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替罪羊
「被人劫走了！」靖王咬了咬牙，「被什麼人劫走的？」
「回稟王爺，下官也不知道，他們都說不知道是什麼人。」
靖王的鼻孔里發出一聲不悅的輕呼，「可惡，到手的鴨子就這麼飛了。」
「那王爺，我們接下來怎麼辦？」許戈在地上問道。
靖王思襯了須臾，「還能怎麼辦？既然姓司徒的已經這麼大膽的跟本王對著干，說明他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沒有證據他斷然不敢的。」
「要不然下官派人去搶人？或者——」許戈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靖王白眼過去，「許戈，你以為姓司徒的傻是不是？」
「這——」
「人家敢出手。就有準備，人家不怕你不出面，反而怕你不出面呢。」
許戈恍然，「原來是在等著我們了。那我們，難道，王爺。我們就此作罷？」
「如今到了這一步，還能如何。」靖王道：「本王料想，姓司徒也僅僅是有本事給那些不聽話的傢伙翻翻案，他還查不到本王的頭上。
許戈！」
「下官在。」
「你也做好準備，一旦真的查上來，你就準備一隻中看不中用的替罪羊吧。」
「是，下官明白。」
「好，去辦吧。」
「是，下官告退。」
「等一下。」
「王爺還有什麼吩咐？」
「本王問你。」靖王背著手，一步一步走到許戈的面前，「你覺得現在的洛之何如何？」
「嗯？」
「他在想什麼，你能知道嗎？」
許戈低頭思索了須臾，「回稟王爺，洛之何在想什麼，下官也不知道。他似乎，似乎是認命了一樣，但是，又似乎對我們有些不滿。」
「哼。當然不滿了，誰會喜歡被人當成手裡的匕首呢。」靖王的目光落在許戈腰上掛著的那一把短匕上，又笑了起來，「不過，再乾淨的匕首，只要沾上血就和開始的時候不一樣了，久而久之，也會習慣殺戮，喜歡上鮮血的味道。呵呵。許大人，你說，是麽？」
許戈的唇角微動，並不是一抹太自然的弧度，他朱唇輕啟，「是。」
「記得，還是要注意著洛之何這個傢伙，還有他那個夫人。不知道為什麼，本王總覺得他帶回來的那個女人。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是，下官記得了。」
靖王點點頭，「好了，沒事了，你可以下去了。」
「是，下官告退。」
許戈緩緩退出了門去。
靖王的頭又高高昂了起來。「呵，司徒家，呵呵，司徒家。這不過才一步棋而已，輸一子什麼也說明不了，你給本王等著，好玩的，一定還在後頭。」
外面傳來了緩緩的腳步聲。
靖王沉了口氣，拉開了房門。
歐陽嫣然正款款走來。身姿像是雪中的仙子般冰冷嫵媚。
她走到他的面前，「王爺。」
看到她，靖王拍拍她的肩膀。「抱歉了，剛剛本王走得急，把你落在了馬車裡。別不高興。」
「妾身不敢，妾身知道，王爺很忙，王爺的事情才是大事。妾身過來也只是想問問王爺，剛剛在元帥府都沒有來得及吃些東西，要不要，妾身派人做點東西過來。」
「那不必了，本王並不餓。」
「那，王爺要不要去歇息一下？」
「本王也不累。」靖王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嫣然，你看，今天的天氣似乎還不錯的樣子。」
歐陽嫣然順著他的目光看出去。外面的天果然很晴朗，「如果王爺有興緻的話，那麼妾身——」
「嗯，本王想一個人去走走。」靖王若有所思的道。
這話截斷了歐陽嫣然剛要說的話，歐陽嫣然垂了垂眼瞼，也只好把後半句話全部都吞入了腹中。
而當她再抬起眸子的時候。靖王已經出去了。
她一個人留在原地，緩了好一陣兒。
她昂起了下巴，閉了閉眼睛，睜開眼的時候，是一貫的清冷和高傲。
「來人。」
「王妃。」進來的是她的隨身丫鬟翠喜。
「去找個人看看，王爺這是去了哪兒了。」
「是。」
「嗯，最好不要讓王爺發現。」
「是，奴婢這就派人過去。」
-
梅園內。
洛七七在裡面肆意的跑動。
小黑和小灰跟在他的後面。
兩隻小狗兒，似乎跟它們的小主人一樣的玩心大發，在園子里穿梭個不停，時不時的汪汪叫上幾句，也不知道是在表達些什麼。
梅園旁邊是閣樓。
一個時辰前，靖王等人就是準備在這裡吃頓便飯的。
但是現在，坐在閣樓二樓上的只有洛之何和沈月月兩個人了。
沈月月還在啃著一塊豬排骨。
她回頭間，看見了洛之何。
洛之何這會兒，正依在窗前，望著下面的梅園。
「看花兒呢？還是看兒子呢？」沈月月走到他身邊，歪著頭看他的臉。
這一看，沈月月笑了，「原來不是看花兒，也不是看兒子，而是想事情呢。」
「是啊。」洛之何輕輕頷首。
「在想什麼。」
「跟你無關的事。」
「唔——」沈月月故意道：「你不會是在想那歐陽嫣然吧？」
聞言，洛之何都愣住了，「你怎麼會這麼認為？」
「反正歐陽嫣然一直覺得我配不上你呢。」
「她說了？」
「她就是這個意思。她還提醒我，說京城裡的達官顯貴都是三妻四妾的。」
「別理她。」洛之何淡淡的道。
「你不是在想歐陽嫣然？」
「她有什麼值得我想的？」
「那你到底在想什麼嘛。」沈月月抱住了洛之何的胳膊。
洛之何乾脆轉過身來，面對著沈月月，耐心的道：「其實我還在想均州的案子。」
「不是已經解決了嗎？」
「我們這邊是解決了，靖王那邊呢？我在想啊，靖王他們會找一隻怎樣的替罪羊來承擔這一切？」
「替罪羊！」這可提醒了沈月月了，沈月月瞪著眼睛道：「替罪羊肯定要找一個沒用的沒人撐腰的人來吧，你說，不會找了方陵吧？」
「呵呵，你怎麼又想到他了？」洛之何似有些不悅，不過，他還是正經的解釋起來，「是方陵的可能性真的很小。」
「為什麼？」
「他初入京城，跟人家均州無冤無仇，哪兒來的動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