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苦訓

「來啦，唐凌。」

天還沒亮，唐凌就起床，早不早的就爬到了後山。

「嗯」

亢奮的唐凌一整晚都沒睡，只為了今天，唐凌可是做足了準備。

「開始吧，回去，再爬上來，重複十次。」

冥塵的一句話，如同一盆冷水一樣潑在了唐凌的身上。

「啊，今天的修鍊，就是這個？」

唐凌嘴巴長的老大，他可是花了一個小時時間才爬上來啊。

「不光光是這個，背上它，再去。」

冥塵翻手又扔出一筐石頭，唐凌這回徹底瘋了。

啪嗒，啪嗒。

汗珠成串地從唐凌稚嫩的臉龐上滑下，被汗浸透的衣襟和頭髮死死地黏在身上，早就不堪重負的唐凌眼前開始模糊，兩腳一深一淺地踩在山地中，兩條被石筐拉出的紫紅色勒痕越發地清晰。

太陽早就從東邊滑向了西方，落日的餘暉照耀在唐凌身上，早就成了個汗人兒的唐凌終於爬完了最後一趟。

渾身癱軟無比的唐凌大字般躺在草地上，在無邊的落日下盡情地享受著屬於自己的空氣。

「怎麼樣，今天的熱身還可以吧。」

冥塵盤腿坐在唐凌身旁，凝視著他這個稚氣未脫的小侄子，腦海中浮現著一個又一個自己眼中的兒子。

「累死了，中間都昏過去了，但是不知道是一股什麼力量又將我給喚醒了，而且，我有股異樣的感覺。」

唐凌撓了撓頭，一知半解道。

「這種感覺可能會一直伴隨你到成年，不用擔心，它終究沒壞處。」

「以後不用這麼練了，諾，把它穿著，只要你不死，就得讓他穿在身上。」

冥塵將一件鋼板一般的背心丟了給唐凌，叮囑道。

「切，不就是個小背心嘛，看我，誒呦，這個怎麼這麼沉啊。」

唐凌一開始還很自以為是，可當接到背心時，卻險些從手中脫落。

「這可是用寒鐵打造的，別看薄薄的一層，其實重量有三十幾斤，都有半個你重了。」

冥塵不愧是不拘小節的人物，在自己的弟子面前，沒有絲毫的架子，看到唐凌吃癟，便是沒有忍住地噗嗤地笑了出來。

「每天背著半個自己生活，老師，這也算是修鍊嗎？」

唐凌無精打采地穿上背心，「絕望」地說道。

再這麼「玩」下去，不死也得退層皮啊。

「放心，我給你的修鍊，絕對是最適合你的，並且可以突破極限的方式，你現在修鍊不了鬥氣，只能先增強身體強度，這是我從你老爹那兒拿來的築基靈液，每天修鍊結束后回去將築基靈液滴在水中修鍊，這樣不出兩個月，你就能追上那個叫什麼冥刻，

你現在可是血獄冥戒的繼承人，可是九星血脈的擁有者，你要是不能超過他們那群廢柴，你也不配帶那個戒子了。」

冥塵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就從唐凌的眼前消失了。

「誒，老師，我怎麼辦啊，我還要再爬下去嗎，救救我吧，老師！」

看到冥塵忽然地離去，唐凌生無可戀地大喊道。

...

「救，救救我的兩個孩子，他們還在裡面。」

唐凌躺在石塊上，接受著撲面而來的皎潔月光，腦海中不斷重複著一個又一個本該不屬於自己，卻又存在在腦海中的定格的片段。

「唐凌，唐凌，我從出生開始，就被註定擁有這個名字嗎？

為什麼我能感覺到兩種不同的感覺，自私狂暴，仁慈善良，還有夾雜在當中的冷漠，我的身體里到底存在著什麼？」

唐凌從有了那段夢境開始就在想這個問題，每次都只會有一個結局，那就是越想越亂，越想越亂，到最後放棄。

唐凌吐掉嘴中的草根，走回了房間，享受著無盡黑暗下入夢的歡愉。

...

接下來的唐凌，每天兩點一線的生活一天又一天的重複，去後山，繞著大山跑著一圈又一圈，回家，泡著築基靈液修鍊，睡覺，兩個月的時間內，唐凌除了在干這些事情以外，就只是偶爾的和冥鈺一起繞圈跑。

冥鈺身上沒有負重，看著累的跟只小狗一樣的唐凌非常的不理解，但又每次得不到解釋。

就這樣，唐凌度過了他的兩個月的時間，還沒有發育完全的唐凌，身上的腱子肉便是一塊又一塊了，成了個有型的小男孩了。

而自己，也達到了斗之氣四段，十個月，四段斗之氣，連冥塵也感到了絲絲驕傲，斗之氣階段，講究著厚積薄發，唐凌每次的晉級，都是在斗之氣無比充盈，即將溢出，爆炸之下進行的，冥塵對這個侄子越來越充滿期待了。

「明天就是族會了，你可不能丟了你老師的臉啊。」

冥塵遞給唐凌一杯奶酒，爽朗地笑道。

「我們這輩里，現在我的天賦最好了，怎麼可能會丟了老師的臉呢。」

唐凌拍了拍胸脯，道。

可冥塵卻開心不起來，他從唐凌的語言中讀出了一股強烈的驕傲和自滿。

「最有潛力的三個年輕人會有去鬥技閣挑選兩種鬥技的權利，記住，拿玄冥陰陽指和九幽迷幻步，這兩種是對你來說最有用的鬥技。」

「好嘞，老師，我都清楚了，先走了，等我明天的好消息。」

唐凌將奶酒一飲而盡，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酒館。

「唉，唐凌啊，希望你的驕傲和自滿，不會成為阻礙你成功的絆腳石吧。」

冥塵望著天空，自言自語道。

...

「今天，是冥族最重要的日子之一，現在的你們會成為現在的我們，來吧，讓我們這群老骨頭看看你們這群小花骨朵究竟怎麼樣了。」

族長雙手背扣，不怒自威。

「冥剎，你先來吧。」

大長老首個喊道。

只見冥剎無比驕傲地朝著測試台走去，右手輕輕貼在石板上。

「斗之氣三段，不錯，一年半就可以達到斗之氣三段，不錯。」

冥剎拍了拍手，無比驕傲地走了下去，論年齡，他比唐凌還小上一個月，而現在已經斗之氣三段，而唐凌三個月前可是連斗之氣都沒感受到。

「冥淑瑤，斗之氣二段。」

「冥軒，斗之氣二段。」

「冥列，斗之氣一段。」

「冥慶，斗之氣一段。」

.....

「唐凌，到你了！」

最後，大長老沉聲喊道。

一個小小的身影從央央的人群后擠向前來。

兩個月前後的唐凌如同換了個人一般，纖細胳膊上的肌肉塊塊分明，兩肘出繫上了鮮紅色的絲帶，清風微微吹拂，垂下的絲帶也隨風飄動著。

唐凌細嫩卻布滿繭子的小手與石板輕輕相碰。

「斗之氣五段！？」

不光大長老，就連族長在內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三個月，從零到斗之氣五段，要知道，在斗之氣和斗者斗師階段，只有靠自己的天賦，能保持一個月一段就已經很不錯了，沒想到唐凌竟然兩個月就升了五段。

「好，好啊」

冥天的眼眶微紅，雙手不停地拍著，為他的兒子喝彩，天底下哪有父母不愛自己的孩子。

「這，這不可能，都是一樣的築基靈液，為什麼你會比我們快上這麼多，一定是你沒有穩固好基礎一直急於求成，不然怎麼會超過我！！」

冥刻大吼，剛剛的驕傲被唐凌摔個粉碎。

「呵呵，整天只知道玩樂，無所事事的人也配談天賦？也配擁有驕傲？」

唐凌抬起了頭，冷笑道。

「老師，謝謝您。」

唐凌凝望著天空，思索著一些曾經的記憶，同時，一旁的冥刻，也被這句話所打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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