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皚皚血衣功名祿
灰袍少年左手持『滅魂』,揚手一劍,道:「破。」
霸氣的劍勢使得整個大陣都在晃動,黑白無常迅速變陣,又將大陣撐起,無數道劍影在灰袍少年旁邊閃動,而此時的大陣雖說只有二十人,卻相當於三十六人的大陣,便有四萬六千六百五十六道劍氣,而灰袍少年以詭異身法將其一一避開。
少年向四周突出,可每次都被擋回。數次之後,躍升而起,跳出大陣一劍斬出,道:「滅。」
眾人還未看清,只覺得這一劍威力足夠斬天滅地,那一十八名地煞星四散飛出,黑白無常手中的九骨鞭也脫離手中,手臂袖口有鮮血流出,二人勉強站立於院中。
「什麼,破了?」李玄衣震驚道。
「七招,居然只用了七招。」
一眾江湖名士心中也是無比震驚。
灰袍少年開口道:「哎!你們兩個,三日內不要使用內力,你們這內傷也就好了,不然,以後你們的內力也就精進不了了。」
又轉身對李玄衣說道:「大叔,你這『魂滅』以後可就歸我了,對了,不對,你還得教我那招一劍向西。」
「好,好,」李玄衣試問道:「這位小友,敢問你師出何門?」
「我嘛,我沒有師父,可是平時都是榮哥哥教導我點兒,還有大叔,不過也不算師父吧,」少年回道。
「你,」白無常欲強行使用內力,卻被人從背後封住穴道。
「參見左護法,」落日餘暉眾人行禮道。
昨夜半掌打傷秦風的老者不知何時已悄然進入院中。
開口道:「這少年說的不錯,你二人若想保住這身修為,三日內便不要再使用內力了。」
「你便是落日餘暉的左護法,」李玄衣問道。
「沒想到,三年內,你的武功精進不少啊!倘若你當初加入我落日餘暉,你今天也是六大執事中的一員,」老者淡淡說道。
「是嘛,左護法也太瞧得起我了,」李玄衣冷冷道。
「你的事,以後會了的,」老者說道。
灰袍少年突然想起了什麼,開口道:「我知道你是誰了,榮哥哥還是大叔,具體我忘了,反正就是他倆給我說過,你叫石破天,是北境前趙國皇帝石什麼來著的兒子。」
老者猛然抬手一掌揮出,眾人瞬間感覺到了這掌力中的陰寒之氣,少年左手推出,霸道的劍氣與掌力對撞在一起,使得兩人各退一步。
「如此強橫的內力,看來此人手下留情了,不然秦風恐怕當場斃命了,」謝客心道。
「怎麼,聚氣成刃練到如此地步了嘛?」
石破天追問道。
「小子,是誰告訴你的?」
「這個我忘了啊,不是榮哥哥就是大叔。」
少年拍了拍腦袋,還是想不起來。
道:「既然有人識得我,那老夫倒要看看,這江南是誰識得老夫。」
眾人見怪異少年一口道破落日餘暉左護法的身世,無不便是震驚,沒想到這老者卻是皇族後裔。
「你口中的榮哥哥,到底是什麼人,老夫怎不知江湖中還有這號人物,聚氣成刃這功夫,除了一十二年前冉閔手底的青龍有這般身手,再未有其他人會使了。」
「你居然知道青龍?」少年疑惑道。
「怎麼,小子,你知道青龍?」
「還有什麼,你都說出來,」石破天見少年有點呆傻,不像是裝出來的,便引誘道。
少年回想道:「牛鼻子老道知道你會這麼問,他說,臘月十五武隆山自會出分曉。」
「哦?那你是何人?是哪一門派?」
「血衣門,榮哥哥是門主,大叔是是……,對了,我就是青龍啊!」
「唔,」少年忙捂住自己嘴巴,比手比畫著,意思好像是不能說。
「你?」
石破天卻是一頭霧水。
好一會兒,少年說道:「榮哥哥不讓我亂說話,要打就打,不打就去武隆山自己問。」
「皚皚血衣,世藏功名祿,那你就是第二代青龍,本護法明日會知道的,走吧。」
石破天說完便轉身朝庄外走去。
「是。」
黑魔傘與黑白無常等人何時見過這位左護法臉色如此凝重過,不敢多言,看了看那灰袍少年,便隨石破天出庄而去,他們三人在落日餘暉組織中已算是老人了,可這左護法的身世,他們卻從未聽說過,而卻被灰袍少年一語道出。
可見,這血衣門可不是那些江湖一流勢力可比的。
血衣門,在江湖中從未出現過的宗門,但這一呆傻少年,七招擊敗落日餘暉兩大執事,一十八名地煞星,與落日餘暉左護法交手不遑多讓,且能道出其來歷,可見這血衣門,使得這八月十五的武隆山又披上了一層神秘面紗。
「諸位,落日餘暉已退,我謝客山莊還有貴人在,就不留各位了,」謝客朝那些在落日餘暉的恐嚇下退縮的眾人說道。
唐晨合上扇子,帶著唐門眾人便出庄而去,剩餘的眾人也不好意思逗留,也出庄而去。
「少俠,救命之恩,還請留下姓名,他日必報大恩,」謝客見灰袍少年轉身要走,忙行禮道。
少年將頭巾取下,只見五官精美,猶如刀刻般,高聳的鼻樑,顯然不是中土人士。
「榮哥哥,牛鼻子老道叫我風兒,其他人有的叫我小孩兒,有的叫我守護。」
「這……」謝客一臉疑惑地看了看丘吾子。
「那以後我等就稱恩人為風少俠了,」邱吾子拱手道。
「小友,不是中土人嗎?你是波斯人?對,有幾分相似,」李玄衣問道。
「之前的事,我不記得了,我記得事時,便一直在江南了!」少年認真道。
「怪不得這麼重的江南口音,」李玄衣點了點頭。
「各位,我還有事,先走了,」塵風話未說完,卻已飛出院落。
「好快的輕功。」
「小友,老朽隨你一塊兒走吧,」白衣劍仙李玄衣飛身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