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以德報怨

官兵們衝進來，宣了抄家的旨意后，馬上把府里所有人拿下開始行動起來。賈府剩下的人本來就不多了，不一會兒賈赦賈政邢王兩夫人和王熙鳳還有僅剩的幾個下人全被鎖拿了。賈寶玉嚇得窩在賈母懷裡緊緊抓著她，賈母只能哭求道：「我求求你們了，放過我的寶玉吧，他還是個孩子啊！他真的和所有的事都無關啊……」

但官兵們哪會有同情心，直接把賈寶玉從賈母懷中粗暴的拉出來也用械具鎖住，賈寶玉只大哭著：「老祖宗，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啊，他們為什麼要抓我啊……」

現在賈府里已幾乎不剩什麼值錢的物品了，官兵們便把所有人都押出來，接著直接把賈府的大門和大觀園都用封條封住了。賈母因年事已高官兵們倒沒把她一起帶走，只把她扔在外面，其他人則全被押往刑部大牢了。賈寶玉一直哇哇大哭著，賈母倒在地上也掙扎的伸手大哭的叫著：「寶玉！寶玉……」很快她就再也支持不住昏了過去……

賈母不知昏迷了多長時間，當她醒來時，只見自己正躺在一個屋子裡，旁邊兩個陌生的婆子正在閑聊，她們看見賈母醒了，只冷淡道：「你醒啦！大夫說你現在身體很弱要好好休息，你想吃什麼就跟我們說吧，我們給你準備。」

賈母道：「我這是在哪裡啊？你們是誰？」

對方道：「這裡是一個租房，我們是林姑娘派來照顧你的。」

「黛玉？」賈母停愣了下求道：「求求你們讓我見下黛玉行嗎？」

對方又冷淡道：「林姑娘現在還在服侍皇上呢，等她有空時會過來的，你等著吧！」接著她們不再理賈母。

賈母只好焦心的等著，一直到了第二天上午門外終於傳來黛玉的聲音：「她怎麼樣了……」賈母趕緊急叫：「黛玉！黛玉……」

黛玉走了進來，她冷淡的看著賈母直接道：「如果你想求我救賈家的話就少費口舌吧，國有國法，這不是我能決定的！」

賈母停了下，道：「黛玉，謝謝你救了我。」

黛玉依舊冷淡道：「你也不用多想，我救你也沒別的意思，就是一個陌生老太太流落街頭無家可歸的話我也會救的。不過說實話我真的不想救你，像你這樣的人在世上多活一天對世間就多一天危害！」

賈母停了下，突然道：「黛玉，我想問你句，你以前把我當過你的親外祖母嗎？」

黛玉道：「那你又把我當過你的親外孫女嗎？」

賈母道：「我承認我很自私，以前我一直希望你能配給寶玉也是想讓你幫襯寶玉。可是我也跟你說實話，我真的也想過要好好待你，當初你小時候若肯住到我家來，我也一定會對你和寶玉一樣好的。這是真的！」

黛玉道：「這我相信，不過你對我的好最多也只能是物質上的，你的心裡真正為之著想的也只有賈寶玉。如果我和史湘雲一樣是沒能耐的人，如果我們林家也並不富裕，你還會對我用心嗎？」

賈母怔住了，黛玉又道：「我也可以給你句實話，如果你能對我少點算計多點親情，我也會一直好好待你的，我永遠奉養著你也願意！可是你的心裡永遠都只有為賈家門楣和賈寶玉的算計，沒有真正的感情！現在除了我娘外，惜春、探春、迎春還有鴛鴦，這些你曾經最親的人心也都離開你了，你想過原因嗎？」

賈母又忍不住叫起來：「我是一直在算計！但我只是想我的賈家好，這有什麼錯？誰不願自己的家好？」

黛玉也叫道：「這話我已說過多少遍了？你要真為你的賈家好就好好的把賈家子孫教養成才，別只想著算計別人！你現在連對我們林家下毒手這種傷天害理的事都敢幹，你自己說說你還有什麼值得同情？我告訴你，不是看在你和我娘還有這麼一絲血緣的份上，我根本就不會救你，我寧願把你扔在大街上讓野狗吃了！」

賈母叫道：「我也不想這麼干，但我也是沒有辦法，我不能就這麼看著賈家倒下啊！我承認我是對寶玉太偏疼了，他是遠遠比不上你和你弟弟，但那又怎樣？哪個富人家不對自己孩子偏疼的？你們林家可是我們賈家的婿家啊，你們就幫襯我們點又怎了？不是你們這麼遠著我們，我也不會絕望到要下這個狠手，我這也是被你們的無情逼的！」

黛玉叫道：「難道你們賈家就真的已可憐到這個地步了，要完全靠人家幫襯才能過活嗎？如果我也不是有能耐的，我們林家也沒發達，你又想去算計誰？是不是就只能幹等著賈家倒下了？我和博玉的本領也是靠自己努力用功學練出來的，你的賈寶玉為什麼就不能自己用功下？難不成他天生就是個只會享樂不會用功的廢人嗎？如果他真的只是這樣的廢人能有什麼造化，擔得起家業嗎？」

賈母這下無言以對了，黛玉瞪了她一眼轉身吩咐那兩個婆子：「你們就這麼照顧下她吧，直到她老死為止！」接著她就要離去。

「等等！黛玉！」賈母突然又凄厲的叫著。

黛玉猶豫了下還是停下了，冷冷道：「你還有什麼話就快說吧。」

賈母喘著氣道：「好吧，我承認我罪惡滔天，我們賈家裡面也確實沒什麼好人，可是你總該承認寶玉不是壞人吧？他雖然被我寵壞了，但他的心真的還是最單純的！我們賈家復起看來是無望了，可是我求求你，你好歹讓他們把寶玉放出來吧。」

黛玉心裡嘆道：「都這個時候你心裡還只想著賈寶玉啊！」她冷淡道：「審案是刑部的事，我做不了主！但你也不用太擔心，賈寶玉沒犯過什麼大惡根據律法也不會判他死刑，他至多坐幾年牢或流放幾年就能開釋了。」

賈母已急哭道：「寶玉從小嬌身慣養的，他哪裡受得了監牢和流放的苦啊？這會要他命的啊！林丫頭，你心不能這麼狠啊？」

「我心狠？」黛玉冷哼道：「我可不敢跟你賈老太太比啊！你為了謀奪女兒女婿的家產，可是連親女兒都下得了毒手啊！不過要我說賈寶玉讓他多吃點苦頭也好，他早就被你養廢了，現在就是把他放出來他也自立不了，讓他多吃點苦頭說不定還能讓他儘快真正長大成熟起來呢。」

賈母突然不知哪來的力氣，竟自己跳下床跪下哭求道：「林丫頭，我求你了，你就把寶玉救出來吧。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想報復就全沖我來吧，我真的不能沒有寶玉啊……」

黛玉轉頭看了眼賈母，道：「所有的孫輩你的眼裡為什麼就只有一個賈寶玉呢？賈璉賈環賈蘭呢？他們在你的心裡難道就不是賈家的子孫了？若說賈璉賈環是庶出的你不待見，賈蘭怎麼也該是賈家二房的嫡齣子孫吧，他也一直是賈家人中最用功進取的。」

賈母停了下，道：「我知道我偏心，但就是這樣，除了寶玉外我還真是其他人都喜歡不起來，我的心裡除了寶玉也再容不下其他人了。林丫頭，我求求你了，寶玉不出來，我死也不會瞑目的！」

黛玉搖搖頭嘆道：「你呀還真是個頑固至極的老太太。好吧，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我可以想想辦法讓刑部把賈府的案子儘快審結，把無罪的人開釋，我也只能做這麼多了，但他們出來后能不能重新讓賈家復興，這隻能看他們自己了，我不會再幫他們。」

黛玉說完出去了，賈母停了許久又哭得老淚縱橫……

黛玉回到宮裡，正好允祥剛和胤禛商議完事從養心殿出來，黛玉叫住允祥小聲道：「怡親王，我想求你幫個忙。」

允祥玩笑道：「我沒聽錯吧！你還用求我幫忙，現在誰不知道你是皇上的大紅人啊！」

黛玉臉微紅道：「好了，你就別取笑我了！我這事跟皇上說真的不方便，你就幫我下吧。」

允祥收起笑容也認真起來道：「你還是想為賈家求情嗎？那賈老太太都曾想害你們林家啊？」

黛玉嘆道：「我剛從她那裡回來，現在看這老太太是可恨可悲又可憐啊。怡親王，我不是要徇私枉法，有罪的人自當仍按律法處置，只是沒犯過惡的人我覺得就別都株連了。你能不能去跟刑部那裡說一下，把賈府的案子儘快審結，沒犯過事的人也別再為難了，把他們都放了吧。」

允祥搖頭道：「對不起，黛玉，這事我真的幫不了你。皇上這次已鐵了心要重處賈家了。你知道嗎，今天早朝時北靜郡王和南安郡王就因為幫賈府說了一句情就被皇上直接免去了所有爵位貶為庶民了。」

「什麼？」黛玉一驚。

允祥繼續道：「黛玉，如果你還是想為賈府求情，只有直接去找皇上說。不過我勸你還是別說為好，我知道賈老太太求你救的主要是賈寶玉，但皇上的性情你也清楚，他把你看得很重，雖說你對賈寶玉從沒有過什麼，但你現在要為賈寶玉求情的話，皇上還是會很不高興的，說不定反會讓賈寶玉情況更糟。你自己再想想吧！」

允祥說完離去了，而黛玉這下也為難了。

黛玉走進養心殿繼續服侍胤禛，可接下來她卻突然有些緊張起來，對著胤禛也不像平時那樣自然了，心裡總像是做了虧心事似的。黛玉心裡又暗罵自己：「見鬼！我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了啊？我又做錯什麼了嘛？」

胤禛一直在批閱奏摺似乎並沒注意到黛玉的變化。很快晚飯時間到了，蘇培盛送進飯菜，黛玉小心道：「皇上，該用晚膳了。吃完再忙吧。」

胤禛「嗯」了聲，和聲道：「黛玉，你賠朕一起吃吧。」

黛玉有點忐忑的坐下，這時她終於鼓起勇氣道：「皇上，奴婢有件事想求你……」

「如果你想為賈家求情的話就免了！」不想胤禛直截道：「朕已說了，誰再為賈家求情，一律同罪！你也不能例外！」

黛玉驚了下，她萬沒想到胤禛剛才看似不動聲色卻早知了自己的心事，而且現在一下子把話說得這麼絕，她又小心道：「皇上，我不是要為賈家求情，我只是……」

「想讓朕放過賈寶玉是不是？」胤禛突然冷哼道：「這絕不可能！朕已決定了，賈府的人手裡有命案的直接斬立決，沒有命案的也全部都發配邊疆遇赦不赦永不發還！還有那個賈寶玉，他最不能被赦！」

「皇上……」

「別說了！」胤禛霸道道：「你要再為賈寶玉說一個字朕就立馬把賈寶玉也判斬立決！聽著，你是朕的女人，你只要把朕服侍好就行了，其他事都和你沒關係！」

黛玉壯了下膽，伸手拿住胤禛的手道：「皇上，請你先聽我把話說完。我對賈寶玉從沒有過任何心思，這你也是知道的。賈府我也更仇恨，這次賈老太太還企圖謀害我們林家搶奪我們的家產。可是我這個人心也就是硬不起來，賈老太太這一生最看重的就是賈家門楣和賈寶玉，賈家門楣現在已倒了，若賈寶玉再不能有生路的話，她真的要……今天我去看了她，她現在這樣子也是既可恨又可憐，看來她也沒多少日子能活了。皇上，我真的狠不下這個心，你就看下我的面子給賈家留一點點希望吧，我求你了！」

胤禛盯著黛玉半餉，突然掙開她的手冷笑道：「那如果朕就是不願意呢？你準備怎樣？」

黛玉停了下，站起身又跪下咬牙道：「皇上，奴婢求你了！你就給奴婢一個薄面吧。你要是不答應，奴婢就這麼一直跪著不起來！」

胤禛又打量著黛玉片刻，突然揮手把旁邊其他太監都揮退了，接著他向黛玉壞笑起來道：「好啊，你既然這麼想給賈寶玉求情，朕可以成全你，只要你把朕伺候好了，朕會考慮的！」

黛玉臉一紅小心道：「我本來就是你的女人，伺候你當然是應該的！」

「好！那你現在就來吧！」胤禛說著突然一把拉過黛玉直接就對她用強起來，黛玉這下大驚，叫道：「你幹什麼呀？」

胤禛一邊解著黛玉的衣服一邊叫道：「你不是為了要救賈寶玉向朕表現嗎？好！那你現在就好好的給朕表現吧！」他的語氣中帶著憤怒還有濃濃的酸楚味。

黛玉心裡暗嘆：「這個冷男人還真是個大醋男！」她自然不敢反抗，乖乖的任憑胤禛對自己所為……

這一夜胤禛的動作很重，但黛玉也只能強忍著……

到了第二天，黛玉還是乖乖的起來繼續服侍胤禛。胤禛離開去上朝前，又把玩了下黛玉可愛的長辮壞笑道：「你昨晚表現很好！」

黛玉小心道：「那我求你的事你肯答應我了嗎？」

胤禛壞笑道：「當然！朕已決定了，這次朕一定要殺了賈寶玉。」

「你……你怎麼能這樣呢？」黛玉驚叫道。

胤禛抓著黛玉的下巴霸道道：「朕的女人求朕要留下的男人朕都不會留！」

黛玉氣叫道：「你就這麼喜歡殺人嗎？好，那你就乾脆把我也殺了吧！你把所有的人都殺了，留下你孤家寡人一個你就滿意了？」

胤禛抓著黛玉的頭又壞笑的霸道道：「朕可捨不得殺你！但你若不把朕伺候好，朕可是什麼手段都做得出來的！」

胤禛說完又把黛玉重重吻了下后自得的走了。黛玉只能氣氣的跺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