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脫掉了身上的厚外套

第603章 脫掉了身上的厚外套

江晚下了計程車,被涼風一吹,不禁打了個寒顫。

來的路上,她已經想好了面對各種可能,可真的到了這裏,她又覺得無法面對物是人非后的慘淡和荒涼。

也許年少的記憶太美好,她始終不願把那麼美好的記憶,釘在背叛的屈辱柱上,即便知道這輩子再無可能,她也希望他以後想起她,都是最美好的樣子。

喬羨舟昏睡的這四年多,她曾來過無數次沈家別墅,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覺得這段路這麼漫長過。

到了別墅門口,她剛要伸手按門鈴,門就被推開了,與迎面走出來的喬繪和江可人走了個對頭碰。

喬繪雖然有點驕傲跋扈的千金小姐脾氣,但從來都是對事不對人,既然事兒已經過去了,她跟江晚也就算兩清了。

沒打招呼,甚至懶得搭理她,就挽著江可人徑直往前走去。

剛剛走出兩步,身邊的江可人就驟停下腳步。

喬繪轉頭看了一眼,還沒來得及問什麼,江可人就甩開的她的手,沖了回去,並一把拉住了已經半個身位走進門裏的江晚:「江晚,你來這裏幹什麼?」

江晚回過頭看向她,星光瀲灧的眼睛裏盛滿了警告:「放手。」

江可人用盡全身力氣拉她,江晚被拉得踉蹌了一下,退後好幾步才堪堪站穩。

江可人尤不解氣,又上前推了江晚兩把,最後被她握住手腕,這才停止了攻擊的動作:「請你離開,這裏不歡迎你。」

江晚個子高,加上穿着將近十厘米的高跟鞋,比江可人高出小半個頭,氣場十分壓人:「那麼請問你是誰?」

「你……」

同性相斥,江晚可不會像男人那樣對她百般忍讓,重重甩開她的手,江可人因為重心不穩,狠狠的跌在了地面上。

喬繪連忙去扶,實在看不下去,就開始幫腔:「江晚,喬羨舟因為你昏迷了四年,人財兩失。現在你情場事業雙雙得意,又攀上了緋城最名貴的男人,做了人上人,還有必要假惺惺的來看連床都下不了,只能坐在輪椅上的寒酸前任嗎?」

江晚想到他昏迷了四年,因為肌肉萎縮,肯定一時半會下不了床,只能日復一日地復健,慢慢的恢復行走能力。

只是想到遠遠沒有親耳聽到令人難受,她的心臟緊緊的揪起,翻江倒海的疼:「那又怎麼樣?你們不是他,沒有權利替他拒絕我。」

雖然這樣說,可江晚卻知道自己在強撐。

喬繪皺了皺眉,還要說些什麼,江可人已經激動的竄起來,就差和她廝打在一起了:「江晚,能不能拜託你要點臉?其風哥那麼愛你,怎麼可能會拒絕你?你能不能不要把別人對你的愛,當成你踐踏別人的資本?」

江晚突然有些頭暈,她抬手撐著頭,就連呼吸好像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她怕自己堅持不到上去見喬羨舟就會昏過去,也就沒再搭理喬繪和江可人,轉身繼續往別墅門口走去。

江可人卻不依不饒,不停的拉扯她,鋒利的指甲不時的透過衣服劃破她的皮膚,她卻好像不覺得疼,依然徑直朝前走。

就在江晚走到門口,而江可人也已經打算放棄糾纏時,一陣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江可人反應了兩秒,才發覺是自己的手機在響。

她低頭拿出口袋裏的手機,見屏幕上顯示的號碼名字是喬羨舟,連忙滑下了接聽鍵:「其風哥……」

喬羨舟坐在房間的落地窗前,把剛剛在門口發生的那一幕幕都看在了眼睛裏,聲音雖低啞,卻中氣十足,如果不是知道他昏睡了四年,任誰也聽不出來這是個剛剛從植物人狀態中蘇醒過來的病人。

「麻煩你跟江晚說一聲,我有點累,現在不想見人。」

江可人就挨着江晚,而且在電話接通的那一刻,江可人就開了免提,以至於喬羨舟的話一字不落的飄進了江晚的耳朵里。

江晚僵直身體,沒轉身也沒動,好像失去了反應能力。

江可人一臉的幸災樂禍:「哦,我知道了,我會跟她說,但她會不會聽我就不知道了。」

喬羨舟沉默了兩秒鐘:「就算她上來了,我也不會見她。」

這兩句話就像是晴空霹靂,在耳邊炸開,有那麼一瞬間,她好像連聽力都失去了。

江可人看着江晚變得慘白的臉,就差仰天長笑了:「好,我會一字不落的向她轉達。」

收了線,江可人就繞走到江晚的面前,欣賞着她的失落:「江晚,你聽到了吧?其風哥說不想見你,而且就算你上去了,他也不會見你……」

江晚結束怔忪,抽空看了她一眼:「我不是聾子,剛剛的話我都聽到了。」

江可人挑了挑秀氣的眉頭:「別再死纏爛打讓我們瞧不起,你當初既然選擇了傅辭遇那顆大樹,背叛了其風哥,就應該想到有一天他醒過來,你們只能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最熟悉的陌生人?

對啊,這七個字形容她和喬羨舟的關係,真的是再貼切不過了。

喬繪看江晚晃了晃,就過來拉了拉江可人:「好了可人,跟她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我們走吧,下午的那家美容院是我兩周前好不容易約到的,如果遲到了,又不知道要等多久了。」

江可人已經達到了打擊她的目的,遂點了點頭:「好,我們現在就走。」

兩人的腳步聲逐漸遠去,只留下江晚站在門口進退兩難。

過了大概兩分鐘,她還是選擇了走進去,這時沈家別墅的管家陳伯走過來,到她面前恭敬的鞠了一躬:「鍾小姐,請回吧,少爺已經歇息了。」

這已經是再明顯不過的逐客令,也終於讓她相信,喬羨舟是真的想跟她老死不相往來了。

雖然這是預料到的結果,可真的發生的那一刻,她還是無法做到像他那麼平靜。

江晚在門口站了足足有十幾分鐘,才心灰意冷的轉身離去。

想起傅辭遇說過的那些話,就像是預言家一樣,沒有一個字是說錯了的。

……

江晚離開后,守在門口的陳伯回二樓復命,將剛剛在樓下發生的一切都轉述給了喬羨舟。

喬羨舟聽后,只嗯了一聲,就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陳伯深深看了一眼喬羨舟落寞的背影,才唉聲嘆氣的離開。

也許這就是造化弄人。

……

江晚坐上回去的計程車,心情差到了極點,於是就給賀佳期打了電話,叫她出來陪她喝酒。

大約半個小時后,兩人先後趕到了不夜城。

兩人在門口碰面后,就手挽手一起走了進去,穿過金碧輝煌的大廳,隨後進入電梯,直達了K歌所在樓層。

出了電梯,剛剛拐過彎,路過第一個包房恰巧有人走出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伴隨着包房門打開的剎那傳入兩人的耳畔。

那是一首八十年代末紅極一時的粵語歌,是由關淑怡演唱的,名字叫做《難得有情人》。

沈其風的興趣愛好十分廣泛,喜歡藏酒和運動,也擅長彈琴唱歌,除此之外,還喜歡聽老歌。

初中的課間,他們常常會坐在一起聽歌,歌單很長,而這首歌循環了有一個夏天那麼久。

時隔多年再次聽到,每一秒都充滿了回憶,萬千情緒悄悄溜進心裏,眼角瞬間就浸潤模糊了起來。

擦肩而過的男孩子也穿着白襯衫,身量修長,臉上有種涉世未深的單純清新,叫人不由得心生好感。

這樣的一幕,彷彿一下子將她帶回到了十年前初見沈其風的那個夏天,他一襲白襯衫,逆着太陽的光影,微笑如春風般,從滿是梧桐樹的長路那頭走過來。

午後蟬鳴聒噪,酷暑難當,可他卻像是突然降下的一場雨,送來了一絲久違的涼爽,而那一幕,不知道驚艷了多少懵懂少女的目光。

走廊炫目的燈光有些刺眼,她偏過頭去,逼退眼裏的溫熱,這滋味猶如品了一壺陳年老酒,辛辣酸甜都有,五味雜陳。

江晚的過分沉默,引起了賀佳期的注意。

多年來養成的默契,只要她不開口說,她就不會主動問。

這種情況,反過來也適用。

到了包房裏面,江晚衣服都沒脫,就朝過來送食品的服務員要了三提啤酒。

賀佳期酒量不好,最大的極限也就能陪她喝三五瓶,見她要了那麼多酒,不禁蹙起好看的秀眉說道:「意意,我們兩人總要有一個保持清醒,其實要一提就足夠了……」

江晚脫掉身上的呢子大衣,掛在了角落的衣架上,聞言只是笑了笑:「沒關係,因為我打算自己喝。」

賀佳期之前因為失戀的事情沒少喝酒出洋相,江晚也陪她喝了不少次,還總是變着法地逗她開心,實在沒道理換做江晚受情傷的時候,自己卻置身事外:「不行,我們當初好上的時候就說過,有江晚下了計程車,被涼風一吹,不禁打了個寒顫。

來的路上,她已經想好了面對各種可能,可真的到了這裏,她又覺得無法面對物是人非后的慘淡和荒涼。

也許年少的記憶太美好,她始終不願把那麼美好的記憶,釘在背叛的屈辱柱上,即便知道這輩子再無可能,她也希望他以後想起她,都是最美好的樣子。

喬羨舟昏睡的這四年多,她曾來過無數次沈家別墅,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覺得這段路這麼漫長過。

到了別墅門口,她剛要伸手按門鈴,門就被推開了,與迎面走出來的喬繪和江可人走了個對頭碰。

喬繪雖然有點驕傲跋扈的千金小姐脾氣,但從來都是對事不對人,既然事兒已經過去了,她跟江晚也就算兩清了。

沒打招呼,甚至懶得搭理她,就挽著江可人徑直往前走去。

剛剛走出兩步,身邊的江可人就驟停下腳步。

喬繪轉頭看了一眼,還沒來得及問什麼,江可人就甩開的她的手,沖了回去,並一把拉住了已經半個身位走進門裏的江晚:「江晚,你來這裏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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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級深寵:嬌嫩小妻太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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