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概率事件
今天，是江南山收債的日子。
在此之前，江南山在商業街的食品小攤處租了兩個小攤。
此後江南山的工廠中產出的豬肉可以直接帶到這裡做成燒烤賣掉。
江南山按照前世的記憶挑選了兩種調料，然後雇傭了兩個員工幫忙烤肉。
燕東人才市場，江南山要招募一個能幫他統籌店鋪信息的人。
工作描述：「你的僱主的產業會越來越多，目前有3個，多個產業都有專人經營，你的任務就是每周一次把這些產業的經營情況彙報給你的僱主。」
「月薪：2個金幣。」
收攬應聘人員簡歷的工作江南山也交給了別人，一兩天後，江南山會再次來到人才市場親自篩選簡歷。
燕東基地市燕東周報總部，副主編吳通在猶豫要不要把這則新聞加入到新一期的報紙中。
那則新聞的標題是：「超凡勢力新增：齊國三個秦國一個金遼燕三國27個。」
前段時間，吳通剛從燕國回來，這些消息是他帶回齊國的，具有很強的時效性。
但最大的問題是，這些消息大都是民間傳說，如果這些消息被登在報紙上，在人民看來就等於國家親自承認了這些事情的發生。
吳通沉思了一會，他做出了他的選擇。
然後他開始動筆修改文案，將那些道聽途說的內容刪去，將已經證實了的內容和他親眼所見的內容保留。
「我已經最大限度地保證了實事求是！而且內容刪減了不少，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吳通想要將這篇新聞交給主編問問情況，才想起部長去參加一個重要會議，明天才會回來，並且部長已經將發布報紙的任務交給了他。
吳通將這篇文章拿到了另一個副主編白常鴿面前。
「白鴿，你覺得這篇文章能登嗎？」
白常鴿笑了笑，「這種新聞，南方周報也發過，到現在還沒事！」
吳通也覺得沒有太大的問題，他點頭離開。
第二天，基地市市長辦公室，李岳和方康安在商量上面的政策。
李岳買來了功法，記大功一件，現在已經成為齊國新部門超凡協會的副會長！
李岳：「議會決定半個月之後正兒八經地公開超凡力量的存在。」
「功法已經在政務系統內部和軍隊那邊傳習。」一邊說著，李岳將一頁功法遞給了方康安。
「雖然方兄早就獲得了功法，但是這個授予功法的流程還是不能省的！」
方康安笑著接過。
一個焦急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又有報紙報道超凡相關的新聞了。」
方康安拍了一下桌子，「就開了一晚上的會！哪家報紙周六發售啊？」
李岳稍稍回憶，「好像是燕東周報，燕東周報周六傍晚發售，南方周末周五傍晚發售。」
方康安嘆了口氣，「本以為不會再出事了，結果我叫他們來開會卻導致了新的問題。」
李岳不是很在意，「這是一次黑天鵝事件，那麼這次犯錯的人該如何處置呢？」
「這段時間，內部消化，不能把事鬧到明面上來。」
燕東周報的社長被一個騎著摩托車的人攔在了報社門前，摩托車上騎著的是一個黑衣人，黑衣人開口道：「市長讓我把這封信交給你。」
信中寫的是：「將不穩定的因素在內部消化，這種時候這這種事，誰碰上了只能算他倒霉。」
社長看得一頭霧水，但是那黑衣人已經離去，他只得回到報社中。
社長習慣性地拿起自家新發布的報紙，5分鐘后他全明白了！
他把吳通叫到了辦公室，「哎~」社長先是嘆了口氣。
吳通本能地感覺不妙，但還是什麼也沒說。
社長將市長的信件給吳通看了一下，「這個月的工資我給你結了，明天就不要來了。」
「部長，我！」
「這事你只能認了！南方周報就在今天上午開除了4人，也是因為這事！」
吳通回到了自己的四人辦公室，他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文獻，這些資料會由新的副主編接手。
他自己的東西並不算太多，兩本日記、一本隨筆和一些工作用具。
吳通將這些東西都裝到了自己的包中，最後他將桌面上的一小株菊花盆栽拿了起來。
這是他女朋友送他的盆栽，吳通賺過不少的錢，在感情上他只是個青銅，但他有錢，不愁找不到女人！
但這一次不同，吳通失去了工作。
吳通從報社走出的時候是中午，他還是第一次這麼早就下班，只是這次下班后不會再上班。
吳通最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不在了，他有些不敢見他的女朋友。
但他還是回到了家中，吳通的家住在高三層的公寓樓的303室，他剛走進家門，一陣不堪入耳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吳通的頭皮一陣發麻，他的思緒一下子就炸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怒意湧上心頭。
他飛快地朝發出聲音的卧室衝去，等到他看到房間中正在發生的事情時，他已經出離了憤怒。
吳通僵硬地站在卧室門口，他死死地瞪著屋內的兩個不著寸縷的東西。
原先拿在手中的菊花盆栽被他摔碎在地上，屋內的一男一女的動作瞬間凝固，吳通的女朋友還在試圖挽回局面，「對不起！我，我......」
最後吳通制止了那個女人的談話要求，他看著兩人淡淡說了一句，「滾出去。」
吳通則是轉身離開，他走到廚房中，拿出了一把菜刀。
然後吳通又回到了那間卧室，屋內的兩個人被嚇得尖叫。
穿衣服傳導一半的男人驚叫，「你，你想幹什麼！這裡可是基地市！」
吳通的語氣依舊平靜，「你們能不能快點滾。」
「能！能！」
屋內的一男一女再不敢多說，三分鐘后，吳通的房子內只剩下他一人。
巨大的打擊讓他有些精神恍惚，他把油和酒精潑灑到卧室的每個角落。
然後他把剩餘的燃料撒到各個房間，「燒吧！燒毀這一切！」
「哈！哈！哈！」吳通狂笑三聲。
最後吳通帶走了他的金錢，臨走前點燃了他的屋子，他站在公寓外的街道上，欣賞著三樓窗戶內不斷冒出火光和煙霧的景色。
吳通眼前的視線開始模糊，精神的恍惚感更加嚴重了。
但是巧合亂中生！吳通感覺自己的體內似乎有什麼桎梏被打破，一陣清涼的感覺從他的後背升起，直達頭頂。
吳通瞬間清醒，他背負雙手平淡地看著他做的一切，他的心中無喜無悲似乎有所明悟。
第一件事對他來說就是單純倒霉，第二件事對情聖來說是可以避免的。
但對他來說，就只能是黑天鵝事件，是難以預料和感知的。
經歷了這次黑天鵝事件的吳通腦中只有一個想法，他要好好生活，他一定要比能隨意決定他命運的人活得好，他一定要讓背叛者後悔終生。
但在此之前，他需要一份工作。
吳通沒有去管著火的屋子，任憑它熊熊燃燒。
燕東人才市場，吳通和其他求職者一樣在人群中緩慢穿梭。
吳通無視了紙媒公司的招聘點，憑他現在的情況，他能找到的紙媒公司他都進不了。
吳通找了好一會，就發現一家的待遇還算湊合，他切實體會到了由奢入儉的困難。
吳通來到了大劫宗招聘點。
應聘隊伍很長，有的人會直接上交自己的手寫簡歷，有的人則是在一旁的桌子上填寫自己的簡歷。
在這個時代，印刷成本過高，要麼自己寫好簡歷，要麼來到這裡現寫。
吳通一直排隊排到晚上七點，這次命運沒有跟他開玩笑。
吳通順利地填完了他的簡歷，但是他沒有被選上的自信，一流的待遇，還只招募一個人，應聘的人超級多。
吳通覺得自己大概率不會被選上，如果真被選上，那必定是小概率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