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風雨欲來

第8章 風雨欲來

張天棟的實力排名第二十六,當然這只是暫時的排名,這種簡單的海選只能單純的展現出一個人的爆發力和蠻力,真正打鬥時候的打鬥技巧更加重要。

二十多萬人選出一萬人,剩餘的人都是一臉的失落,只能明年繼續參加海選了。接下來,就是從這一萬人裡面挑選出五千個精英的人馬,這就只能依靠著抽籤來決定了。

憑藉張天棟和曉雨的實力,自然很是輕易的就成為了這五千人馬之中的一員。選出來的一萬人馬裡面,又有五千人被淘汰了,這剩下的五千個人就是最終挑選出來的士兵。

周無淚剛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恭喜你們,你們已經正式的成為了大龍國士兵之中的一員,今日就到此結束,明天,就開始更為高等的選拔,右路元帥,統領,沖長都將會在你們這裡產生,所以,努力修鍊!」

五千個人同時興奮了起來,都幻想著當上這個右路元帥,那可是指揮千軍萬馬的人物,何等的威風?

曉雨悄悄道:「除了大哥你有些難辦,排在我前面的那二十六個人應該都不是我的對手。」張天棟搖了搖頭:「咱們固然沒有拿出全部的實力,但是排在咱們身後的這些人也有不少藏拙的,不可大意。」

曉雨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五千人一一在上面登記,算是正式的成為了大龍國的兵馬。為此,周無淚和陳雲龍給這五千個人每個人發放了一個士兵腰牌,每個腰牌上都刻著士兵的名字。

曉雨撫摸著自己的腰牌上面的『鐵曉雨』這三個字,憋著嘴:「這字跡,寫的不怎麼樣嘛,還不如我寫的好。」

解散之後,張天棟和曉雨正在回去的路上,一個窈窕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眼前,正是那周昧兒。

「周昧兒,哇~!是你,怎麼要請我們吃飯嗎?」曉雨厚顏無恥的說出了這句話。周昧兒心道:他還是這樣的無恥。

周昧兒笑道:「請你們吃飯倒也無妨,不過你們成為大龍國的士兵,是不是該先請我吃頓飯呢。」

曉雨嬉笑道:「那倒也是,誰讓我以後會成為那右路元帥呢。」

周昧兒捂著嘴一直在笑:「右路元帥只有一個,而且是五千個人裡面選出來,你自信能打敗其餘的四千九百九十九人?」

曉雨呲著牙:「那是當然了,我這麼厲害我實在是找不到我當不上右路元帥的理由。」對於曉雨這沒來由的自信,周昧兒一陣苦笑。

幾個人來到附近的一處酒樓,周昧兒堅持要請曉雨吃飯,張天棟幾番推辭都被拒絕。

「曉雨,這個周昧兒對你似乎有意思。」張天棟奇怪的一笑。

曉雨裝作一副愁眉苦臉的表情:「魅力太大的確是一種悲哀,現在的我就被這種悲哀折磨著,畢竟像我這樣優秀的人已經不多了。」對於曉雨這種得了便宜賣乖的行為,張天棟暗中狠狠的鄙視了一下。

這附近酒樓的老闆跟周昧兒很熟,就安排到了天字房間最豪華配置之處。曉雨嬉笑道:「簡單的吃個飯,不至於這麼奢華吧?」

曉雨偷偷瞄了一下這單間的價格,一頓飯的功夫就是一百二十個無極豆,這可是相當於正常之家兩年的收入花銷了。

在張天棟的隔壁房間,也有兩個人在那裡吃飯,正是陳雲龍和他的表弟陳雲峰,兩個人喝著酒。

「表哥,這些你收下,希望比武選拔的時候多通融通融。」陳雲峰一臉奸詐的微笑,將一張票子遞給了陳雲龍,陳雲龍打眼一看,上面寫著四十萬的無極豆。

陳雲龍不動聲色的收下了這張票子,裝模作樣道:「咳咳,表弟,我跟你說過多少次,我現在貴為東海群島總兵,是不能隨便收受別人的東西的,你這樣做我很為難啊。」

陳雲峰笑道:「表哥,這怎麼能是收受賄賂呢,這只是表弟孝敬表哥的一點心意,比武選拔的時候靠的可是真正的實力,希望表哥『公正』的對待。」

陳雲龍見自己的表弟如此上道,心中無比的寬慰:「雲峰啊,你可要加油,爭取將這個右路元帥的地位拿到手,這個位置,大公主可是極為看重的。」

大龍國國主膝下無子,只有三個女兒,每一個公主都掌控著一塊地方,這東海群島正是大公主的勢力版圖。

陳雲峰道:「我一定會努力的,不過若是有大哥你暗中幫助,將會更加順利,不對,是『公平』的對待就可以了。」

陳雲龍和陳雲峰兩個人一陣哈哈大笑,完成了一場交易。

張天棟進入這頂層樓之時,正巧碰上陳雲龍和陳雲峰出來,陳雲龍手中的票子尚未收起,張天棟見到陳雲龍也是吃驚不已,心道:他怎麼也會在這裡?

張天棟目光一憋,見到陳雲龍手中那張寫著四十萬無極豆的票子,心中疑惑萬千。

直到陳雲龍走出很遠,曉雨才道:「大哥你在想什麼,那個總兵大人你以前見過?」

張天棟點了點頭:「還記得於村長是怎麼死的嗎?就是為了殺他,於村長才死掉。」

曉雨恍然:「原來於村長的仇人是他!」

三個人進入房間之內,飯菜早已經擺上,可是張天棟卻已經沒有了胃口,總感覺這選拔將不會那麼簡單。

第二天,張天棟和曉雨早早的來到了比武場,等待著選拔,要從五千個人裡面選先選拔出五十六個最強者,然後再從這五十六個人裡面依次選拔出右路元帥,統領以及沖長。

雖然五千士兵已經選定,但是前來圍觀的人依舊不少,畢竟這等選拔需要的是實力的對抗,應該有不少精彩的戰鬥可以觀看。

周昧兒窈窕的身影出現在周無淚的身後,眼光四處轉動,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人。

見到周昧兒出現在場上,張天棟和曉雨同時吃驚萬分:這周昧兒到底是什麼身份,竟然能夠坐在周無淚後面那至尊席位上面?

周無淚道:「現在開始了更高一級的選拔,將會選出來五十六個最強者,選拔的方式很簡單,分組進行,五千人,先分成兩千五百組,獲得勝利的兩千五百人繼續分組,分為一千二百五十組,以此類推,聽明白了沒有?」

「聽明白了!」五千人異口同聲的大喝,聲勢震天。

「好!那現在,比武選拔就正式開始!」周無淚回到座位上,靜靜的觀看著這些人的比武。

張天棟和曉雨都是排名前三十的人物,因此不出意外的情況下,一般是很難碰到排名在自己前面的。張天棟和曉雨倒還算幸運,經過多次交手,所遇到的對手都不算太強,幾輪下來也殺入五十六強裡面的隊員。

這前五十六強的成員,最低的都是沖長,掌控著一百個士兵,算是一個底層的小官。

不要小看沖長這個小小的職位,這放在這東海總島之中,也是橫著走的主,走到哪裡都是讓人敬畏的,即使那些呼嘯山林打家劫舍的強盜見到了大龍國的沖長,都得低頭哈腰的賠笑。

張天棟望著這進入前五十六的成員,大多數都是初試時候的前五十裡面的人物,也有排名百名開外的人進入其中。

望著場上的五十六個人,周無淚拍手叫好:「好,你們這五十六個人,都是我東海群島的精英,都是未來的戰將,很好!」

聽到東海總島兵馬大元帥的誇讚,五十六個人都感到萬分的自豪。

「接下來,就是進行著末位淘汰爭奪,進行著比武排名,最終的排名前四的人才有機會角逐右路元帥的職位,角逐失敗的三個人則是擔任統領,除此之外,第四名到第十一名也擔任統領之職。」周無淚講述著進階的規則。

「只有排名前四,才有機會爭奪右路元帥。」張天棟緊張起來,能不能將自己的排名弄到前四,還很難說。

進行排名統計是一個很複雜的過程,需要先分組選出前二十八位強者,再選出前十四名強者,最後再選出前七位,緊接著再從已經淘汰的人裡面繼續分組,選出一個最強的,再加入到七人組裡面,這樣七個人就變成了八個人,以此選出前四名。至於以後的排名以此類推,無限的分組,然後淘汰重選,力求將排名統計精準。

在這樣的制度之下,張天棟和曉雨一路披荊斬棘,總算是擠進了前八名的位置,其中張天棟的名次是第三,曉雨的名次是第四,排在第一位置的名叫墨小緣,排名第二的正是當日在酒樓所遇見的陳雲峰。

張天棟和曉雨自然知道陳雲峰的姓名,只是當日在那酒樓上見到他與陳雲龍說話而已,至於說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陳雲龍道:「現在八強已經誕生,接下來就是選出實力最強的四個。按照規矩,排名第一對抗排名第八,排名第二對抗排名第七……以防止有人藏拙扮豬吃虎。」

第一個出場的自然是墨小緣。墨小緣年紀不大,下巴上卻有著一圈的連毛鬍子,看起來比他的實際年紀要大一些,背上背著一把刀。

墨小緣冷冷的看著他的對手:「只要我拔出刀,一百回合內,你必敗無疑。」

墨小緣的對手一陣冷笑:「暫時排名第一而已,了不起嗎?」

墨小緣不在多話,刀光一閃,開始了激烈的戰鬥。墨小緣的對手開始的時候打鬥還算順暢,但是越是往後越是難以抵擋,在第九十七回合的時候,整個人都被墨小緣打飛了出去。

「這……」看熱鬧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墨小緣竟然真的說到做到。

看台上的周無淚對著陳雲龍道:「這個人很不錯,道尊境界能有這等實力,的確是不簡單。」

陳雲龍目光閃動:「的確不錯,但是想要當上這右路元帥,恐怕還不夠。」

曉雨望著墨小緣的背影,對張天棟說道:「大哥,你有把握打敗他嗎?」

張天棟搖了搖頭,表示也沒有太大的把握,顯然這墨小緣在戰鬥的時候沒有發揮出全部的實力,因此張天棟也無法保證能夠擊敗他,看來這右路元帥不是那麼容易當上的。

墨小緣走下比武場,排名第二的陳雲峰上場,與陳雲峰進行較量的是一個使用巨斧的少年,這少年顯然是力量型的強者。

陳雲峰嘴角閃過一絲陰冷的笑意,五指彎曲成爪,招招狠辣,與那名拿著巨斧的少年拚命的戰鬥。

張天棟看的一陣皺眉,這陳雲峰出手的確算是狠辣無情,整個人都有著一股陰冷的氣勢,感覺極不舒服。

兩個人打鬥難解難分,最終伴隨著巨斧少年的一聲慘呼,一陣骨骼碎裂的聲音響起,巨斧少年痛苦的捂住大腿,顯然受傷不輕。

「承讓了……」陳雲峰得勝之後,假意的扶起巨斧少年,一臉的歉意,與戰鬥之時的陰狠毒辣簡直是判若兩人。

周無淚眯起雙眼,心道:此人出手狠辣,也算是個修鍊的奇才,只可惜,心有瑕疵,不能作為上位者。於是,對陳雲龍道:「陳總兵,你覺得此人如何?」

陳雲龍道:「不滿元帥,此人算起來還是我的族弟,不是我這個當哥哥的故意誇他,這小子,的確有一些天賦。」

周無淚不在說話,靜靜的觀看著場上的形式。

輪到張天棟出場了,張天棟慢悠悠的走到比武場上,一身衣服極為樸素,一雙布鞋,一身白衣。張天棟的對手是一個拿著長槍的少年。面色冷峻,乃是這東海總島長槍鏢局的第五代傳人,一身『霸王槍』修鍊的出神入化。

少年名叫鄧小侯,當下長槍一甩,冷冷道:「出手吧。」

張天棟心中暗暗讚歎,鄧家的霸王槍果然威力十足,單是這股氣勢就足以震顫敵人的膽寒。張天棟也不廢話,拿出手中的神農棍。

「神農棍!」陳總兵計劃喊了出來,倒不是這個神農棍這把武器有多可怕,而是因為,按理來講這神農棍應該落入一位超級強大的強者手中。只是,這把武器為什麼會在這個少年的手中?

周無淚也是精神一陣,似乎陷入了遙遠的回憶之中。

陳雲龍激動的握起雙拳:「等此間事了,一定要好好的問一問這個人為什麼會有神農棍,萬一找到雷雲鶴,那我可就……」但是想到雷雲鶴那把殺神劍的可怕,陳雲龍渾身哆嗦起來。

鄧小侯不認識這等神農棍,以為只是一個燒火用的破棍子,冷笑道:「難道你就用這根破木頭跟我戰鬥?趁著我還沒出手,你換一把兵器吧。」

張天棟微笑著搖了搖頭:「不用換了,就用它了。」

鄧小侯見張天棟不換兵器,也不再多話,冷哼一聲,長槍閃動,如靈蛇吐信一般,沖向張天棟,張天棟架起神農棍,從側面擊打著鄧小侯的長槍。頓時,鄧小侯長槍一偏,巨大的攻擊力擊打在地面之上,激蕩起漫天的塵沙。

「槍動四方!」鄧小侯大喝一聲,笨重無比的霸王槍槍頭顫抖,如影隨形的跟著張天棟。為了避開這霸王槍的強大力道,張天棟護起無極之氣,神農棍擋在胸前。

鄧小侯心道大喜,以為自己的霸王槍定能刺穿張天棟的神農棍,雙臂開始加大力道,體表之上無極之氣四處流蕩,顯然是充分發力的結果。

而張天棟卻是紋絲未動,雙臂輕輕的擺動,一股輕微的無極道氣在胸前擺動。

那些外圍的群眾可都傻眼了,以為張天棟這是瘋了,對方那麼強大的力道壓迫而來,他卻是只拿出那麼一點護體的無極之氣來抵擋,這不是在搞笑嗎?

就連周昧兒也是一陣的擔心,想不明白張天棟為什麼不用全力的抵擋。

周無淚卻是眼睛一亮,心中暗暗稱奇,這小子竟然能夠巧妙的運用天道之力,四兩撥弄千斤,這鄧小侯的力道恐怕要落空啊!

鄧小侯全力的一刺,張天棟利用巧勁,將力道扭轉,那霸王槍的強大沖勢一轉,竟然斜刺深深的插入地下,深入地下三米之多。

而就在鄧小侯槍勢偏轉的一瞬之間,張天棟手中的神農棍的上端打在了鄧小侯的頭上。鄧小侯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而這天旋地轉卻不是因為神農棍的擊打之力而弄疼的,而是神農棍裡面蘊含的特殊的天道之法。

鄧小侯畢竟還是道尊實力,沒有達到神人境界,自然無法超脫天道的束縛,被這神農棍一打,意識登時亂了起來。

張天棟乘勝追擊,力道巧妙的擊打在鄧小侯幾大軟肋之上,鄧小侯接連後退,站立越來越是不穩。

這一瞬之間的變化實在是太快,眾人根本無法看清張天棟是如何逆轉弱勢的,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

「倒!」張天棟大喝一聲,神農棍隨手扔出,打在鄧小侯的身上,鄧小侯受到神農棍氣力激蕩,渾身氣血翻湧,最終敗下陣來。

「在下佩服。」鄧小侯深深的一拜,低聲道:「多謝手下留情。」便走下台去。

周無淚望著張天棟,眯著雙眼:「此子天縱奇才,恐非池中之物。」

接下來就是曉雨的出戰了,曉雨可不像張天棟那樣出手含蓄,走的是剛猛一路,能打的你倒下絕對不讓你站著。與曉雨交手的那一名強者可是苦不堪言,面對著曉雨潮水般的攻勢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最終,曉雨也晉級了前四強,有了競爭右路元帥的資格。

現在,四強誕生,分別是:墨小緣,陳雲峰,張天棟以及鐵曉雨。

周無淚拍手道:「好,你們四個讓眾人見識到了精彩的一戰,今天的選拔也就到此為止,明日將會繼續選拔,你們四個各自都回去好好準備,明天的打鬥將會是抽籤決定。」

抽籤決定?張天棟和曉雨面面相覷,臉色難看起來,就擔心抽籤起來他們兩個提前碰上。目前張天棟和曉雨的實力誰強誰弱還不好說,而且他們倆根本沒法交手。按照他們的性格,都會主動讓給對方的。

回去的路上,周昧兒跟隨而來,頑皮的拍打著曉雨的後背:「喂,怎麼一臉的不高興啊?」

曉雨嘆息道:「我在想,以後當上了這右路元帥,可就沒有了現在這樣的逍遙自在。」

周昧兒皺起了可愛的小鼻子,頑皮道:「你就吹牛吧,那個陳雲峰和墨小緣實力都很強的,過了他們那一關再說吧。」

回到住處,張天棟和曉雨反倒不修鍊了,盡量的放鬆著身心。孫曉瑩和張玉瑩也不敢打擾他們,只是悄悄的看著他們。

此刻,陳雲龍的府邸之內,陳雲峰躬身從裡面走出來,滿臉的笑意:「哼,有了這一滴神王露,明天必勝無疑。」

這神王露,乃是神王實力的高手精心挑選特殊的花草提煉而成,不僅具有花草的強烈增強功效,而且還具有神王的神力充斥其中。

達到神王境界,就能取道萬千。變化多端,但是萬千變化之中,卻有著一個不變的宗旨,那就是時空轉換之法。

而神王需要領悟的就是時間與空間之間的聯繫,找出時間,空間以及意識之間的內在聯繫,一旦洞徹時空本質,就可以踏入無極之境,大道永生不朽,成為天地的主人,掌控生死定律。

因此,神王的力量是極為強大,即使神王所製作的神王露,也有著神王的一成功力,這一成功力就足以擊敗神人實力的高手。

由於這神王露威力驚人,屬於超強的輔助攻擊物品,在徵兵選拔之時是禁止使用的,但是負責檢查這等物品的就是陳雲龍本人,因此陳雲峰絕對能逃過檢查。

「只要我少用一些,別人就不會發現的。」陳雲峰目光冰冷,泛起一絲殘忍的笑意。

第二天,比武場上人滿為患,看眾比之昨天更多了三萬多人,將浩大的比武場圍得是里三層外三層,還依舊有不少人往裡面擠。

「這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當上右路元帥,那是多麼的光榮啊,雖然我一向淡泊名利,視名利這東西如糞土,但是拿來噹噹也無所謂。」曉雨大言不慚道。

周昧兒對於曉雨這自吹自擂的話語直接無視,但是不得不承認,曉雨的實力那可是強大的。

「現在,檢查一下是否攜帶禁用物品。」陳雲龍嘴角冷笑,開始釋放神識查探,在陳雲峰身上假裝的查探了一番,重點開始對其餘三個人仔細盤查。

「都沒問題。」陳雲龍沉聲道。

周無淚點了點頭:「既然都沒問題,那就開始吧,先來抽籤。」

四個人走上前,隨機抽了簽,結果是鐵曉雨對抗陳雲峰,張天棟對抗墨小緣。

張天棟和曉雨同時長舒了一口氣,還好他們兩個沒有遇上,不然這場打鬥根本打不起來。

曉雨扭動著脖子,渾身骨骼噼啪直響:「就讓我會一會那個小子,把他打趴下。」張天棟拍著曉雨的肩膀:「加油,相信你。」

曉雨走上比武場,盯著陳雲峰:「出手吧,我讓你一萬招。」陳雲峰氣的直咬牙:「好大的口氣,讓我一萬招,這不是埋汰人嗎?」

陳雲峰陰笑道:「小子,別太猖狂,小心我打的你起不來。」陳雲峰說完,開始探測著曉雨的實力氣息,忽然之間大驚:「什麼,對方只是一個天道者實力?這怎麼可能,天道者能夠殺入四強,擊敗那些道尊實力的高手?」

陳雲峰以己度人,猜想對方定是也用了禁用的草藥,才一路殺到這裡。

曉雨悠悠道:「我數道三,咱們就開始動手吧。」陳雲峰心道:「等你數到二的時候,我就搶先出手,殺你一個措手不及。」

陳雲峰計劃的很好,只可惜曉雨比他更不講套路,直接喊道:「三!」而且是一邊喊一邊出手,先手佔據優勢。

陳雲峰氣的直咬牙,只感覺對方比之自己更加無恥,一和二不喊,直接喊三,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打你的左臂!」曉雨大喝一聲,速度極快,虛影一閃,碩大的拳頭壓來。這陳雲峰本想趁著曉雨喊數的時候服用神王露的,只是曉雨沒按套路戰鬥,佔據著優勢,而陳雲峰被打壓之下,一味的防守,根本沒有時間服用神王露。

聽聞曉雨要襲擊自己左臂,陳雲峰急忙將左臂甩出,意圖用自己搶先攻擊曉雨的右臂,哪知道曉雨嘴上喊著打陳雲峰的左臂,卻虛影一晃從陳雲峰的右側穿出,一腳踢中了陳雲峰的屁股。

「真他媽的狡詐!」陳雲峰暗罵一聲,氣的渾身發抖,身子被踢中一腳,順勢要倒在地上。

「踢你的下體!」曉雨笑嘻嘻道,作勢壓來。

陳雲峰身子搖晃,聽聞曉雨說完全然不信,心道:上你的當才怪,竟然還來。他覺得曉雨應該不會當著這麼多觀眾的面踢打他的下體,這看起來多麼的不雅。

哪知道曉雨性格天生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只要打的爽,哪管那麼多?一腳直接踢向陳雲峰的褲襠。

來真的?陳雲峰嚇得趕緊捂住,表現極為狼狽,將曉雨恨得要死。

「哈哈哈……」場上無數人發出了笑聲,有的笑曉雨招式卑鄙,更多的則是笑陳雲峰那捂著褲襠的動作。

周昧兒看的臉色羞紅,這個曉雨,使用的都是什麼招式啊,實在是不雅。

曉雨動作如風,力道剛猛,將陳雲峰壓的可謂是密不透風,陳雲峰有苦就是說不出,一滴神王露就在手裡,卻根本無法送到嘴裡。

「住手!」陳雲峰忽然之間大喝,停了下來。曉雨嘴上說道:「好啊!」但是腳下卻並未停止,攻勢依舊不減。

陳雲峰氣的連罵都罵不出了,碰到曉雨這種比自己更無恥的,算是遇到的剋星。

伴隨著曉雨一拳打在陳雲峰的鼻子上,陳雲峰鼻血流了滿臉。

若是真實較量,陳雲峰的實力甚至還在曉雨之上,只是戰鬥開始就被曉雨搶先,再加上一心想要取巧,因此真實實力倒沒有施展多少。

看台上的陳雲龍臉色難看起來,自己的表弟落於下風,根本無暇使用神王露。

「哇……你褲子掉了……」曉雨一邊出拳一邊亂叫,張開著大口,意圖藉助吞噬之力將陳雲峰擊敗。

陳雲峰此刻已經狼狽不堪,哪裡還會在聽曉雨胡說,無極氣息一提,藉助輕盈的無極之氣將自己托起,只要能夠停留在空中片刻,就有可能及時的服用神王露,到時候就能擊敗曉雨。

陳雲峰的計劃的確不錯,藉助著與曉雨打鬥之餘,暗中提氣,輕盈的無極之氣充斥著全身,在無極之氣的帶動下,陳雲峰的身體開始緩緩上升。

只是,氣息拽動身體需要消耗大量的無極氣息,一般人在戰鬥的時候是不會輕易的將寶貴的無極之氣浪費在這上面的,只是陳雲峰一心想要服用神王露不得不如此。

「玩飛天?」曉雨動作極快,放棄進攻的壓制,反而圍著陳雲峰饒了起來,在陳雲峰身體向上錳竄的一瞬之間,竟然拽住了陳雲峰的褲子。

於是,陳雲峰身體上竄,曉雨下拽,兩股力道交錯,竟然將陳雲峰的褲子拉了下來。

「哈哈哈……」看台上的所有人都發出了大笑,有的甚至笑的趴在地上無法起來,這的確卻算是東海群島有史以來最搞笑的一場打鬥了。

周昧兒臉色又羞又怒,這個曉雨,打架一點都不斯文,真是氣人。

周無淚一陣搖頭嘆息,這哪裡是強者之間的對抗,簡直就是無賴的打法。可是話說回來,不得不說,曉雨這打法雖然下乘,但是行軍打仗卻是極為有用。

陳雲峰身體上升之時,感覺到涼颼颼的冷風自雙腿流過,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褲子被曉雨拽掉,露出白色的褻褲,真算是丟人丟到家了。

曉雨笑嘻嘻的拿著陳雲峰的褲子聞了聞:「好臭,一定是平時沒少放屁,把這個褲子給熏臭了……」說完,褲子一扔。

陳雲峰咬著牙,心中怒火燃燒,也顧不得丟人了,連褲子也不撿,一滴神王露滴入口中。清爽的神王露順著咽喉流入,進入兔子裡面,陳雲峰充滿了力量。

由於陳雲峰身在空中,眾人的焦點都集中到陳雲峰被拽掉褲子這件事情上面,因此沒有人注意到陳雲峰手上的動作,服用神王露沒有人發現。

神王露一入口就能立刻生效,陳雲峰緩緩的落地,身上的氣息變得異常強大。

曉雨一驚,顫抖不已,百思不得其解,他的氣息為什麼忽然之間變的這麼大,難道一直以來他都是在偽裝?可是,即使偽裝也不至於丟這麼大的人之後再爆發出來啊!

一絲陰冷的微笑從陳雲峰嘴角流露出來:「小子,剛才你打的很爽是不是,現在我要你更加狼狽!」

畢竟這只是比武選拔,是不允許殺人的。但是打鬥之時刀劍無眼,有時候力量太強,造成重傷也是在所難免。因此,這等比武選拔是允許打傷,但是不允許打死。

恨極了曉雨的陳雲峰就想將曉雨打成重傷,才能解心頭之恨。

陳雲峰就這樣穿著褻褲向著曉雨出手,曉雨感受到那股強大的氣息,嚇得根本不敢正面交鋒,只得一路逃跑。

「有本事你別跑,臭小子!」陳雲峰大喝。

「有本事你別追啊!」曉雨雖是逃跑之中,卻依舊不甘示弱。陳雲峰更加憤怒,心道:連逃跑都能如此理直氣壯,真他媽的囂張!

兩個人一個逃跑,一個追擊,哪裡像戰鬥,簡直就是賽跑。

張天棟看的一陣疑惑,想不明白為何陳雲峰的氣勢變得如此強大。張天棟尚不知道神王露這等東西,因此百思不得其解。

「看你往哪裡跑?」陳雲峰服用神王露之後,力量,速度,掌控能力都大幅度的提升,儘管曉雨速度夠快,可是面對著有著輕微撥弄時空能力的陳雲峰還是不行。

眼看著就要追擊上,曉雨咬著牙硬著頭皮撞向陳雲峰。陳雲峰大喜:來的正好,正想一拳將你打殘!

陳雲峰微微發力,握緊拳頭,一道流光自拳頭上滑過,顯然是無極之氣燃燒到極致的表現。

「吃我一拳!」陳雲峰大喝一聲,所有的憤怒與仇怨都爆發在這一拳上,沖著曉雨的腦袋上就砸了下來。曉雨絲毫不後退,正面相迎。

『咔嚓』一聲,骨頭與骨頭的撞擊之聲響起,曉雨被打的飛出很遠,雙腿滑在大地之上,不斷的與大地摩擦,激蕩起漫天的灰塵。

張天棟開始擔心起來:「曉雨!曉雨……」

陳雲峰這一拳充斥著神王露的神力,力量強大無比,曉雨雖然儘力的抵抗,卻最終被打出比武場外。按照比武場的規矩,被打出比武場也算是認輸。

陳雲峰雖然打敗了曉雨,可是在出拳打曉雨的時候,自己的右手也是一麻,暗暗道:這小子的腦袋真硬,神王露竟然沒有將他的頭骨打碎,真是奇怪。

曉雨倒在台下,腦袋有點疼,但是所幸沒受重傷。曉雨憤憤不已,顯然極為不服氣。

張天棟和周昧兒走了過來,一臉關心道:「曉雨,你沒事吧?」

曉雨搖了搖頭:「沒事沒事,就是腦袋有點疼而已,真想不明白,那小子的氣息為什麼忽然之間變了那麼大。」

「第一場,陳雲峰獲勝!」周無淚宣布著陳雲峰的勝利,只是眼神若有所思,因此在靠近陳雲峰的時候,嗅到了一股花露的味道。

陳雲龍開心的微笑,喝了一口茶水,對著自己的表弟使了一個眼色。

曉雨和陳雲峰的這場戰鬥,看點不多,笑點倒是不少,只是這陳雲峰忽然之間的強勢,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周無淚繼續道:「接下來進行著第二場的比武較量,由墨小緣對抗張天棟,現在開始。」

曉雨道:「大哥,你打敗這個墨小緣,進入決賽幫我狠狠的教訓一下那個陳雲峰。」曉雨顯然看陳雲峰很不爽。

張天棟微微一笑,走上比武場,放鬆著身心。一縷微風吹過張天棟的髮絲,整個人顯得精神氣爽。

墨小緣也已經走了上來,背上的那把刀也已經拔出,一雙眼睛看著張天棟:「兩百回合內,我能將你擊敗。」這墨小緣似乎交手之前都進行著一番戰力統計,然後說出多少回合能擊敗對方。

張天棟也盯著墨小緣:「你有著擊敗我的自信,可是,我也有著不被你擊敗信心。」

「好!」墨小緣說完這個『好』自,就開始出手,身上的無極之氣順著長刀傳遞,待到傳到刀鋒的時候,氣勢十足。

張天棟嘶吼一聲,神農棍貼著長刀旋轉,兩個人開始氣力相拼。

『咔嚓』一聲,兩個人腳步交錯,將比武場的場地踩出一絲碎裂。

「飲血刀!」墨小緣大喝一聲,紅光一閃,一橫一豎,在空中交錯一個紅色的『十』字,這十字中心帶著強烈的摧毀之力。

張天棟旋轉著神農棍,藉助著神農棍的旋轉之力,竟然將那十字攻擊轉移。

「飲血刀!」墨小緣再喊一次,這一次力量更強,只是這十字攻擊力道竟然在空中一分為二,一前一後呼應殺來。

周無淚忍不住讚歎:「這墨小緣的確不錯,能將已經發出的無極攻擊一分為二,對於天道算是已經摸清本質了,如此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能力,不錯不錯。」

十字攻擊殺來,張天棟用神農棍接住第一個攻擊,旋轉著力道,轉來轉去竟然將攻擊而來的第一個十字攻擊轉了回去,與第二波十字攻擊對抗。

『碰』的一聲,兩股力道對抗,張天棟這樣就輕易的破解了墨小緣的這一次攻擊。

陳雲龍冷笑道:「這小子真會取巧,竟然用別人的攻擊來攻擊別人。」

周無淚臉色鄭重起來:「陳總兵,話不能這樣說,我覺得這不是取巧,反倒覺得張天棟對於無極世界的本質有著更清醒的認識。此人出手看似簡單,看似取巧,實則卻是對天地萬物之理有著深刻的認識,正所謂大道至簡,萬流歸宗,這少年已經做到了返璞歸真,通達化境了。」

陳雲龍一驚,這周無淚一向很少評論或者稱讚別人,張天棟卻收到周無淚如此多的評價,看來以後潛力無限啊。

墨小緣見自己的攻擊被對方輕易的化解,眼中閃出驚訝的神情,面色鄭重道:「看來我的需要重新估量著你的實力了,先前我說過的話我收回,當我沒說。」

顯然,墨小緣也發覺,自己想要兩百回合之內戰勝張天棟根本不可能。

張天棟盯著墨小緣:「現在,我展示出我冰山一角的實力給你看,接招吧!」

張天棟說玩,開始慢慢的提升氣勢,無極之氣開始滲出,淡淡一層若有若無的氣息露出體表。墨小緣正經萬分:「你……你還只是天道者!」

墨小緣本以為張天棟也是道尊的境界,哪知道見到張天棟身體的氣息表現,才發現只是天道者的境界。一個天道者的境界就有著如此強大的實力?

墨小緣簡直不敢相信,可是卻又不得不信。

「他……他的氣息在不斷的變強!」周昧兒瞪大著美目看著張天棟。

護在張天棟體表的無極之氣在動,吹起比武場地上面的沙塵,風吹沙動。

墨小緣緊緊的握起了雙拳,全身戒備著,也用無極之氣護住體表,顯然張天棟的實力給了他極大的壓力。

張天棟氣息暴漲,將神農棍深深的插入比武場地,雙手之處的無極之氣濃郁的有些泛紅。

「無極生太極,無極才是世界的本源。」張天棟閉上眼前,意動身先,身未動意先動,整個人入利箭一般竄出,伸出手掌擊向墨小緣的胸膛。

墨小緣大喝一聲,胸口處的防禦氣息也達到了巔峰!

「喝!」張天棟嘶吼一聲,潛力迸出!紅心果的激增之力,外加陰陽花的功效,將張天棟體內的潛能加倍的開發出來,這力道之強大絕不是一般人所能抵擋的。

一串熾熱的火焰燃燒起來,乃是兩股不同的無極之氣碰撞的結果,眾人看得眼花繚亂。

「這才是真正的高手之間的對決啊!」比武場上的看眾激動起來,這場戰鬥可是貨真價實的實力對抗,比之曉雨和陳雲峰的對抗多了不少激動人心的懸念。

在張天棟強大的氣勢壓迫之下,墨小緣不甘後退,咬著牙拚命的抵抗,那些回憶一點一點的湧現在腦海……

多年以前,墨小緣剛出生就被仇人殺死了父親,是母親一手將他帶大,他還清晰的記得母親臨死前流著眼淚告誡他的話語

「孩子……要努力的修鍊,為我們報仇,發揚墨道……」

一直以來,墨小緣讀一一個人孤獨的在修鍊,孤獨的行走在無極世界,孤獨的戰鬥,受了傷流了血,也只有一個人躲在角落裡面偷偷的舔舐著自己的傷口。

憑藉著驚人的毅力與天賦,墨小緣在同類年紀之中一直保持著領先,在這東海群島之上都算是極有名氣的少年天才。

「母親!」墨小緣恍惚之中似乎看到了母親絕望的淚水,一咬牙,開始發力。意念大增,隱隱的開始逆轉張天棟的這一股力道。

對方信念大增,道心穩固,張天棟也亂了陣腳,不過好在張天棟意念更強,很快平息了慌亂,心生境界,以氣壓人,再一次襲擊而來。

這一次,攻勢更強,氣息越來越強大,轉瞬之間已經將墨小緣逼迫到角落裡面,已經退無可退。

「乾坤一氣!」失敗的邊緣,墨小緣一直保守的絕招也使用了出來,只能依靠著這一招來逆轉局勢了。

張天棟紋絲不動,盯著墨小緣襲來的力道,準備適當的把握時機牽引力道。

一黑一白兩股無極之氣分別從墨小緣的左右手發出,混雜在一起,威力驚人,張天棟也是心中一荒。但是,腳下卻並未慌亂,牽引著力道,竟然將混合在一起的一黑一白兩股無極之氣分離開來,逆向牽引,正面撞擊!

『碰』的一聲,黑白兩股無極之氣中和,化作一道虛無,墨小緣的這一招也被張天棟輕易的化解。

墨小緣徹底的失敗了,癱軟在地上,空洞洞的望著前方,那種冰冷,孤獨和絕望的感覺再一次浮上心頭。

「好!好厲害!」眾人發出了潮水般的掌聲,顯然為張天棟驚人的實力所折服。

張天棟自己卻是驚出一身的冷汗,這個墨小緣的確不簡單,若不是自己反應快上一些,及時的牽引,一旦被這乾坤一氣撞上,恐怕受傷不輕。

墨小緣依舊眼神渙散的望著前方,漠然的拿起地上的長刀,看著張天棟,嘴角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沒有說出口。

張天棟似乎知道墨小緣想要說些什麼,拍著墨小緣的肩膀,低聲道:「此番我也是險勝,希望一年之後你我再較量一次。」

聽到這句話,墨小緣灰暗的眼睛綻放起一絲光芒,點了點頭默默的離開。

張天棟卻知道,這墨小緣的天賦應該在自己之上,畢竟自己在九天世界的時候還有十萬年的年紀,嚴格來說自己的天賦並不算非常之高。

周無淚走上台前:「第二場,張天棟獲勝,今日的比試也就到此為止,請兩位做好準備,明天那一場決戰可是至關重要,誰能獲勝,這風光無限的右路元帥就歸誰所有!」

「吼吼……」這些士兵發出了激動的吼聲,對於明天的那一戰開始期待了起來。

台下的陳雲峰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看來明天還得用上神王露,可是光是神王露這還不夠,應該選一個暗器以備不時之需。」

見識到張天棟真正的實力,陳雲峰也是一陣發木,心道:這鐵曉雨和張天棟都只是天道者的境界,竟然有著道尊的實力,實在是太沒天理了。

張天棟走下來,曉雨圍了過去:「大哥,明天一定要狠狠的教訓那個陳雲峰,最好打的他衣不蔽體。」

曉雨顯然對於自己的失敗極其的不甘。

張天棟和曉雨走在回去的路上,一個黑影暗中追隨著,張天棟和曉雨渾然不知。

跟蹤著張天棟和曉雨的人蒙著面,漆黑的面紗遮住了面目,靈動無比。

待到張天棟和曉雨轉到一處衚衕之處,黑影忽然之間擋在張天棟和曉雨的面前,指著張天棟手中的棍子,冷冷道:「你手中的棍子是從哪裡得來的?雷雲鶴是你什麼人?」

見到有人擋路,曉雨出頭道:「怎麼,你想搶劫啊,為什麼非要告訴你,難道我大哥拉屎撒尿生孩子與老婆親熱也要與你一一說明嗎?」

張天棟望著手中的神農棍,只知道是葬身在神滅山的一個神級強者兵器,至於這個神級強者是不是雷雲鶴就不得而知了。

「難道這神滅山裡面葬身的死者就是昔年殺神劍的主人雷雲鶴?」張天棟心中暗暗的猜測著。

黑影雙臂一晃,一股氣刀卷向張天棟,張天棟用神農棍一一打散。

「果然是神農棍,告訴我,雷雲鶴在哪裡!」黑影厲聲道,脅迫著張天棟。

張天棟與曉雨靠在一起:「你想威脅我們?」

黑影傲然道:「張天棟,我知道你實力不錯,但是跟我相比還差的很遠,只要告訴我你這把神農棍是在哪裡得到的,我立刻就走。」

張天棟冷笑:「告訴你也無妨,因為我根本就不是在無極世界裡面找到的,我是道升到這裡來的,我所在的世界叫做九天世界。」

黑影皺眉起來,一般能夠擁有創造世界能力的,只有達到神王的境界才行,也就是說一定是某一個神王在無極世界之內開闢出來的一個異界空間,只不過這個異界空間要比無極世界的等級低很多。

只是,不同的神王對自己所創造出來的世界命名都不相同,而且所創世界的名字隨時可以更改,因此這九天世界到底是何人所創就不得而知了。

張天棟自然知道這九天世界乃是張雲鶴所創,但是就不想告訴眼前的這個人。

黑影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冷笑一聲,忽然之間消失不見。

黑影走後,曉雨才道:「這個人是誰,來無影去無蹤,至少也得是神人的實力。」

張天棟面色嚴肅起來:「能夠發出暗影的,只有神王以上的實力才能做到,看來這個人也是取道為暗。」

在金鼎城地下賭場的時候,謝少龍與孫慕白對戰之時,孫慕白就是利用暗影阻擋謝少龍的追殺,光是暗影就有著神人的實力。

回到家中,張天棟開始思考著這一切,從天武大陸,九天世界,神滅山,九天秘境,隱隱的有一條無形的線將這一切串了起來,只不過張天棟無法找到這一根線而已。

「老段頭,這暗器可曾打造好了?」

深夜,陳雲峰來到一家武器店,問著武器店的一名鑄造師。在九天世界,拋出絕世強者之外,就屬兵器鑄造師地位最高了。

一把好的神器,不僅具有特殊的道法攻擊,還能伴隨著主人的實力成長而成長,一個好的兵器鑄造師的地位甚至比一城之主還要高上一等。

那名兵器鑄造師拿出一個小盒子,小盒子裡面裝滿了密密麻麻的一些細針,傲然道:「這是我精心打造的穿心針,只要是道尊實力的沒有不擊穿的,這一點我可以絕對保證。」

陳雲峰開心的大笑:「老段那可是這東海總島享譽第一的神器鑄造師,老段的手藝我自然放心,哈哈哈……」

老段道:「交情歸交情,生意歸生意,這一把神器,需要十五萬無極豆。」

十五萬無極豆,的確不是小數目,但是跟當下右路元帥相比簡直就是微不足道。大龍國財力雄厚,當讓右路元帥,帶兵征戰,掌控軍隊財務,以後還不是財源滾滾?

陳雲峰一咬牙,給了一張十五萬的票子,老段接過票子,確認無誤這才將這密密麻麻的穿心針交給了陳雲峰。

陳雲峰得意的拿起這把穿心針,慢慢的離開。然而就在陳雲峰離開的瞬間,一個黑衣人拿著一把刀架在了老段的脖子上……

第二天,張天棟,孫曉瑩,張玉瑩一家人早早的來到了比武場上。天氣陰沉,那唯一一顆發光的星星也略顯灰暗,但是來觀戰的人卻更多。

張玉瑩道:「爹爹加油,當上右路元帥,我就真的成為大小姐了……」

曉雨也道:「別忘了狠狠的教訓那個陳雲峰,替我報仇啊!」

張天棟慢慢的走到了比武場上,望著台下如潮的人群,內心沒有絲毫變化,舉重若輕。周無淚感嘆一聲:「實在是難得,面對著如此的看眾,就算是換做了我,也難免心潮澎湃,可是張天棟心境竟然沒有絲毫變動,道心之穩的確天下難尋。」

道心穩還是不穩,關鍵就是看能否被外界的事物所動搖,只有道心穩固,有恆心有大毅力之人,才能成就非凡的事業。

陳雲峰也走上比武場,只是心中多多少少有一些緊張,神王露和穿心針都隱藏的極為巧妙。

「為確保公平戰鬥,依舊由我來檢查雙方是否攜帶禁用物品。」陳雲龍高聲道,從看台之上走了下來。

陳雲龍看了張天棟一眼,的確是認認真真的檢查著張天棟,確認無誤之後點了點頭。然後裝模作樣的檢查著陳雲峰。

「且慢!」一個一身落魄的青年緩緩的走了上來,見到這個人張天棟也是一驚,因為這個人正是黃龍村的燕南飛。

陳雲龍怒道:「這裡是比武場地,你是什麼人,豈能胡亂上來?」

燕南飛剛要說話,張天棟搶先道:「這個人是我的朋友,我先下去說一說話。」

張天棟剛一下台,燕南飛就急忙說道:「小心,那個人與陳雲龍串通一氣,藏有霸道的暗器以及神王露。」

優秀的神奇鑄造師打造出神鬼莫測的暗器並不意外,只是張天棟好奇,這神王露到底是什麼東西。

待到燕南飛簡單的解釋一遍之後,張天棟臉色大變,終於想明白了為什麼曉雨會莫名其妙的輸給陳雲峰了。

「好一個卑鄙無恥之人,我這就去檢舉他!」張天棟為自己的兄弟打抱不平。

燕南飛搖了搖頭:「沒用的,這個陳雲峰是陳雲龍的表弟,你就是檢舉了時間也來不及了,更說不定這個周無淚也與他們串通一氣也說不定呢。」

張天棟臉色陰晴不定:「多謝燕兄及時的提醒,只是你是如何知道這一切的呢?」

燕南飛長嘆了一聲:「自從你離開黃龍村之後,我受到那王雲飛的打擊,心灰意冷之下也離開了黃龍村,一個人在外秒漂泊,機緣巧合之下拜了一個高人為師,這也是我師父告訴我的,當時他與曉雨那一戰,我和我師父也在場,我師父很輕易的就感應到了那股神王露的氣息。」

張天棟一驚:「如此說來,你師父也是至少也得是神人境界?」

提到自己的師傅,燕南飛一臉的驕傲:「我師父,那可是高高在上的神王!」

「難怪!」張天棟心中暗嘆。

燕南飛道:「我知道這陳雲龍心裡有鬼,就一路暗中跟隨,順便也發現了陳雲峰使用暗器的秘密。」

「多謝燕兄提醒。」張天棟深深的感激。

周無淚已經走上前台:「右路元帥爭奪之戰,現在開始,張天棟請上台來。」

周無淚催促著,張天棟飛身上台,對陳雲峰加緊了小心,心道:「此人道術不正,想憑藉外力和暗器取勝,我若是遂了你的心愿才怪。」

本來張天棟只是想正常的與他戰鬥,並沒想難為陳雲峰,如今知道了陳雲峰的所作所為之後,張天棟心中微微一怒,但是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大哥,脫掉他的褲子,讓他光著身子!」台下的曉雨大聲的叫喊著。

陳雲峰哆嗦了一下,望著這穿在身下的緊身褲子一眼,這才安心,顯然是褲子被脫怕了。

張天棟心念數轉:「你不是想要使用神王露嗎,我一路打壓,讓你根本沒有機會使用!」想到此處,張天棟微微一笑,冷然出手。

陳雲峰大驚,那個曉雨好歹還是喊了一句『三』意思一下,張天棟倒好,不動聲色的就開始出手,完全超乎陳雲峰意料之外。

台上的陳雲龍皺眉道:「元帥大人,這張天棟搶先出手,不能算吧。」

周無淚眯著雙眼:「兩個人都已經到了台上,誰先誰后都可以,沒有人規定必須同時出手。」

張天棟的打鬥風格本是極為含蓄,一向是防禦為主,進行著防守反擊,這種戰鬥風格使得他在同類高手戰鬥之中無往不利。可是現在,對方只要神王露一出,自己絕對抵擋不住,只有改變風格,全力的進攻壓制。

陳雲峰有苦說不出,張天棟動作看似簡單,但是每一次出手都極為乾淨利落,陳雲峰身上被打中幾道,都痛苦無比。

「穿心針!」陳雲峰目光一寒,手臂剛要擺動,張天棟似乎料到會有這樣一招,神農棍打在陳雲峰揚起的右臂之上。

右臂又麻又酸,陳雲峰不敢暴露出穿心針,只得邊戰邊退,打算利用逃跑之便,爭取時間使用神王露。

只可惜,張天棟速度比他更快,逃跑非但沒有給他爭取時間,反倒是將他陷入更為被動的局面之中。

「修神天拳!」張天棟默念一聲,右拳開始發力,擊打在神農棍上,藉助神農棍開始傳遞。

奇怪的事情出現了,張天棟豁然之間發現,自己發出的力道經過神農棍的傳遞,竟然放大了三倍!

也就是說,這神農棍發出的實際攻擊力,是自己正常正常發力的三倍!

修神天拳本來就極為強大,再放大三倍,陳雲峰如何能抵擋?陳雲峰不甘心的大喝一聲,也顧不得許多,直接拿出神王露來,打算喝掉。

周無淚看的清楚,更是嗅到了這滴神王露的花香,臉色一沉,對著陳雲龍不滿道:「陳總兵,這違禁的物品可是經過你手檢查?」

陳雲龍驚出一身的冷汗,顫抖道:「屬下的確是仔細的檢查了,的確沒有發現什麼特殊啊。」見到陳雲龍瞪著眼睛說瞎話,周無淚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張天棟雖是在打鬥之中,卻時刻盯著陳雲峰的一舉一動,見到陳雲峰手臂揚起,一滴晶瑩的液體出現,大喝一聲,強烈的無極之氣如風一般席捲而來。

陳雲峰大驚,急忙握緊手掌抓住這一滴神王露,只可惜勁風太急,那一滴神王露被吹散,陳雲峰根本沒有來得及服用。

「可惡!」陳雲峰大怒,激怒之下也顧不得太多,明目張胆的拿出穿心針:「去死吧!」

神王露只是一滴水,台上這些看眾根本看不到,但是陳雲峰拿出那個細小的暗器卻是被眾人清清楚楚的看到了。

「太無恥了……使用暗器!」

「夠陰險的,竟然使用那麼小的東西!」

圍觀的看眾議論起來,陳雲龍臉色陰晴不定,心道:這個陳雲峰,丟人丟到家了,使用暗器竟然也會如此的明目張胆。

穿心針破風襲來,穿透了護在張天棟體表的那一層無極之氣。

張天棟大驚,雖然料到對方有著厲害的暗器,但是卻沒有想到這暗器竟然如此的厲害,一咬牙,神農棍一橫,力道傳遞,藉助著神農棍繼續放大!

張天棟藉助著神農棍的牽引之力,將這股暗器旋轉起來,繞來繞去竟然繞了回去,射向陳雲峰!

一聲慘呼響起,陳雲峰身上插滿了這些細針,倒在地面之上,不住的呻吟。

這一變化實在是太快,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明明是陳雲峰發出的暗器,怎麼卻打中了他自己本人?

這瞬間的變化,只有周無淚看的清楚,周無淚對張天棟的臨敵之變化,反應之機敏更加震驚萬分。

「這細小的針,已經穿透了張天棟的護體防禦無極之氣,卻被其垂向發力,使得這飛來的暗器畫圓,轉換方向飛回對方,這等巧妙的變幻之力,真是玄妙。」周無淚忍不住暗暗稱讚起來。

按照老段的話來講,只要是道尊實力以下的高手都會被這穿心針穿透,張天棟自然也不例外,只是張天棟懂得巧妙的旋轉力道,而陳雲峰卻不懂,因此反倒傷了自己。

陳雲龍見到自己的表弟受傷,再也坐不住了,從看台上飛身而下,厲聲的大喝:「好你個張天棟,竟敢使用暗器傷害我的表弟!」

曉雨和周昧兒忍不住了,開口道:「總兵大人,你還講不講理了,這分明是陳雲峰發出的暗器,你怎麼倒打一耙子呢?」

「是啊是啊,分明是陳雲峰射出來的~~」眾人異口同聲的說著,議論紛紛,場面有些失控。

陳雲龍臉色尷尬著,強自辯解:「不可能,陳雲峰的為人我最清楚,是絕不會做出這等事情的,一定是你們看錯了,這暗器就是張天棟發出來的。」

周無淚緩緩的站了起來:「陳總兵,這暗器乃是陳雲峰發出來的,就算是這些人眼睛花了,難道我的眼睛也花了嗎?」

周無淚發起火來,給人一種恐怖的威壓,陳雲龍冷汗直流。硬著頭皮道:「可能……可能是張天棟在戰鬥時候塞到陳雲峰手中的,陳雲峰才拿出來的,不然比武場上這麼多人,誰會明目張胆的拿出來呢?」

曉雨仰天長嘆:「本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無恥了,見識到了這個陳總兵,才發現我實在是太純潔了……」

周無淚冷哼一聲:「如此說來,這暗器反倒是張天棟發出的了?」

周昧兒急聲道:「爹,不可能是張天棟的。」

周昧兒這一聲『爹』喊了出來,張天棟和曉雨同時大驚,乖乖,這個周昧兒竟然是東海兵馬總元帥的女兒,怪不得。

曉雨一拍腦袋:「我早就應該想到的,都是姓周,還能坐在這個比武場的看台之上,不是周元帥的女兒實在是不正常啊。」

張天棟想起當日於村長刺殺陳雲龍的時候,自己三翻兩番就闖入了周昧兒的房間,才明白,定是陳雲龍的私人府邸應該與周無淚的私人府邸相鄰。

燕南飛帶著一個老頭走了過來,這個老頭正是兵器庫的那個老段,燕南飛厲聲道:「段器師,將事情仔細交代,這穿心針是不是你親手打造,到底賣給了誰?」

周無淚一步一步走下來,拿起陳雲峰身上的幾個穿心針,來到段器師的面前:「這些針可是你親手打造?賣給了什麼人?如實招來!若是有一句謊話,我要了你的命!」

周無淚貴為兵馬大元帥,一聲殺人無數,身上有著太多的殺氣,這股氣勢可不是能裝出來的。

姓段的煉器師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最後顫抖的拿著一張票子:「這就是陳雲峰給我的票子,我還沒來得及花出去……」

這回陳雲龍可是傻眼了,望著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表弟,一咬牙,狠狠的踢了陳雲峰一腳:「好小子,虧我如此相信你,你居然帶著暗器暗算,真是丟盡了我陳家的臉面!」

此刻陳雲龍唯恐陳雲峰將自己抖落出來,下了狠心,決不能讓表弟活著,這一腳力量極大,即使陳雲峰站著不動都能被踢死,更何況身受重傷!

陳雲龍跪在地上,對著張天棟拜了一拜:「是我的失職,竟然相信了這小子,險些害了張兄弟的性命,我實在是該死。」

見陳雲龍惺惺作態,周無淚也不好多說什麼,扶起陳雲龍:「陳總兵,希望下次比武選拔的時候,你真的能仔細一點。」

「是……屬下定會加倍的仔細。」見周無淚沒有殺自己的意思,陳雲龍暗暗鬆了一口氣,同時對張天棟更加憤恨不已。

周無淚朗聲道:「今天,陳雲峰使用暗器殺人,已然是違背選拔規則,如今使用暗器反倒傷了他自己,也算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現在我宣布,獲得東海群島右路元帥職位的人是——」

頓了一頓,周無淚高聲道:「他就是,張天棟!」

「吼吼……人潮湧動,吼聲不絕,都在為張天棟而高興。這些人,有的羨慕,有的崇拜,有的嫉妒,不一而足。

「請授予右路元帥的鎧甲和戰馬!」周無淚大喝道。

一名元帥的親兵牽著一匹汗血天馬,汗血馬長著一對雪白的翅膀,馬背上背著一個金光閃閃的鎧甲。這等鎧甲乃是用極為堅硬和輕柔的材料製作而成的,穿起來很輕,但是一般的刀劍都無法刺穿。

「賞賜將軍府第一座。」又一名元帥親兵拿著一張地契走來,張天棟望了一眼,這府邸就坐落在這東海總島最繁華的地帶,佔地面積極大。

「多謝元帥大人!」張天棟深深的一拜,接過來這些東西,欣喜不已。

授勛完右路元帥,緊接著就是封賞十名統領,曉雨正是這十名統領之一,排名第二,僅次於墨小緣,成為第二統領。

成為統領賞賜的是一匹汗血力馬,力馬較之天馬低了一個等級。

除了賞賜汗血力馬之外,統領還沒人賞賜一件戰甲,一塊府邸以及一些金錢。

周無淚指著這五千人馬:「這些兵馬都是今年新選拔出來的,而你就是做這五千兵馬的元帥,這五千人馬歸你管轄指揮和訓練,明白了嗎?」

張天棟鄭重的點了點頭:「屬下明白。」

「不僅如此:「周無淚面色嚴肅道:「我還要你儘快的將這右路兵馬訓練好,爭取達到左路,中路的戰鬥力,用最短的時間。」

「多長時間?」張天棟問道。

周無淚嘆道:「金鵬國極有可能兩個月內就來犯境,我們的時間也不多了,我只能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內,訓練成一個有紀律,有殺氣,有戰鬥力的軍隊。」

張天棟道:「屬下儘力而為就是,絕不辜負元帥的厚望!」

從比武場上散下來,張天棟從人山人海之中找到自己的家人。孫曉瑩道:「天棟,現在咱們去哪裡?」

張天棟神秘的一笑:「先去看一看咱們的新府邸,說不定一會咱們全家都要搬到那裡去呢?」

新的府邸?張玉瑩的眼睛亮了起來,隨著父親一路來到了這裡。

張天棟的府邸就坐落在陳雲龍的官邸後面,左右鄰居一個是中路元帥的府邸,一個是一個有錢有勢的大商賈的私人府邸。

張玉瑩見到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宅子,這個宅子實在是太大了,就算是住下一千個人都不在話下,一座漂亮的閣樓,一座馬棚,一處後花園以及一個巨大的練武場地。

張玉瑩興奮道:「爹爹,今天咱們就住在這裡吧,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大龍國也賞賜了曉雨一座府邸,但是曉雨卻不住,這些年與張天棟住在一起都習慣了,也不捨得分開。更何況曉雨的府邸離張天棟的住處太遠。張天棟這麼大的地方也不差曉雨這一個人。

於是,張天棟返身回到原來的住所,告訴春花,秋月,大雷二雷等人。這些人聽聞張天棟當上了這東海總島的右路兵馬元帥,都是欣喜不已,恭喜之聲不絕於耳。

於是,這些人在張天棟新府邸過了一夜。

新府邸之內新增添了不少丫鬟與傭人,只是這些新來的傭人都要受到大雷等人的管制,對於大雷的管理能力,張天棟還是很放心的。

「曉雨,走,跟著我去其他地方巡營一番,先看看中路和左路的實力,回來在跟咱們的人馬對比,也做到心中有數,方便訓練。」張天棟道。

曉雨興奮跳了起來,穿上軍裝和張天棟一起來到軍營。

如今右路兵馬剛剛建立,張天棟簡單的進行了一番訓練,然後就讓著五千士兵呆在原地,忍受著光星的照耀不動。

張天棟令出如山,開始的時候有些軍士不服,張天棟就用武力擊打!

士兵,以服從軍令為第一要義,違令者是要受到懲罰的,張天棟初任右路元帥,急需要豎立威信。

這些犯錯的士兵,受到張天棟的嚴厲懲罰,頓時軍容嚴肅了許多。張天棟嘆了口氣,決定還是先去其他的軍營看一看,順便學習學習。

張天棟將整頓軍務的事情交代給墨小緣和曉雨二人,自己隻身一人來到了中路兵馬的練兵場。

中路兵馬作為東海群島戰力的核心,具有著最強的戰鬥。這些士兵,普遍都是天道者的實力,更有不少是道尊實力的強者。

「喝!」「哈!」

練兵場上,士氣如虹,天地之間瀰漫著一種濃烈的肅殺之氣。中路大軍,一萬人馬,一萬個訓練有素的人馬,這些人馬聚集在一起,自然而然形成了一股衝天的殺氣,即使張天棟自己面對也有些膽寒。

這就是眾人的力量,這也是訓練有素的戰士與普通的散兵的最大區別。

殺氣,氣勢,這才是決定一個軍隊實力的一個有力的因素。往往一個訓練有素,有殺氣有士氣的萬人軍隊戰鬥起來都能輕易虐殺幾十萬散兵,就是這個原因。

「何人闖入練兵場,速速道來!」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氣勢十足。

張天棟慢慢的走入大帳之內:「新任右路元帥張天棟,前來觀看貴路兵馬練兵。」

右路元帥?一個穿戴著流光戰甲的髯須大漢走了出來,正是這中路大軍的元帥,名叫司馬星空,是一個實力很強的道尊強者。

司馬星空上下的打量著張天棟,面中露出輕蔑的神色,顯然他已經看出了張天棟只是天道者的實力,對此很是不屑。

司馬星空輕蔑的神色被張天棟看在眼底,張天棟也不以為意,微笑道:「不知道司馬元帥能否讓小弟在裡面觀看一陣。」

司馬星空一怔,好奇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張天棟道:「:昨夜我就打聽好了,順便也看了一下司馬元帥的生平事迹,小弟欽慕不已,有心想學習一番。」

比武選拔的時候,這中路大軍正在訓練,司馬星空也沒有去觀看,見到張天棟只是天道者的實力,就認為這右路大軍只是一群烏合之眾。於是面帶傲色:「看到前面那朵箭靶沒有,你若能像我這樣,一槍刺穿,我就允許你觀看。」

司馬星空說完,隨手拿起一桿長槍,看也沒看一眼,無極之氣遍布手掌之中,將長槍射出。長槍速度極快,與空氣摩擦,槍尖都有些泛紅,穿透那箭靶。

「好手法。」張天棟笑道,隨手也拿起一桿長槍,大喝一聲,長槍竟然向上扔去。

司馬星空大笑道:「怎麼,堂堂右路元帥難道腦袋糊塗了,這長槍竟然對著上方亂射……」司馬星空正欲嘲笑,忽然之間瞠目結舌起來,因為那向上竄射的長槍忽然之間化作一道優美的弧線,劃破長空,穩穩的扎在了箭靶上面。

司馬星空開始還震驚於張天棟玄妙的手法,但是望見張天棟的長槍只是扎在上面,並沒有射穿,嘲笑道:「看來張老弟還需要多多練習勁力,提高修為啊,這長槍……」司馬星空還要繼續說,忽然之間臉色在變。

那扎在箭靶子上面的長槍忽然之間落地,那把箭靶四分五裂,忽然之間炸裂開來,『碰』的一聲巨響,整個箭靶竟然炸成碎片。

「什麼聲音?」有的士兵好奇的張望著。

司馬星空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就這等炸裂箭靶的實力就是自己也做不到,登時臉色尷尬起來,撓著腦袋憨厚的一笑:「張老弟,先前老哥我話語多有得罪,希望老弟莫要見怪,老哥生來就是一個直性子的人,先前是我輕看了你。」

雖然這司馬星空先前很是輕視自己,但是張天棟很清楚,軍隊之中的人都是直性子,直來直往,這種人也最適合交往。

張天棟笑道:「司馬元帥言重了,我只是來觀看學習的,畢竟小弟所帶的兵馬都是新兵,需要一點一點的訓練的。」

司馬星空也是爽朗之人,一改先前的態度:「儘管觀看就是,一會老哥我會親自去你右路軍營那裡拜訪拜訪一番。」

和司馬星空說了幾句話之後,張天棟便開始認真的觀看,一邊看一邊記錄著士兵的步伐,發力程度,以及配合程度等等。

觀看了一陣,張天棟便告別中路大軍,來到左路的大軍開始觀看。左路兵馬成立最早,但是也日漸的沒落,漸漸的被中路大軍所取代,可是即使如此,戰鬥力依舊強過這新成立的右路百倍。

張天棟來到左路大軍,觀看了一陣,簡單的了解一下。

左路大軍的元帥名叫鄒俊峰,為人熱情豪爽,很喜歡交朋友,再張天棟展露了一手武藝之後,對張天棟的實力也是萬分的佩服。

從左路和中路回來,張天棟也算是懂得了大軍的訓練之道,以中路大軍的訓練之法貫徹整個右路大軍進行實施。

這中路大軍的訓練之法深得練兵之道,張天棟也極為認可,幾天訓練下來,右路的兵馬戰鬥力有了很大的提高,無論是凝聚力,戰鬥力以及士氣都有了顯著的增強。

「元帥他在幹什麼?」練兵中場休息的時候,這五千兵馬開始生火做飯,趁著吃飯的時候,無數的士兵都在注視著張天棟。

張天棟盤坐在火堆旁,不斷的用神農棍在地面上比劃著什麼,陷入了沉思之中。

「元帥可真夠刻苦的,怪不得那麼厲害。」這五千兵馬紛紛感嘆。

墨小緣盯著張天棟,默不作聲的開始練習刀法。自從比武場上的敗陣之後,墨小緣一直不甘心,爭取努力修鍊之後能夠超越張天棟。

這些士兵食量巨大,平均十個人就能吃完一整頭的豬。而且這些士兵每個人也都分的一個不錯的宅子,也允許帶著家人在這裡吃飯,畢竟加入大龍國的軍隊,就是將性命賣給了大龍國,大龍國也不會太吝惜這點飯菜。

張天棟正構思著新式的練兵之法,忽然之間司馬星空走了進來,見到正在沉思之中的張天棟,輕輕的拍了一下:「張老弟……」

張天棟陷入深度的沉思,對於周圍的事情渾然不在意,司馬星空拍在他身上,竟然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皺著眉頭繼續沉思。

司馬星空暗暗稱奇,修鍊能夠陷入如此深的狀態,的確罕見,不得不提高了一下聲音:「張老弟?張老弟……」

「啊?」許久,張天棟才反應過來,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道:「司馬元帥,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叫我一聲?」

司馬星空一陣苦笑,我都已經來了半天了,是你思考太過投入,沒注意到而已。

司馬星空道:「周元帥傳來命令,叫咱們三路的元帥去大帳去議事,據說是有一個重要的事情需要商議。」

張天棟停止了思考,隨著司馬星空來到周無淚的營帳之內。

此刻,左路元帥鄒俊峰,中路元帥司馬星空。右路元帥張天棟紛紛到來,周無淚見三路統帥都到來了,臉色鄭重道:「下個月,大龍國的長公主就要來到這裡巡視,各位務必好好整頓兵馬,迎著接長公主的到來。」

大龍國國主膝下無子,只有三個女兒,長公主掌控著東部地區,整個東海群島都歸長公主管轄,是東海群島絕對權力的第一人,即使東海總島的道主見了她,都得低頭。

大龍國長公主的實力也是三個公主裡面實力最強的,已經是神人的巔峰境界,據說極有可能成為神王。

周無淚簡單的交代了一番準備工作之後,三個人記住一些要領之後,才各自的散去。

回去的路上,張天棟再一次陷入了沉思,將訓練的方法每一步,每一個動作,每一個不協調的因素,每一個可能出現的意外都考慮清楚,不放過一絲的細節,在意識之海內模擬著訓練。

張天棟一邊思考一邊走,『碰』的一聲撞在了樹上。

『撲哧』一聲輕笑聲響起,正是周昧兒。周昧兒挎著一個小籃子,籃子裡面裝滿著精緻的小菜,正走往軍營,見到張天棟撞樹的那一幕,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張天棟渾然不知自己撞了樹,蹲了下來,注視著地面上正在爬行的螞蟻,忽然之間眼睛一亮:「也不知道這樣的練兵可行不可行。」

張天棟激動萬分,站起身來才發現,周昧兒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張天棟摸了摸腦袋:「周姑娘,怎麼,我很好笑嗎?」

周昧兒捂著嘴:「張大哥,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如此入迷,連撞到了樹上都不知道。」

「是嗎?」張天棟低頭一看,自己的白衣服的胸前沾染上一絲綠色,登時不好意思一笑。望著周昧兒小籃子裡面的小菜,嬉笑道:「周姑娘這是要去看望曉雨去嗎?」

周昧兒臉色一紅,口是心非道:「才不是……才不是去看望那個壞人,我是……我是給那些沒吃飽飯的人送去的。」

右路大軍的軍營可不是誰都可以擅自進入的,但是周昧兒卻是例外,自己的父親可是這個東海總島城防的總元帥,她想去哪裡,誰敢攔著?

張天棟找來右路大軍的十名統領,將自己的新式練兵之法說與眾人聽。鄧小侯也是十位統領之一,停了張天棟的方法之後,皺眉道:「這真的可行嗎?時間上會不會有些來不及?」

張天棟道:「行與不行還不好說,但是這絕對是速成之法,這樣,傳我命令,明天起,就採用這等新式的練兵之法,即刻起我先挑選出一百名悟性較高的士兵。親自指導他們練兵,若是這一百個人試驗成功,在推廣起來也不遲。」

張天棟令出如山,曉雨從他的那一統隊員之中挑選出來一百個精壯的士兵。張天棟將這一百個士兵帶到一處僻靜之地,開始教習著練兵之道。

「現在,你們所要訓練的,是一種全新的練兵之法,不僅需要你們自身的實力,更加需要彼此之間的配合,是一種一加一大於三的組合,現在起,嚴格的按照我的命令執行!」

「釋放各自的無極之氣,分別與其餘的九十九個人一一碰撞,若是你們之間的無極之氣屬性相反,那麼以後戰鬥起來,你們兩個可就要形影不離。若是各自的無極之氣彼此相近,戰鬥的時候就要互相遠離。」張天棟說道。

通過比武選拔的那一戰,張天棟發現,不同的人,身上的無極氣息都不相同,就好像人手上的指紋一樣。這些不同的無極氣息,若是彼此屬性相反,一旦融合起來,陰陽交會之時威力加倍;若是無極之氣屬性相似,匯聚在一起則會互相抵消,威力反而降低。

當然,這一點僅僅只是張天棟的一種理論猜測,至於事實情況到底如何,還需要實戰來證實。

這一百個人按照張天棟的練兵之法互相碰撞無極之氣,終於有兩個士兵的屬性氣息大幅度的相反。

「先各自施展你們的實力。」張天棟道。於是這兩名士兵分別施展力量,發力擊打地面,第一個士兵拳頭陷入地面二尺,第二個士兵陷入地面四尺。

可是,當兩個人無極氣息匯聚在一起,合力擊打地面的時候,奇迹出現了,地面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大坑,深度長達三米,比兩個人單獨發力加起來還要深,絕對是一加一大於三的組合!

這兩名士兵目瞪口呆,想不到合起來竟然有著如此強大的爆發力。

張天棟心道:「這兩名士兵身上的無極氣息屬性相反,但是各自勢力有差別,若是兩個勢力一樣的人合起來,威力只會更強!」

見證自己的理論正確,張天棟更加喜不自勝,只可惜,這無極之氣屬性難測,只能通過一一實踐來測試。

很快,這一百個人裡面找出了十六組雙人組合,剩下的六十八人無論如何都找不到各自的組合戰友。

張天棟對著其餘六十八人道:「你們且回去吧,回到你們所在的統領之內繼續尋找你們的組合戰友,直到與你們各自無極氣息的屬性相配為止,在這一百人裡面找不到不代表整個大軍裡面找不到。」

這六十八人於是回到曉雨的大軍之內。

這十六個雙人組合之內,每一個組合由兩個人組成,每一個組合之內兩個人的無極氣息屬性對立,這樣一來兩人合二為一,將又會產生新的無極之氣。若是這些組合之內。兩個組合之間的新屬性也對立,就可以組成一個威力更強的四人組合!

這十六個組合經過層層的試驗,終於找到了兩個無極氣息屬性對立的組合,於是張天棟將這兩個組合繼續組合在一起,結果威力更加強大!

張天棟有著一個驚天的設想,若是這種對立組合越多,合起來威力也就越大,畢竟這可是加倍的成長,說不定幾個雙人組合就能發出神人級別的威力!

這一試驗的成功,鼓舞了張天棟的信心,於是整個右路大軍開始都按照張天棟這個新式訓練之法執行。

開始的時候反對聲一片,十大統領除了曉雨,鄧小侯以及墨小緣之外,都齊聲反對,但是張天棟卻是力排眾議,堅決執行,誰若是反對,軍法處置。

鐵血政策雖然不是王道,但是有時候不鐵血一點,事情的施展是不會順利的。十大統領無奈之下,都按照張天棟這種新式訓練兵法練兵。

一天,兩天,三天……十七天之後,整個右路大軍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五千兵馬,兩兩分成一組,兩個組之間有合成一個四人組,四人組又合成一個八人組,八人組又合成一個十六人組……以此類對,就好像聚類分析一般。只不過,這等聚類,是將彼此無極氣息極性相反的一組合成一組。

五千兵馬,真正能組合成雙人組的,只有一千六百組,也就是三千二百人,其餘的一千八百人則是成為散兵,護衛著這一千六百個雙人組。

這一千六百個雙人組,氣勢如虹,由於彼此之間組成的新的無極屬性相反對立,衝撞起來非常龐大,即使神王境界的強者見到這等氣勢也會心驚不已!

這不是實力的簡單疊加,而是相乘!如此疊乘,實力焉能不震顫心靈?

漸漸的,右路大軍的十大統領眼睛都樂開了花,對於張天棟發出了由衷的欽佩。這十大統領,開始只是覺得張天棟有實力,至於練兵應該不是個行家,通過發明這等新式的練兵之法,對於張天棟的看法大為改觀。

整個右路大軍目前氣勢如虹,練兵更加刻苦,而且這等練兵之法,對於提高士兵的單兵作戰能力也有著顯著的提高。

右路大軍實力的迅速崛起,很快的引起了周無淚的注意,為了測試右路大軍的真實實力,周無淚布置了一場實戰演練,將右路大軍派出五百人與中路大軍的五百人對抗。

張天棟豪言道:「我五百兵馬,可抵得上中路的三千兵馬。」張天棟說玩這句話,司馬星空可是怒了,說道:「張老弟,你也太小看我們中路大軍了,我們可是老牌的尖刀軍,兵力在這東海兵馬之中是首屈一指的。」

面對著張天棟的豪言,司馬星空可是動了震怒,竟然真的派出了三千兵馬與右路大軍對抗,而實戰對抗的結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事實證明,張天棟並沒有託大,五百個右路兵馬與中路三千兵馬殺的難解難分,開始的時候中路兵馬憑藉人數佔據著主動,但是隨著戰鬥的消耗,中路大軍三千人馬有兩千人被打的倒在地上起來,而右路這五百個士兵只是倒下了一百多人。

這個結果震撼著司馬星空和鄒俊峰,兩個人對張天棟都刮目相看起來。

周無淚更是激動不已,渾身因為激動而顫抖,顫聲道:「張天棟,你……你是用了什麼樣的練兵之法,如何做到的?」

張天棟道:「這個練兵之法,是我苦思數日才想到的,其實說穿了一錢不值,但是若是不說,誰都難以想到,所以,事關機密,不能讓別的國知道,否則也就失去了這奇兵的妙用。」

周無淚點了點頭,認為理當如此,這等練兵之法必定是要機密的,決不能外泄。

於是張天棟走到周無淚的近前,低聲說了一下這等練兵之法,當然說的只是具體做法,至於具體的原理則不會說的,畢竟掌控著原理就能掌控著本源。

周無淚拍手稱秒:「以後中路和左路大軍,都要按照右路大軍為榜樣,研習右路的訓練之法訓練!」

見識到右路大軍的強大,司馬星空和鄒俊峰都低下了頭,想不到才一個月的光景,左中兩路,就已經被這新來的右路超越,超越的這樣不可思議。

練兵之法交代完畢,張天棟目前威信之盛,僅次於周無淚,右路大軍人人拜服,張天棟也就不用時常在右路大軍之中走動了。

「大哥……我踏入道尊實力了……」這一天,曉雨忽然之間跑來對張天棟說道。張天棟很是高興,自己的兄弟實力越強,這個當哥哥的自然也就越高興。

張天棟道:「我也有突破的跡象,其實我早就能踏入道尊的境界了,只是為了加大開發陰陽花的功效而已,現在陰陽花在我的體內已經開發的差不多了,也該是時候踏入道尊境界,這樣我就有這更加充足的無極之氣戰鬥了。」

金鵬國進犯大龍國的日期漸漸的迫近,張天棟也著急起來,急需要提高實力,才能保證在戰鬥之中能夠全身而退,有這保命的資本。

於是,張天棟將軍中的大小事務交由墨小緣和曉雨共同管理,自己則是來到府邸之內閉關修鍊,張天棟已經計算好,不出三日應該能突破,不會耽誤大軍的出發。

這些時日以來,孫曉瑩和張玉瑩一直都在吃著紅心果,實力都在穩定的增長,雖然沒有踏入道尊境界的跡象,但是早晚都會突破,只是時間的問題。

軍中無大事,張天棟索性獨自一個人座在後花園裡面,由大雷負責護法。

聞著後花園淡淡的花香以及池塘處傳來的河水清新之氣,張天棟只感覺心曠神怡,領悟起來更加得心應手。

許久,張天棟睜開了雙眼,氣息變得有些冷峻,給人的感覺是一種嚴肅的陰冷,顯得那樣深不可測,似乎難以探到張天棟的虛實。

大雷眼睛一亮:「老爺,可是突破了?」

張天棟微笑著點了點頭:「總算是進入道尊的境界了,一直以來的努力並沒有白費,如今我實力更上一層樓了。」

大雷猶豫道:「老爺你功法大成,要不要告訴夫人和小姐?」

張天棟搖了搖頭:「不需要了,估計他們母女二人也在修鍊呢,我自己一個人出去轉轉吧。」

張天棟境界提升,實力更是提高不止一個檔次,急需要去一處僻靜無人之處施展實力,只是自己府邸太過奢華,唯恐自己發力摧毀建築,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張天棟騎著汗血天馬,坐在汗血天馬身上,天馬張開著羽翼,空中飛行,片刻之間就來到一處僻靜的山路之內。

張天棟環顧四望,見四野無人,這才放下心來,施展實力。

「看看我這一拳的力量到底有多強?」張天棟氣息內斂,無極氣息光芒萬丈,厚厚的無極之氣包圍著身體,遠遠望去都看不到張天棟的容貌。

發力!張天棟大喝一聲,一拳揮出,用盡了九成以上的氣力。

一股強大的攻擊氣流呼嘯而至,連續三棵碗口粗的古樹被轟擊的粉碎,氣流延伸到遠處的湖泊之內,在湖水裡面爆炸開,激起漫天的水花。

「果然實力提高了一倍不止。」張天棟對自己目前的力道很滿意,拍了拍手,正要騎上汗血天馬回去,忽然之間一個女子的聲音自水中響起:「是誰破壞本公……本姑娘洗澡?」

但見湖水之中,一個女子的頭部露出水面,女子眉清目秀,柳葉彎眉,一雙瓜子臉潔白無瑕,端的算是個大美人。

張天棟暗暗咋舌,自己剛才出手之時已經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發現周圍有人,只是他並沒有想到,當時這個姑娘正沉在湖水之底。

美女湖中洗澡,張天棟臉色尷尬起來,急忙背過臉去:「姑娘對不起,我……我實在不知道你就在這水裡……」

那水中的女子顯然很是憤怒,吹起口哨,口哨聲一響,一隻盤旋在上空的一隻大龍沉沉的壓了下來。

「龍?竟然真的有龍?」張天棟大驚失色,一直以來這龍只是傳說中的神物,就連九天世界裡面所謂的龍宮也只是一個勢力,並沒有真正的龍。

而在無極世界裡面,竟然真的有龍。只是這條龍是一條黃龍,並不是極為稀少的五爪金龍。

大龍國,顧名思義,是以龍為圖騰,以龍為神物,對於龍有著盲目的崇拜與熱愛。

水中的女子道:「龍兒,擋住這小子的視線,待我穿完衣服在收拾他!」這巨龍龍吟一聲,用巨大的身體盤旋起來,罩住女子所在的那一處湖水。

張天棟雖然背過身去,但是依舊可以想象得到那女子穿衣的情景。美人沐浴,自然是美不勝收,只是張天棟並無心觀看,打算待那女子穿上衣物之後細細解釋。

片刻,女子穿衣完畢,驚鴻出水,端坐在這巨龍之上,居高臨下道:「你是誰,可是來此偷看我洗澡的?」女子說話的語氣頤指氣使,顯然長時間發號施令,極具權勢,應該是一個女強人。

張天棟苦笑不已,索性不再說話。

女子大怒:「我問你話你為什麼不回答?說,是不是故意來此偷看我洗澡的?」

張天棟嘆了一口氣:「我能說什麼,我若是說我只是來這裡練拳的你會相信嗎?我知道,無論我怎麼解釋你都不會相信的,既然如此我何必浪費口舌?」

女子閃過一絲驚訝,想不到眼前的這個男子如此的聰明。

女子從黃龍身上躍下,一雙美目瞪著張天棟:「不管怎麼說,本姑娘的玉體已經被你看到了,那我就饒你不得。」

張天棟怒了,自己只是不小心看了一眼,又不是故意的,不至於被殺吧,難道這女子的玉體就如此的珍貴?

張天棟一陣冷笑:「饒我不得,難道你以為你能殺了我?」

女子冷哼一聲:「本姑娘乃是神人境界,超脫天道之外,不受天道管束,你有個小小的道尊境界的小輩,如何與我戰鬥?」

女子說著話,手掌一翻,隨意的升起一股神火,這等火焰只有達到神人境界之後才能發出,威力極強,能夠燃燒著道尊之下實力的無極之氣。

這也是之所以道尊實力難以打過神人實力的一個原因。

從道尊境界上升到神人境界,是生命本質的兌變,畢竟天道高高在上。那可不是誰都能隨便超脫的。神人之下的實力,都要受到高高在上的天道管束,而達到神人的實力,就可以超脫天道之外。

而達到神王這一境界,就可以修改天道規則,創造出屬於自己的天道與世界。

此刻,女子手中神火旋張,忽大忽小,忽明忽暗,氣勢壓人,張天棟只感覺一陣的窒息。

女子剛要動手,忽然目光一憋,見到張天棟所騎乘的汗血天馬,手上一頓,凝聲道:「你是東海總島兵馬的元帥?」

張天棟一怔,這女子竟然能認出自己的身份?見到女子的目光落到自己的汗血天馬之上,頓時恍然,這女子定是某個大龍國勢力的子弟,因此才能夠認出來。

張天棟還是回答了女子的問話:「在下隸屬於東海總島兵馬。」

「周無淚可是你的上司?」女子冷冷的說道。

竟然連周無淚周元帥都認識?這個女子不簡單啊,張天棟一身冷汗直流,回答道:「的確是我的上司,不知道姑娘是……」

女子打斷了張天棟的話:「我問你話你要回答,你不配問我……」

張天棟眉頭一皺,對這個女子好奇的同時也感覺到一絲不滿,憑什麼只能你問我就只能回答?當下冷哼一聲,目光與這女子相對,絲毫不畏懼。

女子一怔,顯然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男人居然如此有血性,冷笑一聲:「我不光知道周無淚,還知道你們新成立了一個右路大軍,更知道你們左路和中路元帥叫做鄒俊峰和司馬星空……」

張天棟剛要說話,女子又道:「而且我還知道,新成立的右路大軍元帥名叫張天棟……」說到這裡,女子有意無意的看了張天棟一眼。

這女子到底是誰?張天棟剛要相問,卻見女子忽然之間消失不見,已經乘著黃龍飛走。

張天棟怔在那裡半晌,難道這個女子是大龍國的長公主?可是,長公主據說還有十天才能到達才是啊。

想不明白張天棟索性不想下去,雖然那女子是神人實力,但是真的與自己交戰,未必能從自己手中佔得這個便宜,張天棟有著這個自信。

張天棟騎上汗血天馬,飛回自己的府邸,想起剛才那一遭遇,苦笑不已。

片刻之間,曉雨風風火火的跑了回來,累得氣喘吁吁,張天棟驚奇道:「曉雨,你不練兵,怎麼跑回來了?」

曉雨長長的喝了一口水:「累死我了,軍中有急事,我是回來找你的,周元帥有要事,要你快些過去。」

急事?張天棟立刻穿戴鎧甲,一身軍裝,跨上汗血天馬,與曉雨一齊飛向練兵場。

此刻,中軍帳內,張天棟匆匆下馬,來到周無淚帥帳之內,方要參拜,忽然之間一愣。因此此刻,一個女子正座在周無淚的帥座之上,周無淚屈居下席。

這個女子張天棟實在是太熟悉了,正是在那湖邊無賴自己偷看自己洗澡的女子。

是她?她……居然座在周元帥的上方,看樣子周元帥對她極其恭敬。

這女子見到張天棟,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像是根本沒有出意外一般。

周無淚見到張天棟的眼色有著說不出的古怪,當下笑著介紹道:「長公主殿下,這位就是我經常提起的張天棟,張元帥,新建的右路大軍的統帥,也是那新式練兵之法的創造者。」

長公主?這女子竟然真的是大龍國的長公主!張天棟懊悔不已,這等深知大軍機密,又2騎乘著黃龍,這般氣質的,不是公主還能是什麼?

長公主冷冷的看了張天棟一眼,紅唇微啟:「右路元帥是嗎,那新式的練兵之法很好,我之所以提前來此,就是為了一觀那新式的練兵之法。」長公主出奇的沒有找張天棟麻煩,也沒有提及偷看自己洗澡的事情。

怪不得長公主提前到來,原來是觀看兵法演練,張天棟長吁一口氣。

長公主道:「你們都且退下,張天棟你留下,我有很多話想要問你。」周無淚等人恭恭敬敬的退去,片刻之間,中軍帳內只剩下大龍國長公主和張天棟二人。

面對著長公主,開始的時候張天棟有些緊張,漸漸地放鬆了起來,心道:「縱使你貴為公主又能如何,惹怒了我大不了不當這個狗屁元帥。」

一直靜默無話,許久長公主才開口:「當時你真的只是在練拳?」長公主雖然語氣依舊冰冷,但是美麗的臉頰之上泛起一絲淡淡的紅暈。

張天棟道:「不管公主信與不信,在下的確是在練拳,若是有意窺看,何必驚擾於你?」

又一次陷入靜默,許久,長公主開口道:「我此番提前來這裡,是想看一看你那新式的練兵之法,你先帶我去看一看吧。」

「是,公主殿下。」張天棟答應一聲,領著長公主走出帳外,來到自己的右路大軍。

「喝!」「哈!」

長公主見識到張天棟這等練兵之法,驚訝的已經說不出來了,五千人馬,真正參展的只有三千二百人,也就是一千里六百個雙人組,卻有著讓神王都膽寒的氣勢!

面對著這五千人馬,即使神人巔峰實力的長公主都有著一股恐懼,她似乎已經看到了這五千兵馬虐殺十萬大軍的恐怖場景。

長公主一雙漂亮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張天棟,似乎想要把張天棟看穿一般,不可思議道:「這……這真的是你想出來的?」

張天棟謙虛道:「末將不才,在周元帥的教誨之下。才想到的。」

張天棟不動聲色的拍了周無淚一記馬屁,這一點長公主如何看不出來,只是想到自己洗澡的場景被他看到,感覺總是怪怪的。

長公主忽然間問道:「我問你一句話,你要老實的回答,不許欺瞞,明白嗎?」

「末將知無不言。」張天棟低頭道。

「你可曾婚配?」長公主說完,臉色一紅,掩飾道:「我的意思是說,我身邊有個丫鬟,想要嫁給一個有才華的將軍……」

張天棟道:「實不相瞞,屬下有一個妻子,也有一個女兒。」

原來他都已經婚配了,長公主眼中一陣的失落,緊緊的咬著嘴唇。這個長公主貴為大龍國國主的大女兒,一向是心高氣傲,無數強者求婚都被她一言拒絕。

因此,她從來沒有過中意的男人,只是今天不知道怎麼,聽聞張天棟已經婚配,心中極大的不高興,連她自己都弄不清楚為什麼。

「你先回去吧,我要休息了。」長公主閉上了眼睛。

見長公主心情不是很好,張天棟自然不敢多留,心道:「這個長公主心情變化不定,真是麻煩啊。」剛走出幾步,忽然聽到長公主道:「記住我的名字,我叫軒轅明珠。」

軒轅明珠?張天棟不敢不記住,答應了一聲,走了出去。

一滴淚從長公主的眼睛留下,片刻就被風給吹乾了……

金鵬國與大龍國自東方相鄰,東海群島一直監視著金鵬國的動作,交戰日期也日漸的臨近,一股風雨欲來之勢壓來。

張天棟在軍中閑來無事,心道:「於村長和老翟被殺,兇手一個是陳雲龍,一個是東海群島的總島主。現在我實力大增,又是交戰的前夕,正是動手的大好時機。」

張天棟之所以選在兩國交戰前夕動手,就是為了防止別人懷疑,一旦殺死對方完全可以栽贓嫁禍,將矛頭指向金鵬國。

兩國交戰,提前擊殺對方主力人物,這是經常的事情,只要對方重要人物一死,戰鬥的時候將會減少很多的阻力。

這一天夜裡,張天棟脫下鎧甲,穿了一身的夜行衣。由於身體經脈全通,可以自由的異動身體各個部分的肌肉,因此張天棟開始變換容貌,將身上的肌肉移動到臉上,同時體內充盈無極之氣,使得自己又矮又胖,讓別人認不出自己。

為此,張天棟沒有使用神農棍,反倒使用一把彎刀。

『嗖』的一聲,張天棟動作無聲,落到陳雲龍的官邸之內,透過屋頂上的琉璃瓦片洞察著陳雲龍的一舉一動。

黑暗之中,張天棟動作格外的小心,正要行動,卻見到一個火紅的身影落到自己的身旁,悄無聲息。

張天棟一驚:「長公主,竟然是您?」

軒轅明珠冷哼一聲:「你好大的膽子,變換容貌,深夜來到陳總兵的私人府邸,想要做什麼?」原來張天棟變換容貌的過程軒轅明珠也都知道了。

張天棟一陣沉默:「長公主,我來到此處,是為了完成一個私人恩怨,於公於私我都得去做,希望長公主不要阻攔。」

軒轅明珠美目一橫:「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殺人,還想讓我不出手,真當我不存在嗎?」

張天棟冷冷道:「我的行動一直很隱秘,自信沒有人能夠發覺,你又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軒轅明珠自然是一路追隨著張天棟而來的,但是她又怎能承認,紅著臉道:「深更半夜的我睡不著覺,也到這裡轉一轉難道不行嗎?」

明知道軒轅明珠在說謊,張天棟也不說破,透過屋檐可以清晰的看到,陳雲龍正與兩名女子歡愛,場面極其淫靡。

軒轅明珠看了幾眼,紅著臉道:「這個陳雲龍真是可惡,想不到平日里如此下流!」

張天棟低聲道:「我認識一個朋友,他的妻子就是這樣被這個陳雲龍糟蹋的……」

一個美麗的少婦跪在裡面啼哭,哀求道:「大老爺,放過我吧,我還有一個剛出生的孩子需要餵奶,求求你了……」

陳雲龍一陣淫笑:「想給孩子餵奶?那先喂我吧……哈哈哈哈……」

張天棟在也忍耐不住,一拳將屋檐打穿一個大洞,整個人順著屋檐跌落到陳雲龍的府邸之內。軒轅明珠咬著嘴唇,不知道如何是好,咬了咬牙,忽然之間落到陳雲龍府邸的外面,守在門口抵擋著意圖沖入府邸之內的侍衛。

張天棟自房檐上跌落,驚動了陳雲龍,陳雲龍大喝:「什麼人?」

張天棟出手如風,一拳打在陳雲龍的臉上,力道十足。

「啊……」一聲慘呼,陳雲龍的臉框被打出一個拳頭印。陳雲龍畢竟也是一個道尊實力的強者,也是功力深厚,只可惜跟張天棟相比還有一些差距。再加上如今陳雲龍被偷襲,光著身子,陷入極大的被動。

「你……你到底是誰?」陳雲龍哆哆嗦嗦的四處閃躲。

「要你命的人!」張天棟大喝一聲,無極氣息暴漲,化作一道尖銳的長劍,破風襲來,勢不可擋。

「快來人,有人行刺!」慌亂之中,陳雲龍大喊,同時揮出雙臂奮力的抵擋。

那些守在外面的侍衛聽到裡面的的叫喊,大驚失色,拿著兵刃沖了上來。軒轅明珠擋在前面,伸出雙手,一股神火竄出,這些侍衛感受到神火的強大,嚇得紛紛後退不敢上前。

「來人,怎麼還不來人?」陳雲龍在裡面大喊,只是門口被強大的軒轅明珠擋住,這些侍衛根本不敢上前。

張天棟獰笑一聲:「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就是你作惡多端的下場!」張天棟說完,力度加大,鼻觀眼,眼觀心,心如止水,力量前所未有的爆發!

「你到底是誰!」由於張天棟變幻了相貌,因此陳雲龍不知道來者是誰,嘶吼道:「我到底與你有何仇怨,饒我性命,我給你錢……」

「拿著你的錢死後再花吧!」張天棟動作絲毫不停頓,一拳擊穿了陳雲龍的心臟,陳雲龍登時斃命當場,死的不能再死。

張天棟看了看那跪在地上的少婦一眼,覺得這個少婦也是一個可憐人,自己若是殺完人一走了之,這少婦很有可能受到牽連,當下抱起那名少婦,從屋檐之上飛出,直到逃到一處安全的地方,這才放下心來。

「多謝……多謝救命之恩……嗚嗚」這名少婦長長的拜跪著,張天棟扶了起來,並且給了少量的錢財。

夜風如魅,張天棟按照事先打探好的東海群島島主的地點行進,方要動身,一個火紅的身影再一次出現:「張天棟,你到底還想做什麼?我已經幫你殺了一個人了,你還想怎麼樣?」

軒轅明珠的話語明顯有著一絲緊張和顫抖。

張天棟嘆息一聲:「我回到自己的住處而已。」張天棟不想讓軒轅明珠過多的參與自己的事情,只得先回到府邸再說。

張天棟一邊走一邊思考著,這個軒轅明珠明顯是在一路跟著自己,自己竟然毫無察覺,顯然對方的實力通天,也能做到氣息的完全壓制隱藏。

張天棟回到住處之內,防止著軒轅明珠的跟蹤,竄入地底之中,藉助著無極氣息的燃燒,在地底之內穿梭,行駛了一段距離之後,這才冒出頭來。果然見到自己的房檐上方有一個美麗的倩影坐落在自己府邸的上方。

張天棟暗嘆一聲,開始奔向東海總島的島主府邸之內。

東海群島島主名叫黎血劍,實力與陳雲龍不相上下,乃是老翟的仇人。好歹主僕一場,就當是為老翟報仇了吧。

一個富態的中年人正在熟睡之中,張天棟深入房門,落地無聲,一把彎刀刺入黎血劍的胸膛。

『撲哧』一聲,黎血劍睡夢之中就這樣死掉。一切都在悄無聲息之中進行,張天棟一擊得手立刻抽身而回。

第二天,兩件事情轟動了整個東海群島,那就是總兵和島主雙雙身亡,都是被同樣的一把兵器擊殺,死相極其恐怖。

周無淚聽聞極為震怒:「定是金鵬國派來的高手所為,這個金鵬國果然狡詐,開戰之前先殺我高層威懾我們,真是豈有此理!」

一時之間,群情激奮,都對金鵬國憤恨不已。

軒轅明珠自然知道陳雲龍的死與張天棟有關,難道島主也是被張天棟所殺?

軒轅明珠找來張天棟,凝聲問道:「張天棟,我問你,島主黎血劍可是你所殺?」

張天棟裝模作樣道:「不是啊,昨天晚上我可是一直在書房裡面睡覺的。」

「有誰能夠證明?」軒轅明珠咬牙道。

張天棟悠悠道:「我呢有一個侍衛,經常掛在我的府邸的房檐上,注視著我的一舉一動……」說到此處,軒轅明珠臉色一紅,顯然張天棟知道了自己暗中跟蹤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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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神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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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風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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