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安靜的離去

第二百三十六章 安靜的離去

李焱最終還是來了,白沙不得不面對面的和對方對上。

李垚很快就將筆墨備上,白沙也不客氣,接過來之後開始奮筆疾書,準備狀告李焱的罪行!

在李焱陰冷的眼神注視之下,白沙表現得非常的平靜,依舊自顧自搞著關於白紙黑字的東西。

李垚從轉身去拿紙筆的時候就意味着徹底站在了李焱的對立面,也就是和白沙站在了一條戰線上,兩個人的力量加在一起好過一個人獨自承受。

李焱再次發聲說道:「白沙,你打傷我的手下姜驛這件事情怎麼算?」

白沙手裏面的筆尖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寫着說道:「李焱大人莫急,等我寫完東西之後我在和你商議,你先喝着茶。」

在李焱的眼裏面,白沙已經是膽大包天的存在了。自己的到來,對方不惟命是從就算了,偏偏還敢三番兩次的怠慢自己,李焱現在已經很憤怒了,不過他準備繼續忍耐一下。

既然李垚徹底和白沙站在同一條戰線上,李焱年最基本的面子也不會顧及,直接到:「李垚,老子的金條怎麼說,趕緊給老子一個答覆!」

李垚沒有生氣的資格,只是平淡的說道:「這裏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再說這件事情我聽白沙的意見,你的一份不會少,但是肯定也不會多,還請放心。」

李焱一掌排在桌面上,發出沉悶的響聲,讓白沙最後一個字的筆觸變得十分的粗壯。

白沙放下手中的毛筆,將紙張拿在空中搖擺一下,等到墨跡幹掉之後才說道:「有錢能使鬼推磨,不過我們就比較慘了,我們雖然有錢,但是卻招來了不幹活的鬼。」

「你說我是鬼?」李焱問道。

白沙搖頭說道:「這只是一個比喻,鬼可不是誰都能當得上的。」

白沙繼續說道:「大人剛才問我打傷姜驛的事情怎麼算,不知道大人想怎麼算?」

李焱毫不客氣的說道:「我也和你打一場,規則還是一樣,你要是將我打到就什麼都聽你們的,這可是穩賺不賠的買賣,你考慮一下要不要應戰一下。」

白沙當然不會蠢到選擇和對方硬碰硬,而是迂迴的說道:「我想大人還是沒有弄清楚這裏的規矩,你現在要明白,姜驛來到金礦之後就不屬於你的部下了,而是變成了我們的手下,我作為他的頂頭上司,教訓一下沒有問題吧?當然這是上下級發生的事情,至於大人和我,應該是平級,所以這種事情就不發生了,就算是李焱大人勝過了在下。」

李焱深吸一口氣說道:「就算是?這樣說好像還委屈你了?」

白沙回復道:「委屈倒不至於,不管怎麼樣,我是不會迎戰的。」

李焱霸氣的說道:「這件事情恐怕由不得你!」

白沙冷笑一聲說道:「你想霸王硬上弓,非得將我擊倒才行?」

一旁的李垚不禁緊張起來,他不希望兩人真的發生械鬥。第一結果是註定的,第二這件事要是傳出去就牽扯甚廣,不管怎麼樣都是賠本的買賣。

李垚打圓場說道:「兩位大人都消消氣,金條的事情可以從長計議,千萬不能傷了和氣。」

兩人都沒有去管一旁的李垚,而是互相對視着,寸步不讓。

白沙還是像撤開眼神,然後說道:「話我已經說的很清楚,我是不會和你打的,畢竟我現在也算是位高權重,也要自持身份,如果大人是在要霸王硬上弓,恐怕我只有親自去李旦大人面前狀告了,到時候剛好可以卸任這裏的職位。」

不知道是姜驛誤判還是白沙裝的,之前在李焱的印象裏面一直是一個鋼印的性格,只是現在見面不如聞名,沒想到是一個如此畏戰之人,根本從對方身上看不到一點戰鬥的慾望。

白沙當然是裝的,因為他知道自己對上李旦沒有任何的把握。

李焱現在很難受,本來準備重拳出擊,沒想到只是打在了一團棉花上,有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面前的白沙就像是一團棉花。而且白沙說的事情確實是讓李焱有些忌憚,狀告李旦倒是沒有多大問題,但是因此決心卸任的話就不行。

不是李垚擔心白沙卸任,而是李旦明確說過白沙必須在這個位置上。

第一次見面就打起來好像不能如意,李焱開始逐漸的平息沒心的狂躁,既然白沙決意不會迎戰,那就只有想其他的辦法讓兩人就範,既然來了,金條肯定要大量的到手才行!

李焱開始冷靜的思考這件事情,沒有繼續糾纏關於打鬥的事情了。

李焱緩緩起身,對李垚說道:「李垚,你說的不錯,這件事情確實是急不得,今天就先到這裏了,我該日再過來詳談,不過我最終的目標是不會變的。」

李垚溫和的說道:「李焱大人慢走,我們就不送你了,關於金條的事情日後詳談。」

李焱走了,這次來可以說是沒有佔到任何便宜。這樣也讓白沙鬆了一口氣,只要李垚沒有強行撕破臉皮就好,怕就怕對方是一個莽夫,莽夫是不會考慮太多的。

李焱走後,李垚也是放心了下來,然後看着白沙說道:「你不會真的將這張白紙黑字送到李旦大人的手中吧?」

白沙哈哈一笑,看着紙張上的文字說道:「字跡太丑了,遞給李旦豈不是丟人現眼,我之所以寫下來無非就是想噁心李焱罷了,其實我知道沒有多大的用處。」

白沙說完之後就把辛苦寫下的東西撕毀了,留着也沒有什麼用。

李垚有些想不清楚的說道:「按照李焱一眼以往的性格,今天的一戰在所難免,避無可避,可是對方卻選擇退走了,我還是有些想不清楚,難道他真的是忌憚你會狀告?」

白沙也是搖搖頭說道:「誰知道呢,他可是大人物,心裏面想什麼只有他自己清楚。不管怎麼樣,至少現在還算是如同往日,能拖一天算一天吧,現在我們只有這樣了。」

白沙轉而問道:「李焱直言不諱的說會在半路動手,你也說第一批金條就要運出去了,現在運送的人確定沒有?」

李垚搖頭說道:「不知道李旦大人作何考慮,到現在都還沒有安排負責運送金條的人,不過我才想應該就是當初送我們過來的馬車夫一隊人了,八九不離十。」

白沙長出一口氣說道:「這倒是說不準,要是馬車夫負責運送金條倒是可以高枕無憂了,如果馬車夫真的和我們想想的一樣神秘,那麼李焱斷然是不敢動手的。所以我想運送金條的人應該不是馬車夫一隊人,也許李焱已經知道運送之人是誰了,所以才會口出狂言。」

李垚再一次唉聲嘆氣,道:「我們在這裏雖說是天高皇帝遠,但是信息接收也過於太慢了一些,現在就像是瞎子更像是聾子,對外面的事情什麼都不了解。」

白沙打趣說道:「昔日的情報頭子也會被這件事情難住?你完全可以重新組建一個小小的情報網,這件事情對於你來說應該不難吧。」

李垚點點頭說道:「培養一批新人絲毫沒有問題,只要你一個月的時間內照看着金礦的所有事情,這樣我就看可以抽身做這件事情,你看怎麼樣?」

白沙馬上就撂挑子,這才是真正的賠本買賣,萬萬做不得。

白沙問道:「李垚,你說李焱下次過來會是什麼時候?」

李垚想了想說道:「拿不準,但是在金條運出去之前肯定回過來的。哦,還有一件事情,剛才王瑜沒有和李焱一起過去的,還要不要叫他過去。」

白沙這次想起這檔事情,想了想說道:「王瑜現在在替我照顧喜兒,既然來了就暫時不用過去了,有李焱在那邊,王瑜除了在那邊受氣之外也坐不了什麼。」

「要是第一批金條順利的運出去,然後到達李旦大人的手上我就放心了。」李焱說道。

白沙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問道:「第一批金條是全數運出去,還是說分贓之後再運出去?」

李垚白眼一翻,道:「哪有第一批就動手的,再說了,第一批金條的數量本就是最少的。」

白沙倒是說道:「我看過現在庫存的金條,我覺得不少了,都堆成小山尖了……」

李垚趕緊警惕的說道:「白沙,我勸你不要打主意,是你的金條一根都不會少,但是第一批金條你千萬不能動,這件事情你必須答應我!」

白沙不耐煩的說道:「知道了知道了,你怎麼婆婆媽媽的,聽得我耳朵起老繭了!」

李垚不得不善意提醒,要是開頭就對金條動手,毫無疑問就會觸怒李旦,到時候就會得不償失了,為了長久的利益,現在必須忍住心中對金條的慾望。

白沙來到土格加勞的時間不長,但是對金條的事情始終是念念不忘,而且現在看來鄭芝龍好像暫時也對金條的事情不是很感興趣,白沙不禁懷疑難道是鄭芝龍不知道其中的潛規則,不知道其中的一份金條是屬於他自己的?

向著礦洞裏面金燦燦的金子就要清零,白沙心裏面就一陣肉痛,這讓他很自然的就聯想到金礦裏面尋找到的暗道。

白沙心裏面暗想,也許幽靈綠舟的船員們回來的時候,就可以將暗道徹底打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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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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