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再是乞丐

胡仁艱難的穿過一條條巷子；終於半個小時後來到了一處院落的圍牆外；

這個院落就是酒吧老闆的院子，是用來給自己家人住的地方；開著一個小小的後門；胡仁稍微的躊躇了一下，還是走上去敲了敲門；

這個小鎮上酒吧很多，胡仁之所以來找這個酒吧的老闆，是因為在他的印象中，這家酒吧的老闆是一個比較溫和的中年人；雖然對於他們乞丐沒有什麼好感，但是至少不會像別人一樣欺負他們；人還算比較公道；

「爸爸，好像有人敲門噢！」

「嗯，我也聽到了，你去看看是誰！怎麼會有人來敲我們的後門，真是……」

院落裡面傳來說話的聲音，胡仁的眉頭稍微的皺了一下，但是他還是安靜的等待著；

腳步聲由遠及近，很快門開了，只是門只開了一個很小的縫隙；並沒有完全的打開；就只夠露出一個頭的地方；開門的是一個小丫頭；穿著比較普通細布的衣服，扎著羊角辮；看著也就十二三歲的樣子；大大的眼睛很是有神，當她看見敲門的是胡仁的時候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

打開的門很快又被關上了；她人也縮了回去；

「爸爸，是一個小乞丐噢！怎麼辦啊！青青不知道怎麼辦了！」

「噢！是來乞討的么！這年頭乞丐太多了，我們也照顧不過來啊！我們也是有心無力啊！哎……，算了，你給他拿個饅頭讓他走吧！」院子里傳來中年人的聲音，好像他對這一切已經習以為常了；

「可是，可是……，爸爸，這個小乞丐好像和別的乞丐不一樣呢！他都不說話的；他的眼睛好漂亮的；」小女孩再次打開門看了一眼胡仁，再次把頭縮回去向著院子里說道；

「噢？呵呵，是什麼樣的一個乞丐，居然讓我們青青說有很好看的眼睛，這我要看看；還真是有意思；哈哈……」說著門被完全的打開，一個身材很是健壯的中年人出現在了胡仁的眼中；

此人也是很普通的打扮，並沒有像是其他老闆一樣大腹便便也沒有穿著很是華麗，倒是給人很精幹的樣子；身上的氣質倒是像個武者；

這個人很強，這事胡仁對酒吧老闆的第一感覺；這是一種出於本能的感覺；看來這老闆也不是個簡單人；

這人也是只看著胡仁，並沒有說話，就這麼打量著胡仁；

胡仁也不猶豫，從衣服裡面掏出鴨子；說道：「你們收么？剛剛死的，還是新鮮的！」

中年人眼中閃過一絲訝色；隨後皺了一下眉頭；向前幾步看了一下鴨子並沒有接收；看著面色平靜的胡仁問道：「你殺的？你可知道被人家抓住后的結果？」

胡仁聽著對方的話，沒有一絲的反感，隨後道：「我三天沒吃一口東西，只是為了活命而已，再說，這是我到垃圾站旁邊遇到的，不是從人家家裡偷得；算不上真正的損人利己，當然，這種說法有點牽強；」

中年人聽著胡仁的說法，內心很是詫異，這個看上去嚴重的營養不良，只有五六歲的小孩子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這讓他很是吃驚；但是他很快還是反應過來；「嗯，我可以收，這麼大的鴨子市場價是四十個銅幣左右，我可以給你五十個銅幣；你看呢？」

「嗯，謝謝；」胡仁點點頭答應下來，他知道老闆給的價格很公平；上次那個乞丐的一隻雞也就賣了四十五個銅幣而已，並且那隻雞比這隻鴨子大多了；關於老闆多給了十個銅幣胡仁並沒有推辭；現在對於他來說這十個銅幣太重要了；他沒必要和自己過不去；

中年人說著接過胡仁手中的鴨子，他的另一隻手上卻是憑空出現了一張卡片；對於這種卡片胡仁還是知道的，這是這個世界用來記錄資金的卡片；

這個世界人們手裡是不會有真正的錢的，因為每個人十歲的時候覺醒自身屬性的時候都會有一個儲物空間和這種卡片；

一個人所有的錢都是用這種卡片來記錄的，也就是說，一個人有多少錢都只是個數字，不會是實物；只是他自己還沒有覺醒，所以沒有；

「我還不到十歲！」胡仁有點無奈的回答；

「那我應該怎麼給你等價的東西？你不到十歲那你肯定是沒有次元空間的；這倒是個麻煩！」中年人聽著胡仁的解釋問道；

這個問題胡仁稍微的想了一下就有了解決的辦法：「其實，我現在並不需要錢，我需要的是食物，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到吃飯的時間來這裡，你給我食物；知道我的錢花完；」

對於這個辦法胡仁不敢十分的確定是否能夠行得通，比較自己現在的身份是一個乞丐，你想誰願意每天讓乞丐來自己家門口吃飯；

可是出乎胡仁意料的是，這中年人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可以，那你每天都來這裡吧！今天你還需要吃的么？」

其實，胡仁完全不知道的是，現在的中年人內心比自己都震撼，他震撼的是胡仁表現出來的老成和成熟的思維；所以，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今天……，我現在不需要，可能再晚些，過幾個時辰會需要；你能不能給我提供一身稍微乾淨點的衣服，我現在這一身……，要是我來這裡，也許會有損你的臉面，再說我也不想一直這樣；當然，你要是給我提供衣服的話，可以算錢；」胡仁有點自嘲的說著；

這次，中年人更是吃驚了，胡仁從一開始的對話到一隻鴨子賣出五十個銅幣的高價，再到接下來的處理事情的思維都表現的很是平靜；很是老練的樣子；這實在不是一個幾歲大的孩子能夠具備的；中年人只能再次點點頭；回身進了院子，應該是去找衣服了；

只是，那個小女孩一直眨巴著眼睛盯著胡仁看，滿眼的好奇；雖然她還不能像自己父親一樣看出胡仁的不同，但是在她的直覺上還是感覺胡仁和別的小乞丐有著很大的不同；

很快，中年人再次出來，手裡拿著一套衣服，灰白色的顏色，看的出來時中年人自己退下來的，但是好處是，這套衣服是完整的並且是乾淨的；古月辰接過衣服；雖然衣服大的有點誇張，但是他還是很滿意；

「這套衣服多少錢？」胡仁問道；

「不要錢，這算是我送給你的；再說這也是我退下來用不到了的衣服！」

「不，還是算錢的比較好，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公平交易，再說，從這一刻開始我已經不是乞丐了，每個人想要獲得就必要有付出；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你說個價吧！」胡仁繼續堅持著，這是自己行事的準則；也是自己的尊嚴，現在已經不是那個靠別人施捨活著的小乞丐了，而是他胡仁了，所以他不允許自己接受別人的施捨；

中年人也是始終盯著胡仁的眼睛，好像是要看出胡仁的內心一樣，他從胡仁的眼睛里看到了堅持；這一刻胡仁得到了中年人的尊重，「那就算五個銅幣吧！」

「好！謝謝你的打折；我現在去洗個澡，換了這身乾淨的衣服會再回來的，那個時候再來吃飯，我就是你的客戶了；呵呵；」這次胡仁不在堅持，他能夠感受到中年人的對他的尊重，心情也好了一點，再說自己目前是算是活下來了，心情好，然後和中年人開個小小的玩笑；

胡仁接過衣服，把它藏在自己的衣服裡面，向著巷子外走去；而中年人和那個小女孩卻是一直看著胡仁走遠；愣是沒有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