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可怕的本領
「是槍聲！離我們很近，先藏起來！」冷星雲帶着張凡和錢朗藏身在一片茂密的草叢中。
須臾，就見一個長發女人和一個短髮女人，手拉手拚命奔跑在前，身後有兩個持槍男人在追趕着。
其中一個男人，朝長發女人的腿開了一槍。
長發女人倒地后，短髮女人擋在她身前，由於距離有些遠，三人聽不清他們的對話。
隨後，其中一男人用槍挑起短髮女人的下巴，不知說着什麼。
緊接着，短髮女人被打倒在地暈了過去，兩個男人則分別去扒兩個女人的衣服。
「禽|獸！」張凡和錢朗異口同聲地罵道，便想要衝出去。
冷星雲忙按住二人的肩膀，「讓我來！」
眨眼間，冷星雲已來到兩個男人身旁將二人踹飛在地，這才看向令他覺得眼熟的長發女人。
長發女人坐起來，窘迫地整理了下衣服，微笑着仰望冷星雲，「終於又見到你了，你還記得八年前，那個被眼鏡蛇毒液毒瞎了雙眼的小姑娘嗎？」
冷星雲點頭，剛要開口，就聽張凡大喊了聲：「冷星雲小心……」
「嘭！」
冷星雲連頭都沒回，反手抓住那顆飛向後心的子彈，這才轉身將子彈扔向朝他開槍的男人。
男人額頭中彈，神情驚愕地倒在地上。
另一個男人迅速撿起同伴的槍，倒退好幾步，顫抖地持着雙槍指著冷星雲，「你怎麼能、能接得住子彈？」
冷星雲不答反問：「你們是什麼人？來惡魔谷什麼目的？為什麼要追殺她們？」
男人冷哼一聲，露出狠厲的表情：「你去問閻王吧！」
緊接着雙槍齊射，但在冷星雲眼中，那些飛來的子彈如同慢鏡頭裏的播放畫面，全都被他穩穩抓在手中。
直到彈盡槍停，男人非常難以置信，咆哮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十幾發子彈，你怎麼可能全都接得住？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你這樣反人類的人？！」
「世上沒有完全絕對的事！」冷星雲攤開抓滿子彈的雙手，「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出谷的路就在眼前。否則，我會把子彈一顆不少的還你！」
男人低頭猶豫了下，再抬起頭時一臉堅定：「要麼，你現在就殺了我！要麼跟我去見我們老大，你想知道什麼就去問他！」
「你們老大是誰？在哪兒？」冷星雲問到。
「他就在谷內，具體坐標是……」男人迅速從腰后掏出一把甩刀。
冷星雲毫不猶豫將雙手子彈盡數扔向男人。
男人全身同時十幾處中彈，手中的甩刀落地，一聲未吭直挺挺倒了下去。
「錢、錢朗，你看見了嗎？他、他殺人了！」無比震驚的張凡顫聲道。
「看見了，他這身本領，甩甩手就能取人性命，實在太可怕！」錢朗為此感到膽顫。
「你們可以出來了。」冷星雲朝他們喊道。
二人同時打了個寒顫，猶豫着走出草叢后，錢朗率先來到兩個女人身邊檢查了下她們的情況，繼而拿出藥品要給長發女人治療，卻被她阻止。
她看向冷星雲，「我叫王珍，她是我妹妹花凝，謝謝你救了我們。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單獨對你說，麻煩你帶我去僻靜些的地方。」
繼而，王珍看向張凡和錢朗，「請先不要叫醒花凝，她醒了也別讓她跟來。」
張凡和錢朗雖不明白王珍這麼做是什麼意思，卻還是點頭答應。
而冷星雲則發現此時的王珍，額頭和唇色在逐漸發黑臉色發青，眸光中透著將死之人的暮氣。
他二話不說，抱起王珍轉身就走。
才走幾步，王珍身體一顫吐出一口黑血。
「這口血忍了很久吧。」冷星雲看了她一眼，「怎麼中的毒？」
王珍虛弱地輕聲道：「我沒有時間了，不要問的太多，我回答不及，只能趁著還有口氣，盡量說些對你有用的信息。」
冷星雲點頭。
「我們來自一個名叫『長生研究會』的神秘組織。組織分為兩派，一派駐留在長生實驗秘密基地，被稱為基地本家組織成員；另一派偶爾去基地，被稱為外部組織成員。
基地的具體|位置，我們這些級別低的本家和外部成員沒有資格知道。每次任務出入基地，都是矇著眼睛由專車接送到不同的地點。
但無論基地內外，所有人從不透露真名，只稱呼外號。還有會長的真面目，我不確定組織里有沒有人私下見過。
但他每次出現都戴着面具遮擋住脖子，聲音中性，無法判斷性別、年齡，也不知道姓名，甚至沒有外號，只有『會長』這一個稱呼。」
王珍說到這兒，身體抽搐了幾下又吐出一大口黑血。
「果然足夠神秘！難怪近些年，總有些神秘人想要捕捉我，而我卻對那些人查無頭緒。」冷星雲說着，看向身後。
見茂密的植被已將自己與身後之人遮擋的相互看不見，這才把王珍平放在地上，拔出腰間匕首……
「不要浪費你的血為我解毒。」王珍阻止道：「我知道的秘密太多，就算這次不死，也躲不過下次。」
「離開組織換個身份，還這麼年輕，活着不好嗎？何必求死？」冷星雲問道。
王珍慘然一笑：「不是我想死，而是非死不可！進谷前幾天，他們不僅給我注射了慢性|毒藥，每天都要注射臨時解藥，還把毫不知情的花凝騙了過來。
所以進谷后，我趁機帶花凝逃跑。可想了想，覺得只有我死了，對他們毫無作用的花凝跑了，他們不會再追究。
還有，這批人裝備精良武器基本齊全，人數還剩五十二個，臨時老大是一個外號叫『羅教授』的老頭，你要小心。」
冷星雲微嘆了口氣，收回匕首。
王珍艱難地喘著粗氣歇了會兒，微笑道：「八年前，你用毒血以毒攻毒使素不相識的我復明，只對我說過一句話，『長得不錯，瞎了可惜』。
拋開其他，只論這八個字和你的長相，我牢記了八年。可惜，一直沒機會再見到你，也沒能還上欠你的恩情。不要讓我妹妹知道……謝謝，對不起……對不起……」
王珍闔上了眼睛，眼角劃過一滴淚珠，嘴角卻還保持着微笑。
「你沒有對不起我，我救人從沒想過索取回報。要不是見你面熟，我早就忘了那件事；要不是你告訴我，我都不確定到什麼時候才會知道這些。如果一定要認為欠了我的，這次你已還清。」
冷星雲抽出匕首劃破掌心，用毒血將王珍屍體腐蝕成一灘血水后，從周圍摘了些鮮花撒在血水上，繼而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