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戰神崛起（三）龍人之戰

外界是慘烈的屠殺，十二戰士的勇猛，完全就像是遠古時期的十二戰神一般，可饒是如此，宮殿中那尊枯鬼一樣的人，依舊不為所動，毫無憐憫可言。

「神的使命？讓你們這些充滿智慧的人類學者製造一群怪物，企圖顛覆整個世界？你不覺得這樣的神很無能嗎？」鄭強直接以最直接的話反駁。

怪人不以為然，「在神面前，一切都顯得蒼白無力，神的偉大，是世間任何字都不配描述的，用不了多久，神的使徒將遍佈整個世界，嶄新的時代，將會降臨！」

「張口閉口的神，我問你，那些龍人怪物是不是你的傑作？」

「桀桀~」怪人嗤笑着，「那是神的傑作，我只是給一副蒼白的畫，上了顏色而已！」

鄭強冷笑道：「無論是出於什麼目的，你們的作為都令人感到噁心，不過你可能不知道，我早已掌握百多年前那七百多名工程師的名單，你覺得秘黨逐個擊破會需要多少時間？」

怪人臉色微變，但很快恢復到原來，「據我所知，已經有人創造出了龐大的軍團，只是先我一步而已，還有，你覺得抓到我或者殺死我，就能改變什麼嗎？我的實驗體已經放歸大山中，它們完美，冰冷，擁有強大的實力和充滿未知的潛能，只要還有生物存在，它們就可以無限繁殖！你覺得你贏了？桀桀~」

宮殿外，廝殺聲由遠及近，空氣中瀰漫着血腥，到處都是橫七豎八的屍體。

鄭強並不會被怪人的話鎮住，他早就知道了龍人突襲其他營地的消息，秘黨也已經將消息傳播出去，只要能挺過這個階段，人類很快就會出現一批覺醒超自然能力者。

「勝負不由你定，那些原生態種族不會放任你們這些破壞分子自由生長的，今日將是你的死期，而你所創造的那些玩意，也會逐個下地獄陪伴你！」原力弓拉滿，對準了怪人，鄭強已經覺得沒必要和他對話。

「在死之前，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麼保持年輕，活到現在的？」怪人問道。

「你猜？」鄭強譏笑道，「無論你是否還留存有人性，再送你上路之前，我送你一件禮物！」

「哦？那可真感謝你！」怪人隱隱有些期待，似乎並不對死亡感到恐懼。

「你的孩子，記錄下了你的所作所為，並且，他就死在這座大營外的一個洞穴中，還留下來一本日記！」鄭強試探性說道，這算是他的小小實驗，主要試試這些傢伙還是不是人，僅此而已。

「不可能！這不可能！！」佝僂的身材爆發出驚人的咆哮，隨後神經質似得呢喃道：「我明明把他冰封了啊，他不可能跑出來的，不可能的，你這個騙子！你這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鄭強不說話，從口袋中掏出一枚戒指，隨手一丟，戒指在地面跳躍了幾下，最後一直滾到怪人腳下。

他瞬間淚目，哪還有端坐在骨座上的冷漠，連滾帶爬的挪至那枚戒指面前，雙手顫抖著將之捧起，「為什麼！為什麼要跑出來？？神可是答應了我要給你永恆的生命啊！為什麼！」

鄭強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他收起了原力弓，從怪人的動作來看，他的確已經太腐朽了，真的是時日無多了。

「如果為你的目的是為你的孩子某得永生，那麼此刻，你的願望落空了，他死去很多年了，已經變成了一副骨架！」

嗚嗚嗚的哭泣聲，在宮殿中回蕩，他的確絕望了，願望落空了，百多年的奮鬥毀之一炬！

許久后，怪人抬起頭，凝視着鄭強道：「臨走前，我以人類的身份送你一份禮物！」他頓了頓接着道：「沒有什麼完美的生物，完美分為狹義完美和廣義完美，世界上所有的生物進化到極致，都僅僅只是狹義完美，指在某一方面臻至完美。」

「狹義完美並不代表無懈可擊，可以通過利用對立面來克制。」

「廣義完美只存在於理論當中，真正的永生不滅，無懈可擊！」

「神，你可以將他理解為，處於狹義完美最頂端的存在！」

「在這無限的時光中，他將自身的弱點磨滅，並且變成自身的優勢，人類還要走的路很長很長，只有覺醒出超自然能力，才會在這個世界上自保。」

「而想要與其他種族爭霸，則是需要掌握不下三種天賦能力，如果對上四大君主，沒有七種至強的天賦，是沒有機會獲勝的，而神所掌握的天賦能力有多少，沒有人知道，但是能夠讓四大君主臣服的，至少都在七種以上，留給人類的時間不多了！」

鄭強沉默了，但是很奇怪，怪人為什麼和他說這些重要的信息，他們應該是在對立面上的敵人啊！

怪人掏出一把匕首，低着頭在衣襟上反覆擦拭，轉而說道：「很奇怪作為神的走狗，我為什麼會對你說這些東西吧？」

他問了一句，似是看出了鄭強的心思，繼而解釋道：「外界一直都傳聞當年那批工程師被古神腐化了，實際上這僅僅是謠言，古神僅僅只是展現了一番自己的神力，就令幾百號人心中有了自己的謀划，簡單來講，我們都是為了利益心甘情願為神打工，畢竟在那個現實時代，神所展現出來的力量是顛覆性的，這會讓很多人都對壓在心底、敢想卻無法實現的願望萌芽，就像我，我很愛我的孩子，我希望他能永久的活在世界上，僅此而已！」

「人不就是這樣嗎？充滿了多變性，然而現實總是不能兼顧的，對人類來講，我是個徹頭徹尾的罪人，但是對我個人而言，我是個一心為孩子着想的父親！」

鄭強點點頭，事實就是這樣，他既痛恨怪人的所作所為，又敬佩他是個有愛的父親，儘管手段太激進，可目的是偉大的！

「你死後，我會將你和你的孩子埋葬在一起的！」鄭強嘆了一聲，這真是一個可悲的人，衍生出了可悲的故事，終究落得一個可悲的結局，不過這也算是人道了，換做別人不一定會聽這麼多廢話。

鄭強說罷，轉過身，留給怪人最後的尊嚴。

「謝謝你！你真是一個好人！謝謝！」怪人笑了，這笑容在那張難看的臉上並沒有違和感，相反，有着十分人性的釋懷，他自盡了，用匕首抹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