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不同尋常的古玩
歐俊豪一句話就讓老闆娘爽快的收了貨,兩次相似的經歷讓麻四一度以為眼前帥氣的男人才是掌事的老闆。
「袁崇煥的虎眼竹節鞭、龍泉寶劍和崇禎皇帝的御賜盔甲。」彥鈺嬌頭頭是道的品鑒著面前的古玩。
精準的分析,讓對古董小有研究的歐俊豪為之傾倒:
她到底是怎麼樣的存在?
明明是村民眼裡的二傻子,卻比誰都聰明!
看似大字不識幾個的鄉野村婦,但對古董的認知讓行家都自愧不如。
彥鈺嬌的優異表現和她這個人物本來該有的樣子存在很大的差異,也正是這種差異深深勾起了歐俊豪的探索欲。
可以說,他對她越來越有興趣了解下去。
「顏老闆,你肯出多少錢?」麻四對古董沒有研究,他只知道自己從一座壯觀的墓碑里挖到了值錢的寶貝,於是說話的表情都帶著狡黠,「這次的東西可是比上次很更有料,價錢方面應該……」
歐俊豪聽出了麻四的言外之意,淡淡一笑道:「有料的東西風險更大,在現今嚴打的社會環境下,如果把這麼有料的東西往派出所一送,恐怕你的個人檔案上也會很有料。」
不管國家法律對盜墓的行為是否有明文規定,但盜竊罪的威懾力是能讓所有人聞風喪膽的。
麻四送來的寶物不屬其所有,私自取出並轉賣,是為竊取,若是報至公安,坐牢是免不了的。
「買賣不成仁義在,何況咱們之間是老合作關係了!」麻四立馬討好,「你們做你們的生意,我求我的財,咱們沒衝突的。這次的寶貝值幾個錢,你們看著給!」
「生意人向來重信譽,你誠心我就誠信。」彥鈺嬌露出了笑意,認真解說道,「你拿來的貨確實不錯,但正如歐先生說的那樣,倒賣風險也大,具體原因是什麼,我相信你心裡有數。三樣東西,不給你按成色算錢,我總共給你六十塊。」
「六十?」麻四覺得這個價錢少了點,遂要求提價,「上回的青光杯和這次的同樣的來源,你之前給的三十塊一個,要不然這次三樣合計給我八十吧!」
「價錢不是這樣比對的。」彥鈺嬌以吃了秤砣鐵了心的口吻說,「青光杯可以單賣,而且沒有那麼顯眼,貼上朝代的標籤,拿到市場上倒賣起來也容易,給你三十塊值當。但袁將軍的貼身寶物,有收藏價值,但不具備流通市值,我高價收了卻不一定有上家買,極有可能虧本的。再說了,這三樣古董合起來賣才有意義,單賣的話,吸引力不夠大,算你二十每件的價位,你也賺了!」
見彥鈺嬌滔滔不絕的說著,歐俊豪趁熱打鐵道:「像這種來源的古物,也只有顏老闆肯開這麼高的價錢,如果你拿到古玩交易中心去,可能會被坑得很慘!」
「得,六十就六十!」在一男一女左功右擊的陣勢下,麻四終於服了軟。
等屋裡僅留下兩個人時,歐俊豪誇讚道:「現在做生意挺在行的嘛,知道壓價了,幅度還不小!」
「壓價的技巧,但凡做生意的都掌握些!」彥鈺嬌不以為意道,「只不過就看哪個老闆掌握得更好,壓價壓得更狠罷了!」
「無商不奸,說的就是這個意思!」歐俊豪很認同的點了點頭,爾後若有所思般說,「這兩天沒空陪你去找賈先生,等過兩天再說。」
「你沒空不礙事,上次你帶我去過,我想我大概知道路線。」
彥鈺嬌透過自己重生之後的遭遇,敏銳察覺到智能晶元每一次在體內所發揮的作用,諸如強身健體,諸如危險警告,諸如增強記憶……因此她對隻身去商都充滿了信心。
其實歐俊豪內心深處是非常想陪伴在彥鈺嬌左右的,此下聽見她的話,神情稍顯落寞。
但他不願就此錯過與她單獨相處的機會,轉念間,一個主意生成:「賈先生雖說每天固定時間去玫瑰咖啡館,但我們要去找他的話,事先還是需要聯繫好的,防止跑空。你先別著急,等我給他發電報,看確切情況再做決定。」
「也對,賈先生並不是所有古玩都會收的。」彥鈺嬌思慮過後,一連拋出了兩個疑問,「我有在想像袁將軍貼身寶物之類的古玩,是不是不應該在市場流通?這種承載著歷史文化和民族榮耀的文物是否應當陳列在博物館里,而不是成為商人盈利的工具?」
捕捉到了她眉梢間的憂愁,歐俊豪寬慰道:「你知不知道賈先生作為一名古董鑒定師,為何經他轉手的古玩價格會離奇的高?」
在歐先生委婉的提示下,彥鈺嬌憶起青光杯被賈振山賣掉后,她凈賺了八十元,且據她了解,賈振山從中抽取的提成高達百分之三十。
究竟是什麼樣的賣法,才能收穫如此高的回報,彥鈺嬌無從得知。
看著她一頭霧水的樣子,歐俊豪答疑解惑道:「賈先生所接觸的上家並非普通的商人,而是拍賣行或者博物館之類的收藏館,所以轉手價才會超出一般預期。」
聞訊,彥鈺嬌頓時瞭然於胸:「那就難怪了!要不是聽你這麼一解釋,我真不知賈先生是何方神聖,竟那麼厲害!」
「和賈先生合作,你就不必擔心國家的古文物會流失或流於俗世。」歐俊豪努力用言語讓彥鈺嬌卸下顧慮,「你從盜墓人手中收回古文物,再倒賣給賈振山,也算間接對國家有著貢獻。從這種層面上來講,你是有功,而非有過。」
得到開解后,彥鈺嬌心情果真大好,她笑說:「沒想到歐先生不僅是個成功的生意人,就連勸人也很成功!」
「等我聯繫好賈先生,有消息我再告訴你。」歐俊豪看著眼前的女人一副輕鬆無憂的模樣,心裡也跟著欣愉不已。
彥鈺嬌想起好久沒看到強子,忍不住好奇道:「你表弟最近去哪了?前段時間你們兩兄弟就像連體人一樣,走哪都形影不離,這兩天似乎完全沒見到他出門。」
「不是沒出門,而是我有重要的任務交給他,讓他出了趟遠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