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刀是雙刃的

責問無效

熟悉的名字讓李淼渾身巨震，他幾乎是慌亂的擺手：「你在說誰，趙昕婭是誰？不認識。」

一副明顯做賊心虛的樣子讓肖若在感慨他演技真差的同時步步緊逼：「你這麼快就否認幹什麼，為什麼不好好想一想，你真的不認識她嗎。」

李淼這種人，一看就是不經常撒謊的，光從他紅透的臉頰就可以了解。

「我當然不認識，你們要罰便罰，要告便告，別扯上沒關係的人，我李淼一人做事一人當。」或許是想通了，李淼乾脆挺起胸膛，死磕到底。

本來肖若的心中還有些疑慮，此刻看李淼的反應，更加確定了就是趙昕婭乾的。

一個小時前。

韓少臣帶著肖若找到了正在準備下一台手術的霍司延，劈頭蓋臉的就問道：「李淼在哪？」

霍司延只是愣了一秒，就立馬反應過來他們是來幹什麼的。

看了一眼肖若，霍司延報出了李淼的位置：「在523病房。」

韓少臣的怒火已經快要壓制不住，甚至忘記可以坐電梯，面無表情的拐進了旁邊的樓梯。

肖若剛想叫住他，就被身後的男醫生攔住了。

「不是李淼乾的。」霍司延如是說道。

肖若的身形頓了頓，回過頭：「我知道。」

李淼和她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對她實行報復，只能是有人指使了。

「霍醫生，你和李醫生關係還不錯吧？」肖若覺得自己跟著韓少臣上樓也沒什麼用處，乾脆就留了下來，微笑著對霍司延說道。

面容清俊的男醫生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又搖搖頭：「是我大學的師弟，我的導師特意拜託我照顧他，私交並不好，他也不知道這層關係。」

難怪這醫生會把作為關鍵性證據的針筒扔進垃圾桶，並且後面的監控顯示，針筒已經被清潔工處理掉了。

「肖小姐，李淼雖然為人急躁了些，但性子還算單純，害人之心也很少，這次肯定是被迫或者被誘惑，否則不會對你下毒。」霍司延轉過身，拿出了一個小本子：「這是我剛剛找到的一個東西，我想對你會有點用。」

肖若訝異的看著霍司延把本子打開，一個大大的合照貼在最醒目的位置，合照的兩人正是李淼和趙昕婭。

剛剛就隱隱覺得和趙昕婭有關，現在肖若更加懷疑了，霍司延緊接著說道：「李淼曾在辦公室展示過，說這是他暗戀的對象。」

李淼暗戀趙昕婭？

被這個消息砸的有些暈，肖若只能感嘆這個趙昕婭真是無孔不入，這次居然還到了要置她於死地的地步。

「謝謝霍醫生。」肖若真心的感激道，這樣的話，也不用大費周章去找尋幕後黑手了。

霍司延搖了搖頭：「我也是為了照顧導師的願望，順手幫他一次，況且，找不到真正的兇手，就算肖小姐的丈夫把李淼整進牢里也解決不了根本性問題。」

「嗯……他不是我丈夫。」肖若本想解釋，又覺得尷尬：「算了，總之，謝謝霍醫生你了，那這個照片，能不能讓我拍個照呢？」

「這是李淼的隱私，我拿來翻看已經是不禮貌了。」霍司延提醒道。

「確實。」肖若並不打算放棄：「但是霍醫生你是為了給李淼開罪，那麼這個就一定得作為關鍵性證據，如果我現在直接告上法庭，你也不得不出示，不是嗎？」

霍司延鏡片底下的眼鏡閃過一絲光，好像在審視著肖若。

肖若還是第一次從韓少臣之外的人眼神里感受到莫名的壓力，面上卻依舊保持微笑，拿出手機打開了攝像頭。

霍司延沒有抗拒，由著她拍了照。

從回憶中走出，肖若看著面前面色通紅的李淼，掏出手機。

「李醫生有沒有喜歡的人呢？」

牛頭不對馬嘴的問題立馬讓李淼緊張了起來，防備的看著她：「你問這個幹什麼？」

「沒什麼，只是很好奇，李醫生是不是很喜歡紅色的裙子，當然，不是你喜歡穿，是你喜歡看別人穿。」

李淼看不出肖若在搞什麼詭計，只好跟著回答：「是有怎麼樣？」

「其實，我們剛剛已經派人去了你的休息室。」

李淼的瞳孔一縮，憤怒的抬頭瞪向肖若。

「裡面有一件紅色的長裙，紗質，鑲著黑邊。」肖若一邊回憶照片里的內容，一邊細細的觀察李淼的表情：「好巧，趙昕婭有一件一模一樣的裙子。」

「怎麼可能！她根本沒有來這裡。」李淼激動的反駁：「是我去找的她。」

這麼快就詐了出來，肖若覺得沒什麼挑戰性，卻還是緊逼著追問：「李醫生去找她幹什麼？」

「我是去拿……」說到一半，李淼才驚覺自己即將脫口而出的是什麼，立馬緊緊閉上了嘴。

眼看真相就要出現，面前這醫生卻不給力，肖若失望的撇嘴。

看著她的小動作，韓少臣心裡喜歡極了，安慰似的拍了拍肖若的肩膀，轉頭冷漠的說道：「李醫生，一昧的掩飾下去，你應該清楚你會得到什麼後果。」

「我說了，都是我一個人乾的，我就是看肖若不爽，就是想毒死她，就算你會讓我坐牢，我也不會改變我的說法的。」李淼已經完全堅定下來，為了趙昕婭，他真的什麼都可以做。

肖若嘆了口氣，這麼深情，也真是難為他了。

既然死不承認，再問也不會問出什麼來，肖若直接選擇放棄，拉了拉韓少臣的衣袖：「我們走吧？」

韓少臣本來還想繼續逼問，但看見肖若臉上疲憊的神色后，又閉上了嘴。

就算能證明又能怎麼樣呢，針筒已經被毀，即使能找到蛛絲馬跡，依照趙家的能力，也可以掩蓋事實。

韓少臣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要顧慮的太多，做事不能隨心所欲。

否則，像趙昕婭這樣作死無數次，早就被他乾乾淨淨的解決掉了。

「對不起。」

在車上的時候，韓少臣突然轉頭，一臉認真的對著肖若說道，語氣苦澀：「如果不是我，你現在就不會遇到這種事情了。」

「確實和你有關係。」

男人的臉色一瞬間灰暗下去，肖若勾了勾唇角：「但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去國家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