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5千里追夫

815千里追夫

等等,顧川華看她的目光為什麼如此陌生?

季輕輕心裏一個咯噔,正要開口喊他的名字,就見他突然轉過身,走向甲板上一個身量嬌小的女人。

她看到,他溫柔的撫了一下那女人的發,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兩人似乎在說笑。

女人動了一下,從他肩膀后露出頭來,燈光下,那張臉無比熟悉,赫然是中島莎美!

季輕輕臉色蒼白,手指緊緊的摳在船舷欄桿上,頭腦里一片亂麻。

顧川華,為什麼會和中島莎美在一起?還如此親昵?他不是最討厭中島莎美的嗎?

又為什麼,明明看到了她,卻對她視而不見?

這時,中島莎美也發現了對面的季輕輕,登時一驚,下意識看了面前的顧川華一眼,神色有些不自然。

季輕輕看到,中島莎美的身體突然搖晃了一下,背對着這邊的顧川華立即扶住她,與她一起進入了船艙。

自始至終,他不曾主動回頭看過一眼對面船上的她們。

臨走前,中島莎美扭過頭,驕傲得意的沖她們一笑。

季輕輕眼睜睜望着他們離開,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這六年裏,難道顧川華一直跟中島莎美在一起?連孩子老婆都不要了么?

「麻麻……」季軟軟的聲音透著掩藏不住的傷心失落,「為什麼爸爸不理我們?」

季輕輕無言以對。

她也不知道顧川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

知道了顧川華的下落,季輕輕便再也坐不住了,提前結束了季軟軟的假期,將她交給江楷照顧,便不管不顧,孤身一人的追去了日本。

她要去找顧川華和中島莎美問個清楚。

季輕輕剛一說明來意,便被中島家的人給扣押了,摁著肩膀帶到中島莎美面前。

中島莎美惡狠狠的瞪着她:「你來幹什麼?」

季輕輕直截了當的道:「顧川華呢,我要見他。」

「你憑什麼見他?」

季輕輕覺得這個問題頗為好笑:「就憑我是他的愛人,他孩子的媽!」

中島莎美一噎,半晌,憤恨的道:「你的愛人?可笑!他現在是我的未婚夫,我們馬就要舉行婚禮,之前去海月灣,不過是在提前度蜜月而已。他不會見你的,少做夢了!」

季輕輕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面上卻異常平靜:「你說的不算,你得讓顧川華親自過來見我,親口對我說出這些,我才能信。」

「我管你信不信!」中島莎美冷笑,「季輕輕,你膽子倒挺大,竟敢孤身一人前來日本,落到我的手上,你就別想有好果子吃!來人,給我把她……」

話音未落,緊閉的門被砰的一聲踢開了,兩個男人沖了進來:「輕輕,你沒事吧?」

季輕輕抬起頭,看向非璽和亞奈:「你們怎麼來了?」

「廢話,我們要是再不來,你就得被人活剮了!」亞奈沒好氣的道。

非璽則是緊張的打量了一遍季輕輕,見她毫髮無損,臉上的擔憂之色才減輕了一些。

中島莎美望着被踢壞的門,還有門外倒了一地的手下,憤怒的尖叫:「你們兩個是什麼意思?想為了這個女人跟中島家作對嗎?」

非璽不屑的睨了她一眼:「你還不配代表整個中島家。」

亞奈則直接無視了中島莎美,徑自將季輕輕從地上扶起,完全不把她的叫囂放在眼裏。

中島莎美氣得肺都要炸了,偏偏手下們不中用,只能眼睜睜看着季輕輕被源義家的兩個人救走。

……

「我說你是不是傻,居然單槍匹馬的跑到中島家,那兒就是一個狼窩,從老到少沒一個正常的,你就不怕他們活吞了你這隻小綿羊?」

亞奈用手指戳著季輕輕的腦門,罵她罵得口乾舌燥,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非璽倒是捨不得責罵她,但臉色也不怎麼好,眼神里都是譴責。

季輕輕等亞奈罵夠了,才冷嗖嗖的質問:「顧川華在中島家族,源氏和中島家走得這麼近,你們早就知道了他在這裏,在中島莎美手上,卻一直瞞着我,不肯告訴我是不是?」

「呃,這個……」

亞奈頓時卡殼,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他用手肘推了推非璽,將皮球踢給他。

「好,他不說,你說!」季輕輕將質問的視線轉向非璽。

非璽躲閃着她的目光,不發一語。

「糟了!」季輕輕陡然想到一件事,登時臉色煞白,喃喃自語,「顧川華的病……六年了,他的病情該惡化到了何種地步?他現在的身體情況……」

越想越驚心,季輕輕眼圈一紅,原先的責怨,都變成了濃濃的擔憂。

怎麼辦,她不想與顧川華剛一重逢,就又要面臨着病魔帶來的生離死別!

「別哭了……」非璽抬手拭去季輕輕眼角的淚,「顧川華不會有事的,他的病,已經好了。」

「你說什麼?」季輕輕驟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他……病好了?」

陳醫生說了,顧川華的病是不治之症,當世根本無葯可醫。

非璽該不會是說謊話哄她玩的吧?

見季輕輕懷疑中又帶着憤怒的眼神,非璽嘆了口氣,只好實話實說,將這六年裏發生的事,都娓娓向她道來。

原來,六年前,顧川華掉下懸崖,被暴雨匯成的溪流衝到了海里,也合該是他命大,被海浪沖得老遠,普通人早就死了八回了,他卻還猶自頑強的撐著一口氣,遇上了出遊的中島莎美,被她撈了起來,帶回家族裏養著。

顧川華在海里泡里太久,肺里進了積水,再加上肩膀中了一刀,失血過多,導致他體內的共濟失調症直接惡化,一直昏迷不醒。

中島莎美想盡了各種辦法,都無濟於事,宛如救回來了一個活死人。

中島家大小姐這樣大張旗鼓的尋找名醫一事,自然驚動了源義家。

一個偶爾的機會下,非璽知道了她救回來的男人,竟是失蹤的顧川華,不由大為震驚。

不過,聽說顧川華身體惡化得非常迅速,就算如今救回來了,也離死不遠了。

非璽知道這消息后,無動於衷,儘管他手裏有一份從沼澤研究所帶回來的DNA研究資料,上面記載着一些驚世駭俗的研究成果,有一定希望能救顧川華的命。

可那又如何呢?

他還沒有高尚到到去救自己情敵的地步,不如冷眼任著顧川華死去,正好絕了季輕輕的念想。

可是,在風礁島上,他看到季輕輕日復一日的傷心難過,卻要故作堅強,強顏歡笑的樣子,心疼得不行。

罷了罷了,就施手幫顧川華這一回吧……就當是為了季輕輕。

非璽請來全日本最知名的醫學專家,按照研究資料上記載的技術,為顧川華做了一場漫長的手術。

手術是沒有先例的,難度奇大,整整三十多個小時,誰都不知道能否成功。

顧川華能不能活下來,全看他的造化。

甚至非璽私心裏希望,顧川華就此死在手術台上最好。

大概是顧川華命不該絕,手術后的第二周,他清醒過來了。

此後,身體的各項健康指標都漸漸轉良。

一年後,他完全康復,徹底擺脫了難纏的共濟失調症,再也不用受病痛的侵擾。

然而,也許是因為顧川華昏迷得太久,加上手術的後遺症,他身體雖然痊癒了,但記憶力出現了問題。

他喪失了很多從前的記憶,偶爾想起一些,也全是支離破碎的片斷,像夢境一樣,根本就拼湊不全,找不着邊際和頭緒。

這個結果,對於顧川華本人來說,是種痛苦,但對於中島莎美來說,無疑是正合了她的心意。

她立即對失憶的顧川華宣稱,自己是他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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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囚愛:總裁的甜寵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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