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忽悠與願者上鉤
曉肆靠著樹，大雨過後空氣清新，每吸一口都像是賺到了。天空宛如被人洗過一般，下方的人群也不在聚堆閑聊，紛紛開始勞作。
清貧淡淡，規劃完此間事後，自己馬上也要加入他們了。
身後的屋子裡已經沒有傳來聲響，因為自己說了只有半個小時，唐三應該強迫鎮定下來了。
對於是誰將唐三的父親唐昊帶走，用了什麼手段，是騙還是什麼，有沒有反抗或者自願。這些曉肆都並不知曉，只知道有世界之外的人帶走了這裡的唐昊。
目的曉肆不用想也知道，最近起點領域開通了一個締造模式，只要點數足夠可以開通各種世界，開闢自己的故事線。
開通世界有危險，有紅線，當然也有應對，那就是同人小說世界。而同人類的小說世界開通就需要主小說世界的人物開啟關聯，比如你想締造火影同人，就需要一個漩渦鳴人身邊或火影小說世界知名的人。
這種無聊的事情曉肆當然也干過，不過他締造的小說世界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他起名為月球烤肉店的小說世界，打算一百章在開始的真正劇情根本展示不出。
那是一個探索太陽系之外神秘宇宙的探險類小說世界，可惜死在了地球里......
究竟是什麼問題被封的呢？曉肆愣愣的靠在樹上，怎麼也想不明白。直到一個倩影又抓住自己的胳膊，曉肆在疼痛中回過神來。
「唐三想通了？你也……」「閉嘴。你最好老實點，我們都是魂師，是你惹不起的人。」小舞的語氣已經沒那麽強勢.....
這小舞嘴上倒是不饒人。
隨著曉肆又回到了屋子裡，唐三依舊在拿著書沉默，眼神低垂，整個人都發散出破敗的氣息，彷彿是風雨飄搖大海上的一艘孤舟，明滅不定。
曉肆也不急了，開始打量這這間屋子，兩張木製做成的小床，上面都有著灰青色的被子，農具都擺放在門口後面，屋子裡的種種曉肆都在觀賞，彷彿它們是什麼藝術品一般。
小舞不明白兩人在做什麼，看著沉默不語的兩人急了。「說話啊？」
「說什麼跟你有關係嗎？出去。」曉肆頗有狐假虎威的樣子說道。
而小舞剛想發作，手還沒用力，卻聽恍惚的唐三下意識對她漏出笑容，說到。「小舞能幫我看一下外面的人么，我們要談的事關我……父親，那陷害我父親的兇手可能會留下耳目。只能靠你了，不得不防。」
「他……你……唉！你小心吧。」小舞當即就走了。
曉肆則是默默的摸了摸胳膊，剛才小舞嘴上說好走得快，暗中卻用了暗勁，說不痛那是假的。不過這點疼痛還是能忍的，隨著調整曉肆臉上慢慢浮現笑容，看著有些迷茫，不知如何開口的唐三。
「連自己未來的伴侶都開始隱瞞了？」
唐三苦笑。「我看了書，知道了劇情，而能抓走我父……這個世界『父親』的，必然是斗羅以上。」
唐三笑容愈發苦澀，「這些還小舞不，其實我一直想知道為什麼。」唐三指著自己。「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讓我什麼也不知道的傻子，或者安靜的當個主角不好么？」
曉肆想都沒想就說到。「這有什麼好想的，你這個世界火啊，蹭熱度的自然多。要不是帶主角出去要的點數太多，我估計你早就被帶走了。」曉肆舉了一個例子。「例如誅仙，早就被帶人帶崩了，整個世界估計就剩下張小凡和誅仙劍了。」
唐三的表情很是費解。「他們這麼做，難道就沒有人管管么？或者說有管理者么？另外你們將世界一個個拆散以後，難道就像是隨手可仍的垃圾拋棄了？世界在你們眼中究竟........」
曉肆抬了下手，示意唐三停一下。「看來我還是要和你解釋一下，我和帶走你父親的人，都是在一個名為幻想領域的類主神空間存在所控制。」
「主神空間？」一看唐三的反應，曉肆立馬嘆氣了，因為他想起唐三並不是個現代人，沒有這方面概念，自己又該給他科普了。
拿書翻了一下，唐三穿越前在巴蜀唐門？著什麼地方，隨便想的吧，照這麼說是不是還得有什麼巴蜀唐門的死對頭——東北三門。
沒辦法的曉肆為了交流，只能和唐三說了一堆主神空間的概念，隨後發現唐三果然很聰明，觸類旁通之下很快就將曉肆的解釋理解個七七八八。
「所以，你之前的巴蜀唐門沒有東北三門我還提供慶幸的，不過就算再完美，也還是個架空世界。」曉肆說完感覺口乾舌燥，索性去旁邊的水缸自己搖了一瓢水，邊喝看著唐三自己默默消化。
知道自己世界是虛幻的以後，唐三有點難以接受，頭顱又開始低垂，接連幾天的顛覆他的概念，一時間他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是真的。
忽然唐三抬起了頭，深吸了一口氣，緊緊的盯著曉肆。「為什麼，你說的二十二世紀才是真的的？你有向這本書一樣的證據么？那些大學，汽車，小說在我聽來比主神空間還要虛幻飄渺且無法印證，最重要的是你也回不去了，為什麼不想一想，你的二十二世紀也是虛假的。」
唐三的話讓曉肆一愣，隨即笑道：「真的假的我能.......」
看著唐三明亮堅定的眼神，哪裡閃著異樣的光彩，彷彿有魔力一般，如同……曉肆的習慣性笑容突然怔住了，表情慢慢平靜，看不出什麼情緒。
其實唐三說的有一點很對，他回不去了，他的二十二世紀無法印證，現在乍一看二十二世紀和巴蜀唐門都是虛幻的，誰也說不上誰是真的，也無法論證。
這讓曉肆傷感。「這個怎麼說呢……。」
唐三看著傷感的曉肆，不知怎麼忽然有著一種感悟。又或者曉肆的失落讓他從談話中領悟了什麼。
這失落是一絲機會，絕佳的機會！
唐三立即做出了大膽的決定，二話不說，以無比快速的身法撲向了曉肆，手中光芒還未散盡的昊天錘直奔曉肆胸口，全力而出絲毫沒有留手，同時左手也伸進了名為二十四橋明月夜的腰帶，不知要掏出什麼樣的唐門暗器。
唐三這一撲，彷彿電光火石之間就要將曉肆殺死，曉肆只來得及抬頭看他眼神的果決，能感覺到這一次唐三眼底的殺意傾瀉而出，彷彿自己就是他的殺父仇人，信仰的異教徒。
普通人類曉肆解決不了這個問題，所以曉肆打了個響指。
啪！
一切都靜止了，只有曉肆活動一下手腕，隨後全身變得都能動，彷彿這靜止對自己本身已經毫無影響。
回過頭唐三還在靜止。
唐三出手不難預料，甚至於非常正常。因為在唐三的視角看來，曉肆這個人點破了自己的一切秘密，讓自己看了書，了解了主神空間。一個普通人，會能帶出自己去主神空間以外？所以殺了曉肆，他就會變被動為主動。主神空間再來人，不清楚唐三的情況，別人眼裡他就是一個不知道自己劇情的主角，唐三暗地能做的事太多了。
而且從曉肆的話語中，唐三應該是想到了既然主神空間不止一個曉肆這樣的人，為什麼一定要和曉肆談？既然有能帶走他父親唐昊的，自然也就有對他主角身份覬覦的並施以更多好處的。
最主要的是他這幾天除了看書以外，也看到了曉肆對於小舞是如何的屈服，如何的毫無還手之力。之前曉肆要是沒說只有半個小時，他應該會讓小舞對曉肆施以重手，剛剛他在曉肆還沒來的時候就在猶豫，猶豫要不要和小舞連手試探一下。
剛才唐三想到一個細節，來到斗羅世界的曉肆是個普通人，而一個普通人人，能帶自己出去么？
而趁曉肆不備果斷出手，唐三穩賺不賠，殺了曉肆之後說不定能搜到什麼，雖不至於直接去主神空間尋找父親唐昊，但主神空間的人也會陸續的來到這裡，唐三大有可為。
種種分析下唐三好像沒有辦法不出手。而唐三也考慮過曉肆可能留有後手，但剛才的機會真是……忍不住不出手。
另一邊，曉肆會告訴唐三主神空間，自然不會想不到這些。
看著凶相畢露右手鎚子左手暗器的唐三，終究是嘆氣道：「地球的記憶，終究是我的弱點。」
啪！
唐三前沖的氣勢一往無前，可惜昊天錘前方早已沒了目標，空揮過後唐三趕緊轉身。果然曉肆正好整以暇的看著他，表情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當然曉肆也沒有什麼記恨，畢竟下一句話一說，唐三就會態度轉變，後悔不已。
只見曉肆鄭重的說道。
「我厭倦了主神空間，想讓你接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