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黎明之前（下）

10月9日晚7點，李岳送走江南山的兩個小時后。

超凡協會和軍隊中的一千多人，他們在基地市郊區的一個廣場上站立。

為首的指揮官是一名中年軍官，「今晚，抓老鼠！」

「行動！」

上千人分成數十個小隊，朝著整個天南州分散開來。

天南州有6個村子和1個基地市，這些人馬3分之1去了基地市，另外三分之二去6個村子。

今晚，他們要抓住一些不聽話的人。

渡城村，一個身穿黑衣的人影在屋頂上輕巧飛躍，他雙眼神光熠熠，看起來十分有神。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視力變得很好，通宵達旦還精神充沛。

這讓他的盜賊生涯煥發了第二春，今晚他依舊自信。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三個小隊的人馬正在朝著渡城村趕來。

他潛入一個大戶人家，他拔出腰間的刀，將刀搭在一個胖子的脖子上。

他早已打聽好了，這胖子就是當地生產肥皂的有錢人，「啪！啪！」

賊打了那胖子兩巴掌，胖子驚醒，賊反映很快，一手按住了胖子就要大叫的嘴。

「錢在哪？」

「你敢叫，我殺了你！」

胖子微微點頭，賊鬆開了他的手，胖子小心翼翼開口道：「在我床底下。」

賊翻了翻他的床底，找到了一個小盒子，他打開一看，至少有300多金幣。

300多金幣夠他浪一年了，他很滿意地點了點頭。

「幸好你錢夠多，否則我還得殺人，你別叫，你叫了我殺你全家。」

賊把刀收了回去，又掏出一把手槍，「看到沒，別做傻事！」

胖子瘋狂點頭。

「好，我會出去清點一下錢，一會就走。」

賊將這盒金幣收入背包中，他頭也不回地就翻牆離開了。

屋檐上，夜空中，他舒展了一下身體，「我真是越來越強了！黑暗中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一道聲音突然響起，「不，你不強！」

賊人大驚，「誰？！」

他掃視屋子下面的地面，並沒有看見人。

突然，一條藤蔓纏住了他的腳，他的重心不穩，被從房頂上拽了下去。

他砰的一聲摔在地上，他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包里的金幣發出一陣金屬間摩擦撞擊的脆響。

而在他面前站著3個人，其中一人身穿軍服，手中握著一條藤蔓。

歷舜基地市，這是齊國東羅洲的中心城市。

在這座城市同樣有軍隊在「抓老鼠」。

在大街小巷中，一個個身穿便裝的人在巡邏。

歷舜基地市中光明教堂大門緊閉，在教堂的內部禮堂中，有十幾人雙手合十跪坐在地閉目祈禱。

屋外有身穿便衣的軍人在巡邏，那名軍人眼睛散發著淡淡的藍光。

他朝著教堂內部看去，即使有五彩玻璃遮擋，他也能清晰看到教堂的內部。

同樣隔著五彩玻璃，教堂中一個金髮碧眼的中年人起身，他看向五彩玻璃外。

他是這座教堂的主教，當年發生災變時，他的父親沒能回到西方。

窗內窗外兩人對視，主教對他做了個無聲的十字聖號。

窗外，那個男人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巡邏。

天南州，西邊村，岩寺。

前時代的岩寺，是著名的旅遊景點，如今它還是。

最近，岩寺的生意很興隆，聽說到一些超凡流言的人會來寺廟起伏，還來了一大批來此拜師學藝的人。

在岩寺中，有僧人天天來此上班。

僧人不可能住在古代殿宇中，他們在寺廟附近有專門給僧人住的小區。

這個小區就叫岩寺小區，在小區的廣場上，一個個光頭排著隊在登記個人信息。

負責登記的人中有一人是吳龜，一個十幾歲的小和尚走到他的面前。

吳龜用手抓住他的脈搏，「集中精神倒眉心。」

吳龜感受了十幾秒，他搖了搖頭，「不是超凡，下一個！」

那個小和尚有些羞愧，臉色微紅地走開了。

岩寺的和尚並不多，大概有200多人，很快測試結果出來了。

231人中有52人是超凡。

李岳走到人群中央，他壓了壓手，眾人安靜下來。

「諸位記住，不要違法，如有不懂，請諮詢超凡協會。」

李岳指著旁邊的一個妹子，「她叫羅梓，是岩寺和超凡協會之間的聯繫人。」

天南州，廢城。

在廢城裡有一片湖，這片湖在前時代被稱作上明湖。

在這片湖的附近有一座破敗的道觀，道觀的牌匾上寫著「開陽觀」三個大字。

正乾道人站在開陽觀的門前，他不禁有些哽咽，「師父，這就是您心心念念的地方吧！」

「我會重新建立開陽觀！」

他走進道觀中，道觀中地磚的縫隙間長滿了雜草，屋檐和台階上有青苔覆蓋。

曾經安裝的供水系統早已損壞，庭前過道上長著一大片苔蘚，牆面也被風雨侵蝕得有些斑駁。

道觀中所有的神像在50年前被正乾道人的師父一一請走了。

開陽觀地處前時代的市區，這裡大都是瀝青街道水泥地。

就算有土地，也只是用來種植觀賞用的花草樹木。

可種植的土地，是被分割的，沒有一整塊平原的空地讓人們種田。

正乾的師父尋找了新的地方建立道觀，那個地方就是地龍觀。

他師父說：「地龍觀，有地龍。」

果然數十年後，就在地龍觀內部，正乾找到了土符文。

正乾看了看開陽觀四周的瀝青路和水泥地。

他用法力催動土符文，地面上的水泥被他一寸寸翻起，漏出下面的黃土地。

一個多小時后，正乾已經翻出了4分之1畝地。

正乾已經消耗了大半法力，這樣在晚上很危險，為了以防萬一，他掏出了自己的手槍。

正乾出了一點汗，一陣秋風吹過，正乾看了看還不到一半的月亮，「有點涼了。」

這一夜，是一個搜查之夜。

有人倒在了黎明之前，有人平安無事，有的人則對此毫不知情。

而江南山就是不在乎了，他正在忙自己的事情，他在囤貨。

在江南山的面前有幾百個小瓶子，瓶子中盛放著飲用水、一點酒精和一點橘子皮的汁液。

江南山站起身來，雙手環抱成一個圓形，在他的雙手之間，魔力一點點凝聚。

最後魔力凝聚成一個白色的圓球，如果不開啟法師之眼，普通人根本看不見。

他將這魔球往前一推，魔球瞬間解體，魔力被分成上百份沒入一個個瓶子中。

這是他要賣的新品，開靈魔力水。

售價是5銀幣一瓶，如果後期建立起標準的工業流程，可能會賣到1銀幣一瓶。

除去魔力，一瓶開靈水的材料成本只有5個銅票！

是的！只有5個銅票！50銅票=1銀幣，10銀幣=1金幣。

江南山感嘆，「魔力，是第一生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