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就地正法

12.就地正法

陳靖安的假期不長,沒幾天的功夫就要回去了。本來南梔是沒有和他一起回去的打算的,可是前兩天兩人事後的杜蕾斯被林姨看到了,這下子可不得了,直接給陳靖安和南梔來了個三方會審。

雖說陳靖安全程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但是老人難免對南梔有些不滿,這種事,誰也不願意埋怨自己的孩子。其實也都是明眼人,要孩子這種事,陳靖安再護著,也能看出來是南梔的意願,一個大男人成家立業,快三十的年紀了,哪來說的不想要孩子,不過都是借口。

如此一來,南梔在家裡總被灌輸一些女人應該生孩子的思想,婆婆更是厲害,動不動就在家裡安排個小孩子陪著玩。雖然陳靖安已經明令禁止了這種行為,但是並阻止不了葉晚棠和林姨對南梔的旁敲側擊。

陳靖安知道南梔壓力大,可他一個大男人又說不出什麼來,他只能叫南梔不放在心上,可他都被逼的有點崩潰了,更何況是南梔。

最後在臨走的頭天晚上,他和南梔『運動』完,抱著那個可憐兮兮的小丫頭。

「要不要和我一起回沈城?」

南梔恍惚,最後悶悶的應下。

「嗯。」

於是,南梔和陳靖安『私奔』。

到了車站南梔才知道,她的車票是和陳靖安一天買的…

她和陳靖安並排坐著,她看看車票,又看看陳靖安。

「你從哪拿的我身份證?」

陳靖安面不改色的,「用你身份證號買的。」

「……你怎麼知道?」

「結婚證上有。」

「哦。」

南梔覺著自己純是沒話找話…

陳靖安這個人平時道貌岸然的,南梔把此稱為陳靖安在裝人。陳靖安唯有和南梔單獨一起的時候話少,喝酒後和那個什麼后話能多點,平時簡直是冷漠本漠。不過這個男人冷漠歸冷漠,對她倒還算貼心。

北城到沈城,五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上半程南梔還精氣神十足,大眼睛布靈布靈的看沿途的風景,中午陳靖安買了兩份盒飯,吃飽了以後的南梔就開始犯小迷糊,就這麼一路睡到了頭,醒來的時候陳靖安的大衣嚴嚴實實的蓋在自己身上,東北冬天冷,南梔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把衣服還給陳靖安的時候被他一手攔下,蓋在她臉上,一臉嫌棄,「我拿箱子,幫我拿著衣服。」

南梔有點委屈,把大衣披在身上,緊跟著陳靖安的步伐。

陳靖安走的快,走兩步就慢下來,越著人群開始找南梔,見不到人還皺了眉。

南梔在他身邊拉了拉他的袖子,「我在這呢…」

因為人多,他也沒看見,而且他也沒想到她走能這麼快。

看到南梔,二話不說地拉住她的手往前走,速度倒是慢了下來。

出了站就有人接,林海看見南梔格外的高興,隔著老遠就朝兩人招手。從陳靖安手裡接過箱子,林海笑嘻嘻的看著南梔。

「嫂子。」

「哎,辛苦你了。」

「沒事!不辛苦!」

林海高興啊,老大這是和小嫂子和好了,真好!

陳靖安不滿於林海一個勁兒的從後視鏡看南梔,眉頭緊縮。

「好好開車,什麼時候學的這麼毛燥?」

好傢夥,上綱上線!

陳靖安也不知怎的,明明知道不可能的事,可別人盯著南梔他就是不爽。

林海被陳靖安凶了以後就不再敢瞎看了,好傢夥,老大的女人,看都不能看!

車行駛在熟悉的路上,南梔又一次回到了這座城市。上一次走時,幾乎是落荒而逃,那般痛處雖然不復存在,可在心中落在的烙印永遠都在。

冬日的沈城是另一番風味,沿街的老樹掛著冰花,銀裝素裹,還有冒著寒氣的冰糖葫蘆。

回到了那個熟悉的小院子,出乎意料的,『烤冷麵』沖著南梔『嗷嗷』的叫,死命的往她懷裡蹦,這般親切,好像陳靖安是個后爹。

「烤冷麵怎麼在這呀?」

陳靖安抖了抖外衣,「你養的狗指望它在哪?」

南梔懶得理他,不知道哪根筋又不對了,對她冷嘲熱諷的。南梔也不在意,抱著『烤冷麵』端詳。

林海把行李拿進來,「烤冷麵可饞了,單喂狗糧它都不愛吃,陳連還得買凍干羊奶啥的配著它才肯吃。」

南梔看著被喂的圓滾滾的『烤冷麵』,「陳靖安一直養著它了?」

「是啊,上次…您走了以後,陳連回來就把烤冷麵從隔壁接回來了,一直養著的,過年這幾天我過來喂。」

南梔笑笑,「謝謝你呀。」

「嫂子太客氣了!」

「林海你去食堂打點飯過來。」

「是!」

南梔還沒來得及讓人家坐坐,就被陳靖安又給支出去了,她很是不好意思。

「哎呦…坐一會兒喝點水再去吧…」

「沒事兒嫂子,這會兒正好食堂開著,您和陳連坐了一天車了,一會兒吃點飯早點休息,先去了啊嫂子。」

「嗯,真是辛苦你了。」

南梔不好意思,一直送林海出了門。回來抱著『烤冷麵』進屋,陳靖安黑著臉,南梔也不知道他哪來的脾氣,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根據和陳靖安相處的經驗,這種時候不要和他言語,不然吃苦的還是自己。

陳靖安靠在沙發上看新聞,面無表情。南梔就在炕上逗狗。雖說一個星期沒回來,可屋子裡乾乾淨淨的,就連著這大土炕都熱騰騰的,南梔覺著可舒服了。

林海打回來幾個菜,南梔本是說留著人家吃頓飯的,可陳靖安遲遲不開口,林海也不敢留,聲稱家裡留了飯,把菜放下就匆匆的走了。

南梔覺得陳靖安做的不對,雖然他不高興,但是待客之道應該有。

「我覺得你做的不對。」

南梔一邊說,一邊給陳靖安夾了塊牛肉,企圖用美食誘惑他。

「哪裡不對?」

「……那…那人家大冬天的,又幫你喂狗又給你燒炕的,還到車站接你,還去打飯,怎麼也該留個好臉給人家吧…」

陳靖安面無表情盯著她看,看著看著把她夾的那塊牛肉塞到嘴裡,「他是晚輩。」

「可…以前我爸的學生也經常到家裡吃飯的。」

「哦。」陳靖安吃了口飯,「一個帶的是學生,一個帶的是士兵,不能相提並論。」

「那…你總要給人家留個笑臉吧,黑著個臉,好像人家惹到你了一樣…」

陳靖安皺著眉注視著她,「在戰場上,沒人會給我們笑臉。」

南梔啞口無言,一臉憤懣,怒視著陳靖安。

陳靖安夾了塊排骨放在她碗里,「吃飯。」

然後這頓飯就只剩下了碗筷相撞的聲音,南梔憤憤不平,吃肉的頻率都比平時快些。

陳靖安默默的勾起了嘴角,原來她吃飯是可以加速的,看來抽空得訓練訓練,免得她幹什麼都磨磨蹭蹭的。

飯後南梔去喂狗,到雜貨間那屋拿狗糧,琳琅滿目的寵物食品,比她喂的好多了,她一邊喂一邊嘟囔,「陳靖安對你這麼好你都不親他,他該多傷心啊…」

陳靖安從旁邊飄過,一臉鄙夷的看著地下的一人一狗,心裡想著,和你一樣沒良心。

兩人飯後洗了澡,陳靖安去書房辦公,南梔就躺在大炕上看電視劇,一人一屋,誰也不耽誤誰。

到睡覺點陳靖安回來,南梔已經鋪好了被褥,窩在被窩裡微微皺著眉。

「怎麼了?」陳靖安緊張起來。

「胃有點疼…睡一覺應該就好了。」

「晚飯吃急了是不是?」說話間陳靖安跳上了炕,把人攏在自己懷裡,大手搭在她的胃部,緩緩輕柔,不斷地向她傳遞著熱量。

南梔在溫柔的撫摸的下逐漸入睡,陳靖安倒是替她揉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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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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