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互相傷害
九兒？
什麼九兒？……
哦！就是田四九吧！
楚惜墨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心裏給自己打分，自己真是太聰明了，連這都能分析出來。不行，事情完后一定要多吃點核桃，補補腦。
不過現在嘛？……
這群混蛋打擾老子睡覺，一定要給他們些顏色看看！
「你就是他們口中的田員外？」
田員外見他不回答自己，還反過來問自己，心中的憤怒更甚了幾分。
冷哼了一句，並未答話。
楚惜墨看在眼裏，也不以為意，而是大大咧咧地向前行去，到前者跟前後，冷笑道:「你帶這麼多人，是專門來送死的嗎？」見前者眉頭一橫，當下後退了兩步，大聲道:「田三，要是我沒記錯的話，我昨天好像說過，要是讓我再見到你……要怎麼辦來着？」
一直在老爺身後的管家田三聽到這些話，整個人差點軟癱下去，渾身儘是冷汗。
「少嚇唬人了！……」
田三吶喊為自己助威，大聲道:「今天，今天有我們老爺在此！還，還帶着這麼多的兄弟！昨天，是我勢單力薄，所以著了你的道！別以為我就怕了你！有我老爺在這裏，有，有你好受的！」
他一說完，就忙暗地裏擦汗，生怕別人看出端倪。
自己剛才的話儘是虛的。
因為他自己也在懷疑，自家帶的這麼多弟兄能不能打贏這個「廢材」。
打贏還好，打不贏……
真應了他的話，取項上人頭？
他不敢往下想，擦完汗，就站直了身子。
楚惜墨聽了這些話，不知為何，總覺得想笑。
最終，還是沒忍住，笑出聲來。
這一舉動，惱怒了田員外！
田員外怒指楚惜墨，大聲道:「楚惜墨，你殺我九兒，我定要你為他陪葬！」
「瞎叫喚什麼！」
楚惜墨見他叫的那麼大聲，也怒了。不過，說完后，忙捂住了自己的嘴。自我責怪道，剛剛我說的話是不是更大聲？有沒有吵到小寶貝睡覺？哎喲，我這張嘴喔！
等他再次看向田員外時，眼中滿是怒火。
只見他雙手握虎，兩團金光覆蓋手背。
「田員外，你還真是找死啊？」
見楚惜墨一副殺人的模樣，田員外也慌了，忍不住後退了好幾步，忙下令道:「還愣著幹什麼？給我上啊！！」
一聽吩咐，所有隨從，握刀一擁而上。
「找死！」
楚惜墨一咬牙，眼神中儘是紅絲，其中還透露出無盡的冷漠和無情。
「一群走狗，死不足惜！」
說完，雙手合力，大量的金光從手心中一涌而出，然後，奮力向身前拋去。
這些金光，就像是脫韁的野馬，沒了繩子的束縛，四散而逃。
撞見攔路者，直接從其身體穿過。
殺！
殺！
死！
死！
只是一招，便是殺光了所有的隨從。
唯獨剩下田員外和那名早已經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的管家田三。
田三早已經害怕的不能再害怕了，見眾人已死，他的心已經墜入了萬丈深淵，不能自拔，趴在地上，直磕頭。
「楚少爺，小的知錯了，小的知錯了！求楚少爺放過小的一命，放過小的一命啊！……」
田員外站在那裏，就彷彿是一尊雕像。臉上寫滿了震驚。而他的腿，就像是扎進了泥土裏，無法動彈，更無法拔出。
這還是人嗎？……
這還是人嗎！
楚惜墨見田三像狗一樣的隨風倒，為了活命什麼都做得出來，眼神中的冰冷更甚了幾分。
我平生最討厭膽小懦弱之人……
尤其是欺軟怕硬之人！
「田三，我昨天就說過……」
楚惜墨一步一步慢慢地向二人走來，冰冷的聲音刺破二人的耳膜，道:「如果讓我再看見你，定要取你的項上人頭！……你不僅沒把話聽進心裏，反而出言頂撞於我。那我，是不是就可以把這些都當做，你是在挑戰我的底線呢？！」
田三將頭磕在地上，不敢再抬起。
因為他知道，他已經沒回頭路了。
從他跟着老爺來到這裏……
便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不過……」
楚惜墨話鋒一轉，卻是另有它意，只道:「我也知道，你做這些並不是你自願的，而是有人逼你去做的。如果，你能取了逼你之人的項上人頭，並帶着他的頭跪在我面前求我的話，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此話一出，田氏二人皆是一驚，二人的臉上皆是流下了前所未有的汗珠。
誰不知道他話中之意？
那意思，就是主僕二人互相傷害。
誰死？都占不到便宜！
這楚惜墨，還是當年的廢材嗎？
這麼狠！……
很難與之前的他相提並論了。
田三磕在地上的頭慢慢抬起，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殺意，而他的右手，也是偷偷地從靴子裏拿出一把匕首。
「老爺，得罪了！……」
言罷，竟是猛地站起身，撲向田員外。
幸虧田員外反應及時，迅速握住了前者猛刺而下的右手，方躲過一擊。
「你幹什麼！……」
「你瘋了嗎？！……」
田三完全沒聽進他說的話，眼神中，除了殺還是殺，他的右手，也是越來越用力。
「我要活！我要活！……」
田員外雖然體型微胖，但是，敏捷性非常弱，他的左手儘管握住了田三的右手，然而，後者左手不知何時多出一根針來，猛刺前者胸口。
「啊！——」
田員外一聲痛叫。胸口中針，連退兩步有餘，整個人力量全消。
也就是這個時候，田三像瘋了一樣，握住匕首猛地一劃，前者眼睛怒睜，向後倒去。
「咣當！」
匕首落在了地上。
田三慌慌張張地跪在楚惜墨的面前，直磕頭，道:「小的完成了任務，小的完成了任務……求大人放小的一命，放過小的一命……」
看着面前倒下的屍體，楚惜墨直感心寒。
呵！呵呵……
他的臉上充斥着笑容，但是，眼角，卻是流出了無人能懂的眼淚。
這便是人性？
這便是人性嗎？
為了活着，連自己的主人都殺？
這還算是人嗎！
楚惜墨心寒，心裏面寒透了。
他右手食指和中指併攏，指尖有金黃閃爍著。
「你這種人，自私自利，膽小懦弱不說，為了活着，竟是連至親之人便能殺害。我留你不得，我怕你成為其他人的禍根……」
說完，手指一指。
金光直射！
那人，瞬間沒了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