聲,片片金光灑下,金光落到沙土裏面,居然將沙土點石成金,一股撕裂時空的氣勢震顫著每一個人的心靈。

「西門溪水,你很厲害,能將《天道六儀》這本功法演繹的如此完美,的確是不簡單,可即使如此,你在我面前也只不過是跳樑小丑罷了。」道光無極嗤笑一聲,整個人飛了起來氣息在自己周身弧形交錯,道道亮光閃現。

在道光無極起身的那一瞬之間,原來道光無極的落腳之地漸漸的隆起,將一片低洼之處硬生生的拔成一座高大的沙丘。

「老國主,多年未見,你的《雷電漩渦》果然更進一步,本來我以為我的實力應該在你之上,現在看來,老國主你的功力不在我之下。」西門溪水嚴肅道。

道光無極冷哼一聲:「世間傳聞,你的實力在我之上,哼哼……老夫隱居萬泉寺多年,完全不受功名利祿的熏陶,專心修鍊,真正的實力又豈是外人所能真正的了解的?」

「看一看我這一招!」西門溪水雙手畫弧,氣力聚集,氣息竟然能夠在空間的某一處定格住,然後不斷延伸,竟然凝結出如同麥穗一樣的東西。

「刺!」氣息抖動,如尖端的麥芒一般飛射而來,四面八方源源不絕,道光無極大手一揮,一股圓弧形狀的強尊之氣橫切而過,將這些麥芒一一切割,如此一來,麥芒的氣勢就會大大的減弱。

「聚起來!」西門溪水大喝一聲,已經打出去的力道居然還能收到心神的控制,凝聚成一把尖銳的寶劍,急速的刺向道光無極。

道光無極退後數步之後,雙腿穩穩的扎在空中,雙手合什,成拜佛的樣子,一道金色的佛光閃現,嘶吼一聲,聲音巨大無比。

這正是瀚海王國萬泉寺僧人的獨有絕招:無極獅子吼。

西門溪水凝聚的寶劍氣力之中似乎有着千軍萬馬的骷髏士兵嘶吼著殺來,但是一觸碰到道光無極凈朗的佛門之音,那些凝聚成的骷髏士兵的身體開始四分五裂,最後消失於無形之中。

佛音震顫,整個大沙漠煙塵四起,天空都隱隱的有些震顫,蒼穹變得昏暗起來。

西門溪水不斷的退後,即使道心如此之穩,依舊心神大受影響,臉色難看起來。

張天棟和曉雨也被道光無極這強大的佛音震顫的發獃,心中翻江倒海,震顫不已。

西門溪水自然清楚佛音的邪門,當下駕馭起護體之氣,盡量的隔絕聲音,這才不受道佛音的影響。

道光無極嘶吼之後,嘴角冷笑:「怎麼樣,西門溪水,你若是現在就放了歐陽破天,我保證饒你性命就是。」

西門溪水大笑:「老國主,你僥倖贏得了一招半式,這沒什麼可炫耀與自豪的,更別指望在這裏對我說教。」

「你真是冥頑不化。」道光無極搖頭嘆息,雙掌再一次的合什,一個巨大的佛頭虛影在天空之中若隱若現,攝人心魂。

西門溪水先下手為強,未等道光無極開動,《天道六儀》最強絕招已經發出,這一招叫做『天地同滅』,乃是極為霸道的一個招式。

西門溪水咬着牙,整個人燃燒起來,變成一團球形的火焰,強大的熱量將沙漠的沙土烤化,紛紛變成液體。即使躲藏在地底之下的張天棟和曉雨都感覺到了這股熱量的恐怖,嚇得紛紛往地底更深處竄去。

曉雨咒罵道:「這什麼鬼招,這麼嚇人。」

道光無極眼中閃過一絲恐怖,顯然對於這一招極為害怕,在道光無極一旁的幾位神人僧人對視一眼,大喝一聲紛紛出掌擊向沙漠的某一處地面。

『轟』的一聲巨響,一道強烈的爆炸之聲響起,激蕩起漫天的塵土,緊接着一股臭熏熏的味道傳來,正是先前那一波僧人埋藏已久的輪迴之氣。

正自燃燒自己的西門溪水大驚,急忙命令手下喊道:「快,快去滅了這些輪迴之氣!」

西門溪水手下的幾位神王趕出出手制止,運用神王之力分隔空間,防止輪迴之氣進入西門溪水的身體。

只是,輪迴之氣擴散太快,幾位神王有心控制,卻也有不少的輪迴之氣進入西門溪水的體表。這些輪迴之氣似乎是西門溪水體表火焰的剋星,火焰一觸碰到輪迴之氣,登時熄滅,西門溪水暗恨不已。

這樣一來,西門溪水的氣勢就降低了許多,而與此同時,道光無極的那些神王守護在道光無極周圍,群起而圍攻著西門溪水。

西門溪水手下的神王自然也不敢落下,守護在西門溪水身旁,兩伙人開始交戰起來。

西門溪水這一招天地同滅受到了輪迴之氣的影響,威力大減,如此一來戰鬥之餘卻被道光無極搶了上風。

「破!」道光無極打鬥之餘,一掌打在自己的頭顱之上,自己的頭顱被打飛,脫離了自己的身體,擊向西門溪水。

達到無極境界,即使腦袋脫離身體,依舊可以存活。因為達到無極境界,腦部泥丸宮已經與天地相通,完全不需要丹田以及五臟六腑的功效,憑藉着泥丸宮強大的意識之力可以瞬間重新凝聚身體而存活。

只要腦部泥丸宮不滅,無極強尊就不會死掉。這也是無極強尊的可怕之處。

此刻,道光無極的腦袋飛出,狠狠的撞向西門溪水的額頭,西門溪水慘呼一聲,雙掌發力,恐怖的威壓阻止著道光無極的繼續前進。道光無極那顆人頭在空中不斷的擺動,道道雷電閃現,擊打在西門溪水的周身上下。

西門溪水狼狽不堪,大喝一聲,怒道:「軒轅傲天,還不快來幫忙,難道想要我死嗎?」

「軒轅傲天?他也在這裏?」地底之下的張天棟大驚,似乎想到了些什麼:「原來軒轅傲天是與西門溪水互相勾結的!」

「軒轅傲天囚禁軒轅七殺,西門溪水囚禁歐陽破天,兩個人幾乎是在同一天完成篡權的大業,兩個人必定是相互合作,互相利用以達到自己的目的。」張天棟很快就想通了關鍵。

一聲爽朗的大笑響起來,一個白面少年背負着雙手,在空中慢慢的飛來,正是軒轅傲天本人。

道光無極眉頭一皺,怒道:「軒轅傲天,這是我們瀚海王國內部的事情,希望你們大龍國最好不要插手,否則……」

「否則又能如何?」軒轅傲天戲謔道。

道光無極一怔,說不出來話了,單是一個西門溪水就夠自己應付半天的了,再加上一位強大的軒轅傲天,自己一個人獨戰兩大無極高手,的確有些難。

西門溪水道:「老國主,虧你一世的聰明,難道就沒有仔細的想一想我是如何困住歐陽破天的嗎?」

道光無極仔細一想,登時冷汗直流,顫聲道:「你……你是藉助了大龍國的龍鱗血?」

西門溪水大笑道:「沒錯,我的無極金鼎加上大龍國的龍鱗血,鎖住歐陽破天根本不在話下。」

「不對!」道光無極打斷了西門溪水的話語:「軒轅七殺一向與歐陽破天交好,兩國毗鄰,千年以前剛剛立下盟約,斷然不可能對歐陽破天下手。」

軒轅傲天嗤笑道:「軒轅七殺自然是不能對歐陽破天下手,但是不代表我不能對歐陽破天下手,因為現在的軒轅七殺也和歐陽破天一樣,鎖在了時間鎖裏面。」

道光無極驚訝的後退一步,怒指西門溪水:「你……你竟然給了這小子無極金鼎?」

西門溪水淡淡的說道:「這本就是一個公平的交易,他給我龍鱗血,我給他無極金鼎,我們之間合作,只能會雙贏,而且同樣兩國還是交好。」

「你們……你們……」道光無極氣的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顯然已經想到了他們兩個人計劃的可怕,緊緊的握著雙拳。

西門溪水道:「老國主,現在我與軒轅傲天兩個人聯手,你是萬萬打不過我們兩個人的,但是你若是一心想逃,我們也奈何你不得,但是你們這萬泉寺的一干人等,那是活不成了,自此之後萬泉寺就從無極世界除名了!」

道光無極咬着牙,一臉的不甘。西門溪水的話說的不錯,道光無極若是一心想逃,憑藉無極強尊的速度,以及泥丸宮的重生之力,那是誰也無法阻攔的。除非一位實力強於道光無極的高手在後面追殺,前面有一隻速度極快的無極境界的神獸在前面牽制着,才會有擊殺成功的可能性。

可是,自己貴為萬泉寺的資歷最久的僧人。自己固然逃跑,可是萬泉寺卻是必定破滅無疑的了。

「無極,咱們該怎麼辦?要不要保全萬泉寺?」一位神王哭泣道,顯然想到萬泉寺的破滅,心裏很不高興。

這的確是一個艱難的決定,是出動全部力量保衛萬泉寺還是丟掉萬泉寺不管,將弟子遣散天下?

若是出動全部力量保全萬泉寺,固然有着勝利的可能,但是必定也會死掉不計其數的僧人弟子,到時候即使保存了下來,也不足以維持萬泉寺的威名了,到頭來也是名存實亡。可若是遣散弟子,有生力量與後繼希望是保存了,但是萬泉寺也將不復存在,成為名亡實存。

而道光無極要做的選擇,就是名存實亡與名亡實存之間做出選擇。

「無量佛尊,名聲之一物,不過是過眼雲煙而已,也罷!」道光無極痛苦的下了命令,大聲道:「但凡萬泉寺弟子,遣散天下,永遠不要回萬泉寺裏面!」

道光無極話語一出,立刻逃竄,緊接着身邊的那些神王也四散飛走,逃命才是最緊要的。

「想逃?」軒轅傲天與西門溪水同時出手,翻掌之間已經有三名僧人神王被擊殺,瀚海王國的強者大軍順勢掩殺,一時之間瀚海王國的僧人弟子死傷無數。

十幾名神王,只有七名神王存活,逃往無極世界各處,這些人都懷着強烈的復國希望,遠赴深山大漠。

只是可憐了那些神人實力的弟子,十成之中死掉八成,只有少數的兩成弟子僥倖得以逃脫,其餘的都被強大的軒轅傲天與西門溪水擊殺。

片刻,大漠恢復寧靜,萬泉寺的一干弟子以及高層已經逃竄的無影無蹤。

軒轅傲天背負着雙手,悵然道:「本以為道光無極這個老傢伙,老頑固會選擇保全萬泉寺這個虛名呢,想不到他竟然做了如此一個明智的選擇,看來以後你的麻煩事情也不會少了。」

西門溪水沉重的點了點頭:「不錯,萬泉寺固然不復存在,但是他的那些手下弟子都已經遣散,逃竄到各地作亂生勢,甚至很有可能遠赴其他的大陸重新組織勢力捲土重來,但是不管以後如何,我現在就派兵毀了萬泉寺的山門,蕩平萬泉寺的每一寸土地。」

大勝之後的軒轅傲天與西門溪水開始離開沙漠,各自準備着工作。

地底之下的張天棟則是一遍又一遍的回憶著剛才這些人的戰鬥,心潮澎湃,似乎又有所領悟一般。

直到軒轅傲天與西門溪水一干眾人走遠,張天棟和曉雨才竄出地面透氣。曉雨嘆道:「無極強尊,真是太可怕了,尤其道光無極,腦袋掉了還能不死,嚇死人了。」

一向狂傲如曉雨都嚇成這樣,無極強尊的恐怖神通可想而知。

數日之後,萬泉寺被瀚海王國的兵馬踏平,城牆被推倒焚燒,整個萬泉寺除了那一片陰陽兩極洞完好無損之外,都已經片甲不留。

如今的萬泉寺,早已經沒有了香火,與往日的繁華茂盛不可同日而語了。

道光無極站立在雲端,望着已經破敗的萬泉寺,不禁潸然淚下,狠了狠心,一咬牙,飛向遠方。

無極世界是沒有極限的,可是道光無極卻已經決定,卻探尋那遙遠的未知的神秘,即使葬身亂修星海,也要有一番作為。

這場戰鬥很快就被天下傳唱,緊接着第二天,瀚海王國就與大龍國兩國兵力彙集到一處,共同攻打着金鵬王國。

無極世界掀起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大動蕩。

「大哥,現在咱們該去哪裏?」曉雨與張天棟在沙漠裏面修鍊了一陣,開口問道。

張天棟道:「現在瀚海王國與大龍國同氣連枝,這兩個國之間肯定不會放鬆對我的通緝,所以我想應該去金鵬王國,畢竟那裏大龍國和瀚海王國的勢力滲透的相對較少。」

張天棟兩個人在大漠裏面停留幾日之後,便來到金鼎城外的驛站之內,取回來驛站裏面的神馬,開始悠悠的向著金鵬城飛去。

入了城之後,但見熙熙攘攘的人群裏面,不少人都在圍觀著一場比武。

「我這個實力應該能參軍了吧?」一名壯漢露出結實的肌肉,興奮的望着眼前的一名軍官。這名軍官看了這壯漢一眼,在少年的肌肉之上拍打了幾下,滿意的點了點頭,低聲道:「不錯不錯,你合格了,帶着這個到兵部報道就可以了。」

「多謝王沖長!」壯漢興高采烈的跑了起來。

「原來只是一個沖長在這裏招兵買馬。」曉雨輕蔑的說道。

來到金鵬城之後,張天棟二人自然也是聽說了無極世界的大動向,那就是瀚海王國與大龍國要派兵攻打金鵬國。

金鵬國目前國力強盛,若是對抗兩個之中的任何一個,都有很大的勝算,但是同時對抗兩個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為此加強了軍隊士兵的徵收。

同時金鵬國的國主劉夢軒寫信給天狼大陸的核心王國天狼國求助,以求派兵支援。

無極世界目前依然探知的有五片大陸無極大陸,天狼大陸,無尚大陸,滅絕大陸以及百花大陸。

無極國,瀚海王國,大龍國以及金鵬國這四個國都位於無極大陸。天狼大陸距離無極大路十分遙遠,其中隔絕著億萬里的海洋,縱使神王御空飛行,往來也要一百多天。

在天狼大陸,最強大的國家就是天狼國,一個以狼信奉為圖騰的國度。

張天棟心意一動,說道:「曉雨,我有一個打算,那就是加入金鵬國,成為這裏面的一位低級的士兵,在裏面扮豬吃老虎,痛打瀚海王國以及大龍國的那些士兵。」

「扮豬吃老虎,這個我最喜歡了。」曉雨搓着手:「但是咱們最好不要殺大龍國的是士兵了,不然以後讓二嫂知道了,不跟你一起睡覺,那你可就遭罪了。」

雖然大龍國目前被軒轅傲天所控制,但是畢竟這些士兵是無辜的,張天棟要殺的也只是那些死命效忠於軒轅傲天的那些人。

商量完畢之後,張天棟便和曉雨來到徵兵的地點,報了名。

「下一個,曉雨。」徵兵的士官沉聲道。

曉雨笑嘻嘻的走了過來,赤手空拳的揮舞著拳頭。

為首的是一名沖長,捏著曉雨身上的肌肉,皺眉道:「你這麼瘦,能有力氣嗎?」

「瘦一點而已,怎麼就能沒力氣呢?」曉雨說完話,揮舞著拳頭,一拳將這位沖長打飛,那名沖長吃痛一下,方要發作,卻聽曉雨笑嘻嘻的說道:「這回我有沒有力氣?」

那名沖長頓時不敢發作了,咽了口血水,交給曉雨一張手牌:「帶着這個去兵部報道。」

說完話,沖長大吐血水。輪到張天棟了,張天棟露出身上的肌肉,打趣道:「其實呢,我也很瘦……」

沖長嚇得趕緊用雙手護住肚子:「不許打我,有力氣的話就打地面。」

張天棟不敢暴露出太多的實力,微微一笑,使出不到一成的力氣,輕輕的擊打地面,頓時地面出現一個塌陷。

「沖長大人,我可以成為士兵了嗎?」張天棟微笑道。

「當然可以了,帶着這個去兵部報道。」沖長遞給了張天棟一塊手牌。

張天棟和曉雨對視一笑,曉雨說道:「大哥,那咱們參不參與他們之間的統領,千人斬和萬人敵的選拔?」

張天棟搖了搖頭:「咱們是低調的出行,自然不能鋒芒太露,到時候憑藉咱們兩個『小兵』獨挑大龍國,瀚海王國以及金鵬國三國的兵力,那多美妙啊。」

「是啊是啊,我都有些迫不及待起來了。」曉雨撫摸著殺神手,目光滿是期待。

接連幾天,都是進行着金鵬國的人才大選。這一次,金鵬國新增十萬兵力,多選出了五名萬人敵,八十九位千人斬,以及統領和沖長無數,而張天棟和曉雨混在士兵裏面,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兵。

小兵的生活可是很艱苦的,每天要訓練,要幹活,而且可供玩樂的東西也很少。張天棟和曉雨實力強橫,那等強度的訓練根本不在話下,簡直連熱身都算不上。

這一天,訓練完畢之後,一位士兵好奇的問著張天棟和曉雨:「兄弟,我看你們兩個身體挺好啊,這樣的練兵你們看起來一點也不勞累啊。」

這名士兵是張天棟和曉雨加入這裏之後新認識的,名字很一般,叫做李大牛,練兵的時候再曉雨的身後。更是與張天棟和曉雨同住一個屋子。

張天棟回答道:「那可能是因為我們兄弟身體比較瘦,出汗少的緣故吧。」

李大牛很是奇怪的看了這兩個人一眼,搖了搖頭不在說話。

訓練結束之後,大多數小兵都已經沉沉的睡去,畢竟訓練了一天,強度很大,往往訓練之後最是疲憊。張天棟和曉雨卻是趁著別人睡覺的時候,開始靜靜的修鍊,一口氣一口氣的練習著吐氣之法,偶爾的時候冥想一番,一直以來倒也沒被察覺。

直到有一天,曉雨修鍊的時候,偶有一絲的突破,身上閃起了若隱若現的光芒,深夜之後一個小兵起夜,見到曉雨身上的光芒閃動,嚇得不輕,不由的發出了怪叫之聲。

曉雨聽到動靜嚇得趕緊停止修鍊,裝作呼呼入睡的樣子。待到天亮的時候,那名起夜的士兵問曉雨,晚上的時候你身上怎麼會有神光閃爍。

曉雨撒謊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睡着之後發生了什麼我怎麼清楚。」

自此之後,張天棟和曉雨暗中修鍊的時候更加小心翼翼,實力也在不緊不慢的增長著。

這一天,練兵結束之後,張天棟和曉雨兩個人偷偷的來到樹林裏面喝酒,正肆意的談論著這幾日發生的有趣之事,忽然之間樹林之中響起一陣男女交合的呻吟之聲。

曉雨頓時來了興趣:「本來我還嫌下酒菜有些淡呢,這回有好戲看了,也不知道是誰如此的勇敢,在樹林裏面辦事。」

曉雨嘿嘿的一笑,不動聲色的撥弄著樹葉,與張天棟緩緩的順着聲音的方向爬去,卻見到一個身穿着鎧甲,面色白皙的軍官趴在一名少女身上不住的喘息著。

少女春叫一聲:「哎呀你輕點,被父親發現咱們可就完了。」

那名少年軍官道:「放心,元帥是不會發現的,更何況我現在可是個萬人敵,等我打仗回來之後,一定向你父親提親。」

少年說完話,動作更加疾風驟雨,弄得少女嬌呼不已。

曉雨再也忍不住笑,『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雖然聲音細小,但是那少年軍官也是實力不俗,聽到聲音之後大喝道:「什麼人?」

少年軍官一揮手,一股神火竄出,將這一片的樹葉打散,快速的提上褲子,也顧不得擦拭下體,急忙護住少女,防止少女的身體被人看到。

少女也是嚇得不輕,急忙穿上衣衫,捂著臉匆匆的跑開了。

少年軍官大怒,自己的好事被破壞不說,萬一被人上告到神王面前,自己可是要依軍法處置的,畢竟軍中不讓玩女人,這是最鐵血的規矩。

曉雨一笑出聲,登時感覺到不妙,與張天棟一起逃竄,聽到樹葉的擦動之聲,少年立刻追去。少年軍官的速度不可謂不快,但是張天棟和曉雨速度更快,少年奮力一抓,也只是抓到曉雨身上的衣角。

曉雨掙扎著,回過頭來一拳擊向少年的軍官,少年軍官側身躲過,撕破了曉雨的衣角,方要繼續追上去,卻發現這兩個人已經不知道逃到了哪裏去了。

但是這少年軍官卻是看清楚了曉雨的容貌。少年軍官握著曉雨身上撕裂下的衣角,仔細一看,嘴角露出了一絲的冷笑,因為衣角之上綉著所屬的徽章,正是他所管轄的一路人馬。

張天棟和曉雨跑出樹林,曉雨捂著肚子一直在笑:「笑死我了,哈哈哈……」

張天棟壓着頭,對於這個頑皮的曉雨實在是無話可說,不管怎麼說,破壞別人好事,總是不太好。

兩個人回到軍營的宿舍,開始洗漱著身子,由於軍營裏面都是男人,也沒什麼忌諱,都是光着膀子赤身裸體的拿着水桶清洗。

「中路元帥到此巡營……」一位士兵高聲的大喊,頓時所有正在清洗的士兵立刻穿上軍衣和鎧甲,站成一排等待着中路元帥的巡視。

張天棟和曉雨立在一起,望見那中路元帥,不禁臉色變了變,原來再樹林裏面與少女偷情的人,正是張天棟這一路的元帥。

中路元帥在這些士兵臉上一一掠過,似乎是在想找着什麼人,每每走過一個士兵,都要細看一番。

曉雨一陣苦笑,自己可沒有大哥張天棟那般瞬間變換容貌的本事,只能無奈的苦笑,心道:「大不了扮豬吃虎這個遊戲老子不玩了,就這個破軍營我還不是來去自如。」

終於,中路元帥的目光落到了曉雨的身上,冷笑一聲問道:「就在剛才練兵結束之後,你去了什麼地方?」

曉雨故作茫然的用手指指著自己,然後裝模作樣的左顧右盼:「中路元帥是在和我說話嗎?要說訓練結束之後啊,我去的地方可就多了,我是先去食堂吃了飯,吃完飯之後感覺吃的太多就去廁所拉屎,拉完屎提完褲子覺得拉的不夠過癮,於是就脫了褲子繼續拉,終於雙腿發酸,然後回到宿舍清洗鎧甲,然後就拿着水桶清洗著身子,洗到一半就聽說中路元帥你來了……」

聽着曉雨東拉西扯,中路元帥冷聲道:「你就只是做了這些嗎,沒去別的地方?」

曉雨忽然故作驚訝的喊了一聲:「對了,我還去了練武場,當時練武場有兩隻螞蟻正在地上交配,於是我就殘忍的將這兩隻螞蟻給分開了,中路元帥,你該不會覺得我這種行為很殘忍吧?」

「哼!你說謊,你明明是去了軍營之後的樹林。」中路元帥大喊。

曉雨摸著後腦勺,嬉笑道:「中路元帥,我好端端的去樹林裏面幹什麼,大家都知道,我只是一個光棍,又沒有私藏女人,去那裏幹什麼?」

中路元帥被駁斥的無話可說,總不能說,我與某女在樹林里辦事被你看見了吧,那一旦傳出去,自己可就廢了。

中路元帥怒指著曉雨:「你這個人,膽敢對我不敬,今天我就要教訓教訓你!」

少年軍官實在找不出別的理由動手打曉雨,一怒之下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曉雨依舊裝作很茫然的表情:「元帥,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可沒有對你沒有半點不尊敬啊。你是元帥,我是小兵,你位高權重實力強橫,我只是一個小兵,哪敢不尊重你啊,元帥的這個玩笑開的實在是讓小人我擔心受怕啊。」

「哼,花言巧語,油嘴滑舌,今天我偏偏要教訓你。」中路元帥怒道。

曉雨一臉無辜的表情,攤著雙手,對其餘的士兵說道:「大家看清楚了啊,我可是聽命守法的大好士兵,元帥卻要冤枉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出手教訓我,小人雖然實力低微,但是卻不得不為士兵的尊嚴而戰,所以小兵我請求與右路元帥較量一番。」

小兵挑戰元帥?真是天下之奇聞啊,小兵普遍都是天道者或者道尊實力,怎能與萬人敵實力的右路元帥相比?

眾人都暗暗的替曉雨擔心起來,心道:元帥打你就打你,挺過這一陣也就算了,何必與元帥叫板呢,以後豈不是麻煩無窮?

李大牛暗暗的拉着曉雨的雙手,示意曉雨服軟,免得遭罪。曉雨故意不理會,上前走了一步,低聲道:「元帥該不是懼怕我的挑戰吧?」

眾人都倒吸一口冷氣,曉雨如此的挑畔著元帥,這不是自找苦吃嗎?眾人只能暗暗的為曉雨祝福了。

「我會怕你?今天本元帥就讓你這個猖狂的小兵長一長見識!」中路元帥大喝一聲,抽出長槍,槍尖閃動着寒光。

曉雨戴上殺神手,由於殺神手套薄如細絲,不細看之下根本看不來,但聽曉雨嘆氣道:「我只是小兵一個,沒有什麼上好的兵器,就這樣什麼也不使用的與你戰鬥吧。」

中路元帥也是臉色一紅,好歹自己也是神人境界,竟然對一個小兵使用長槍,傳出去實在是丟人,當下將兵器一扔,傲氣十足道:「那我就赤手空拳的與你較量一番。你自己想使用什麼兵器儘管去拿。」

曉雨笑道:「那倒不用,萬一我拿着兵器打你,一個不小心傷到自己怎麼辦?還是不要去拿了……」

曉雨笑嘻嘻的說着,開始出手,身子一滑已經到了中路元帥的身邊,中路元帥大驚,心道:這小子好快的速度。

揚起手臂擊向曉雨的頭顱,曉雨揚起殺神手,中路元帥的手掌頓時擊打在曉雨的殺神手上。忽然之間,中路元帥跳了起來,慘呼一聲,痛苦的捂著右手,但見右手一片紅腫,隱隱的都在顫抖著。

曉雨故作茫然道:「元帥,你怎麼了?我沒傷到你吧?」一邊說着話,曉雨暗中褪去殺神手套。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中路元帥心有餘悸,總覺得眼前這個小兵很不簡單。

曉雨看着中路元帥,一臉無辜的表情:「元帥,我只是一個小兵啊,怎麼了?」

望着曉雨笑嘻嘻的模樣,中路元帥氣的不打一處來,忍住右掌的劇痛,大呼一聲,沖向曉雨。

曉雨似乎嚇得不輕,蹲了下來捂住腦袋,只是在捂住腦袋的一瞬之間,一道狡黠的光芒在眼中閃爍,暗暗繼續著神氣護住全身。

中路元帥以為曉雨只是一個天道者,並未用盡全力,唯恐將其打死,因此只是使用了四成力道,結果這力道擊打在曉雨身上,一股強大的反噬之力襲擊回來。

中路元帥大驚,整個左臂也開始發麻,一股氣血在胸口之中徘徊不定,最終大呼一聲,撤離曉雨,氣喘吁吁。

曉雨站起身來,裝模作樣的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驚呼道:「哇……原來……原來我沒死啊,多謝中路元帥手下留情啊。」

中路元帥有苦說不出,剛要後退一步,曉雨卻已經欺壓了上來,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不想死,以後就別來找我的麻煩,你只要不找我麻煩,我也不會去神王那裏告發於你,若是給我惹急了,大半夜割掉你的頭顱。」

在曉雨的威脅之下,中路元帥臉色泛白,對方的實力有多強,那些小兵看不出來,但是右路元帥自己卻真真切切的感應到了,尤其曉雨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殺機。

中路元帥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服軟下來。雖然自己地位比曉雨高,但是把人惹急了大半夜的干你一票,也的確難受。

曉雨威脅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也不用我來教了吧。」

曉雨壓低聲音說着話,忽然之間跳了出去,裝作一臉害怕的表情:「中路元帥饒命,小的是再也不敢頂撞元帥了……」

中路元帥顫抖道:「念……念在你認錯……認錯態度良好……本……本將軍就不追究了……」艱難的把這幾個字說完,中路元帥冷汗直流。

「多謝元帥體恤我們這些下屬,我只是一個小兵,多謝元帥的掛懷。」曉雨笑嘻嘻的說道。

你只是一個小兵?媽的,簡直比萬人敵還要可怕!中路元帥心裏直罵娘,在這裏一刻也不敢多呆,找個借口去別處巡視了。

眾人都鬆了一口氣,那個李大牛拍著胸口說道:「曉雨兄弟,你可真是嚇死兄弟我了,還好中路元帥寬宏大量沒有追究你,不然那可就慘了。」

「那是那是……」曉雨一臉『謙虛』的表情,唯唯諾諾的說道。

瀚海王國和大龍國兩國的兵馬自西南和東北兩個方向分別進犯金鵬王國,金鵬王國的邊境告急,張天棟這一路新組建的新兵主要就是為了對抗瀚海王國的。

因此,沒能在金鵬國訓練幾日就出發前往戰場,與瀚海王國的兵馬會戰。

行軍緊急,一路長途跋涉,不少士兵都抱怨路途太累,張天棟和曉雨卻沒啥感覺,這急行軍就跟遊山玩水差不多。

大軍行走數十日,漸近葫蘆島。葫蘆島,兩軍交戰的場地,這裏荒無人煙,歷來是瀚海王國與金鵬王國的戰場。

張天棟這一對兵馬挺近葫蘆島之後,張天棟和曉雨兩個人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其實也不是消失,而是離開了金鵬王國的軍隊,因為他們本來就沒打算長期成為金鵬王國的士兵。一般而言,軍營對士兵的看管是極為嚴格的,士兵想逃實在是難如登天。

但是張天棟和曉雨這兩個人那是何等的實力,當年白雲山百萬山賊之中尚且來去自如,更何況這十幾萬的瀚海王國的軍營?

兩個人來到葫蘆島之處,遙望着遠處瀚海王國的軍營,嘿嘿一陣的怪笑。

「大哥,我有一個想法,我看這樣吧,你把金鵬王國的帥旗偷來,掛到瀚海王國的國旗之處,而我呢將瀚海王國的帥旗摘下來,掛到金鵬王國掛旗之處,比一比看看誰快。」曉雨眼珠亂轉,提出了一個想法。

「互換帥旗,哈哈哈……應該有趣的很。」張天棟也覺得曉雨提出的主意很好玩,當下便有心與曉雨比一比看看誰的速度快。反正金鵬國和瀚海王國與自己歸屬感都不是那麼強烈,反倒是大龍國東海群島那個地方兩個人甚是懷念。

當下張天棟和曉雨分開行動,通過偷盜帥旗快速的引起兩國之間的摩擦爭端。

深夜,金鵬國兵馬元帥憤怒的摔打茶几的聲音傳來:「你們這群飯桶,是怎麼看護著帥旗的,竟然就這樣對人偷走了?」

「元帥,可能……可能是被瀚海王國的人偷走了,想給咱們一個下馬威!」身旁的中路元帥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

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瀚海王國的軍營裏面,此刻的瀚海王國的兵馬元帥也是憤怒無比:「金鵬王國的人夠猖狂啊,剛剛一上島,就偷了咱們的帥旗,這口氣我實在是咽不下去!

兩方兵馬元帥都是憋著一股火氣,可是片刻之後,奇怪的事情出現了,雙方的帥旗位置上都莫名其妙的掛上了對方的旗幟。

「他媽的。偷走了我們的旗幟也就算了,居然還掛上了他們的旗幟,真是小看了我們!」兩個元帥在各自的營帳之內,都是這樣想着。

完成了換旗的事情,張天棟和曉雨一陣哈哈的大笑。

「還是大哥你的速度快,小弟我真是萬分的服氣啊。」曉雨由衷的說道。

張天棟悠悠道:「看來在這個島上,兩個勢力的交戰將會異常的激烈,趁此機會,咱們也準備好船隻,在他們交戰結束之後返回去。」

曉雨皺眉道:「船隻只怕會不好弄,那些巨大的官船都被瀚海國和金鵬國嚴格的控制着,那麼大的一艘船想要弄出來可能費點力氣。」

張天棟道:「沒事,就算是沒有船隻,咱們也有辦法回去,別忘了,千年以前,咱們可是收服了一隻水麒麟的,大不了咱們乘坐着這一隻畜生回去。」

兩個人正談笑着,一陣火光之聲響起,緊接着兩伙兵馬開始了廝殺。

「瀚海王國的雜碎,大半夜的盜走我們帥旗,今天我們跟你們沒完!」

「我們盜走你們的,明明是你們盜走我們的,金鵬國的狗東西,都去死吧!」

目前雙方本就是勢同水火,人多勢眾之下即使有人想清楚了真相解釋出來,也會被眾人的嘶喊拼殺之聲淹沒。更何況,兩軍本來就是來交戰的,多解釋也是沒用處。

「他們這樣殺起來實在是太慢了,要不咱們兩個幫忙殺一殺吧。」曉雨躍躍欲試,明顯是想參與打架。

張天棟道:「若是一般的高手,咱們自然是不在乎,怕就怕,這裏面會有神王隱藏在其中,若有神王出手,咱倆可就糟了。」

「怕什麼,你不是還有乾坤引嗎。大哥,咱們就去把這二十萬人人全部都殺了吧。」曉雨央求着。

張天棟眉頭一皺,不到萬不得已,張天棟一向不喜歡殺人,無緣無故殺這麼多的人,心有不忍。

曉雨道:「我知道大哥你有些不忍,可是你想啊,這兩伙人本來就是來這裏交戰拼個你死我活的,咱們兩個參與進去,無非就是將他們弄的兩敗俱傷而已。」

張天棟暗嘆一聲:「也罷,不過咱們殺人也得悄悄的進行,以防止太過扎眼,被對方的神王發現。」

「我曉得了。」曉雨滿口的答應着,心裏面卻渾然沒有當回事,在他看來,先殺的過癮再說,至於有什麼後續的危險,到時候船到橋頭自然直。

張天棟和曉雨躲在一旁,趁著交戰的功夫,殺死兩名瀚海王國的士兵,然後換上瀚海王國士兵的衣服,捲入戰場之上開始擊殺金鵬國的士兵。

這兩個人實力強橫,這些普通的士兵張天棟和曉雨幾乎是一掌就能擊殺一個,當然他們的出手都是悄無聲息的進行着。

後來曉雨覺得太束手束腳,索性不管那麼多了,帶上殺神手套,大殺四方,殺神手一抓下這些金鵬國的士兵,士兵登時殞命。

由於曉雨出手麻利,動作迅速,斃敵性命於須臾之間,很快的就引起了金鵬國的注意,心道:「這個人是誰啊,好強的實力。」

瀚海王國主帥見到自己這一方有個人實力如此強橫,不由的心花怒發,大笑道:「哈哈哈……我們瀚海王國一個小兵就能如此英勇,金鵬國的狗雜碎都快點投降吧!」

瀚海國的主帥正自高興著,忽然之間臉色大變,因為曉雨忽然之間不殺金鵬國的士兵了,反倒殺氣了瀚海王國的士兵來了。

「喂,你瘋了嗎,為什麼要殺自己人?」瀚海王國的兵馬元帥大喊著,回答他的,只是曉雨更加瘋狂的殺戮。

剛才他還讚歎著自己這一方的士兵實力強大,可是瞬間就反而殺向自己人,這無形之中狠狠的打了瀚海王國元帥的臉面。

金鵬王國的兵馬元帥怎能錯過取笑對方的機會:「哈哈哈……你們瀚海王國的人果然是人才輩出啊,竟然連自己人都殺,厲害啊厲害!」

瀚海王國的主帥氣的臉色通紅,親自出馬要去制止著曉雨,哪知道曉雨卻是不與他正面交鋒,反倒是竄入金鵬王國之內廝殺。

後來雙方可算是看明白了,原來那奇怪的士兵就是個瘋子,見誰都殺,於是雙方的兵馬都自覺的繞開曉雨。

但是曉雨速度極快,豈是這些士兵能繞開的?

在瀚海王國的士兵之內隱藏着一位神王級別的高手,看到曉雨如此殺戮著瀚海王國的士兵,再也忍耐不住,『呼』的一聲飛了起來,暗中催生一股神王之力,狠狠的擊向正在戰場之中廝殺的曉雨。

張天棟在打鬥之餘一直暗中保護著曉雨,監視着四周的動向,眼看一個人高高飛起,身上沒有半點神氣燃燒,心下一驚:「不燃燒神氣就能御空飛行,難道是神王?」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方要撲上去保護曉雨,卻已經為時已晚,神王的強大力道已經擊向曉雨。

曉雨正自殺的過癮,猛然感覺到後背一陣烘烤,頓時感覺到一絲不妙:「好強大氣息,莫不是真的是神王?」

曉雨想要逃走,只是人數太多,不是想逃就能逃,略一停頓之際,整個後背都被神王的氣力擊中,被打飛很遠。

『撲哧』一聲,一大口鮮血從曉雨的口中吐出,曉雨有些後悔沒有聽張天棟的話,當下嘶吼一聲,不顧著傷勢繼續逃竄。

那位神王一驚,自己如此重的出手,對方只是受傷,並沒有死,好強悍的身體,好強大的戰力。

神王方要繼續追殺,忽然之間曉雨整個人都消失不見,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在這位神王眼前消失。

「奇怪,人呢?」這名神王散開神識之力,藉助著強大的精神意識世界尋找著要找的人,也就是曉雨,但是尋找了半天卻無絲毫的蹤跡。

「哈哈哈……想不到你們瀚海王國最先暴漏了你們的殺招!」話音閃動,金鵬王國這一邊也飛出來一位神王,也是化裝成小兵的模樣。

「李賀龍,想不到你們也玩這一手,哼!」瀚海王國的神王冷哼一聲。

「郭迪江,咱們不過是彼此彼此,只不過咱們雙方互相玩的扮豬吃虎都被這小子破壞了罷了。」李賀龍冷哼一聲,暗中也在尋找著曉雨的氣息。

此刻,乾坤引空間世界之內,曉雨捂著胸口,一臉痛苦的表情:「好險好險,幸虧大哥你出手夠快,若是再吃上神王一掌,那可就真的沒命了。」

張天棟埋怨道:「跟你說過多少次,萬事小心為上,盡量講求低調,可是事到臨頭你總是記不住,到頭來惹麻煩的總是你。」

曉雨一臉委屈的表情:「大哥,我也是殺的太過癮了而已……」

透過乾坤引的孔洞,張天棟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的情況,但見兩名神王之間互相對話,只是人馬眾多嘈雜,聽不清楚而已。

見到自己的兄弟受傷,張天棟心情不是很好,怒聲道:「火麒麟,衝出去,只要是人,全部殺掉!」

「吼吼~~」乾坤引之內的火麒麟嘶吼一聲,竄出乾坤引,捲入戰場之內。

一道火紅的身影在乾坤引之內竄出,眾人只感覺眼前一花:「那是什麼東西?」

火麒麟渾身都在散發着濃郁的火焰,周圍的士兵稍微一接到火麒麟的火焰,就會瞬間燃燒成為一堆的灰燼。

「啊……」不少的士兵身體着火,不斷的痛苦掙扎,有的掙扎之中撲到別的士兵身上,火勢蔓延之下反倒是牽連到了別人。

「何方孽畜!」兩位神王見到這火麒麟從天而降,肆意的奔騰殺人,都怒由心起,忍不住想要對着火麒麟出手。

哪知道火麒麟速度快捷無比,一閃身就竄入地底之中,躲藏的極為快速,有時候偶爾冒出頭來撕咬着交戰之中的士兵,弄得雙方都是無可奈何。

「麒麟兒,回來。」張天棟召喚一聲,帶着火麒麟回到乾坤引之內,滿眼都是讚賞的表情。

張天棟打算先靜觀其變,看一看自己不插手,雙方能交戰到什麼地步。最好雙方兩敗俱傷。自己才能出來收拾殘局。

兩位神王開始的時候也擔心那火麒麟去而復返,但是等待良久都為出現,便放下心來。眼下雙方都在浴血拚殺,難解難分,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若是單論兵力而言,就自然是瀚海王國佔據優勢,因為瀚海王國派過來的這一隊兵馬可是能征善戰的老兵,而金鵬王國這一方都是重新組建的新兵。

新兵與老兵,在戰鬥力方面的差距是十分巨大的,越是老兵紀律性越強,沙場之上的戰鬥經驗也就越豐富,生死拼殺之間更能爆發出強大的力量。

只是,先前火麒麟衝殺之時,多半殺死的都是瀚海王國的士兵,因此在數量上,金鵬王國佔據着優勢。

李賀龍與郭迪江都盯着對方,兩個人同時出手,漫天的激戰。

頓時,天空之中兩道人影交錯,時空錯亂,變幻莫測。

「郭迪江,逃入時間之海,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出來!」李賀龍追擊而上,也躲入時間之海之中消失不見。

時間之海,乃是時間元素流動的海洋,只有神王和神王之上的無極才能進入這時間之海裏面。在時間之海裏面,神王既可以順着時間之海遊動,回到未來,也可以停留在時間之海的原地保持着現在,更可以逆着時間之海流動回到未來。

當然,所謂的回到並不是真正意義之上的回到,是回到已經既定成形的時空世界之中,自己只是感悟和躲避,無法改變過去,現在和未來的格局與因果。就相當於充當另一個世界來擔當看眾,而不改變結果。

兩位神王在時間之海之中激戰良久,最終再也無法在時間之海內躲避,紛紛激蕩出來。

一時之間兩位神王都是身受重傷,不住的地上喘息。

「李賀龍,你倒是站起來打我啊,怎麼,你是不是沒有力氣了?」郭迪江倒在地上痛苦的大笑,意圖激勵著李賀龍來殺自己,只要李賀龍靠近自己,自己將準備已久的殺招擊向李賀龍。

李賀龍倒是想上去擊殺郭迪江,只是實在是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恨恨道:「有本事你過來殺我,莫不是你沒了力氣?」

兩個人各懷鬼胎,誰也不敢先動手,唯恐一擊不中陷入被動之中。這個時候,一位瀚海王國的神人靠近著兩位神王。

郭迪江命令道:「殺了我對面的那個人,要快!」

神王實力強大無比,即使是身受重傷的情況下,也不是一般的神人能夠近身的。感受到一位瀚海王國的神人靠近自己,李賀龍雙掌一番,支撐起身體。一道神王之力擊打在那名神人身上,神人吐出一口鮮血,瞪大了雙眼,眼神突出,死魚一般的倒下。

「呼呼呼……」李賀龍喘著粗氣,本來李賀龍實力稍強,重傷之下恢復的也較快,只是經過了瀚海王國那位神人的干擾,耗費不少的力氣,如此一來恢復就慢了許多。

張天棟在乾坤引之內注意著良久,心道:此番兩位神王兩敗俱傷,我若是小心行事,未必沒有擊殺殺死這兩位神王!

念及此處,張天棟飛出乾坤引,悠然的落到地面之上。

李賀龍與郭迪江都將彼此的注意力放到對方身上,對於周邊的人倒不是太看重。張天棟隱藏在暗中,盡量壓制着自己身上的氣息,防止被神識敏銳的神王發現。

一步,兩步,三步……

張天棟一點一點的靠近著,手中聚集的神力越來越強,他準備至少也要擊殺死一名神王,然後再想辦法擊殺另外一名。

「先殺金鵬王國的那一位。」張天棟心道,之所以選擇擊殺李賀龍,是因為李賀龍看起來傷勢更嚴重一些,方便得手。

「修神天拳!」見到時機成熟,張天棟猛然衝起,揚起拳頭,一記修神天拳狠狠的打了過來。

直到此刻,李賀龍和郭迪江才察覺到身邊有人出手,而奇怪的卻是,自己竟然都沒有半點察覺到這個人的氣息!

「他是誰?」兩個人同時發出了一聲疑問。因為先前張天棟一直低調行動,包括救出曉雨的時候也是人影一閃,兩位神王根本沒有注意到張天棟的容貌。

此番張天棟忽然殺出,兩位神王錯愕不已。這兩個人氣力相拼,兩敗俱傷之下,都已經是強弩之末。

可是瘦死的駱駝依舊比馬大,實力依舊不容小瞧。

郭迪江凝聚着力道,只要張天棟一靠近自己,就會出手將張天棟擊殺。只可惜,張天棟的目標卻是金鵬國的李賀龍。

李賀龍先前吃了瀚海王國的一位神人的氣力攻擊,體力已經大大的衰減,氣息尚未恢復多少,張天棟這一攻擊的確是火上澆油。

生死關頭,李賀龍爆發出了身體的強大潛能,嘶吼一聲藉助著氣力的反衝之勢,身體在地面之上滑動着前行,雙掌一番擊向張天棟的頭顱。

「想殺我?」張天棟冷哼一聲,揚起屠神手。

『撲哧』李賀龍的攻擊擊打在屠神手上,屠神手依舊完好無損,張天棟也依舊完好的站在那裏,只不過李賀龍的雙掌則是血流不止。

李賀龍嘴角流着鮮血,眼睛也變成了死灰的顏色,喃喃自語道:「好強的……兵器……好普通的功法……」

李賀龍顯然想不到,自己堂堂一代神王,竟然被一個神人實力的人用最普通的功法《修神天術》將自己擊敗!這是以前根本想不到的事情。

說完這幾個字,神王境界的李賀龍轟然的倒下,屍體撞擊着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

張天棟一步一步的靠近著郭迪江,郭迪江眼神之中閃過濃濃的恐懼,厲聲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張天棟嘿嘿一笑:「一個想殺你的人……」

郭迪江的身體正在緩慢的恢復,每多一點時間,就會多恢復一些神王之力,到時候就會輕易的擊殺張天棟。為此,郭迪江千方百計的想法拖延時間。

郭迪江道:「饒命,只要你饒了我,多少的財富與好處我都會給你……」

神王強者地位尊貴無比,一向高傲,不肯屈服,只是郭迪江為了生存,不得不放下強者的尊嚴,低聲下氣的求着一位神人繞過自己的性命。

郭迪江心道:「一旦我氣力恢復,第一個就是殺你,這樣一來,我低聲下氣求饒的事情就沒有人知道了。」

郭迪江計劃的的確不錯,只是張天棟何等聰明,豈會看不穿郭迪江的小把戲,冷笑一聲,說道:「想拖延時間是嗎,沒用的。」

說完,揚起屠神手抓向郭迪江。

郭迪江那積蓄已久的力量一直停留在手掌心之中沒有撤離,怕的就是自己的小伎倆被看穿,對方殺過來。

此刻張天棟飛身殺來,郭迪江再也沉不住氣,將這股力道釋放出來。神王之力形成一把氣劍的飛到,飛刀光芒一閃,刺向張天棟的胸膛。

太快了,張天棟只感覺眼前一花,急忙招架起屠神手,一把抓住這股神王之力凝聚而成的飛刀。

「啊~~」張天棟慘呼一聲,神王之力的冰冷透過屠神手傳遞到身體的全身各處,一股徹骨的寒意在心裏升起,漸漸的整個人的身體開始冰涼,一層層寒霜在身體表面凝結,一點一點的遍佈着全身。

空中的水汽觸碰到這股寒霜,凝結成冰,越聚越多,片刻之間張天棟整個人被冰封住,再也無法動彈。

瀚海王國水域眾多,神王大多都是善於水屬性的攻擊,水化為冰,自然帶着一股陰冷之力。郭迪江作為瀚海王國裏面的一位神王,對於水屬性的控制也算是小有所成,更何況這股力道積蓄已久,張天棟猝不及防之下才會中招。

郭迪江仰天大笑:「哈哈哈……小子,你不是想要殺我嗎?現在你封在冰裏面,無法動彈,待到片刻我體力一恢復,就立刻擊殺於你,哈哈哈……」

封在冰裏面的張天棟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意念催動着乾坤引,只是這冰封世界乃是郭迪江自己體內封閉的一個空間,乾坤引根本無法吸入。

畢竟,神王體內自成一世界,是獨立於無極世界之外的一個下屬世界,沒有世界主人的許可,再厲害的空間神器也難以帶走。

張天棟咬着牙,悄悄的運轉體內世界,一股生生不息的氣息在體內世界旋轉,藉助旋轉的熱量融化著身上的冰霜,只可惜這股氣息運轉起來實在是太慢。

郭迪江盤膝而坐,顯然對自己的冰封世界十分的自信,竟然閉起眼睛,以最完美的狀態慢慢的恢復著。

「他一旦恢復,我就死定了!」張天棟暗暗着急,大喝一聲,打算用自己身體的力量強行的撞擊開,但是冰封之力極其龐大,自己再怎麼破壞也難以撼動。

「要想破開這個冰封之力,只能自己也達到神王境界,以神王之力巧妙的取道化解!」張天棟長嘆一聲:「自己一千多年都未曾突破,又怎麼可能在旦夕之間一步登天,成為高高在上的神王?」

生死關頭,張天棟不得不試一試,當下心無雜念的進入冥想狀態。

在意識之海之內,張天棟站立在一處虛無的空間裏面,空間之內,一串一串的小圓球在飄蕩著,以恆定的速率,恆定的方向自手指縫裏面滑過,張天棟甚至可以感覺到這些細小的圓球滑過指尖的舒爽。

忽然之間,小圓球的滑動速度時而越來越快,時而越來越慢,方向也變得越來越混雜,頓時張天棟暈頭轉向起來,而是過去的場景重現,時而停留在原地一動不動,時而看到未來的自己微笑着招手。

「那小圓球莫非是時間元素!」意識之海裏面的張天棟大驚,伸出手掌去抓這些金色的小圓球。奇怪的事情出現了,自己眼看着已經抓住,攤開手掌的時候卻依舊是一片虛無。

「這時間元素真的是難以捉捕?」張天棟心下一橫,張牙舞爪的四處亂抓,可是沒有用,這金色的小圓球似乎無處不在,可是就是難以抓到。

「時間,時間無處不在;時間,時間處處都在,我們時刻的都處在時間的長河之中,看似擁有很多的時間,可是我們可曾真正的擁有時間,真正的掌控時間嗎?」張天棟有所頓悟,意識之海裏面閉上了雙眼。

「時間如此,那麼空間呢,我們又可曾真正的擁有屬於自己的空間?既然時間可以快慢流動,那麼空間也可以任意的縮短和拉長,拉長的空間,縮短的時間……莫非……」

想到這裏,張天棟腦部的泥丸宮『轟』的一聲開始發生了兌變,這一次的兌變卻是生命本質的大兌變。

這一次的兌變,超脫了宇宙時空的約束,擺脫無極世界的時空規律。與此同時,張天棟身體的丹田也一點一點的退化,變成只有儲存氣息的臨時場所,所發揮的功效大不如前,倒是腦部的泥丸宮越來越壯大。

成為神王,意識世界就會脫離身體而存在,繼而控制着身體。在前期,物質世界控制着意識世界,可是當一個人的領悟能力無限壯大的時候,就會是意識控制着物質。

須臾之間,張天棟已經完成了生命本質的超強兌變,然後脫離意識之海,緩緩的睜開雙眼,靜靜的看着這個無極世界。

在意識之海裏面經歷的時間雖然很長,但是世界之上卻只是經歷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張天棟心意一動,利用腦部的意識開始取道,一股神火在體表泛起。

水與火之間本就是難以相容,屬性相衝突之下,封固在體表的冰一點一點的融化,直到最後消失不見,張天棟總算是自由了。

此刻的郭迪江正在休息著,忽然之間自己的冰封之力坍塌,郭迪江猛地睜開雙眼,驚訝的半天沒有說出話來:「這……這怎麼可能……怎麼……不對……你……你是神王?」

張天棟微微一笑:「不錯,剛剛成為神王,這都是拜你所賜,若非你冰封住我,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成為神王,哈哈哈……」

郭迪江休息了一刻鐘的時間,體力已經恢復了四成,可是對方如今也是神王,雖然只是剛剛踏入神王境界,但是依舊不可小瞧。

張天棟揮動起衣袖,一股神王之力凝聚起來,握在手掌,冷冷的說道:「現在,我就讓你死掉。」

『碰』的一聲,張天棟這股力道擊向郭迪江,郭迪江及時出手,一股力道與張天棟的這股神王之力相撞,頓時張天棟的力道一偏,沒有擊中郭迪江,反倒是擊倒旁邊的山石。

神王的實力是相當恐怖的,即使隨手一揮,都能成片的摧毀大片無極世界的區域。

郭迪江躲過一時,但是卻躲不過一世,待到張天棟第二次殺來的時候,郭迪江的氣勢明顯是低了很多。

「饒命,饒命……」這一次郭迪江可是真的求饒了,張天棟卻不會再上當了,一股濃郁的神王之力狠狠的攻擊下來。

『撲哧』一聲,郭迪江的胸口被擊穿一個大洞,胸口流着鮮血。

「饒命……饒命……」郭迪江跪地求饒,明顯已經氣息奄奄,時刻都可能死去。

「饒命?」張天棟冷笑,在無極世界,有的時候你饒了他的性命,事後他非但不會感激你,一旦實力凌駕於你之上,反倒會向你報復。

張天棟毫不猶豫,一掌劈下,擊打在郭迪江的頭顱之上,登時之間郭迪江頭顱碎裂,一個金黃色的小人從郭迪江的頭顱飛身出來。

這正是郭迪江臨死之前,意識世界所凝聚的一個小人,乃是泥丸宮的化形。小人只有拳頭般大小,不住的逃跑。

張天棟一時之間不明所以,難以對這幼小的生命下手,因此也就放過了這拳頭般大小的金色小人。

回到乾坤引之內,曉雨重傷昏迷尚未醒來,張天棟雙掌一托,一股澎湃的生機之力注入曉雨的體內,但見曉雨胸口的傷勢緩緩的恢復著。

剛剛達到神王境界,張天棟急需鞏固着自己的修為,更想去時間之海轉一轉,去神王強大的意識世界暢遊一番。

張天棟盤膝而坐,閉上雙眼,進入意識世界之中。

成為神王,可以取道萬千,而所謂的無極世界的道,可以分為很多種,有時間之道,空間之道,生命之道,雷電之道,萬獸之道,幻化之道,冥虛之道,總之道行千變萬化,難以統一,但是有一點卻是眾神王所公認的,那就是大道歸一,萬千道行最終也只能融為一點。

這就好像江流入海一般,源頭是大海,但是隨着海陸變遷,漸漸會產生許多的分支,分支繼續產生分支,但是源頭卻只有一個。

而無極世界的道,也是如此,最源泉的道,也是最強大的道,只要能將這個道真正的領悟,那才能站在無極世界的巔峰之地。

只是,不少的神王往往捨本逐末,在領悟『道』的這個事情之上,往往用錯了方向,源頭非但沒有找到,反而偏離了方向,這是很多神王修鍊時候常常容易陷入的誤區。

面對着變化萬千的道,張天棟伸出著雙手,一遍一遍的思索著修神天術裏面的口訣,忽然之間睜開雙眼:「這些道,我一個都不會選擇,我要創造出屬於我自己的道,用自己的道去與無極世界的道會合,這樣才能有大成!」

的確,走前人走過的道路,走起來固然容易,固然會事半功倍,但是卻也容易陷入歧途。偏離真正的道。

走自己的路,固然會艱難許多,會有很多的挫折,更有可能偏離真正的道,但是一旦走成功,成就也將是無可限量的。

取道之後,張天棟便從意識之海退了出來,望着依舊昏迷的曉雨,搖了搖頭。

成為神王之後,可以自由的進入時間之海,更可以在時間之海內開闢出一片暫時屬於自己的時間,以便於在追殺逃跑的時候使用。

但是進入時間之海是十分耗費神王之力的,消耗的氣力極為快速,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刻,神王一般也不會願意去時間之海裏面。

當時李賀龍和郭迪江身受重傷,縱使想進入時間之海躲避,也沒有足夠的神王之力支撐著,因此才會被張天棟一一的擊殺。

張天棟心意一動,揮手之間打開一處空間,一個閃身進入時間之海裏面。張天棟伸出右手的食指,在時間之海裏面輕輕的一點,一處空間將自己包裹住。

張天棟逆流而上,回到過去,看到過去的一幕一幕,自己停留在過去的時光裏面,只能靜靜的看着,卻無法伸手參與其中。

張天棟順流而下,則是看到了未來,只是這未來幾期模糊,變化萬千,自己只能窺探到一點,畢竟謀事在人,變化多端,所看到的未來也只是一種最大可能發生的事情。

片刻,張天棟就再也支持不住了,整個人從時間之海裏面飛了出來,不住的喘息:「時間之海,果然浪費神王之力,這才不到半個時辰,就已經累得虛脫了。」

此刻,從郭迪江腦部飛出的金色小人,不住的在地上遊走,似乎是在尋找着什麼目標。

「這小子害的我如此之慘,一旦我找到合適的肉身,一定找他復仇!」金色小人四處尋找著,只是個體太小,沒人注意到而已。

現在,戰場之上,瀚海王國與金鵬王國之間的戰爭已經接近尾聲,雙方勢均力敵,盡皆死傷慘重,十成兵力普遍都死了八成。

萬般無奈之下,雙方各自罷兵,收兵回營。

而這個拳頭大小的金色小人四處尋找著那些眼看要死,但是尚未死掉的人。畢竟,人是在要死的意識世界最為薄弱,一旦有人用意識之力稍加控制,就會變為對方的傀儡,受到別人的驅使。

金色的小人正是郭迪江臨死之前意識凝結的一個虛體,只要找到將死之人,趁虛進入他們的意識之中,就可以完成奪舍的計劃,利用這個人的肉身,不然金色的小人也會元神俱滅。

畢竟意識不能脫離物質而長久的停留,若是半個時辰之內找不到合適的肉身,則也會死去。

終於,金色小人找到了一名將死的士兵,趁著這名士兵尚有一絲的熱氣,用力的掰開士兵的嘴角,『嗖』的一聲鑽了進去,順着這名士兵的鼻息進入這名士兵的腦部,然後取代士兵腦部的泥丸宮,順利的完成了奪舍的計劃。

士兵緩緩的睜開雙眼,一道光芒閃過,嘴角泛起一絲陰笑:「想不到我郭迪江還沒有死,只是這一具身體畢竟不是自己的,意識還要與其經過漫長的融合才行。」

只有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就好比人的牙齒一般,假牙無論多好,也無法替代自己身體自然生長出來的牙齒,而無論自己的牙齒是多麼的難看。

郭迪江完成奪舍,便跳入茫茫大海之中,打算游回瀚海王國。

張天棟修鍊了一會,見到曉雨轉醒,關心道:「曉雨,你現在沒事吧。」

曉雨摸了摸胸口,雖然依舊隱隱作痛,但是卻已經無礙,忽然之間曉雨震驚起來:「大哥,你……你的氣息變大了好多,難道你成為神王了?」

張天棟點了點頭,展顏一笑:「是啊,成為神王了,的確不容易……」於是將成為神王的過程細細的說了一遍。

張天棟嘆道:「當時生死懸於一線,想不到能在那個時候突破,這一點連我自己也沒有想到,實在是運氣!」

曉雨卻是搖了搖頭:「我倒覺得不是運氣,其實一直以來咱們兩個人都已經達到了瓶頸,就差最後的突破,只是沒有到生死關頭,體內潛能開發不出來而已。靜靜的修鍊而沒有受到外界的壓迫,自然心神就會鬆弛,冥想起來就不會嚴謹,也最不容易突破。」

曉雨的表達可能不夠嚴謹,但是張天棟卻聽明白了曉雨的意思。

平時靜靜的修鍊,那是在心氣通順的情況下進行着感悟,根本沒有外界的壓迫,這樣的修鍊好處在於進步平穩,增強抵禦,但是增長速度卻不是非常的快。可是生死關頭卻是不同,一旦涉及自身的生死,大腦的思維,意識以及感悟都會加速的運轉,能夠領悟到許多平時領悟不到的東西。

瘦弱之人生死關頭往往能舉起千鈞之力,羸弱的母親若是見到自己的兒子有危險,更會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也是這個道理。

曉雨一臉的期盼:「我也想成為神王啊,成為神王就可以想到哪裏就去哪裏,不需要騎乘神馬,自由自在的飛行,那多好。」

張天棟與曉雨飛出乾坤引,落到荒島之上,張天棟沉聲道:「咱們在瀚海王國與金鵬國之間搗亂也該差不多了,現在我既然已經成為神王,就想去四處看一看,找一些成名的神王進行着較量。」

曉雨嘆了一口氣:「大哥,我想先跟你分開一段時間,經過這一次的教訓我也明白了一些道理,一直以來自己都是太衝動了,我想自己獨自去外面闖蕩一番。我想去天狼大陸,百花大陸,無尚大陸以及滅絕大陸四處遊歷一番,也爭取成為神王,這是我目前的目標。」

見到曉雨難得如此下定決心做一件事情,做兄弟的當然是支持的。張天棟握起曉雨的雙手:「好,那你去吧,希望你成為神王的那一天,就回來找我,到時候咱們兄弟一定好好的喝上一池的酒水。」

「一定!」曉雨緊緊的握著張天棟的雙手,兄弟之間多年的情誼自不必多說。

張天棟取出乾坤引,解除控制,將乾坤引交給了曉雨:「這個你拿着,畢竟你現在還不是神王,關鍵時刻用它逃命就是。」

曉雨接過乾坤引,滴落一滴鮮血落在上面,算是成為乾坤引的主人,揮手道別道:「大哥,我這就去了,咱們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張天棟擲地有聲道。

乾坤引作為空間神器,自然能在地面,地底,湖水之中任意穿梭,曉雨進入乾坤引之內,在大海之中穿梭,危險倒也不算太大。

「希望曉雨早日成為神王吧。」張天棟只能心中默默的祝福着,畢竟曉雨也有着自己的追求,而且張天棟猜測,曉雨極有可能打聽花滿心的下落了,一直以來曉雨對花滿心的相思之情可從未減半過,只會隨着時間的沉澱與日俱增。

曉雨走後,張天棟在這個荒島之上獃著也沒什麼意思,心道:「當年拖家帶口的離開大龍國,一路輾轉到此,如今千年過去,也不知道老國主現在如何了,若是能將大龍國的老國主救出來,明珠一定會開心的很。」

雖然軒轅明珠一直未在張天棟面前提起自己的父親,可是做了千年的夫妻,張天棟如何不懂軒轅明珠的心思,當下便向著東方的大龍國飛去。

神王的速度可是極快的,可是即使如此也需要三天三夜才能飛到飛龍城。

這一天,張天棟飛到大龍國的邊境,由於身在蠻荒之中,深夜之間不想再行走,便凝聚氣力為刀劍,砍斷幾顆大樹,臨時的在一顆高大的樹上搭建了一間小木屋。

夜深如水,張天棟佈置了一道空間,隔絕著外界,這樣一來自己的聲音就不會被外界聽到,自己的氣息也不至於被外界的神王發現。

但是外界的風吹草動他卻可以聽見,一旦有危險來臨也好及時的醒來。

深夜,孤月高懸,一切都很平靜,就算偶爾有那麼幾隻的神獸從樹底下竄過,張天棟也不以為意,畢竟能威脅到神王的神獸不是很多。

深夜之中,一個拄著拐棍的老頭步履蹣跚的在行走着,在老頭旁邊有一個妙齡的少女攙扶著老者。

在如此漆黑的夜色之下,竟然有這一老一少在這荒無人煙的深山裏面行走,的確顯得有些詭異。

少女顯得有些害怕:「爺爺,他們會不會追到這裏來殺咱們,我……我好怕,怕黑。」

老頭慈祥的摸著少女的手背,輕輕的拍打着:「葉兒不要怕,爺爺在呢,只要咱們隱藏好,追兵應該不會找到咱們的,咳咳咳……」

夜色極其靜謐,老者劇烈的咳嗽之聲顯得極為刺耳,張天棟轉醒過來,雖是黑夜之中,但是雙目有神,到也將這孫女二人看的清清楚楚。

老者的咳嗽之聲顯然引來了追兵,遠處有火光若隱若現,其中一個聲音道:「咳嗽聲好像是在那一邊,快去追。」

這些追兵都牽着神獸風神犬,風神犬的嗅覺可是極其敏銳,嗅到老者的咳嗽之聲,當即竄向這裏。

「快走!」老者低聲道,知道自己的咳嗽聲暴漏了行蹤,急忙閃進一旁躲避。

張天棟皺起眉頭,大半夜的在忙慌之內對一個老頭和少女如此的趕盡殺絕,莫非這個老者和那女子身上有着重大的寶物或者掌控著一個重大的秘密?

片刻,大約一百多個人拿着火把圍在這一個區域四處的尋找,有一些神人境界的,就燃燒着體表的神氣照亮周圍。

「頭,這上面有一個小木屋,他們會不會躲在這裏?」其中一位極為機靈小伙指著張天棟臨時睡覺搭建的木屋。

張天棟本沒有打算插手他們之間的事情,可是這些人若是要觸犯自己,那自己可不能饒了他們。

「躲在樹屋裏的人,給我出來,再不給我出來,我可就要放箭了!」為首的的一名管家模樣的人叫囂著說道。

張天棟並不答話,這些蝦兵蟹將張天棟根本沒有放在眼裏,揮手之間將他們殺掉實在是輕而易舉。

「再不出來別怪我們不客氣了,我數三個數……一……二……三……兄弟們,衝上去拆了這個屋子!」為首的管家下着命令。

『嗖嗖嗖』三聲響動,三位實力強勁的神人高手身體擦著樹木遊動上去,揚起拳頭對準著木屋就要打去。

『咔嚓』一聲,木屋沒有絲毫的破損,那三名神人實力的高手紛紛拳頭骨折,從樹上跌落下來,倒在地面上不住的呻吟。

管家大將,顫抖道:「樹上的那位兄弟是什麼人?」

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就憑你這德行,也配跟我稱兄道弟?」張天棟推開木屋的門,盯着樹下的這位管家。

這位管家一驚,心道:好強的氣勢,比起家主還要強大幾分,家主已經是神王實力了,難道他也是神王的實力不成?

管家模樣的人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低聲下氣道:「這位神王大人,小的,小的真不知道是您在這裏棲息,我們是在追殺着兩個人,一個老頭和一個少女,我以為是他們在這裏搭建的木屋……」

張天棟眯著雙眼:「就算是你要動手,至少也要問清楚情況,無緣無故的想要毀掉我的房子,單單是誤會兩個字就能說清楚嗎?」

管家模樣的人眼珠轉了一轉:「這位神王大人,小的真不是故意冒犯您的,這樣,這裏是小人們的一點敬意,請尊貴的神王笑納。」

一出手,五千個無極豆,數目可算是不小。

對於張天棟而言,五萬無極豆也不算是很多,但是若是對方什麼都不表示,自己定會與他們沒完。而自己收下了他們的孝敬錢,他們破財免災,心裏高興的同時,對自己只會更加尊敬。

張天棟冷哼一聲:「既然你們如此懂得規矩,我也就不追究你們的過失了,我可以告訴你們,你們要找的人不在我住的這所木屋裏面。」

說完,張天棟關上樹屋的門,封閉起空間,倒在地上開始呼呼的大睡起來。

樹下的一位家奴低聲對管家說道:「管家,這個人說沒在,難道那兩個人就真的沒在木屋裏面,會不會騙咱們啊?」

管家狠狠的打了家奴一巴掌:「這叫什麼話,他可是神王啊,就算是殺了咱們都輕而易舉,有必要跟咱們說謊嗎?我跟你說,這樣的話可別被神王聽到,不然引起神王的怒火,咱們可就都活不成了,你可不要坑害眾人!」

見到管家如此鄭重的樣子,這個家奴嚇得不敢多問。

神王,那可是高高在上,誰敢輕易得罪?

這些家奴唯恐在這附近搜查驚擾了神王的清夢,因此都遠遠的躲開這一地帶,而這祖孫二人卻是正好躲在張天棟睡覺的那一處草叢裏面,嚇得渾身發抖。

這些家奴漸漸的遠去,祖孫二人這才算長長的松出了一口氣,探出頭來,老者心有餘悸的說道:「幸虧這些人沒有仔細的在這裏搜查,不然咱們可就完了。」

老者剛說完話,一道冷風吹來,祖孫二人只感覺後背一涼,剛要喊出來,卻忽然之間感覺置身雲霧之中,待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置身於樹上的木屋之中。

老者唯恐眼前這個人傷害自己和孫女,趕緊用身體護住孫女,嘶著沙啞的聲音道:「神王大人饒命啊,放過我孫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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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神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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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晉陞神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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