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節 項鏈
江天洛在客廳焚上一柱香,把弄好的雞血擺好,聽到洗浴的門推開,趙心萍披著浴巾走出來。
雪白的浴巾裹著像是條抹胸內衣,隱隱露出一條深淵溝壑,肌膚上的晶瑩水珠肉眼可見,像是一副出水芙蓉的美卷。
脖頸上那條精緻的項鏈閃著光亮,一縷絲髮直直地搭在纖肩上。
從火車上相識,他就注意到這條項鏈。
這是一條紫色心形的鑽石項鏈,上面有一個小小的方形純銀吊墜掛著,散發出一種純潔的光芒,在若隱若暗的燈光下熠熠發光。
此刻的趙心萍臉蛋早紅潤得能流出水,兩隻手緊緊抓住浴巾的兩角不放,生怕會掉下來,丟了丑。
其實她裡面並非什麼也沒穿,還有貼身的內衣,只是有點緊張,畢竟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剛才在洗浴間我嚇怕了,吱吱聲,不是有什麼東西吧?」
江天洛沒吱聲,他早發現了。
住的這間舊宅子風水不錯,白天陽光明媚,光線充足,只是到晚上,給人陰虛虛的感覺,凌晨后,更會有些異響,這也不奇怪,出門就是陰陽街嘛。
他也不想嚇住趙心萍,手指自己的肚子,給趙心萍示意。
「沙發躺下,把上衣撩起,露出這部位,我要施法了。」
一隻手拿起那碗雞血,裡面已經被他注入了一道破蠱符,與此同時,他打開了天眼,透過光滑光滑皮膚,查找那隻蠱的去向。
肚臍也能看出一個人的面向,光潤方正運勢很強,在小腹中的方位,也有講究。
古人關於肚臍方位有「生近上者衣食,生近下者貧薄」的結論,即是說假如肚臍眼處於小腹的中上層方位為宜,這類的兄弟通常在日子上對比閑適,歸於衣食無憂的類型,並且如能儘力從事,便可取得成功。
而肚臍坐落小腹靠下位,通常表示財路危機,如不善於理財,合理花費,或者生活捉襟見肘,遇到這種情況,作為卦門弟子一般的建議自然就是積儲,勸誡少花錢。
臍臍是筋脈會集會聚的當地,是臟腑總合統領之關鍵部位,也是治癒萬病之源。
在看到江天洛一直盯著瞅,躺在沙發上的趙心萍感覺耳朵都發燒了,聲音也有點抖動。
「好了嗎?」
江天洛趕緊拂去心中想的卦術說法,把雞血合著那道破蠱符輕輕倒下,在血往下流淌過程中,能清晰感覺什麼東西吸收了。
很快一碗雞血就沒了,趙心萍看到這一切,吃驚嘴唇張大,半天沒敢說話。
江天洛卻突然面色異樣,不對,在血流下后,正常確實都被吸收,但流淌的方向不是往下,而是有一部分被上面吸引。
他看到內衣露出的那串鑽石項鏈的一角,臉立刻陰沉了。
要南清市,父親曾接過一對母子,兒子十七八歲,進來后給人一種精神恍惚,走路不穩的感覺。
四十歲的母親說,兩人曾經去過南洋,,在一家正規商店買了一種叫錫米膽的手鏈,手鏈掛了一個通寶銅錢。
那天來的時候,他們也沒隨身帶來,到是孩子用手機拍了照片。
父親看到后,立刻臉色慘白,說這孩子被一隻兇猛的老靈魂盯上了。
經過父親通靈觀察,這是一個穿清朝服的老男人,是被黑巫師封在這個飾品里,幸好是部分靈體,所以影響力不是立刻顯現,而是慢慢進行的。
經過父親的一周時間處理,終於才慢慢化解。
母子倆走了以後,江天洛問父親這是一種什麼蠱。
父親跟他說,黑巫師做這樣飾品,目的應該只有一個,就是為金主化解命中的冤親大債主。
這種極度仇恨的冤親債主一定是背負著血海深仇的,黑巫師將此冤親債主的靈體分割成數百份,讓其不能完整聚合,以此來削弱其靈力,而被分解的靈體分別封印在類似於首飾或掛件上,讓來自於世界的遊客帶回國。
由於靈界有被地域封閉的特性,所以分散在世界各地的靈體需要花幾十年的時間尋找機遇去重新完整聚集,只有聚集后才有力量再次問債主要回血債。
而那些被蒙在鼓裡的遊客,擁有了這些物品后,則會出現各種不適,運勢旺的能用自己的旺運壓制分靈,運勢低迷的就會出事。
江天洛懷疑,趙心萍脖子上掛的這串項鏈,並不是在內地買的。
在施完法之後,他就急切指著項鏈問趙心萍,哪裡得到的。
「你說這個,是周暄托朋友從外地買的,花了不少錢,本來她要留下,後來就送給我了。」
江天洛表現得很若無其事,眼睛卻一直沒離開那串鑽石項鏈,他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判斷失誤,讓趙心萍無法睡眠的原因,還是美容院,而是這串項鏈。
「周暄平時總送你東西,你倆關係很不錯嘛!」
「那當然,我們可是從小學的同學,住一起的鄰居,連上大學都考一起,你說是不是很有緣。」
項鏈過於名貴,江天洛沒好意思讓趙心萍留下研究。
不過,戴了這麼久,傷害似乎也不大,他最終決定還是再觀察一段時間。
「這個施法要做五天,外邊天這麼黑了,要不就別回學校了。」
「不好吧,住你這……我……」
看到趙心萍緊張的樣子,他趕緊解釋。
「沒事,你住卧室,我在客廳沙發上,不放心,你可以把門鎖上。」
「那……好吧!」
糾結半天,畢竟過凌晨,回學校也不方便,趙心萍咬了下嘴唇,終於點了點頭。
「對了,你餓嗎?我給你下碗面吧!」
江天洛剛說完,他自己肚子先咕的叫了一聲,趙心萍捂住嘴樂了。
這下子,之前兩人之間的尷尬也變得輕鬆,江天洛去廚房弄面,這面坐客廳的趙心萍把衣服穿好,有一句沒一句跟他聊著。
「以前我跟周暄在一起,都是我做飯,她大小姐脾氣很大,從來不動煙火,平時又大方,這麼多年,我們的脾氣很相投。」
江天洛這時手裡拌著雞蛋走過來,瞅著低頭的趙心萍。
「你們平時的東西,總是送來送去嗎?」
「是啊!你怎麼知道,別看暄暄家裡條件好,從來不嫌棄,我倆在中學時,甚至都經意睡一起呢。」
一說到過去,趙心萍臉上蕩漾美好的表情,清秀的小臉泛著光芒,彷彿又回了過去。
「你倆總去美容院,她就沒什麼不適的嗎?」
在問到關鍵的時候,江天洛的手也不知覺停下,耳朵豎起。
「她沒什麼事,也不對,唉,那種事……不能說。」
趙心萍仰起頭,詭異一笑,江天知道,該指的是女孩的那件事。
面煮好,兩人息索索吃起來。
江天洛給趙心萍講了下蠱的的事,卻引起趙心萍的回憶。
「以前,跟我和同暄同班的一個同學講過,挺嚇人的,也不知是不是。」
那個同學家在南方,得罪過一個人,說是山裡的,挺神叨的那種人。
有一天晚上,睡覺時周圍有很多蚊子,然後那女生把頭捂進被子里,雖然這樣很悶,為了防蚊子還是這樣悶著睡,很奇怪,睡著睡著突然感到蚊子鑽進耳朵而,把女生驚醒了!
然後她拚命地搖頭甩耳朵,想把蚊子甩出來。
當時確實能感到蚊子在耳朵里的動靜,搖了一陣之後好像也沒有弄出來,但因為又困,搖了一陣女生又繼續睡。
第二天早上,枕頭旁邊有兩隻死蚊子和一大片耳屎,但是鑽進耳朵里的蚊子卻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