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第 7 章

#black-viva岑之豌,沒禮貌#

#岑之豌日料餐廳,疑似搶席#

爆料,言之鑿鑿。大意是說,投資方大佬,午間聚餐,岑之豌未經任何人的邀請,她就敢湊上去,坐那兒吃。

混臉熟!

搶資源!

好一個抓嗎queen!

楊嘉寶自己抱著手機,八卦爽完,飛速按住岑之豌躁動的指尖,「別看,千萬別點開熱搜!」

岑之豌輕扯嬌唇,「又說我什麼了?」

楊嘉寶微笑和暖,「都在誇你。說這種事情,只有你做得出來。」

岑之豌絲毫不推拒任何恭維,悶悶地回應,「哼。那當然。」

楊嘉寶問:「豌豆,我們還去醫院看賀狗嗎?」

岑之豌纖指姣姣,指路左轉,「不去了。我回家。」

楊嘉寶就調戲她,「哎呀呀,回家等楚幼清吶。」

岑之豌習慣性理順髮絲,指尖蹭過嬌美的頸側,「沒胃口。我今天要乖一點。」

楊嘉寶斷言:「喔呀呀,小豌豆。見到楚幼清,就有胃口咯。」

楊嘉寶大錯特錯。

楚幼清深夜回來,給岑之豌捎帶了兩份蛋包飯,來自那個敵占區日料餐廳。

童叟無欺,絕無虛假。貼心搭配了番茄醬、芥末、辣椒醬等,一應俱全。

光是看看,就能瞅出一顆熱氣騰騰的人頭來。

岑之豌手扶桌面,小心翼翼將蛋包飯推開些,真的咽不下,從此都咽不下的,感受到「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恐怖威能。

岑之豌想,楚幼清還是生氣了,越發靜默下來,等待老婆的發落。

「冷了嗎?冷了熱一下。」楚幼清狀若無事,在玄關換鞋。燈下,她絲襪的光澤,熠熠生出點點清輝流轉,有種迷人的風情。

岑之豌短暫失神,一時摸不清家中詭異曖昧的氣氛。

她從下午等到晚上,心懷忐忑,獨坐沙發,最後兀自做主,洗了一個香噴噴的澡澡。洗完又是後悔,萬一今夜,楚幼清想在浴室里開始怎麼辦。

所以,她褪下睡衣,重新整裝,假裝絕沒有洗過這個澡澡。

楚幼清見岑之豌蹲回沙發上,抱膝不語,幼圓的美眸垂了垂,走近岑之豌身後,拿出一件精緻玩意,輕敲敲岑之豌單薄的肩。

「送你的。」楚幼清說。

岑之豌的快樂,肉眼可見,漫上整個臉龐,「謝謝!」

她快速拆開包裝,是一塊精美纖巧的女士手錶。

好吧,我老婆給我買了塊表。

(註:買了個表,拼音MLGB)

但這一定不是在罵人,因為這塊手錶,太過貴重。

貴重到,岑流量可以戴,換作岑流量她媽,岑曉秋局長戴上,那一定會連人帶表,被紀委捉走。

就是這種望而生怯的級別。

岑之豌不管,她就是喜歡,因為是楚幼清送的,送她一片樹葉都可以。

領證三天,楚幼清第一次送她東西。

岑之豌並不想還,嘴上乖道:「太貴了!」

楚幼清微頓,問:「不喜歡?」

岑之豌回眸,眉眼彎彎,明眸燦爛,靦腆又無恥地低聲抱怨,「……要是一對就好了!」

雖然是在做夢。

楚幼清就回答她,「是一對。」

接著,如討論公事日程一般,簡短地說,「明天回門。去看我媽,還有岑局。」

她沒有問岑之豌有沒有空,何時方便,如同布置了一個雙人任務,必須完成。

楚幼清見岑之豌沒有再提出異議,轉身,穿過客廳。

岑之豌耳內,有無數只小鳥在歌唱,楚幼清後面的話,什麼都沒聽見,只在心中默念:

……楚幼清買的是對錶。

淋浴間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驚天動地的喜悅,令岑之豌差點沖了進去。

今晚,她將成為一個莫得感情的殺手。

她要讓楚幼清呻.吟,讓楚幼清尖叫,讓楚幼清喘著,纏著,顫抖著,向她求饒……

岑之豌感到自己肌膚滾燙,臉頰滾燙,那些痴纏熱烈的情愫,呼之欲出,悸動不已……

飛紅了俏臉,岑之豌靜靜靠入沙發里,細數加速的心跳,為手錶重調時間。

日期是領證的那天。

時針、分針的位置,岑之豌記得,那天她說「我願意」,是下午的03點07分。

就算楚幼清的時間一直向前,而岑之豌會留在那一天。

那天多雨,楚幼清說要和她結婚,記憶里,就總是一個晴天。

楚幼清沐浴完畢,岑之豌起身,為自己打氣,又到了工作的時間。

上弦月,清輝微涼,瀰漫滿室。岑之豌在光影中躡手躡腳,掀開被衾,躺去楚幼清身旁。

床褥柔而暖的,是熟悉的,楚幼清的溫度。那柔發散開,如水如雲,旖旎繾倦,附著清冷月色,分外嫵媚皎潔。

楚幼清只給岑之豌一個曼妙有致的背影,在岑之豌看來,有些含羞的意思,果然,楚幼清喜歡岑之豌在後面。

岑之豌更喜歡在前面,因為楚幼清會抱著她。

不過不要緊,漫長火熱的夜晚,當然要從老婆最喜歡的姿勢開始。

岑之豌從后撈住楚幼清的腰身,水潤櫻唇,已忍不住觸碰對方潔白晶瑩的耳際,她自己先融化……

「下去……」楚幼清毫不含糊地說。

岑之豌一個警醒,人還在楚幼清身上。

楚幼清別過臉,鼻息埋入羽毛枕,沒有眼神交流,「下去。」

岑之豌反應過來,慌手忙腳,悉悉索索退回自己的領地……

用被角蓋上臉,岑之豌明白了一個重大守則——

楚幼清不給,她就不能要。

白白激動了一個晚上,岑之豌現在無法確定,自己還有沒有勇氣,戴上楚幼清送的表。

還有更現實的問題。

領證以來,楚幼清接連餵了她兩頓,頓頓醉生夢死。第三頓突然不給吃了,情何以堪,有沒有人性。

岑之豌是第一次結婚,初嘗滋味,跗骨敲髓。

楚幼清安然入睡,可岑之豌還在發情,情到濃時,要爆炸了。

無處發泄,岑之豌赤足,走到露台,夜風涼,涼不過她一顆滾燙燙沸騰的心,只得將滿腔欲.火,全傾倒在楊嘉寶的身上。

楊嘉寶半夜三更,接到電話,已經是怒髮衝冠,困得話都說不清楚。

「……要死啊!……什……什麼事情!」

岑之豌頂風哭訴,「楚幼清給我買了塊表!」

楊嘉寶大罵,「我去年也買了個表!」

岑之豌呼吸都是炙熱的,委委屈屈,「楚幼清想在床上整死我!」

楊嘉寶一怔,清醒了許多,「你們s和m了?……你倆……岑之豌,你給蠟燭燙到了?」

岑之豌也怔了怔,倒也沒有如此誇張,「楊嘉寶,楚幼清她……她突然不給我了。」

楊嘉寶以為是什麼喪心病狂的大事件,還想聽點勁爆的,看來沒戲,了無生趣地告訴岑之豌,「那你自己解決一下啊。」

岑之豌非常抵觸,「不會,不想,不知道。再說,這怎麼行,會對不起楚幼清的。」

楊嘉寶奇了,問,「你自己解決一下生理問題,怎麼就對不起楚幼清了?」

岑之豌振振有詞,「我有老婆,還要自己解決。不就等於……我老婆成了沒人疼、沒人愛的棄婦?」

「被拋棄的人,是你,好不好?」楊嘉寶有種想打人的衝動,自問是一介柔弱的女子,也就僅限於想想。

岑之豌在電話那頭沒了聲音。

「厲害啊,還一套一套的,說了這麼多,你就是想上她,她又不給你,找這麼多借口。」楊嘉寶大半夜瘋狂補刀。

岑之豌意難平:「她也可以上我。」

楊嘉寶:「你矜持點。」

岑之豌就又沒說話。

電話那頭的沉默,有點可憐,楊嘉寶緩了緩口吻,問:「……送你什麼了啊?」

岑之豌說:「送我手錶了。一對的。我特別高興。後來想想,明天我們要回門,見父母。大概是讓我戴著,去給她媽看的。」

楊嘉寶勸道:「長輩那邊還是要做做樣子的,你就配合一點吧。」

言之有理,岑之豌垂下眸子,腮幫鼓了鼓,「嗯。」

掛上電話,楊嘉寶覺得岑之豌實慘。楊嘉寶兩婚過,懂得女人。楚影后道行深,岑之豌那點微末功力,真的惹不起,打不過。

但是呢,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楊嘉寶關燈,睡覺。

短短一夜,岑之豌的心情大起大落,清晨起不來床,還睡著。

楚幼清出門前,回到卧房,風輕輕捲起露台的簾角,她靜靜端詳了一會兒岑之豌嬌美的睡顏,心中有些後悔。

也許昨晚,應該給她。

岑之豌小楚幼清七歲,那樣活力,半夜還能吹著冷風,在露台上煲電話。

楚幼清還有些生氣,這麼晚,是打給誰,有什麼話不可以白天說。

可她又不想與岑之豌那麼隨便且瘋狂地做.愛,她很喜歡,卻好像彼此是陌生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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