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六扇門的劫難
奇計在六扇門看了半個月的江湖情報,這個世界在他眼裡逐漸清晰起來。
原本以為的是小李飛刀的世界,卻融入了古龍小說的四大體系,相互獨立有互有聯繫。
繡花大盜的案子已經發生十餘起,還在持續進行中,陸小鳳系列的金鵬王朝已經完結,天下有數的高手之一、峨眉掌門獨孤一鶴身死,霍休被困在自己的籠子里,生死未知。
楚留香前不久才在北京城裡盜走了金伴花的白玉美人,血海飄香或者正在進行中,因為消息傳遞太慢,不知道有沒有結束。
青龍會是七種武器系列,儘管青龍會威震武林數百年,但依舊是個謎,不知其龍頭是誰,但目前白玉京依舊悠遊江湖,尚不知曉有沒有牽扯進青龍會的陰謀里。
小李飛刀更不用說了,李尋歡關外自我流放,還需等兩年才會回來。
值得一提的是,兵器譜尚未出現,但在這個世界里,天機棒絕對是無法登頂的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各種世界融合的原因,導致百曉生遴選不出,兵器譜遲遲不見蹤跡。
……
「大人,屬下有要事稟報。」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柳飛軒驚惶的聲音傳了進來。
「柳兄請進,」待柳飛軒進來,看到其一臉慘白驚慌失措的神情,不由問道,「何故如此驚惶?」
「大人,剛剛接到消息,總捕大人有消息傳來。」柳飛軒道。
「怎麼,趙總捕沒有查明兇案?」奇計疑惑道,「那你也不至於這般事態吧?還有更壞的消息?」
「大人明鑒,總捕大人傳來消息,已經帶人返回。」柳飛軒道,「此行總捕大人一行未能查明真相、找出真兇,賊人厲害異常,總捕大人、兩位主事以及三十七名弟兄被繡花大盜刺瞎雙目,損失慘重,只能無功而返。」
這是六扇門從未有過的劫難,讓柳飛軒心緒難平。若是他跟著去了,說不定這其中就有他一個。
「還有這等猖狂賊人?」奇計自然知道所謂的繡花大盜是誰,但他可不會這個時候說出來,「難道就不管不顧了?」
「並非如此,總捕大人返回前,已經給神捕金九齡傳信,讓他負責此事。」柳飛軒道,「希望金神捕能夠把賊人緝拿歸案吧。」
讓金九齡負責,無疑是讓賊去捉賊,能抓到人才怪了。金九齡的失敗在於他太過自負,想要施行一次完美的犯罪,特意去請了陸小鳳來,最終把自己折了進去。
「柳兄,加緊操練弟兄們,或者過段時間,我們就有的忙了。」奇計吩咐道,「到時候,可不要因為趙總捕的遭遇而膽怯不前。」
「屬下領命。」柳飛軒不知道奇計要做什麼,但他知道,這位副總捕不像之前那些人,他來這裡是不甘心當吉祥物的。
趙文林七天後返回京城,畢竟是丟人現眼的事,六扇門沒有大張旗鼓,悄悄派人迎接了回來。
「總捕大人,諸位同僚,這位就是刑部新委任的副總捕呂大人,」大堂之中,柳飛軒為眾人介紹,「這位幾位分別是考功司主事周文俊、獄吏司主事魏山河,緝兇司主事沈季魂。」柳飛軒一一介紹。
「見過副總捕大人。」三位主事起身見禮。
周文俊和沈季魂就是被刺瞎雙眼的兩位主事,只有魏山河因為輕功不行,在後統領大隊,僥倖躲過一劫。
「大家都是兄弟,諸位客氣了。安心養傷便是,本官自然會為你們做主,將那賊人緝拿歸案,為諸位報仇。」奇計擲地有聲的表態。
這話一出,大堂的氣氛凝固了,在場人都聽出了這位副總捕大人的言外之意。
放在往常,趙文林可能會極力把這個新人打壓下去,但現在,他雙目已盲,對自己的未來早有預料,知道即便一時間不會被免職,但也是遲早的事,所以聽聞奇計要奪權,除了心裡有些不舒服,倒也看得開。於是他笑了一聲,打破沉寂。
「呂大人所言甚是,這才是我們公門中人應有之義。」他讚揚道,「早聽說呂大人二甲進士出身,本想能夠把酒言歡、聆聽教誨,卻不意遭逢此禍。本官個人事小,但六扇門的威風不能墮,呂大人有此豪情,本官甚為敬佩。」
「但賊人武功甚高,猖獗如斯,呂大人進士出身,身份不比我等草莽,一定小心為上,免得重蹈覆轍。」
「趙兄的提醒,在下十分感激。」奇計表示感謝,看了一眼四位主事,「我和趙大人有事相商,你們先去休息吧。」
「下官遵命。」四人依令而出。
「柳兄,我等分屬同僚,請恕下官孟浪,以兄弟相稱。」奇計道。
「呂兄不嫌在下粗鄙就好。」趙文林道。
「趙兄,說真的,若非沒有這種事,我本也不願多過問六扇門裡的事務,但既然到了這關鍵時期,身為副總捕,在下責無旁貸。否則的話,朝廷申飭下來,誰也落不了好。」奇計的話十分誠懇。
這當然是假話,就算沒有這事,他都要想法帶著六扇門行走江湖。但官場嗎,場面話過得去就行,誰去計較真假。
「呂兄言重了,這個時候呂兄站出來,勇於任事,為兄十分欣喜。」趙文林道,「回來的路上,我已經想好了,這種情況我已經不適合再待在這個位置,準備慢慢放手,留待下一任總捕決出。」
「呂兄接手此事我很高興,但問題是,呂兄進士出身,能力我不擔心,然江湖查案可不是只有智慧就行的,武功也很重要,甚至更加重要,為兄若是武功再高一些,就不至於落到這個地步,明明發現了賊人,卻依舊無可奈何。我是擔心呂兄你有生命危險。」趙文林更加憂心忡忡的對奇計說道。
「呂兄知道李尋歡嗎?」奇計忽地問道。
「當然知道,弘治年間的探花郎,后入江湖闖出了偌大名聲,小李探花的飛刀冠絕天下,如何不知。」趙文林很不解奇計為何提及李尋歡。
「那趙兄可知道,在下和李尋歡是同科進士?」奇計又問道。
「那倒是不知,想起來了,呂兄也是弘治十六年進士,正是小李探花的同科。」趙文林恍然。
這些都不是秘密,如果給他一點時間,他很快就能知道,但遭逢大變,又剛剛回來,一時還未來得及調查。
「趙兄比之李尋歡如何?」奇計第三次發問。
「遠遠不如。」趙文林沒有一點尷尬。
「我想說的是,李尋歡能做到的,我亦能做到。他能在短短几年名揚江湖,我又何嘗不能。」奇計這才表明自己的觀點。
「但是……」趙文林正想解釋習武和學文不同,忽然感覺一股強大的氣息迎面而來,如山一般沉重,讓他所有的話都說不出口。
這股氣息一閃即逝,仿若從未出現,但趙文林知道,他的感覺不會錯。
儘管目盲,但他不是用眼看的。
「此間更有何人?」趙文林問道。
「你我二人,更無他人。」奇計大道。
「那為兄也就放心了,呂兄,此案就交給你了,六扇門的事務也勞你多操心。」趙文林長嘆一聲開口道。
「趙兄言重了,危難時刻,更需趙兄坐鎮以安人心。」奇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