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六章 誰傳誰
電話那邊短暫的沉默後傳來了潘婷略顯低沉的聲音:「小雪,謝謝你還肯理我,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再理我了呢。」
說著說著潘婷的聲音微微有些哽咽。
聽雪:「婷婷,如果你沒有別的事那我們就掛了,我得看孩子,我還得做家務,我沒有那麼多時間來跟你煽情。」
潘婷聽出聽雪的不耐煩了,她也就不再說那些矯情的話。
潘婷:「小雪,我懷了秦向陽的孩子,已經快四個月了,大夫說我不能再打胎了,不然的話可能我這輩子都懷不上了。」
聽到再打胎三個字聽雪就知道潘婷不是第一次懷孕了,也是哈,她跟秦向陽的日子可不短了,不整出孩子的確不正常。
須臾的沉默后聽雪才對電話那頭的潘婷道:「這件事你還是得跟秦向陽商議,畢竟孩子是他的嘛。如果他不肯給你個名分,那你如果還繼續跟他在一起的話,那你可真的就賤到沒邊兒了。」
潘婷:「小雪,如果秦向陽為了我跟朱顏離婚的話,那他所努力的一切就白費了。小雪,你不明白嗎?秦向陽一直都活在秦元豐的陰影下。他的能力絕對不輸你家那位,只是他沒有你家那位的運氣。自從秦向陽進入追浪高層后他讓——」
沒等潘婷把話說完就被聽雪給厲聲喝止了:「潘婷,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執迷不悟,那我和你無話可說了。你既然不可能利用孩子逼秦向陽離婚,那你給我打這個電話幹什麼?純粹的就是跟我吐吐苦水,說說你和秦向陽偷情偷的多不容易嗎?」
對於潘婷今日的境遇聽雪一點也不同情她。
如果一個人自甘墮落,那就該為自己的任性品嘗苦果。
聽雪不願意再跟已經無藥可救的潘婷繼續扯,所以她就果斷的把電話給掛了。
晚飯桌上,聽雪跟秦元豐提起了潘婷和秦向陽的那點兒個破事兒。
得知潘婷懷孕了,秦元豐忍不住輕笑出聲來:「不得不說我這個兄弟是真能幹,種子真好哈。幾個月內他讓兩個女人同時懷孕。不過拍潘婷的孩子月份大了,朱顏的孩子才剛懷沒多久,更要命的是朱顏這個孩子可能不健康。」
「朱顏的孩子不健康,什麼意思?」聽雪很清楚秦元豐一直暗中盯著秦向陽的一舉一動。
眼下秦向陽已經傷好了,回公司繼續工作了。
他一回到公司就開始跟風馳這邊兒搶省衛視的一檔很炙手可熱的綜藝節目的獨家贊助商。
眼下該節目還在招標中,具體哪家公司會中標,彼此合作成功還未可知。
眾多競爭對手中無疑追浪的風頭很強勁。
秦向陽收買了風馳內部的幾個員工,為的是幫他窺覷一些重要機密。
不過這些爪牙已經被秦元豐給及時拔除了。
秦元豐一心想要拉秦向陽下馬,追浪如果少了秦向陽,的確會損失很大元氣,畢竟追浪的幾個資深骨幹已經被風馳給挖過來了。
不管是楊瑞安還是他的兒子,秦元豐都不把他們看在眼裡。
秦元豐給聽雪夾了一些菜后才幫她解開疑惑:「秦向陽得了臟病,朱顏被他傳染了,據我所知孕婦如果得了那種病的話,肚子里的孩子肯定就不會健康,甚至還會被傳染的。」
得知秦向陽得了臟病後聽雪驚的差點兒掉了下巴:「你確定秦向陽真的得了那種病嗎?你跟我說句實話,這其中有沒有你的手筆?」
在老婆大人面前秦元豐速來是知無不言的。
秦元豐:「我承認秦向陽得那種病的確是我的算計。他在家養傷期間每天都有鐘點工過去服務,其中一個鐘點工在秦向陽用的毛巾和內褲上做了點兒手腳。朱顏對秦向陽那麼死心塌地,如果不用點兒手段怎麼能讓這小子徹底滾出追浪,讓他身敗名裂呢?」
這些年的恩怨以及秦向陽對小如畫花粉過敏,還有那個讓秦元豐非常刻骨銘心的夢,一切的種種讓他不得不對這個弟弟痛下毒手。
秦向陽確定自己身上的臟病不是在外面亂來染上的。
自從覺得身體不舒服后他就去了醫院,然後就確診了。
最要命的是已經懷有一個來月身孕的朱顏也染上了。
她是被秦向陽給傳染的。
確診後秦向陽再三跟朱顏保證自己沒有出去亂來。
過去那麼相信秦向陽的朱顏這會兒心裡頭也有些打鼓了。
朱顏很清楚如果秦向陽沒有出去亂來的話,那他怎麼可能得病呢?
就在朱顏對秦向陽開始不信任的時候,她收到了一個匿名的信封。
當朱顏打開信封看到裡頭的內容後人直接就暈了過去。
信封里都是香艷艷的照片。
照片的男主是秦向陽,女主則有兩個,一個是讓朱顏一直耿耿於懷的潘婷,還有一個比潘婷身材更好,臉蛋兒更俊的朱顏不認得。
照片上還標註了醒目的日期,也就是拍攝的時間。
不光有照片呢,還有秦向陽分別跟這兩名女子上演的精彩的男女混合雙打呢。
不光朱顏收到如此香艷的照片和視頻,楊瑞安和楊夫人也都分別收到了一份兒。
楊瑞安氣的直接衝到了秦向陽的辦公室興師問罪。
「秦向陽,沒想到啊你,老子怎麼就沒看出你是這個個東西呢?」楊瑞安不光在秦向陽的辦公室里拍了桌子。
哪怕楊瑞安什麼也沒說,但是秦向陽也已經清楚了一切。
半個小時之前他收到了一封電子郵件。
電子郵件里是他分別和潘婷,陳瑤瑤一起滾床單的香艷畫面。
用腳指頭想秦向陽也知道到底是誰在幕後操控這一切。
「楊總,我錯了,我是混蛋,我不是人。求楊總看在我和朱顏夫妻感情的份兒上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吧。」秦向陽直接撲通一聲跪在了楊瑞安面前。
縱然秦向陽下跪了,但楊瑞安絲毫沒有要饒他的意思:「秦向陽,你儘快跟朱顏辦理離婚手續,然後滾出我追浪。」
讓朱顏和秦向陽離婚這是楊瑞安的意思,同時也是楊夫人的意思。
「顏顏啊,到現在了你也算徹底看清楚秦向陽是個什麼東西了。這怪我和你姑父沒有幫貢你把好關,當初我們在得知秦向陽的媽媽是逼死原配的小三上位后就該堅決反對你和這樣的女人養出來的兒子在一起。上樑不正下樑歪,爹娘在作風上不正經的,能教育出作風正派的兒子才怪呢。」楊夫人是真的為自己沒有幫朱顏把好關,悔恨不已。
哪怕到了這一步了,朱顏還是沒法徹底下定決心跟秦向陽離婚。
回到倆人的小家後秦向陽就跪在地上跟朱顏懺悔。
朱顏沒有讓秦向陽起來,而是厲聲質問道。
「秦向陽,我問你,你既然離不開潘婷,那為什麼你還要娶我?難道真的是為了你自己能飛黃騰達嗎?你根本不愛我,你只是利用我得到你想要的,你真正愛的是潘婷對嗎?」
一項溫婉的朱顏這一刻卻是一臉冰霜。
面對朱顏的質問秦向陽用力的搖了一下頭:「我根本不愛潘婷,是潘婷一直纏著我的,如果我不隔三差五的去看她,她就會割腕自殺。顏顏,畢竟我和潘婷是多年的老同學了,我真的不忍心看到她做傻事。我承認我不該騙你,我是個混蛋,你怎麼懲罰我都好,求你千萬不要別跟我離婚。」
跪在地上的秦向陽緊緊地用雙手抱住朱顏的雙腿。
這一刻,秦向陽把所有的顏面都當成了屁。
「秦向陽,你說潘婷纏著你,那照片里另一個女人呢?」朱顏繼續質問。
秦向陽:「我和陳瑤瑤是在跟你處對象之前好過的,照片上的日期你不要相信,就是秦元豐在幕後搞我。顏顏,你是知道的我和秦元豐矛盾很深,他巴不得把我給搞死呢。」
朱顏是知道秦向陽和他同父異母的哥哥之間那些矛盾的。
不過朱顏也沒法徹底原諒秦向陽。
「你再多的解釋都讓我覺得蒼白無力。秦向陽,你在外面跟那些女人們胡來,然後把臟病帶回家傳給了我,害我沒法繼續要肚子里的孩子。秦向陽,我真的無法原諒你,我們還是離婚吧。」
嘴上說了要跟秦向陽離婚,但朱顏卻還是心有不舍,眼淚不爭氣的滑落。
聽到朱顏主動提出了離婚,秦向陽猛的起身,然後抱住朱顏:「我不要和你離婚,顏顏,我最愛的女人是你,除了我媽外你也是對我最好的女人。如果你不要我了,我覺得自己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
為了挽留住跟朱顏的婚姻秦向陽竟然使出了尋死覓活的手段來。
他不是嘴上說說的,他竟然真的吞了安眠藥。
在老家的秦海泉和陳玲隨後趕到了省城。
得知小兒子的所作所為後,秦海泉想死的心都有了。
大兒子帶給他的是無上榮光,秦海泉不求小兒子也跟他哥哥那麼的出類拔萃,但怎麼著也別讓他這個當爹的跟著丟臉吧。
看到寶貝兒子形容憔悴,陳玲的心都要疼碎了。
安撫了秦向陽幾句后陳玲忍不住埋怨起來:「陽陽呢,我早就跟你說過色字頭上一把刀。你在沒有徹底強大之前千萬別在女人上栽跟頭。朱顏那麼愛你,你一心一意的對朱顏,加上你的能力,遲早追浪不是你的嘛。等你羽翼豐滿了,那朱顏也得看你的臉色。你啊你,咋這麼沉不住氣呢?」
秦向陽深深的嘆了口氣:「媽,我知道我錯了,這會兒我只能認栽了。」
陳玲溫柔的撫摸著秦向陽的臉緩緩地說:「陽陽呢,你只要和朱顏的婚姻散不了,你遲早會有爬起來的機會,你可一定得沉得住氣,你必須徹底跟外面那些鶯鶯燕燕斷了。你啊不得不跟秦元豐學習學習,他這些年為什麼沒有被算計呢,就是因為他在女色上的剋制。我就不相信他對那些朝自己投懷送抱的,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沒興趣,他啊不過是在拚命克制自己的慾望而已。陽陽啊,你從小活的太順了,所以才不如從小備受波折的秦元豐那樣的沉穩和隱忍。」
秦向陽認真的琢磨了一下自己老媽剛剛的那番話,然後道:「媽分析的很有道理,我不得不承認秦元豐的確是個狠人,我如果有他一半兒的城府,那我也就不可能輸的這麼慘了。」
雖然朱顏被秦向陽傷的很厲害,楊瑞安夫婦以及楊旭都贊成她離婚。
不過朱顏還是下不定絕心。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潘母拖著挺著孕肚的潘婷出現了。
潘婷是不可能這個時候來跟秦向陽逼宮的,她是被母親拖著過來的。
有人給潘母打了一個電話,潘母這才知道她那如花似玉的閨女給人家當小三。
潘母雖然沒有和丈夫離婚,但丈夫卻是家外有家,因此她恨死小三這種生物了,沒想到自己唯一的寶貝女兒成了小三。
愛秦向陽心切的潘婷面對自己心愛的男人和朱顏時,她矢口否認肚子里孩子是秦向陽的。
「朱顏,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別人的,為了留住秦向陽,所以我才賴他的。朱顏,都是我在纏著秦向陽讓他陪著我,為此我甚至還割腕自殺過。」為了幫秦向陽留住他渴望留住的婚姻,潘婷只能忍著心口撕裂的痛楚在這裡用她唯一能做的方式來幫這個男人。
潘母的意思是帶著女兒大鬧秦向陽,然後逼宮的,她沒想到女兒如此的沒出息。
朱顏沒有原諒秦向陽,但是她也沒有打算跟他馬上離婚。
秦向陽沒法繼續回追浪工作了。
他很清楚主要自己和朱顏的婚姻不散,那麼自己就還有重回追浪的機會。
這天下午,聽雪正在給小如畫換尿布,門鈴被人敲響了。
聽雪忙利落的幫小丫頭換好尿布,然後把小如畫放在嬰兒車裡,顧不上洗手聽雪就忙去開門。
聽雪沒想到來訪的客人竟然會是朱顏。
乍一看,聽雪沒有能一眼就認出朱顏來。
不是彼此不熟落的緣故,只因朱顏憔悴,惆悵的跟換了一張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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