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自不量力的抵抗
天空中突然閃耀的白色光芒一時間驚動了整個連京。所有在連京的強者，無論是否是靈師殿之人都不約而同的前往皇宮白光發射之地——皇宮大殿。
「到底怎麼回事？這光束是可以隨便發出的嗎？！」
一老者趕到大殿時是滿臉的不耐，對秦傲天這所謂的皇帝半點敬意都無。
「若是沒什麼大事，哼哼！」
「艾老誤會了，若沒大事，我又怎麼會發動光束。」
秦傲天面上親切和善，可置於背後的手緊握，力道之大青筋暴起，隱隱有靈力滲出都不自知。
「你看這是不是靈師殿之人。」
「吳起？！」老者見到身形扭曲的男子一驚，上前兩步伸手探鼻息，滿眼不敢置信，「死了？！是誰把他弄成這副模樣的？！」
不等秦傲天等人指認，沈菀走到老者身前淡淡的道：「是我。」
「是你？！」艾老本是想起身指責為難，可乍一見沈菀那恐怖的臉，身子本能後退兩步，腳後跟不小心踩到那男子的手一滑，晃動兩下差點摔跤，「啊——」
「艾老！」秦傲天一把扶住艾老的身子，指著沈菀道，「就是她動的手，不但將我這皇室視若無物，更是不把靈師殿放在眼中。」
「裝神弄鬼，好一個女娃娃！」
艾老回過神來，想著剛剛自己的失態之處，又給沈菀記上一筆賬。手一伸一縮間，一把鑲嵌著晶石的權杖顯現而出，重重置於地面，「噌」得一聲，紫色的靈力波紋從地面如水浪般層層而出，直接湧向不遠處的沈菀。
「我倒要看看你有幾分本事！」
「呵，你覺得呢？」沈菀看著地面的波紋微微搖頭，只是輕輕向前一步，那層層的靈力波動即刻停止，更是反彈而回，「不過一個靈皇之境的強者就像挑戰尊者之境，我倒要看看你有幾分本事！」
「尊者？」艾老被自己的靈力反噬，一口鮮血噴出，雙目凝重的盯向沈菀，腦中卻沒有半點與她有關的信息，「怎麼可能？你才多大？！」
「二十不到吧。」沈菀想了想答道。這些年事情太多，她都記不清到底過了多少年，自己現在多少歲。
「二十不到？！」沈菀的話可把兩人給打擊的不輕，尤其是她那不悲不喜的淡然語氣，聽在他們的耳中便是赤裸裸的蔑視與挑釁。秦傲天不信的再次掃視沈菀，從頭至尾細細看去，從那毀容般的臉蛋上根本察覺不出來年齡來，還是不死心的道，「靈尊強者據我所知可都是有好些年紀的老人，二十不到的強者除了曾經凌家的沈菀，我還真沒聽說過第二人，更何況她也不過是靈皇強者。你一靈尊裝小，有必要嗎？」
「裝小？秦皇可真會猜想，不過有一點倒是猜對了。」
沈菀可不認為實力和年齡有關，二十不到的尊者可不止她一人。更不願像他們這些唯利是圖者那樣裝腔作勢，倒是他們神色中的不甘憤怒等負面情緒愉悅了她。伸手從袖中拿出瓶藥水灌入口中，她臉上的皮膚瞬間起了變化，膿液疤痕傷口快速結蓋褪去，短短半分鐘內皮膚光潔如蛋，哪還有半點先前的恐怖，分明就是個清秀的美人胚子。
「秦皇可還認得我？」
「沈……沈菀？！」秦傲天可沒想過會以這種方式與沈菀再見，而且她的實力還出乎他意料的再次提升，「沒想到你這個與妖族勾結的叛徒還敢來此，好大的膽子！」
「沈菀？不可能！」艾老雖然曾經沒見過沈菀，可聽到秦傲天所言果斷否定，「沈菀可是已經被死在了北方的大雪山上，不可能是她！」
「北方的大雪山……」沈菀眼睛微眯，盯著艾老嘴角微微勾起，「你知道的倒是很清沈。」
「這可是殿主親自出馬，又豈能有假！」老者自以為她的笑是因為揭穿了她的謊言，想到殿主等人的強悍，再次趾高氣昂，「你想裝誰不好，偏偏裝個死人。靈尊又如何？靈師殿內可不缺靈尊的強者，我們雖奈何不了你，可單你一人也照樣奈何不了我們！等殿主回來，哼哼！」
「奈何不了？你們也太高看自己了！」
琉璃琴出，沈菀一手抱琴指尖滑動，一連串美麗的音符從琴身響起，紫光閃現，艾老手中的權杖「咔嚓」一聲斷裂，整個人被震退好幾步。
「你們是不是抓了一個孩子？他在哪？！」
「哼！孩子？」秦傲天這才注意到沈菀身材的變化，突出的肚子沒了蹤影，想必是已經生下了孽種，「你是說那個你和妖族私通而來的孩子嗎？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和妖族私通？」艾老還是沒認為眼前的女子是沈菀，對妖族根深蒂固的反感使得他看向沈菀的目光除了敵意，更都帶了絲厭惡，「沒想到除了沈菀之外還有如此不檢點之人！」
「艾老，她就是沈菀！」秦傲天可不會認錯，擅用藥和以琴為武者，除了沈菀還能有誰！
「不錯，我就是沈菀，來這大殿也算是熟客了吧。」
沈菀的臉上雖帶著笑意，可這眸中的光芒越發冰冷，身子一閃，古琴消失轉而換了把匕首在手，低在秦傲天的胸前。
「我的耐心可沒那麼好。說！孩子在哪？！」
「妖女，看招！」艾老見狀不妙，雙手結印，紫色靈光從掌心射出，凝結成一條巨蛇，張開血盆大口沖向了沈菀，「靈蛇舞——」
感受到身後的凌厲氣息，沈菀一掌拍打在秦傲天的胸口，持匕旋身，對準蛇的七寸刺去：「不過如此把戲，也敢叫囂！」
縴手揮動著短小的匕首，對上那靈力而成的巨蛇顯得太過渺小，然而也就是那麼輕輕一揮，同樣的紫色靈力射出，那靈蛇身形一頓，繼而整個蛇頭斷裂而下。
「噗——」「噗——」
鮮血噴出的聲響在沈菀身後響起，其一是被一掌拍在地面的秦傲天，其二則是艾老被反噬的結果。在世人面前高高在上的兩人從來不知會有如此弱小的一面，一招不敵！
沈菀冷眸回望，居高臨下的看向兩人，指尖輕點，兩人頓時身子僵硬失去了行動能力任人宰割。強烈的冷意幾乎快冰凍了整個大殿，薄冰凝結，為殿內塗上了層晶瑩的面紗。
「孩子在哪！」抬手間幾瓶藥液出現在沈菀的手上，淡淡瞥了眼一旁死相難看的男子，冷聲道，「或者，我該給你們些『禮物』才行，對嗎？」
「自己的孩子都看不住，你也好意思問？」艾老雙目怒瞪，只恨自己實力不足，「那種和妖族生下的孽種，死了最好！」
「啪」的一聲輕響，艾老的臉頰上出現五個手指印，剛想咒罵，嘴才半張，就覺無色無味的液體滑入口腔，下顎被抬起，喉結上下滑動，想要嘔出都來不及。
「你給我喝了什麼？！」
「禮物啊。」沈菀對艾老淡淡一笑，轉而看向旁邊的秦傲天，抬手搖了搖手中的藥瓶，「你要不要也嘗一口。」
「沈菀，想知道你孩子的消息，你最好將解藥給艾老！」
秦傲天話雖兇狠，可目光僅盯著沈菀手中的藥瓶有絲顫動，心中不由升起懼意。剛剛吳起的死狀他可親眼目睹，哪敢輕易嘗試她手中的葯！
「若是我們有事，你就等著給孩子收屍吧！」
「看來秦皇還沒明白限制的狀況。」
沈菀嘴角的弧度又擴大幾分，伸手扳開秦傲天的嘴就將藥液灌入，對著喉結輕輕一點，直接下腹。
「想要嘗試下生不如死的滋味，我成全你們。」
話落，一聲慘叫在殿內響起，艾老只覺得自己的身子完全不屬於自己，疼痛難忍撕心裂肺，被點穴的身子在他強烈的意識扭動下都變了形，臉色醬紫，難看至極。
沈菀淡笑著瞧了眼，平靜的開口道：「開始了。」
「你這個妖女！不得好死！」秦傲天聽著艾老的叫聲自己的心也在發顫，想到待會自己也會變成他的樣子，只能用大吼來發泄心中的懼意，「你別想見到你的孩子了！」
「或者我該給你再加點料。」沈菀對著秦傲天又是燦爛一笑，抬手間另一瓶要出現在手中，如先前般灌入他的口，「你們就在這好好享受一番，這些可都是我新煉製的藥液。」
「大不了一死，又有何懼？！」驚恐至一定的程度，破罐子破摔的秦傲天也不在乎了，反而看著沈菀嘲諷的大笑出聲，「哈哈哈，你也就現在得意，當你看到你在乎的人全部死去，看你還笑得出來嗎？！」
「誰說你們會死了。」沈菀狀似不解的看向兩人，走到他們身前認真的道，「在沒得到我想要的信息前，你們怎麼可能會死。即便是不說，難道我就不知道嗎？修鍊至此，精神奪舍應該聽說過吧。」
在秦傲天呆愣的神色下，沈菀起身走出大殿，一個靈力屏障封鎖了路口，冷眸掃視下，圍在周圍的侍衛無一人敢上前。
「若是知道哪有孩子，最好從實招來。反正這手已經髒了，我不介意我的手上多沾染些血跡！」
笑笑，你在哪？媽咪會讓你所受的罪，在那些人身上加倍償還！別怕！媽咪這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