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夜裡山魈敲門

北風呼嘯的愈加放肆，外面的積雪又厚了一層，這種天氣實在難以入眠。楊魍蜷縮在篝火旁邊，雖然這個山洞洞口有厚實的門抵禦嚴寒，可是山洞裡面的氣溫依舊低沉雪沫不知道從哪裡飄進來。

牆壁上甚至都已經結起冰霜，只有篝火處這一小塊地方因為溫度較高幸免於難。

被子已經全部當做鋪蓋包裹老山賊的屍體下葬了，在窮的人家都不會讓自家人連身鋪蓋都沒有就下葬。那樣和孤魂野鬼沒有區別，楊魍想都沒想就在凍傷和被子兩者面前選擇了前者。

如果老山賊還活著一定會大罵自己是傻逼，死人還講究什麼面子？

哈哈！死人才要講究面子呢，不然到了地府都會被別人看不起，甚至連投個好胎都不行，下輩子還要掙扎度日。我可不想老山賊下輩子還受難，他們就應該投一戶好人家，也學學別人放屁都油褲襠的滋味。

活人嘛！只要活著總會有辦法的，難不成還能讓人被尿憋死？說實話現在還是很後悔把被子送給老山賊，但是重頭再來一次自己還是會選擇把被子給老山賊，然後繼續後悔。選擇是選擇，後悔是後悔，讀書人的事，哪能如是而一啊！

是夜，風雪愈加肆虐，楊魍躺在篝火旁邊，這是僅有的取暖措施了。感受著身體裡面翠綠色能量的流動，楊魍不由回想起當初遊戲裡面的介紹。一階豌豆射手，大概每兩秒發射一枚豌豆，拳頭大的豌豆衝擊力還不錯，剛剛在堅硬的石壁上試了一下。能夠敲出一個整齊的圓洞，這一擊的力量快五百斤，不過還遠遠達不到一氣境界，一氣境起碼也要千斤之力。

火烤胸前暖，風吹背後涼，雖然洞口被堵住了，但是嚴寒的天氣可謂無孔不入。在這種極寒的夜晚，沒有什麼比想想怎麼報復仇人來的溫暖。隔壁虎崖山就很不錯。當初就是他們殺害了一個老山賊，無奈窮頓山實在無力報仇。

虎崖山山大王綽號下山虎，猛虎下山皆為戮食，所以下山虎別名餓虎，餓虎兇殘，用這來形容非常貼切。虎崖山大小十幾個山頭離著窮頓山五十里路，他們不是以攔路搶劫為生，而是下山屠戮燒殺劫掠。無奈縣衙幾次征討都以失敗告終還折損大批官差，虎崖山山賊數百，具體多少誰也沒個數，縣衙能夠鼓起勇氣征討已經不易。更別說山後還有數千大山，別說曲曲數百人，就是一支軍隊往裡面一鑽也休想輕易找尋。

兩輩子加起來讀了這麼多年書，不可否認的是自己的性格依舊養不成溫潤君子的模樣。既然當不成君子，索性小人也不錯。君子報仇講究十年不晚，可是我就是恨他們恨的牙痒痒，所以從早到晚就很好，畢竟書中有雲「書山有路勤為徑，血海深仇時刻報！」

以前沒能力，就專門干點噁心虎崖山的事情，沒事幹就去縣衙舉報一下，順便悄咪咪透露一點虎崖山下山時間以及地點。沒辦法，誰叫他們囂張，有時經過自己地盤，不拜碼頭不說還大嘴巴胡咧咧，連自己的搶劫計劃都說出來。

這麼想來，虎崖山有些日子沒收成了吧！

現在既然有能力，就得想辦法把他們埋咯，地方我都想好了，就買在後山那塊爛泥地里。這樣才踏實，不然睡覺都會想起老山賊被砍死的模樣。現如今，唯一的難處就是這玩意兒應該怎麼獲得能力，換句話說要怎麼觸發任務出來。

沒有老爺爺現場教學，辦事情就是難受。

「嘭...嘭...嘭...」

敲門聲斷斷續續響起，聽聲音敲門的人應該很著急。現在又是風雪天，在大山裡面瞎轉悠可是很容易出事。弄不好就被凍成笑臉屍，人如果被凍死臉上會露出詭異的笑容，老一輩一看就會嘆息一聲說聲沒救了找個地方埋了。如果臉上還是很痛苦的表情，這個時候只要找個暖和的地方讓他自然恢復體溫說不定還有救。

不過楊魍可不會認為這是哪個二百五大晚上趕路迷路過來。窮頓山是真的沒有油水路過，可是山裡面兇狠的猛獸可不少。四肢著地的肩高都有三米的熊瞎子你見過不，兩米多高喜歡吃人腦袋的山魈你知道不。這個點也就山魈喜歡出來溜達，這個門還是特製的，為的就是防範山魈。

堅硬的大原木，泡在菜油裡面浸泡了半個月，然後曬一個月在浸泡一次，為的就是防止野獸夜晚襲擊破門而入。以前有老山賊在，山魈還不敢這麼囂張，人多的時候沒事還可以抓兩隻山魈打打牙祭，伴隨著老山賊一個個減少，山魈頓時就囂張起來，現在更是敢來敲門。

以前聽老山賊就說過，山林附近的村子都會在村子周圍修上一堵高牆。以來防止強盜山賊侵襲，二來就是防山魈的。山中猛獸大多不喜食人，因為人肉在它們眼裡不能管飽。但是山魈不同，它們偏喜人腦，尤其是嬰孩，如果抓到活得救火撿起石頭硬生生撬開嬰孩地腦殼，然後把整張臉伸進去，知道將裡面的東西舔食乾淨為止。

所以偏遠一點的鄉下，經常發生嬰孩丟失的事情，歸根結底大多數都是被山魈偷走。山魈怕火，所以白天一般也不敢冒然進村，但是晚上就不一樣了。他們經常模仿人的動作，甚至還會假裝虛弱的咳嗽以此來消除人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