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腿，被牽扯到傷口好痛，痛的佐婉婉半天也沒站起來，還不住的「哎喲喲」的慘叫。

佐老爺子嚇得大聲喊道，「方醫生！方醫生快點過來，婉婉婉婉摔倒了……」

方涵從樓上飛奔下來，看見佐婉婉異常痛苦的躺在地上，佐老爺子在旁邊手足無措的樣子，不斷自責著，「我不該伸手打她的，我明明知道她腿上有傷……方醫生，我也不敢扶她起來，就怕加重她的傷……」

「爺爺冷靜！」佐婉婉確實很疼，但這疼不過是一陣子，是因為她的腿拉到神經的痛點，才會產生一種劇痛，痛的她差點忘了爺爺受不得驚嚇。

她趕緊一疊聲的安慰爺爺，「爺爺你坐下，喝杯茶冷靜一下，我真沒有大事，不信讓方醫生檢查看看。」

方醫生也沒有扶佐婉婉起來，就地給她檢查。

當佐婉婉小腿上的紗布被揭開的時候，那崩裂的傷口還是嚇到了老爺子，「快快！備車！送佐婉婉去醫院，拍片子，做CT，找最好的大夫給她縫合……」

乖乖，這話說出來，就跟打方涵臉似得，就好像他不是最好的大夫似得。

佐婉婉怕方涵介意，可是方涵的全部注意力都在佐婉婉的腿上，他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存起來，然後叫護士給他準備手術包。

很快，佐婉婉那看起來很嚇人的傷口，就被方涵巧手縫合起來。

方涵剪斷最後一扣線頭，又用鑷子整理了一下，才滿意的收起工具，「你這腿可能會留疤。」

「嗯。」佐婉婉無所謂的應了一聲，老爺子卻緊張了，「不能除疤嗎？她是女孩子，留疤就不好穿裙子了。」

「我認識一個很好的整形科醫生，到時候盡量給你除疤，不能保證完全看不出來，但是肯定比現在好。」方涵又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她關節的活動，還有腳踝的情況，都沒有問題了，才放心。

佐婉婉聽他說除疤的事情，來了興趣，「你真認識整形科醫生？介紹給他行不行？」

這個他，佐婉婉和方涵都心知肚明，是軒揚。

方涵笑笑，沒有和佐婉婉說，軒揚一直都在做磨皮手術，他下巴上的疤痕，現在只留下一條赤紅的縫線痕迹，看著嚇人，其實已經在好轉了。

假以時日，軒揚下巴的疤痕會一點都看不出來的，不過這話方醫生暫時沒說，讓佐婉婉內疚會吧！

「老爺子，佐小姐就是傷口迸開了，我剛才試了下骨頭，沒事。如果實在不放心，明天可以去醫院拍張片子看的更清楚。」

「好好！方醫生辛苦了。」佐老爺子這才放下心來，卻再不敢對佐婉婉動手了，「你剛才躲什麼？爺爺真能打你？」

「條件反射……」佐婉婉尬笑著撓撓頭，然後翹起被重新包紮過的腿，低頭看著。

地上散落的文件夾引起了老爺子的注意，他俯身撿起來好奇的翻看了一下，「這什麼？」

「不要看！」佐婉婉一抬頭就看見周興鑫交給她的文件夾，落到了爺爺手裡，她大叫一聲撲上去，卻已經遲了。

佐老爺子已經翻了開來。

「我可以解釋！」佐婉婉有點慌了，她不想讓爺爺對軒揚產生任何的偏見，更不想讓軒揚因為冷瑞的關係，受到不公平的待遇。

佐老爺子一頁一頁的翻看著，一直看到最後一頁，才合上文件夾，抬頭看著佐婉婉，「你是因為這個和軒揚分手的？」

佐婉婉猛搖頭，「不是，絕對不是！」

「那你為什麼查冷瑞？」

「……其實我還查了其他人，不過冷瑞的資料反饋的比較早。」佐婉婉硬著頭皮扯謊話，「我……我懷疑當年是不是有什麼商業上的競爭，讓對手下黑手製造了那場車禍。」

「你認為車禍和商業競爭有關？」佐老爺子的手按在文件夾上，若有所思。

「我不知道。」佐婉婉快要編不下去了，這說了一個謊話，就要用十個，一百個來圓，真是蛋疼，還愧疚的要死，人真不能說謊話。

佐老爺子也沒再追問下去，「那冷瑞的嫌疑解除了？」

「……算是。」佐婉婉不情不願的吐出這兩個字，就當安慰爺爺好了。

這時候，客廳里的電話響了，佐婉婉就像是撈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拖著腿撲過去，「喂？請問找誰？」

「找你！」電話那頭的聲音裡帶著輕笑，有種讓人如浴春風的感覺，「我是喬浩文。」

「聽出來是你了！」佐婉婉嬌憨的喊了一聲，「有事嗎？表哥？」

「我收購了遊離在外的散股4%，加上我手裡的6%股份，一共10%，都給你。」喬浩文的聲音有著掩藏不住的興奮，他也沒想到這次收購散股這麼順利。

佐婉婉捂著話筒小聲的問爺爺，「股份，10%，表哥說給我。」

佐老爺子點點頭，示意她答應下來。

「好啊！」佐婉婉從善如流的答應下來。

「那手續……」喬浩文好像是看了下時間，「今天有點遲了，明天，在莫海創的律師樓，我轉到你名下，你過來簽個字。」

「幾點啊？」

「九點。」

佐婉婉掛了電話，忽然想起件重要的事情，「爺爺，我忘了問他多少錢了。」

現在已經不是錢的問題，而是這一份情誼該如何償還。

佐老爺子很感激喬浩文雪中送炭，他準備送他一份大禮。

第二天，佐婉婉一早就帶著爺爺給她的東西，去了莫海創的律師樓。

爺爺沒有過來，他認為自己不出面比較好，索性就讓佐婉婉一個人過來簽字了。

可是時間過了九點，喬浩文還沒來。

不對啊！喬浩文是個很守時的人，以前每一次約佐婉婉吃飯，都會很早就到，從來沒有過遲到的記錄。

怎麼回事？佐婉婉一邊撥打電話，一邊問莫律師，「他跟你說的也是九點吧？我沒記錯吧？」

「是九點。」莫海創把工作記錄拿給佐婉婉看，上面確實寫著：九點，喬浩文預約股份轉名。

電話始終沒有人接，佐婉婉有點急了，就把電話打到喬家，可是喬家的管家說她不清楚，然後就很不客氣的把電話給掛了。

「婉婉婉婉小姐，別急，我再聯絡看看。」莫律師翻出通訊錄，打給喬浩文的秘書，可是秘書說喬浩文今天並沒有進公司。

「會不會出事了？」佐婉婉最怕的就是這個，她好害怕喬浩文因為幫助自己，而惹來麻煩。

「應該不會吧！」莫海創心裡也沒數，他只能盡量安慰佐婉婉，「再等等，我去交通網查一下路況，也許堵車了也說不定……」

「浩文今天不會來了。」一聲突兀的女人聲音，打斷了佐婉婉和莫律師的忐忑。

佐婉婉抬瞬看向門口，一個富貴典雅的中年婦人站在門口，一顰一笑儘是冷然。

「……舅媽？」佐婉婉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拘謹的打招呼，「舅媽你怎麼來了？」

「我不是你舅媽。」那個婦人款款走進來，面色冷淡，根本就不像是佐婉婉的親戚，反倒連陌生人都還不如。

佐婉婉咬著唇，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莫律師遊走於上流社會，自然是認得這位太太的，她就是喬太太——朱語文。

「喬太太，請坐。」莫律師立刻招呼朱語文坐下，然後吩咐茶水小妹，「去沏茶。」

「不用了。」朱語文慢條斯理的拿出條手絹撣了撣沙發，才坐下去，然後很高傲的看了眼佐婉婉，「浩文的股份，我不同意他轉給你。」

佐婉婉臉色尷尬，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

早知道就讓爺爺過來了，她最害怕這個高高在上的舅媽了……呃……人家不讓喊舅媽。

那我該喊她什麼？喬太太？朱女士？

就在佐婉婉還在為稱呼糾結的時候，朱語文開口了，「佐婉婉，我說這話你別不愛聽，我們喬家和你不是什麼正經親戚，以前你小，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跟浩文要東西，我只當沒看見。但是做人不能這麼貪，你知道你現在要的是什麼嗎？是價值幾千萬的股份。」

「我……我可以拿錢買。」佐婉婉被她的話，臊的滿臉通紅。

拿錢買？哼！朱語文明顯一副瞧不起她的樣子，「那你開始怎麼不說拿錢買？我出面了，你願意給錢了？我告訴你，這股份多的是人想要，我不一定非賣給你。」

「多的人想要？是誰？」佐婉婉緊張了，「舅……喬太太，這些股份佐氏有優先購買權的，您不要忘了，我爺爺還是佐氏最大控股人。」

「那又怎麼樣？我願意賣給誰就賣給誰！」朱語文很不待見的朝她冷笑，「佐婉婉，我就不想賣給你！」

佐婉婉的手緊緊攥起，這個舅媽對她一向冷淡，但這樣毫不掩飾的討厭她，還是第一次。

莫海創輕咳一聲，把轉讓股權的文書放到朱語文的面前，「請您看一下條款，佐氏的誠意還是相當大的……」

「誠意？如果我今天不過來，這些股份不就被這丫頭空手套白狼了嗎？」朱語文看也不看文件，在她眼裡，莫律師和佐婉婉這丫頭是一夥的。

可是她忘了，莫海創是金牌大律師，上流社會有的是人請他辦事，他的服務對象不僅僅局限於一個佐氏，或者喬氏。

莫海創被當眾拂了面子，臉色也很不好看，但是作為律師的修養，讓他硬是擠出一絲微笑，「請容我為您解釋，關於這份股權轉讓，佐家提出了兩個方案……」

「不需要！」朱語文不耐煩的揮手，示意莫律師閉嘴，「我今天就是過來告訴一聲，這股權喬家不轉讓。」說著，她拎著LV的包，起身就要走。

佐婉婉反應過來，今天絕對不能這麼讓她走，誰知道她走後，這10%的股份會落到誰手裡，萬一落到冷瑞手裡，那就糟了！

「喬太太，請問這是喬浩文的意思嗎？」佐婉婉擋住她，一字一句的問道，「是他的意思嗎？」

朱語文的臉上一閃而過的心虛，被佐婉婉看得清清楚楚的。

這件事不是喬浩文的意思。

這個念頭，讓佐婉婉的心裡一松，只要這不是表哥的意思，那事情就還有轉圜的餘地。

「喬浩文在哪裡？」佐婉婉回身抓起桌上的文件，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被朱語文厲聲打斷。

「以後你離我家浩文遠一點！你不要打著妹妹的旗號，去騙他的東西，有些東西不該你拿的，就不要伸手。」

「噢？我拿了什麼？」佐婉婉倒來了興趣，「你說說我拿了什麼不該拿的，我還給你。」

朱語文卻像是積攢了一肚子的怨憤之氣，一股腦全都說了出來，「好！你別捨不得還！前幾天浩文回來，是不是給你帶了條鑽石手鐲？」

「是！」佐婉婉毫不避諱的回答，「卡地亞的，我查了售價，208萬，這錢爺爺已經讓公司財務打到你們的年終分紅里去了。」

朱語文一愣，轉而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我提起來你才說，是騙人的吧？你會這麼好？」

「可以去查錢款入賬的時間，肯定在今天以前。」佐婉婉很慶幸自己有一個好爺爺，他從來不讓自己白拿別人的東西，就算是人情一時還不了，爺爺也會用自己的方法幫佐婉婉還掉的。

他常常教導佐婉婉，一個女孩子絕對不能隨便接受別人的饋贈，除非這個人是你的丈夫或者父母，當然也可以是爺爺。

朱語文悻悻的低頭，像是考量這件事的真偽，聽佐婉婉說的這樣言之灼灼，難道她真的給錢了？

轉念一想，朱語文又心疼起浩文了。這孩子被佐婉婉兩句好話一說，什麼都買給她。

這丫頭也是個貪心的，這麼多年了，什麼最好，什麼最貴她就要什麼，搞的兒子跟個火山孝子似得。

倒不是因為錢的問題，而是她害怕浩文會誤入歧途。在她眼裡，兒子千好萬好，就是心太軟。

這佐婉婉是個什麼東西，浩文不清楚，她還不清楚嗎？這就是一個鄉下野丫頭生下的野孩子，和喬家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說白了，就是一個路人。

可是這個路人深得兒子喜歡，這種喜歡甚至超越了血緣，自家的一些侄弟侄妹，都沒見他這麼上心的。

這很危險，朱語文作為母親想的多了點也正常，她安排兒子相親，可是浩文非常抵觸，她安排兒子去國外拓展事業，可是他一聽聞佐家失火，就連夜趕了回來……

零零種種，不勝枚舉。

這讓朱語文特別害怕，她就這一個兒子，可千萬不能成為上流社會的笑柄。

就算佐婉婉和浩文沒有血緣關係，也萬萬不可能和喬家扯上關係。

你想啊，數十年都以兄妹相稱，一朝變換了關係，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所以，朱語文今天讓人把浩文綁在家裡，自己過來就是要跟這丫頭說清楚，讓她以後不要再纏著浩文了。

想到這裡，朱語文的心腸冷硬起來，畢竟什麼都比不過兒子在她心裡的重要性。

她重新坐了下來，跟莫律師要了紙筆，一邊書寫一邊用嘲諷的口吻跟佐婉婉說，「好，手鐲的事情算是揭過去了，那我就跟你算算這些年，浩文在你身上到底花了多少錢。」

莫律師唇角一陣抖動，這都什麼人啊？東西是你兒子自願送的，怎麼的？想要回去？那不得你兒子親自來要？

佐婉婉倒是無所謂，這些年她是收了表哥不少東西，但是如果認真算起來，只怕喬家要吐出來的更多。

這些，表哥心裡有數，也有愧，才會補償似得拚命給她買東西，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捧到她面前。

有些話，說的太明了，就不好看了。

佐婉婉的手在文件上敲了兩下，嘆息爺爺的一番心意，只怕喬家無福消受了。

「給爺爺打電話，告訴他，他的心意可能送不出去了。」佐婉婉側眸對莫律師說道。

莫律師點點頭，就去隔壁打電話去了。

佐婉婉就這樣筆直的站著，看著喬太太寫下一筆又一筆的數字。

喬太太是真的想要跟她算賬的，也可能是在心裡憋屈的太久了，她甚至連喬浩文給佐婉婉買的小東西都記起來了。

比如喬浩文給佐婉婉從國外帶的名牌零錢包，限量版的髮帶……

佐婉婉很奇怪，有些東西送過來，佐婉婉都沒有帶出來過，喬太太怎麼會知道？

就在佐婉婉胡思亂想的時候，喬太太把一張寫的滿滿的紙張，拍在佐婉婉面前，「你睜開眼睛看看，這些年浩文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錢？都過千萬了吧？這是表哥，表妹的正常往來嗎？」

「什麼叫正常往來？」在看這個賬單之前，佐婉婉先要問問她，「你的標準是用錢衡量？還是用感情衡量？」

喬太太語結，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

畢竟佐婉婉和浩文以前是表兄妹相稱的，這點錢在大富之家還真不算什麼。

可是讓喬太太難以接受的是：佐婉婉和浩文毫無血緣關係，算起來佐婉婉就是個外人，那麼這個錢花起來，就名不正言不順的了。

再加上有心人挑撥，喬太太總會不由自主的往那方面去想，她現在最懼怕的就是浩文鬼迷心竅，看上佐婉婉。

「那就是用錢衡量了。」喬太太的沉默，讓佐婉婉明白了，今天這筆帳勢必要算得清楚，不然浩文哥以後的日子不好過，她也不會好過。

喬太太哼唧兩聲，昂起頭不耐煩的催促她，「你看看這些是不是浩文在你身上花的錢？我這個人最是公正，今天跟你算這個賬，也不是想跟你要錢，我的意思就是你和浩文這場哥哥妹妹的把戲，到此為止。以後不要再來纏著我們浩文了。」

頓了頓，她又說，「這些錢就算是我送給你的，不用你還。」

佐婉婉點點頭，「好！既然要算，那就算！」說著她撿起筆，在賬單上一行一行的看下去。

「201*年，佐婉婉十歲生日，浩文送頂級大珍珠一套，價值50萬。」

「201*年，浩文出國帶回墨西哥藍鑽原石，價值120萬。」

「201*年，佐婉婉十一歲生日，浩文送迪士尼限量髮帶，演出服，還有珍藏版公仔，價值一萬塊。」

「201*年，浩文從佐南買了一盆珍品蘭花送佐婉婉，價值75萬。」

「同年，浩文給佐婉婉的新年禮包，價值一萬塊。」

「201*年，浩文留學之前，送給佐婉婉一套祖傳祖母綠的首飾，估價約在500萬。」

「201*年，佐婉婉15歲成年禮，浩文從國外空運了整整一飛機的香檳玫瑰，花了66萬。」

「201*年，新年，浩文歸國送給佐婉婉一輛MiMi汽車，價值50萬。」

「201*年，浩文送給佐婉婉兩盆頂級花卉，價值198萬。」

「201*年，浩文斥巨資捐獻1000台電腦給『帝景商學院』用於打通關節，給佐婉婉買了一個入學，入住高級寢室的資格。」

「201*年，浩文送給佐婉婉卡地亞鑽石手鐲，價值208萬。」

最後一條，喬太太寫上去又劃掉，表示自己的公正無私。

佐婉婉看著這張賬單，忍不住想笑。

她還以為喬太太記得多詳細，其實不然，這些不過是些看得見的東西，還有很多看不見的她都不知道。

比如某天，喬浩文在視頻里，朝佐婉婉顯擺國外的小吃，佐婉婉表示想吃，喬浩文專門讓人乘飛機給她送來一份，到手的時候冰塊還沒化開。

再比如某天，佐婉婉忽然心血來潮，跟喬浩文念叨國外知名組合K-ONE的歌好聽，只可惜爺爺不給她去看演唱會。喬浩文就聯繫國內最大的演藝公司，承接了K-ONE在亞洲的演唱會，兩個月後，佐婉婉如願的在香港看到了演唱會……

這些無形的，看不見的好，耗費的精力還有金錢，都比紙上的任何一筆要多的多。

佐婉婉用筆圈起第一條，笑對喬太太，「還記得十歲那年，浩文哥哥送給我大珍珠，可是我不懂得珍貴，就磨成粉給你做了一套面膜，我加進去的精粹花精提取原液，是50萬的好幾倍，後來被爺爺打了一頓，說我暴殄天物。」

喬太太想起來了，當時是佐家香坊送過來的一套試用裝，她用著好打發人再去要，可是聽說僅此一套，原來是……唉！

喬太太主動抓過筆，劃掉這一條。

佐婉婉的指尖敲著桌面，「藍鑽原石，這個我也可以解釋。當年你和喬先生二十周年的結婚紀念日，整個喬氏同慶，我和浩文哥哥合夥送你一枚胸針，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