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蹭住的

第47章 蹭住的

洛銘聽着南宮魅講述那段他不知道的事情,心臟在抽痛著,修長的大手緊握在一起,他咬牙切齒的說道:「葉楓這個混蛋!我一定要殺了他!」害的他這麼落魄還要南宮魅來保護的人他絕對不會那麼輕易的就放過了的!

「你不能殺他。」南宮魅好笑的看着這個飛醋亂飈的男子,纖細的玉手溫柔的握住他緊握的大手,「他現在是我的朋友了,而且他從來都沒有傷害過我,還給了我三年最平靜的生活。」

南宮魅想要的生活是平平淡淡的生活,可是和他在一起,他從來沒有讓她平靜的生活過,他的心中不免覺得有些愧疚,那些怒意淡了許多,卻依舊不滿的說道:「都是因為他,我們才會分開那麼久!」

「若不是因為他,我還不知道你那麼喜歡青樓呢!」南宮魅幽怨的看着洛銘,纖細的玉手掐了他一下。

「你……」洛銘氣結,轉念一想,他俊美的臉頰上卻掛上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你不認我,是不是吃味了?」

「我才不會吃味呢!」南宮魅立刻否認,目光往一旁飄去,「我只是想找一找當花魁的感覺。」

洛銘微眯眼眸,俊美的臉龐湊近了她的臉頰,「那你剛剛為什麼闖進來?還直接掀了我的被子?是以為床上有什麼嗎?」

「我……」南宮魅瞪着洛銘,「你不是要寵幸你的鳳宣嗎?怎麼在那裏干坐着喝涼茶啊?」

洛銘將南宮魅摟的更緊了些,戲謔道:「若是我不幹坐着喝涼茶,真做點什麼,你恐怕是要殺了我了!」

「哼!」南宮魅輕哼,纖細的玉手惡狠狠的垂了垂他的胸膛,「你若是再敢抱一下別的女人,我就廢了你!」

「不敢不敢!」洛銘笑着打趣,儼然一副妻管嚴的模樣,「除了我的魅兒,我再不敢碰別的女人一下!」

「呵呵……」南宮魅忍不住笑了出來,纖細的玉手抓着他的衣衫,心被裝的滿滿的。

晨曦,山中的鳥兒便開始唧唧咋咋的叫個不停了,優雅婉轉的笛聲在山中響起。

南宮魅被那陣笛聲驚醒,那聲音是那般的熟悉也是那般的動聽,轉眸便看見洛銘已經醒來正看着她,櫻紅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容,「醒了?」

洛銘好看的眉宇間有些微怒,「被吵醒的。」

南宮魅溫柔的看着洛銘,「那好了,我們起身去讓人吵人的聲音停了吧。」葉楓現在準備獻身了,那笛聲便是葉楓專屬的。

洛銘點了點頭,憤然的撐著身子坐了起來,他知道外面的人便是葉楓,卻答應過南宮魅不得傷他,心中更是憤怒。

洛銘和南宮魅穿戴好走出宮殿來時,見到的便是被一眾婢女圍着的葉楓,瀟灑的俊美公子身旁站着一個美麗的女子,他修長的手執著玉簫優雅的吹着。

洛銘執著南宮魅飛身而下,兩抹纖細的身影如同神仙眷侶般出現在這片白色的花海中。

南宮魅目光柔和的看着葉楓,對着圍着他的一群婢女說道:「他是我的朋友,你們都退下吧。」念宮魅平時是看不見什麼人影的,可是這裏只要一有個風吹草動,那些武功高強的人便都大把大把的冒出來了。

婢女們看了看南宮魅,又看了看和她相攜而來的洛銘,然後都依言退下了。南宮魅是她們的女主子這個念頭早在三年前就已經是根深蒂固了的。

葉楓放下了玉簫,戲謔的看着南宮魅說道:「魅兒,想要見你一面可真是難啊!我的嗓子都快吹啞了才把你吹出來,這晚上也不能這樣累法啊!」

南宮魅臉頰上竄過一抹燥熱,惱怒的看着葉楓,「說什麼呢!大清早的你在這裏吹笛子,找我什麼事啊?」

葉楓笑着走到南宮魅面前,「自然是有好的事情。」

南宮魅白了他一眼,涼涼的諷道:「昨天你可是帶了一個極壞的消息給我。」洛銘昨日和鳳宣的事情完全是一場騙局,她被感情矇混了,沒能看出端倪來,但葉楓未必,他一直都躲在暗處,自然能猜到一大半,卻還那般煞有其事的來告訴她洛銘出軌了,還真是居心不良,惡趣味嚴重呢!

聞言,洛銘本就陰沉的臉色更加陰冷了,狹長的眼眸冰冷的看着葉楓,「昨天你見了魅兒?」他竟然什麼都不知道,這簡直就是挑戰他的權威!

葉楓俊美的臉龐上掛着一抹無害的笑容,「若不是我通風報信,你的美男計也不會那麼容易得逞啊!」

「這麼說,我還該感謝你了?」洛銘說的咬牙切齒。

葉楓高傲的揚起了腦袋,漠然的說道:「你若是非得要感謝我,我也不介意接受你的致謝。」

修長的大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洛銘強制住自己體內沸騰的血液,「念魅宮不歡迎你!」葉楓悄無聲息的來到了他的地盤顯然是有些時日了,可是他卻一無所知,這是葉楓的能力太好了還是他的人太無能了?不管是怎樣,這足以讓他震怒!

「未必。」葉楓俊美的臉龐上洋溢着大大的笑容,迷人的眼眸看向了隨着他一起來的女子,「你的女人對我的女人似乎很感興趣。」

聞言,洛銘順着葉楓的目光看去,只見南宮魅漆黑的眼眸閃著綠幽幽的光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個女子看,她的人也早就飄到了那個女子的身邊去了,此時此刻,就差她的狼爪放到女子的身上去了。

南宮魅絕美的臉蛋上掛着甜甜的笑容,溫柔的對女子說道:「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月蟬。」月蟬的聲音如鈴鐺的聲音般好聽,好看的臉頰上露著兩個深深的酒窩。

「月蟬?」南宮魅綠幽幽在女子略帶羞澀的臉頰上反覆查看着,許久之後一本正經的問道,「你是葉楓的女人?」

月蟬白皙的臉蛋一片紅潤,臉蛋微微垂下,羞澀的模樣甚是惹人憐愛,聲音低如蚊蟻般的應了聲。

「哎呀!我家葉楓終於嫁出去了!」南宮魅抹淚,興奮的拉住女子的玉手,「月蟬,你真是嫁不出的葉楓的救星啊!他的這輩子終於不用孤獨終老了!」

月蟬錯愕的看着大發感慨的南宮魅,性子有些內向的她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葉楓嘴角抽搐了翻,大步走過去將南宮魅從月蟬的身邊扯開,惡狠狠地看着她說道:「南宮魅,什麼叫我葉楓終於嫁出去了?我什麼時候需要人娶了?!」

南宮魅纖細的胳膊被葉楓粗魯的抓着,很是肉痛,漆黑的眼眸可憐兮兮的看向了一旁的洛銘,並不打算出手。

「滾開!」洛銘冷酷的將葉楓抓着南宮魅的手打開,溫柔的將她攬入懷中,狹長的眼眸冰冷的看着葉楓。

葉楓咬了咬牙,憤怒的目光卻是對上了南宮魅,「怎麼?有了男人保護,自己都變得那麼弱小了?」

「女人本來就是需要男人保護的。」南宮魅理直氣壯的說着,漆黑的眼眸戲謔的看向一旁的月蟬,「你的女人若是沒有你的保護可是不能行走半步的哦!」

葉楓握拳想要打南宮魅,但又不想和洛銘動手,強行忍住了,整張臉瞬間哭喪了下來,「魅兒,我好心好意帶着我的女人來給你認識,可是你卻這般無情!你對我怎麼這麼殘忍啊?」

月蟬看着葉楓難過的表情心都繃緊了,趕緊走上前來拉住他的胳膊,溫柔的喚道:「楓……」

「還好有你在。」轉眸,葉楓溫柔的看着月蟬,怪聲怪氣的說着,「還是月蟬你好,有情有義,不像某些內心黑暗的女子,生的那般美麗卻是無情無義!」

南宮魅捂著嘴笑了起來,戲謔道:「葉楓,你在你的女人面前這麼活寶,不怕毀壞了你在她心中的美好形象啊?」他們在一起生活的那三年,葉楓時常會這般活寶的逗南宮魅開心的,久而久之,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也就變得像現在這般輕鬆愉快了。

葉楓瞪了南宮魅一眼,轉眸溫柔的看着懷中的月蟬,「月蟬,我在你心中的形象還是美好的嗎?」

月蟬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容,漆黑的眼眸深情的看着葉楓,「什麼樣的你,我都是喜歡的。」

葉楓圓滿了,得意的將月蟬抱的更緊了些。

南宮魅笑着看着幸福的兩人,「葉楓,你來到底是幹什麼的?」

葉楓漆黑的眼眸看向了洛銘,淡然的問道:「我的樺琳宮被人給燒了,沒地方可去,現在有了月蟬,又想有一個家,就想到這裏來蹭一個地方住,不知道可不可以?」

「不行!」

「好呀!」

洛銘和南宮魅同時出聲,話音一落,他們的目光看向了彼此。

洛銘目光冷冷的,帶着些許怒意,南宮魅漆黑的眼眸亮的驚人,一點也不肯認輸。

半響過後,洛銘彆扭的說道:「隨便你,你愛怎樣就怎樣。」他不喜歡南宮魅不高興,他看得出來南宮魅和葉楓在一起的時候是快樂的,而葉楓也有了自己的女人,對他並沒有了什麼威脅,雖然他對他還是那般的討厭!

葉楓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彬彬有禮的說道:「那就多謝洛王爺了。」

葉楓的住處被安置在了離南宮魅最遠的庭院中,但念魅宮的大小總是有限的,最遠的也不算是太遠,只不過多費一些腳力而已。

南宮魅稍一得空便竄到葉楓這裏來了,撐著月蟬去泡茶的功夫將葉楓抓住,「月蟬是你在哪裏撿到的?」只是很少的接觸,南宮魅便摸出了月蟬的性子,這是一個天真善良的女子,純潔的有些像是一張不著痕迹的白紙。

葉楓瞪了南宮魅一眼,淡淡的說道:「我的馬車撞到的她。」就因為這樣的相撞,他被她的善良和美好的心靈所吸引。

「哎……」南宮魅撐著腦袋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這樣美好的女子,落到你的手裏,可別被你給污染了!」葉楓完全是那種看着優雅,實際內心黑暗的類型。

葉楓伸手很不客氣的將南宮魅撐著腦袋的手拍掉,氣憤的說道:「你是說我葉楓配不上她?」

「我可沒這麼說。」南宮魅撇了撇嘴,「你是真的喜歡她?」雖然葉楓曾經說過要找一個和南宮魅截然相反的女子,可是她還是不怎麼相信這樣的女子能融進他們這樣的世界中來。

葉楓微微挑眉,涼涼的說道:「我像是那種沾花惹草的人嗎?」

南宮魅仔細的打量了一番葉楓的模樣,認真的點了點頭,「像!」

葉楓磨牙,迷人的眼眸惡狠狠地盯着南宮魅,「我是認真的!她能陪我走過這一生。」在她的身上,他的心變得寧靜了。

「那就好。」南宮魅轉了轉眼珠,絕美的臉頰上掛起一抹完美的笑容,「你打算什麼時候娶她呀?」

「等你什麼時候嫁給洛銘了再考慮我娶妻的事情。」葉楓一本正經的說着,似乎他是她的兄長般關心着她的終生大事。

南宮魅眼眸一亮,「對呀!你這麼說我才想起了,我和洛銘還沒名沒分呢!回頭我就讓他娶我!」

葉楓無語的看着南宮魅那一臉得意的模樣,很是鄙視,「南宮姑娘,請你稍稍矜持些!」

山頂上,一陣陣春風夾雜着花草的香味肆意的吹着,綠油油的葉子慵懶的晃動着纖細的腰身。

南宮魅漆黑的髮絲隨風飛起,漆黑的眼眸專註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洛銘?你不願意嗎?」

狹長的眼眸溫柔的看着她的臉頰,洛銘的心情是那般的雀躍卻又是那般的不安,目光閃爍,「魅兒,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要嫁給我?」方才,她向他求婚了,是她在向他求婚,他蒙了,對着這突來的驚喜有些消化不了。

南宮魅點了點頭,認真地說道:「我不要再這樣無名無份的待在你的身邊!我要做你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魅兒!你是我唯一的妻子!」洛銘俊美的臉龐上掛起一抹幸福的笑容,他興奮的將她抱在懷中旋轉起來,還不停的大喊著,「南宮魅,我愛你,我愛你……」

「哈哈……」南宮魅喜悅的笑聲在山中迴響着,滿滿的幸福將他們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了。

「哎……真是吵人啊!」悠長的嘆息在小木屋中響起,戒尋躺在床榻上很是無奈的看着天上的明月。

躺在戒尋懷中的紫淵笑道:「你就別抱怨了!爺開心總是好的,我們的日子才會清閑一些。」洛銘心情不好的時候,受着罪的便是他們這些手下。

戒尋低頭看着紫淵,幽怨的說道:「可是他這樣吵得我睡不着。」

紫淵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容,抬頭吻住了他的唇瓣,纖細的玉手環上他的背,柔軟的身子緊貼了上去。

他想要的是什麼,她知道的清清楚楚。

戒尋極是滿意紫淵的投懷送抱,血液瞬間沸騰,猛的翻身他將她壓倒了身下,唇齒瘋狂的卷過她每一處滑膩的肌膚。

寒冷逐漸侵襲著心臟,心底一直有着一個聲音在響着……魅兒,該回來了,回來了……

時間似乎靜止住了一般,所有的人所有的物都靜止住了,可是她卻在快速的移動着,她看着洛銘的身影逐漸遠去,而她回到了21世紀。

這個熟悉又陌生的世界,真實的讓她的心都在顫抖。

「不……」南宮魅驚呼一聲,猛然坐起身來,額頭上儘是冰冷的汗水。

原來只是一場夢,幸好只是一場夢!她還在這裏,她並沒有回去!真好!

她習慣性的伸手去摸身邊的床鋪,卻發現床邊是空的,床鋪已經涼透,身邊人顯然已經離開很久了。

天色現在才微亮,洛銘卻不在,而她根本就沒有一點感覺。

心跳漏了一拍,不好的感覺在心中蔓延開來,雖然毫無根據,卻是壓抑的她的心頭難受,腦海中閃過夢中的畫面,她的心更加的忐忑不安。

「銘……」她輕喚,不知為何,她現在急切的想要見到他,只有見到他,她失落的心才會安寧下來。

跳下床鋪,南宮魅披上衣服便向外跑去,目光焦急的看着四周,大聲喚著洛銘的名字。、

「南宮姑娘……」鳳宣提着一籃子花瓣滿眼疑惑的看着南宮魅。

南宮魅看着鳳宣便抓住她的手,急切的問道:「鳳宣,你知道洛銘在哪裏嗎?他現在在哪裏?」

「爺不是和你在一起的嗎?」鳳宣神色微變,「我沒看見過爺。」

南宮魅漆黑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失望,心越來越沉,她快步的向著葉楓住的庭院走去,看着葉楓便急切的拉住他,「葉楓,銘他不見了!」越是找越是找不到他,時間越久,她的心就越沉,她總是感覺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整顆心都是恐慌的,從未有過的恐慌。

「怎麼會不見了?」葉楓微微蹙眉,「他沒有和你說過他去哪裏了嗎?」

「沒有!昨晚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離開了,早上醒來的時候身邊的床鋪是冰涼的,他已經離開很久了,可是我什麼都不知道。」南宮魅目光慌亂的看着葉楓,臉色已經變得蒼白。

葉楓握住南宮魅的手安慰着她,「你先別着急,我們再四處找找,他可能是有什麼事情要辦,沒來得及和你說。」

南宮魅點了點頭,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隨着葉楓去找洛銘。

念魅宮中隱藏於暗處的婢女都被南宮魅召喚出來了,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告訴她洛銘到底在哪裏的,一個活生生的人,似乎就這樣的消失在了人們的眼前。

昨晚的夢不斷的在南宮魅的腦海中閃現,她的心更加的慌亂,她把最後的希望放在了山頂上住着的戒尋和紫淵的身上,和葉楓一同向著山頂上走去。

「戒尋……」南宮魅還沒有走進小木屋便呼喚戒尋的名字,她必須的快些找到洛銘,她現在真的很害怕,連靈魂都有些顫抖的。她感覺到了那個世界的吸引力,那個世界在叫她回去,她堅持不了多久便會離開這裏了,可是她還要見一見洛銘,至少在真的離開之前她還要見一見他!

戒尋聞聲走了出來,略微震驚的看着一臉蒼白焦急的南宮魅,「南宮姑娘,你怎麼了?」

南宮魅目光閃爍不安的看着戒尋,急切的問道:「洛銘來找過你嗎?」

「爺?」戒尋搖了搖頭,「沒有。怎麼了?」

「沒有……」南宮魅失望的重複著戒尋的話,最後的希望在此刻都破滅了,命運的時鐘似乎剛好轉到了點上,她的世界開始變得混亂了。

身體似乎被一陣巨大的不容抗拒的力量吸允著,她被拖着快速的向後退去,眨眼的時間,小巧的玉足已經在懸崖便騰空了。

南宮魅伸出了雙手卻抓不住一點能救她的東西,漆黑的眼眸不甘的睜大,絕望的大吼道:「洛銘……」

一切的變故都發生的那般快,快的令人來不及反應,南宮魅絕望的聲音在夜幕中消散了,她的人也在人們的眼前消失不見了。

待葉楓,戒尋和紫淵反應過來奔向懸崖邊時,出了不見底的深淵,他們什麼都看不見了,更是不可能看見南宮魅的身影。

他們不敢相信南宮魅就這樣跳下了懸崖,可是這卻又是發生在他們眼前的事實,沉痛的令他們不敢去相信。

「啊——」葉楓無力的跪在地上仰天大吼,心臟似被硬生生的捅了一刀,鮮血狂流。

他對南宮魅的感情不再是男女之間的情愛,卻是超越了男女之間的情愛,她對他來說,比生命更加的重要!和月蟬在一起,不過是為了不讓南宮魅為他的事情操心而已,可是現在她卻就這樣在他的眼前消失不見了,這一切都失去了原有的意義,世間的一切,瞬間失去了它原有的色彩,變得一片灰暗。

這只是老天在開的一個玩笑,就算南宮魅心灰意冷也不會這般草率的輕生的!這或許只是南宮魅在給他們開的一個玩笑,只要好好地找就會找到藏起來的她了!

葉楓近乎瘋狂了,站起身來抓住戒尋的肩膀,大吼著:「找!快去找!魅兒一定在哪裏等着我們找到她!」

戒尋的眸光暗沉的能滴出水來,葉楓心疼南宮魅,他何嘗不是覺得這般心痛?他也不願意相信南宮魅就這樣沒了,他們一定可以找到她和洛銘的!

念魅宮所有的人都被召集了起來,全部都去到懸崖底下找人,可是一天兩天三天的時間過去了,誰也沒有見到南宮魅,更別說是找到屍首了,就是洛銘,也似從人間蒸發了一般,不見蹤跡。

她所感覺到的,只有無邊的黑暗和迷茫,她的靈魂就像是一個無處皈依的孤魂,四處飄蕩著。

世間上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與她脫離了關係,所有的記憶都被淡忘了,她甚至忘記了要思考,心空白一片。

這樣飄着很放鬆的,不會感覺到累,不會被那些煩人的事情纏繞着,她的心懶惰了,她不想要多一秒鐘的思考。

很遠的地方,似乎總是有擾人的聲音,她很討厭那個聲音的,下意識的逃離,可是那聲音總是如跗骨之蛆如影隨行,那個聲音試圖帶着她離開這裏。

不要,她不想要離開,她不想要再去面對那些繁瑣的事情,不想要醒來面對見不到他的事實。

她的心不斷地在逃避著,她的靈魂也在逃避著,她寧願就這樣去過完一生。

耳邊,似乎傳來了尖銳的槍聲,那是死亡的鈴音,修羅的召喚,她的靈魂為此開始雀躍了。

靜靜流淌著的血液開始沸騰,嗜血的慾望無限的蔓延,殺手本能的警覺呼喚着她。

猛然睜開眼眸,猩紅的鮮血灼傷了她的眼,記憶中最熟悉的男子的容顏無限的在她的眼前放大,他雪白的襯衫被鮮血染得艷紅,眸中卻閃爍著欣喜的光芒,「魅兒,你醒了……」性感的唇角是他溫柔的笑容,嘴角溢出的鮮血猶如盛開的血玫瑰那般妖冶蠱惑。

「上官子……穆少……」心似被狠狠地敲擊了,她的腦袋都有些不靈光了,下意識的伸手接住了上官穆少倒下來的身子。

砰!

又是一聲尖銳的槍響,飛旋而出的子彈打破了落地窗飛速的向著南宮魅的腦袋衝來,剎那之間,潔白的羽絨漫天飛舞。

子彈打破了枕頭,南宮魅扶著昏迷了的上官穆少彈身下了床去,憑藉着極好的輕功,她躲過了密密麻麻迸射而來的子彈穿進了大廳中去。這個別墅是她曾經和上官穆少一起生活過的別墅,所有的設備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走進大廳,南宮魅便從雪白的牆壁上取出了攻擊力極強的槍,她扶著上官穆少躲到沙發後面,緊接着便是一陣瘋狂的掃射。

憑着片刻的喘息時間,她在地面上敲了三下,地面立刻開了一個正方形的小門,及下,擺放着的是一黑一白兩個按鈕,南宮魅毫不猶豫的將黑色的按鈕按下,數字屏上的時間開始跳動了,一分鐘的倒計時。

南宮魅再次執起槍支,又是一陣瘋狂的掃射,隨後扶著上官穆少便快速的向著屋外衝去,路過大門時,她拋出一塊手榴彈將大門炸爛,乘着煙霧繚繞之際脫身而出。

轟!

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在他們的身後響起,華麗的別墅在南宮魅帶着上官穆少剛衝出來的那一刻爆炸了,火光煙霧衝天而起,屋內的數百號敵人盡數死亡。

南宮魅被震波波及,和上官穆少一起倒在了地上,模樣甚是狼狽,卻沒有大礙。

漆黑的眼眸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南宮魅稍稍放鬆的神情瞬間轉冷,猛然撐著身子坐起來,還來不及將槍舉起,額頭上便被一個漆黑的槍口抵住。

好幾個持槍的男子將他們團團圍住,為首的中年男人囂張的拿着槍指著南宮魅的腦袋,得意的說道:「南宮魅,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啊!」

南宮魅冷冷的看着男子,絕美的臉龐儘是對他的不屑和嘲諷,「不大可立刻殺了我,不然便是你死。」

「不愧是滅了岩幫的終極殺手,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囂張!」男子猥瑣的笑着,「若是把你交給洛老大,我這輩子可就不愁吃穿了!」

南宮魅櫻紅的唇瓣勾起一抹妖冶的笑容,「是嗎?」

「額……」圍着南宮魅的眾男子只發出微弱的聲音便倒了下去,剎那之間,人多勢眾的中年男子只剩下了他一人還站着。

中年男子驚慌的看向了倒下的弟兄,心都涼了半截,目光惡狠狠地看向了南宮魅,道:「你都做了什麼?」

南宮魅微眯眼眸,笑道:「我只是送你上黃泉路而已。」說着,她纖細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中年男子的脖頸上已經出現了一道鮮紅的血痕。

「你……」中年男子瞪大了眼眸不甘的看着南宮魅,手中的槍支卻掉落倒了地上,他中胖的身體也僵硬的倒了下去。

啪啪啪……

掌聲從一旁傳來,一生正裝的南宮凌森緩步向著南宮魅走來,他的身邊跟隨着十多個黑衣健壯的男人。

高調的出場,帥氣的南宮凌森猶如畫中走出來的男子,美得霸氣的攝人心魄。

「哥哥?」南宮魅目光閃爍的看着走近的南宮凌森,一些她根本不敢想像的事情正在告訴着他它已經發生了的事實。

南宮凌森寵溺的看着南宮魅,笑道:「魅兒,睡了大半年,才醒來依舊是那麼厲害啊!哥哥佩服佩服!」

南宮魅疑惑的看着南宮凌森,不敢置信的呢喃道:「我睡了大半年了?」

南宮凌森點了點頭,走到南宮魅的身邊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是啊!我們都以為你醒不來了呢!都是穆少他堅信你會醒來,一直守着你,看來是他對你的真心打動上天了!」

轉眸,南宮魅看向了被黑衣男子扶起來了的上官穆少,那刺目的鮮血灼燒着她的心臟,她知道,若不是為了保護她,上官穆少絕對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南宮凌森伸手摟住南宮魅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

南宮魅卻不是為上官穆少的傷勢難過,而是為她回到了這個世界而感到撕心裂肺,那場夢,果然是將她帶回來了!或者說,她昏迷的這大半年,只是做了一場在古代的夢?

一切,都失去了結論,她的心,沉入了深海,沒有了半絲生氣。

洛銘,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是嗎?

南宮魅的父親南宮華是黑幫組織的老大,一個在黑道叱吒風雲多年的男人。

醒來后的南宮魅和重傷的上官穆少被南宮凌森帶回了總部,這裏是最安全的地方,不會有人能夠在這裏傷害得到南宮魅。

南宮魅的房間是一片雪白的,沒有一絲別的顏色,她獃獃的坐在雪白的床上,目光空洞,猶如失去了靈魂的軀殼。

沒有什麼能比回到這個世界再令她感到悲傷了,雖然這裏有她的父親,有她的哥哥,可是卻不會再有她深愛的洛銘。

她記得,他們還正在商討成親的事情呢!是她向他求的婚,他高興的就像是一個孩子。可是,一覺醒來,一切都改變了,她的身邊,再也不會出現他了!

千萬年的相隔,就算她有通天的本事也跨越不了了。

「魅兒……」南宮凌森走進南宮魅的房間心疼的看着失魂落魄的她,「你怎麼了?為什麼你醒來后一直都是這般痛苦的模樣?」

漆黑的眼眸一片晦暗,南宮魅的目光總是無神的望着一個方向,「哥哥,我失蹤了多久了?」她一直都不敢問這個問題,不管是什麼樣的答案,結果都是她難以承受的。

南宮凌森沉眸,「你失蹤了兩年,這兩年,我們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沒有找到你,是在半年前,手下的人在一個懸崖下見到的你,那時的你全身是傷。」

「兩年……」南宮魅輕聲的呢喃著,腦海中的時間換不過來了,她呆在古代的時間至少是有五年了啊,可是她卻只是始終了兩年而已,那這兩年,她到底是在古代還是做了一場夢,她不知道,「你們找到我的時候,我穿的是什麼衣服?」衣服,這可能就是唯一的證據了。

南宮琳森仔細的回想了一下,說道:「你當時全身都是傷,衣服破爛不堪,只是片縷。」

「是嗎?」南宮魅的目光再度暗沉了下去,心沉寂的像是死去了一般,心中是那般的痛,她卻是分不清記憶中的那一切到底是真實的還是一場夢了。

南宮凌森摟在南宮魅的肩膀,認真的說道:「魅兒,告訴我,這兩年你都去了哪裏,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抬眸,南宮魅目光苦澀的看着南宮凌森,痛苦的說道:「哥哥,我也不知道我這兩年去了哪裏,做了些什麼,一切就像是一場夢,可是這場夢,卻抓不住一絲痕迹。」就連她的愛情,都變的那般的不真實,她想念的人,似乎沒有了痕迹。

在南宮凌森的眼中,南宮魅一直都是堅強的,就算是再痛再苦,她都不會掉下一滴眼淚,可是此刻在他面前的南宮魅,脆弱的像是一個易碎的玻璃娃娃,更是一個需要人來保護的妹妹。

「魅兒……」南宮凌森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張開寬大的胸膛將她攔在懷中,修長的大手輕輕的拍着她的背,「沒事了,都過去了,哥哥還在你的身邊。」

他的魅兒,身上那層冰冷的寒霜似乎沒有了,她不知何時已經卸下了自己冰冷的偽裝,變成了一個真正的有着感情的人。這樣的轉變,他不知道到底是好還是壞,但這樣的南宮魅,更加的讓他心疼,憐愛。

總部的專屬醫院的重症室里,臉色蒼白的上官穆少戴着氧氣罩靜靜的躺着。他的傷實在是太重了,一時半會是醒不過來了,就算是已經過了三天,他都還只是剛剛脫離了生命危險。

三天的頹廢,三天最是痛苦的折磨,南宮魅在南宮凌森的陪伴下挺過來了,接受了現實的她將古代的那段記憶當做是了一場夢,一場最過於真實的夢,她要重新走上殺手的路,只有不斷的在生死邊緣徘徊,一直鬱結在心中的痛才會被轉移,才會淡了些。

站在病床邊的南宮魅靜靜的看着昏睡中的上官穆少許久,然後從衣兜中拿出了一個精緻的小盒子放在他的病床邊上,輕聲的在他的耳邊說道:「穆少,對不起,這一世,我要辜負你的情誼了。」那個小盒子中,放着的是上官穆少和她的結婚戒指,在她昏迷的時候,上官穆少給了她一場一直以來她都是最想要的婚禮。

如今,她真的如願的成為了他的妻子了,可是她的心卻變了,她愛的人再也不會是他了。

此生,換作是她對不起他了,她現在唯一能為他做的,便是替他完成這次的任務。

上官穆少本答應了要為南宮橫華盜取愛維洛斯國際的機密檔案,可是卻被偷襲導致重傷,經南宮凌森說起,南宮魅也就答應了去做這件事情,總之現在她就是急切的需要做事情來充實自己孤寂的心。

只有忙碌的時候她才會有那麼片刻的時間能忘記洛銘的存在,才能暫時忘記這段不能再繼續的愛情。

一身純黑西服的南宮凌森靠着雪白的牆壁斜倚在牆壁上,雙手隨意的插在褲襠中,過眉的劉海遮住了那雙深邃的眼眸。

南宮魅走出病房便看見了他,輕喚道:「哥?」

抬眸,南宮凌森目光複雜的看着南宮魅,沉聲說道:「魅兒,你可以不用去做這件事情的,你的心情還沒有恢復,這一趟會有危險的。」

南宮魅神色淡然的看着南宮凌森,「這是我為穆少做的,作為殺手,他不能失信。」

「可是……」南宮凌森欲言又止,目光閃爍的凝視着她。

南宮魅漆黑的眼眸向著病房中看了看,沉沉的聲音中流露着絲絲悲傷,「我已經不能再繼續愛他了,這些事情是我對他的一點補償,雖然是這麼的微不足道。」

「你真的不再愛他了嗎?」南宮凌森不能接受着改變的太快的現實,畢竟當初南宮魅和上官穆少的深情是他親眼所見。

南宮魅暗淡無光的眼眸蒙上了微弱的光亮,「有一個人闖進了我的心房,他佔據了這顆心所有的位置。」

南宮凌森被南宮魅眸中那微弱的亮光所攝動,只有這一刻,他才感覺到他的妹妹是活着的。

明亮的圓月在天空高掛,幽深的月光靜靜的鋪撒在寬闊的地面上,最美的月光在此刻卻被絢爛的霓虹燈奪取了光環。

奢華富麗的別墅成為了夜晚最璀璨的明星,優美高雅的音樂瀰漫在夜空下,高貴的紅酒在高腳杯中緩緩的晃動着。

這是愛維洛斯一年一度最盛大的酒會,今夜會聚了A市的上層人物,是談生意最佳的時機,這也是愛維洛斯對外面公司的招攬。

南宮魅穿着一款黑色的小禮服和一位年輕公子哥閑聊著,她手中端著一杯高檔紅酒輕輕搖晃着,漆黑的眼眸不著痕迹的觀察著這四周的環境。

不遠處,穿着艷紅禮服的女子端子手中的酒杯對着南宮魅點頭示意,櫻紅的唇瓣玩味的向上勾起。

南宮魅看似溫柔如水的眸中閃過一抹冰冷,纖細的胳膊曖昧的環上年輕公子的脖頸,笑道:「親愛的,和你相處真愉快,但願我們還能見面。」說完,南宮魅纖細的身子快速的離開,輕盈不留下一絲痕迹。

鼻尖仍舊縈繞着她迷人的冷香,年輕公子痴迷的看着南宮魅瀟灑離去的倩影,大聲說道:「小姐,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

南宮魅踩着纖細高跟鞋路過紅衣女子的身邊,兩雙漆黑冷然的眸子剎那間交錯,她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一把鑰匙交給了南宮魅。

南宮魅慢步走進大廳中,纖細的身子在人群中幾翻穿梭,她已經退到了離最裏面的小門前不遠處。

紅衣女子黑眸不經意的在南宮魅身上掃過,纖細的身子慢慢搖晃到一俊美的年輕男子身邊,玉手輕勾住男子的胳膊,輕言道:「都搞定了嗎?」

男子俊美的臉龐上掛着一抹冰冷的笑容,自信滿滿,「只等她進去了。」

紅衣女子柔軟的身子曖昧的靠在男子的身上,纖細的手指伸進男子的西裝中,嘴角掛着嫵媚動人的笑容,「Party開始了。」

紅衣女子將從男子衣服中摸出來的煙霧彈隨手滾到人群中去,剎那之間,高檔奢華的宴會場一片濃煙瀰漫,一個接着一個的煙霧彈投擲而出,就算是近在眼前的人都不容易看清。

「十九,完了比比看我多解決你多少。」紅衣女子意氣風發的拿出藏在大腿上的手槍,帶上特製眼鏡的她能清楚的看見在濃霧中迷失了的人。

男子毫不示弱的開槍幹掉了不遠處的守衛,冷哼一聲,「你解決的不會比我多。」

轉瞬之間,槍聲疊起,那些被嚇得失魂落魄的上流社會人員哀號逃避,場面瞬間混亂的不可控制。

別墅內守在小門外的兩個高大的男子正想探過頭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奪命的指彈卻已經射穿了他們的腦袋,鮮血滿地流淌。

南宮魅冷漠的看着躺下的兩人,纖細的高腳跟踩過猩紅的鮮血快速的走近了小門內,熟練的找到通往樓上的梯道,她向著她的目的地快速靠近著。

此時,別墅大樓中的攝像視屏中,根本就沒有南宮魅的影像,別墅外的豪華轎車中一美麗女子身前的電腦上顯示的是別墅中的場景,顯示的卻是兩個場景,一個場景能清楚的看到南宮魅在樓上的禁區行走,另一個卻是沒有南宮魅的身影。

別墅的二樓是禁止外人上來的,這裏面的保全人員不多卻都是厲害人物,但對於藏在暗處偷襲的南宮魅來說,解決他們還是小菜一碟,並沒有用多少時間。

在來之前,這裏的環境早就被南宮魅熟透了,現在進來,就像是在自己家裏一樣,她很快便來到了藏着機密的房間外。

紅衣女子給的鑰匙在現在是派上用場了的,南宮魅正好將房間的門和平的打開。

寬大的房間里漆黑一片,清冷的月光透過落地窗前的輕紗稍稍減少了些室內的黑暗,明亮晃眼的光束從南宮魅的手中發出,她拿着手電筒將房間中每一個角落都仔細的檢查過,然後步履輕盈的去到主機前打開電腦。

電腦屏幕發出的幽光映在她神色冰冷的臉頰上,漆黑的眸底總是隱忍着抹不去的傷。

屏幕上複雜的數字不停的閃動着,她快速的將一層一層的密碼破解,時間在她纖細的指間飛速的流逝著。

「sumnus,有人來了!」低沉的女音從她耳朵上那顆閃亮的鑽石上傳來。

南宮魅微微蹙眉,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按著,卻還是來不及將那一層層密碼破解,不得已將讀盤中途取出,身子快速的躲到了黑暗中去。

於此同時,緊閉的房門被人打開,一抹修長高大的人影走了進來。黑暗的光線中看不清他的容顏,但他周身圍繞着的冷意已經讓整間房間中的溫度急劇下降。

南宮魅摒住呼吸警惕的看着走進來的

男子,黑暗中她勉強能看清他的形態,卻是這樣一個模糊的身影差點讓她忘記了呼吸。

這抹身影和她記憶中的那個人是那般相像,若不是她還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和所處的地點,她一定會以為此刻的時間錯亂了。

男子一雙濃眉微皺,抬腳緩慢卻筆直的向著南宮魅走來,猶如他的眼是不分白天和黑夜的。

危險逼近,南宮魅腦海中那些多餘的幻想被她抹殺乾淨,手指扣着手槍,隨時準備開槍滅殺。

男子堅實的胳膊微微向上舉起,南宮魅便迅速的舉起手槍扣動了扳響,消聲手槍的指彈飛速的朝着男子的要害處奔來。

南宮魅要殺人,還是在這麼近的距離殺人從來都沒有失手過,可這次,她卻射空了。

男子如鬼魅般的身影輕易的避過了她的指彈,並眨眼之間奔到了她的面前,修長的手指直取她的咽喉處。

漆黑的眼眸閃過一抹寒光,南宮魅彎膝險險避過致命一擊,腳下一滑,她快速的避開男子,手臂卻還是在桌凳上碰出了淤青。

只是瞬間的過招,南宮魅便清楚的知道她根本就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他的身手輕而易舉的便可以將她壓得死死的。

再多逗留,必死無疑。

南宮魅撐起身子便向著外面奔去,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抓緊分秒的時間從這個男子的身邊逃開。

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他料准南宮魅的逃跑路線,鬼魅般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身側,如修羅奪命之手再次擊向南宮魅。

南宮魅漆黑的眼眸結上了一層寒冰,手中早就準備好的手槍向著男子的腰上開了一槍,男子閃身避過,她卻再度向著落地窗連開幾槍,隨着飛奔向窗外。

銀絲從她手中飛出,她從窗邊彈身起,手掌捂著銀絲隨着銀絲快速的飛離。

明亮的圓月高高的掛在天空上,驀然回首,她驚見窗邊站着的那個男子熟悉的容顏。

洛銘!

她痴痴苦想的男人,那俊美的如同天神的容顏,此時此刻就站在月光下看着她。

她看不清他的神情,他的身影離她的視線越來越遙遠,猶如在古代的那場夢,她親眼所見他們之間永遠跨不過去的時空阻隔。

是他,真的是他!是和他一幕一樣的臉龐,是和他一幕一樣的身影。可是,他卻不是她的他,剛要殺了她的他,不是她所愛的那個他。

雖然他和洛銘有着同樣的一張臉,但南宮魅卻不敢假設他就是洛銘!如同當初在古代見到的上官子炎一般,雖然和上官穆少有着相同的臉,卻根本不是一樣的人。她已經錯認過一次了,便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

儘管她多想這樣一直看着他直到地老天荒!

這世界上長得相似的人太多了,這男子只是長得和洛銘相像,卻一點也沒有給南宮魅熟悉的感覺,她更加斷定他不是他!

銀絲帶着她飛出了這個院子,漆黑的夜中他的身影在她的眼前消失了,她已然沒有了危險。

南宮魅所沒有看見的,是男子眼眸中狂喜的神情,他修長的大手中如珍寶般捧著從她耳朵上奪下來的耳環。

夜色如墨,勁風狂肆的吹着,窗外的樹枝似要被捲走般哀號著。

孤月高挑的身材籠在漆黑緊身的皮衣褲中,柔順的長發肆意撒下,漆黑的眸中有着不容褻瀆的冷傲,此刻的她,絲毫沒有了酒宴上那襲紅衣的妖嬈嫵媚。

孤月走近窗邊站着的南宮魅身邊,冷冷的語氣中卻流露着她的關心,「你怎麼了?」

南宮魅目光迷離的看着落地窗外那一望無際的黑,幽幽道:「我以為我可以忘記,卻原來是自欺欺人。」

孤月微微蹙眉,目光閃爍不安的看着南宮魅孤寂的側影,「你愛上了誰?」

南宮魅轉眸,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我愛穆少,這不是你們都明白的事情嗎?」

「你很清楚,亡命的我們,愛上了誰,離死便不遠了。」孤月無奈的看着南宮魅,「雖然我不懂愛情,但我懂你。你對穆少的感情只是久於黑暗對陽光的追逐,是愛卻根本不算愛。現在的你,是真正的愛上了吧,還是讓你痛苦不堪。」

南宮魅詫異的看着孤月,冷漠寡言的她這是第一次談起她感情的問題來,可她的話卻又正是說到了她的心上,「你也認為我真愛的不是穆少?」曾經生死相隨,她也認為那就是愛情,可當她遇見洛銘的時候才知道愛情是會那麼牽腸掛肚的。

孤月走近了些,心疼的看着南宮魅,「你和穆少在一起的時候,從未有過如此悲傷的神情。」

「是嗎?」南宮魅精緻的眉宇間籠罩着抹不去的愁,「就算是我再愛,也終究是一場黃粱夢,夢醒了,什麼都不曾抓住。」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思戀,都因見到那個男子而泛濫成災,可她卻不敢妄想些什麼,一切不過是一場虛幻的夢。

孤月精緻美麗的臉蛋冷而憂,沉聲說道:「需要我做什麼?」南宮魅今日如此反常,全都在酒宴之後,她在樓上到底發生了些什麼她不知道,但那裏絕對發生了很重要的事情。

她能為南宮魅做的事情,便是幫她查她想要知道的事情。

南宮魅目光閃爍的看着孤月,隨後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用多擔心我的事情,我還沒有倒下。」南宮魅自然知道孤月是想幫她查人,但她的心中都不抱有任何希望了,也沒有必要再去查些什麼讓自己徹底絕望。

孤月看着神色復於清冷的南宮魅,知道她已經自我調節好了,放心了些,也不再說些什麼。

SWS國際的幕後總裁,黑道組織的老大,南宮魅的親生父親南宮橫華第二日一早便急召南宮魅。

通室雪白的緊急會議室中氣氛壓抑的快能擠出水來,南宮橫華臉色陰沉的站立在窗邊,不言不語,南宮凌森神色難看的站在南宮魅的身邊,而南宮魅慣以往日的冰冷麵龐,一點也不為南宮橫華的氣場所動。

南宮凌森濃眉微皺,沉聲說道:「這事與魅兒無關,公司的事情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你解決?」南宮橫華怒目瞪着南宮凌森,「得不到那些資料,不僅是公司,就是這個組織也會被踩賤的再無翻身之日!」

南宮凌森的臉色更加難看,「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情都與魅兒無關,這是我們男人的事情,得由我們來解決。」不管事態多麼嚴重,他也要首先護住南宮魅,對於只追求權力的父親,只有他們兄妹之間還有那麼一絲真情。

冰冷的心中流過一絲暖流,南宮魅依舊神色冰冷的看着眼前這兩個至親的男人,「那份資料到底有多重要?組織發生了什麼事情?」至從回來之後,沉浸在痛苦中的她根本沒有理會過公司和組織的事情,她唯一知道的便是一向自由自在的上官穆少回來幫助南宮凌森了。

「哼!」南宮橫華冷哼了聲,目光沉冷的看着南宮魅,「你做事情從來沒有失手過,卻在這次空手而歸!公司現在到底面臨了多麼毀滅性的危機,你問你的好哥哥吧!」

南宮魅和上官穆少絕對是他們領域的佼佼者,上官穆少受傷換作南宮魅出手,拿到資料本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是極怒的,對南宮魅更是失望氣憤!

南宮凌森轉眸看向了窗外陰鬱的天色,充滿磁性的嗓音極是低沉,「愛維洛斯在這半年的時間內迅速發展,因我的疏忽大意讓他成為了我們此刻最大的威脅,並且他們得到了我們的內部資料,研究制定了一個專門針對公司的計劃,據消息,這個計劃會在一個月後施行,到時,公司將會面臨前所未有的災難!且愛維洛斯和岩幫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愛維洛斯的總裁是岩幫的人,不出意外,不久后他就會接手岩幫。公司一出問題,岩幫也會對組織進行攻擊。」

南宮魅冰冷的神色沒有一絲變化,淡淡的說道:「黑道又出厲害角色了。」

「只有拿到那份資料我們才能度過這次危機!」南宮橫華深邃的眼眸鎖在南宮魅的身上,「你盜過一次資料,他們必定會加強防範,你有把握再盜一次嗎?」

「沒有。」南宮魅決然說道,漆黑的眼眸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痛楚。

南宮橫華鋼硬的臉部線條更加僵硬,銳利似鷹眼的眸子微眯,「你若真想偷到一樣東西,還會得不到?」

南宮魅冷冷的看着南宮橫華,冷言嘲諷道:「如你所想,我不想幫你做事。」父親在她的心中是沒有多大的地位的,她所擁有過的父愛更是少的可憐,她在黑暗世界中成長的那些年,從未依仗過他的權勢,也從不為他辦事情,這次所做的事完全是因為上官穆少。

「孽帳!」南宮橫華怒吼,充血的眼眸似能噴出火來,「我是你父親!」

「我從不為父親做事!」南宮魅冷冷的將父親倆字咬的特別重。

「好好好!」南宮橫華咬牙切齒的看着傲慢的女兒,「那你總會為你忘故的母親做些事情吧?」

南宮魅目光閃爍了下,「你永遠都只會拿母親來讓我完成你的目的。」她親手殺了岩幫老大,是為母親報了仇,實則也是幫南宮橫華除去了這個大的阻礙。

南宮橫華自動過濾了南宮魅說的話,語氣稍稍緩和了些,「SWS度過了這次難關,愛維洛斯才不會做大,滅殺岩幫才會有機會。」

「不要再說了!我會去拿到資料的!」南宮魅揮了揮手,漆黑的眼眸不願再多看南宮橫華一眼,「我是為了媽咪才會做的!」

南宮橫華陰沉的臉色終於放晴了些,「你只有一個月的時間。」

南宮凌森心疼的看着南宮魅,卻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當初他也是有心讓南宮魅去偷資料的,只是沒想到南宮魅出手也會失敗。現在若是不靠南宮魅去偷資料,便沒有人能再做到,他也不能讓公司就這麼毀在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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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性夫君破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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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蹭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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