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某人的自訴

序章 某人的自訴

看了下快要落山的太陽,又看了看面前帽子裏那稀稀拉拉的硬幣紙幣,我不禁嘆了口氣。

看來,今天也就只能這樣了——我也真是找死,街頭賣唱卻偏偏去彈重金屬搖滾,想想還有昨天的鄉村音樂,前天的輕金屬……不過也沒辦法,剛來這個世界幾天,我得找准了這個世界的流行走向才能更好地活下去——畢竟,我擅長的只有這個。

沒錯,我穿越了,至於怎麼穿的我也不知道,只記得當時我的演出剛剛達到**。

我叫什麼就不說了,因為沒意義——只要知道,我喜歡音樂,擅長結他,混在地下樂壇,這些就夠了。

不是我不想往上混,實在是因為……老子不知是什麼時候得罪了演藝圈中的某個大佬,能在地下混都是因為我的人氣高以及……我還算是練過的緣故。

前幾天,家裏終於對我發最後通牒了——我要麼回家,要麼連地下樂壇也混不了。

那時我才知道,我為什麼上不了地面。

沒辦法,憑家裏的勢力,想收拾我這個家族的叛逆,還真跟捏死只螞蟻一般。

那就只有放棄了。

但就算是放棄,我也要放棄的轟轟烈烈。

於是,我的告別演出開始了。

用盡積蓄,我將這次演出的規模搞到最大,效果搞到最好。也許是知道我這是最後的瘋狂的緣故,家裏也沒有為難我,演出非常順利,至少沒人搗亂,這還是那所謂的得罪圈中大佬之後的第一次。

那一次,我也發揮了我最高的水平,但也不明不白的來到了這裏。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我的適應能力還是很不錯的。而且,我還是比較幸運的,因為這個世界類似於我那裏的現代,說的也是英語(英語難不倒我)——要不是在地圖上看到了完全不同於地球的大陸,我還真以為我瞬移到了歐洲。當然,是現代的歐洲。若是真的到了中世紀,估計我這點本事還真就不容易養活我自己。

不過,單單是穿越還不是最讓我不爽的事。

我撿起帽子,整理出裏面的錢——還好,錢雖然不多,但足夠我在最便宜的旅店裏住一夜外加一頓最便宜的晚餐。

收拾了一下東西,背起心愛的結他——這把結他和我身上的演出服恐怕是我僅有的屬於那個世界的紀念品——好了,得走了,這裏的晚上是非常混亂的,我只是一個人,還是消停點的好。

這時,我突然發現街口來了一群人。為首的是一個禿頂的猥褻男,配合他鼻子上貼的那塊紗布,他那張臉顯得更加猥褻。

一看到我,猥褻男就指着我大聲喊道:「就是她!抓住她!」

之後,那群人就向我沖了過來。那猥褻男一邊跑還一邊念叨著:「臭婊子!讓我逮住你,我一定要你好看!」

這句「臭婊子」頓時讓我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突的蹦了起來。

沒錯,最讓我不爽的事情,就是原本身為大老爺們的我,穿越后竟然變成了女人!

我可以肯定,我絕對不是靈魂附體,因為胳膊上那個漂亮的蝴蝶形胎記不但在,而且沒發生任何改變,所以我可以肯定,現在的身體是我的身體,只是變……變身了……真是不爽啊,雖然沒經過手術,毫無痛苦,但是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變身……實在是令我不爽到了極點。

而現在,猥褻男的那句「臭婊子」更是讓我的真火「騰」的一下竄了上來。

看到猥褻男那令人忍不住想要踩兩腳的臉,又瞧到他鼻子上那塊紗布,我也想起了他來找我麻煩的原因。

那是昨天的這個時候,我正準備收拾走人,剛巧猥褻男和幾個人經過這裏,猥褻男看到我后對我說了句:「妞,給爺唱一個!」之後抬起手就奔着我的臉摸了過來。

結果下一刻,我的結他乾脆的砸在了他的臉上。

要知道,雖然我很愛護結他,但並不表示我是個把結他當祖宗供著的人。相反,結他不僅是我的夥伴,我的樂器,更是我的武器。

沒穿越的時候,由於眾所周知的原因,我只能混地下樂壇,但就是在地下,某人也不會讓我舒服的混下去——我的演出經常有人搗亂,所以打架是家常便飯,用結他砸人也就成了常事,為了讓自己的結他在不耽誤彈奏的同時還能兼職砸人,我特地給結他做了一系列改造。至於改造的結果,雖說從整體來看結他離武器這個詞還差得遠,但其能砸人的地方卻不比管制刀具差。

當然了,用結他砸人只是最後的手段,畢竟結他聲一斷,演出就肯定中斷。所以一般情況下,我都是用腳踢人的,為此我還專門修習了卡波拉踢術。雖然程度還算不上大師,但是一邊彈結他一邊踢人,我還是能做到等閑五六個人近不得身的。

所以,再下一刻,跟着猥褻男的兩個人也被我麻利的踢翻在地——梁子,就這麼結下來了。

今天再次聽到猥褻男的聲音我就有些火大——昨天多踢他兩腳好了。

頂着滿頭暴起的青筋,愈發火大的我也馬上做出了行動——轉身就跑。

廢話,不跑能行嗎,對方至少有五十人啊,我雖然經常打架,但五十人卻絕不是我一次性能對付得了的。

一邊跑一邊拿下帽子——畢竟這也算是吃飯的傢伙,我輕蔑的回頭看了眼追我的人群——追吧,小子們!本大爺雖然沒什麼優點,但身體絕對是一級棒的,因為我的理念是「想唱好重金屬搖滾就必須要有一副好身體」,所以穿越前我就經常鍛煉身體,體質自然比普通人強了許多,再加上穿越也給我帶來了一些好處,其中之一就是體質又被增強了許多,現在,我的體質至少是普通人的三四倍強!——跟我比跑步?小子們,等著被我拖死吧!

想到這我又不禁低下頭,瞧了一眼尺寸也就是A,頂多是B的胸部——還好,不是肉彈,否則還真可能被這兩團肉拖累——畢竟原來我可不是女人,胸前突然多了兩大團肉真的不太好受,也不太方便啊!真不了解女性的心理……

心裏吐著槽,我一陣風一般跑出街口,卻突然停下了腳步,因為這邊,也堵著至少五十個人。

看來我是進套了,我回頭看向猥褻男——至於嗎,不就是砸了你一結他嗎,至於擺出這麼大的陣仗嗎……

「跑啊,」猥褻男彷彿肺癆般狂喘著說道,「怎麼不跑了?」之後又來了句,「我看你往哪跑?」

之後猥褻男就如同一個三流反派一般一邊和眾人圍上來一邊得意的白唬了起來,那**的眼神就彷彿他一準吃定了我。

跑不了了嗎?那就打吧!在這種情況下,打還有一線生機,不打我可以想像我會是什麼下場。

秉著先下手為強這一宗旨,我猛地一把將結他丟向還在自鳴得意的猥褻男,之後快速沖了上去。

如昨天一般,結他再次拍中猥褻男的臉,隨後跟上的我一把接回結他,同時一腳蹬在他的肚子上。

之後,不理如蝦米般倒在地上的猥褻男,我按動結他上的機關,放出了藏於琴頭和背板的大小摺疊刃——既然已經拚命了,那就不能再藏着掖着了。

而這時,反應過來的眾人也紛紛抄起棍棒,匕首,鐵鏈等傢伙,向我圍了過來。

我厲喝一聲,毫不畏懼的沖了上去。

雖然以我現在的體質,我絕對能做到十幾個人近不得我身,但關鍵是這裏的敵人不是十幾個,而是加十倍的一百多,所以剛剛放倒了幾個人,我自己就挨了一棍子,隨着時間的流逝,我挨打的次數也越來越多,漸漸的,我終於頂不住了。

「小娘皮,你不是挺拽嗎,我看你一會到了床上還拽不拽?」在被我放倒后第一時間就被扶起來的猥褻男雖然驚訝於我的兇悍,但是看到我現在窘迫的樣子又開始洋洋得意起來。

就在我將要到極限的時候,從街口處突然傳來了幾聲慘叫。眾人望去,卻發現守着街口的幾個人全都做起了空中飛人。

之後,一個有些張揚卻富有磁性的聲音從那邊傳來:「喲,你們在開party嗎?」

接着,一個銀髮的男子隨着聲音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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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顫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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