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小財主
「怎麼樣?」王富仁問道。
洛青青故作猶豫了一會兒,卻搖了搖頭,「王老爺,實不相瞞,我是準備種藥草,可是現在我還不太著急。」
「為什麼不著急呢?既然有了想法,就要儘快去做。」
「因為我是這麼想的,既然種藥草更容易賺錢,我不能一個人賺啊,我想著和我們柳樹村裡的村民們合夥種。」
「合夥種?」
「沒錯,現在村裡家家戶戶怎麼也都有幾畝地吧?到時候收了莊稼后,集中起來一起種藥草,豈不是更划得來?」
王富仁聞言,皺了眉頭,「洛姑娘,生意可不是這麼做的。你想想,用人家的田地,銀子都去了人家的錢袋,你還賺什麼呢?」
洛青青想了想,「唔,王老爺說得也有道理。」
「所以說么,你還是得租田地,自己種不是?」
「那我當然想租五十畝,先租個五六年。」
王富仁樂了,「好啊,五十畝地,我王家就有,就在你們柳樹村的村口。這樣,我王家的地租價一直都是每畝地每年二百個銅板。你租五年的話,那麼應該是一百兩銀子。」
「啊?一百兩,這也太多了吧?」
「別著急呀,洛姑娘,我給你便宜一些。五十畝地租五年,我就收你九十兩,你看如何?」
洛青青聽了還是搖頭,「不行啊,王老爺,還是多。」
「那,那八十兩,總可以吧。」王富仁咬著牙道。
「八十兩也不行。」
「你——」王富仁站了起來,「那你說,你說你願意出多少兩?」
洛青青弱弱的伸出兩根手指頭,「我只能出二十兩。」
「不行,這也太少了吧!」王富仁有些氣憤了,五十畝地租五年,這丫頭只肯出二十兩這是在耍他嗎?
看著王富仁不高興了,洛青青又試探著道:「王老爺,你聽我把話說完啊。」
「還有什麼要說的?」
「我雖然只能給你二十兩,但是我們可以合作的呀。將來我賺的銀子,我可以每年提兩成給你的。」
「那能有多少?」王富仁道。
「不少了,我現在還沒有種藥草光靠採藥就一天二百個銅板了,那麼我一年的收益就是六十兩,提兩成出來就是十二兩呢。何況,我現在還沒有種自己的藥草。」
「這麼能賺?」王富仁感到不可思議,「藥草這麼值錢?」
「可不,這還只是普通的藥草,要是種人蔘,種何首烏,你就想想,你就在家等和數銀子都行了。」
洛青青這麼一分析,王富仁轉而又樂了。
這洛青青說的很有對啊。想想這些日子,他們賣藥草的時候一來就是幾輛馬車,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要是不賺,她哪兒來的馬車。
王富仁越想越覺得對。當即一拍桌子,「好,那我就聽你的,五十畝地,租五年,你給我二十兩,剩下的,我就等著明年拿分成。」
「那咱們可就這麼說定了?」
「沒問題,來人,給我找賬房先生來,我要跟洛姑娘簽字按手印。」
說做就做,洛青青就在洛家跟王富仁簽了新的地契。
「王老爺,這銀子我還放在家裡,要不然,讓王管事的跟我們回去劃地,然後一塊給他?」
王富仁想了想,「不用他,我今天要親自去看看。」
天邊的雲霞燦爛如火,洛青青打頭,一連五兩馬車前後腳行駛過了村口的小橋,一塊停了在了山腳下。
這時候,正是村裡人下地幹活的時候。
小小山村裡,一下子停著五輛馬車,這些村民們豈會不湊在一起看熱鬧。
「喂,你們看,是青青家的馬車。」
「是呀,這咋停這了?」
「唉,那個人,好眼熟啊,好像鎮上的王財主。」
「不會吧,他們這是要幹什麼?」
這些人圍在一塊,眼睜睜的看著。只見王財主家的管事領著洛青青等人在量土地,不大一會兒后,李蕊兒還把村長李大勇給找了來。
劉大勇開始還一臉震驚,後面直接樂得合不攏嘴。
「這到底是咋回事?」馮大娘坐不住了,小跑著過去找到了自家的兒子,「喂,有才,青青和村長他們這是在幹什麼呢?」
馮有財十分激動,一邊說一邊比劃著:「娘,你還不知道吧?這片地,看見了沒有?這全部都讓青青妹子租下了,整整五十畝啊。」
「什麼?」馮大娘嚇得一個激靈,「五十畝。」
「是啊,我們要種藥草了呢。」
馮有財說著,不遠處有人跟他招手叫他過去。他趕緊道:「娘我先過去忙了。」
馮大娘迷瞪了好大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我的媽呀,洛家這丫頭也要成小財主了吧?」
村裡的女人,向來舌頭長,一點小事就能傳的滿村子人都知道。何況是五十畝地這麼大的事情。
不過兩個時辰,這消息就在村子里傳遍了。
不少在家歇著的老人小孩也跑出來看。
眼看著王管事量完了地,洛青青取來了一包銀子給王財主,王財主一行人就樂呵呵的離開了。
後面劉剛等人也把馬車駕走。洛青青和學徒們一行人從村口往家行。
這一路上,村裡的老老少少可都湊了過來。
各個都不可思議的看著洛青青移不開視線,就連曾經跟她不對付的趙大娘也滿眼的羨慕。
洛青青被他們看得都不自在了。
終於,不知道誰家媳婦先開了口,「青青啊,你這收葯點是越辦越大了,還缺學徒嗎?我弟弟也想去試試。」
「對啊,對啊,還有我兒子,我兒子也想去。」其他人緊跟著道。
洛青青聞言,停住了步子,「呵呵,各位大娘嫂子,我現在啊學徒就不收了,因為已經夠了。不過呢,我那五十畝地要種的時候,肯定缺幫手。到時候,你們要是願意去,我喊你們去,一天五個銅板。」
「行,我們願意。」
村民們爭先恐後的追著,各種聲音響在耳邊,她的耳朵都嗡嗡作響。
直到進了家門又鑽進了屋子,她才能夠稍微的清凈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