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有得挑嗎？

程璐拿着小刀抵住自己脖子向下深了些，冰冷的利器瞬間劃破她嬌嫩的肌膚，滲出一道血口，在她白皙的肌膚上異常醒目。「媽的！給老子來真的，真晦氣！」男人罵罵咧咧，被程璐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敗了興。

他是來找樂子，可沒想過真的搞出人命。

以為程璐不過在他們面前裝腔作勢，好在君少面前保持身價，誰知道她真的對自己下手那麼狠，那血有越滲越多的趨勢。

其他人看着不對勁，跟着男人一起離開了房間。

床前的鏡子映出一張蒼白的臉，程璐狼狽地從床上下來，掏齣電視櫃的急救箱給自己簡單包紮了下，就這樣走出去。

原來厲霆琛一直坐在客廳里，而她在房間里差點被強暴就是他縱容的結果。

程璐慘白著臉向大門口走去，她和厲霆琛之間銀貨兩訖了，她不想留下來惹厲霆琛不快。

厲霆琛輕輕掃她一眼，她身上瘮人的血跡並沒有讓他有半點憐惜，他涼涼開口：「怎麼？剛才玩得還刺激吧？」

站在玄關處的程璐一頓，臉上更加慘白了幾分。

厲霆琛突然衝上去，用力攫住她的下巴，「少作出苦兮兮的樣子！一切都是是你自作自受！一個妓女擺出堅貞烈女的模樣，程璐，你可不可笑？」

可笑，當然可笑，這個時候她還幻想得到厲霆琛的尊重，怎麼不可笑？程璐自己都忍不住嘴角彎了彎。

厲霆琛眼裏的怒火一下升起來，他把程璐掰成背對他的姿勢，用力扯掉她的褲頭。

她這種人就該拿來作踐！她程璐憑什麼擺出無辜的樣子出來！

程璐雙手撐在玄關的鞋柜上，嘴裏吐出零碎的求饒聲：「不、不要……不要在這裏做……」

回答她的只有冷冰冰的聲音，「你不過是一個妓女，你有得挑嗎？」

程璐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引來厲霆琛更加大力從後面撞擊她。

不知過了多久，厲霆琛終於從她身上離開。而她因為動作太過激烈，脖子的傷口再次滲出血來。

厲霆琛沖她大喝：「滾！」

程璐一臉狼狽離開厲霆琛的住處。

厲霆琛對她脖子的傷不聞不問，倒是門口的保安問了聲要不要送她去醫院。

程璐扯了扯嘴角，沒有出聲。

去醫院？她哪有那個閑錢，除了留很少一點錢給自己當生活費，她全部賺來的錢都拿來給宋軒還賭債。

斷了一條腿的宋軒變得自暴自棄，染上賭博的惡習。

程璐已經為了他還了數不清的賭債，但她不敢有任何的怨言。

她把從厲霆琛那裏拿到的三萬塊交給放高利貸的頭目。

數完錢，那頭目斜了斜程璐，一眼看出她走路的姿勢有些異樣，他臉上露出曖昧的笑容。

「賣身了吧？為了姓宋那小子你真豁得出去。他有你這個女朋友，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倒霉。」

程璐握拳的手指關節泛白，差一點她就綳不住，努力維持的堅強就此瓦解。她呼一口氣，讓自己看上去平靜一些。

「宋軒呢？你答應拿了錢放了他的。」

男人手一揮，兩個壯漢壓着一個瘦小的男人從後面的小屋出來，把瘦小男人往地上一扔，連同他的拐杖甩地上。

頭目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臉，不懷好意道：「好好感謝你女朋友吧，多得她的賣身錢我們才放你一馬。這次教訓就當讓你長一下記性，下次借錢可要記得準時還錢了。」

那些人一走，宋軒撐起拐杖掙紮起來，程璐上前扶他，宋軒推開她。

「找你的野男人去！我用不着你假惺惺！」

宋軒一瘸一瘸沒走幾步，回頭伸手到程璐面前，語氣非常理直氣壯：「給我錢，我現在再去賭一把，這次我保證會翻身。」

程璐小聲說：「我身上的錢全部拿來幫你還債了。」

宋軒不相信，掏遍程璐全身口袋果然一分錢都沒有。

「人賣身你賣身！你賣得真賤價！你根本是找借口勾引男人！真不要臉！我告訴你程璐，我有今天是拜你所賜，你別想甩掉老子！」宋軒罵完就走了，毫不理會面色刷白的程璐。

程璐的手機在這時候響起，她忍着心中的難過接起電話。

「喂？」

「程璐同學，我是江城大學建築系教導主任，我正式通知你，你被學校開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