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在與河內相似的環境裏，我妻善子能聽見光線微弱的地方傳來女子的呼救聲與吐泡聲，猜測是有倖存者被惡鬼藏在血鬼術的深處，於是向著發聲地游去。

托呼吸法的福，再加上我妻善子呆在蝶屋的那會兒，無論是蝴蝶姐妹還是偶爾來看上幾眼的繼國緣一，都會推着她前進，所以我妻善子的實力在短時間內得到飛速提升。

要是換做以前，她壓根不敢想像自己能憋氣這麼久，甚至在將那位輕度昏迷的受害者救出后，還能托著一個盛裝的同齡人游「上岸」。

「善子。」靠着嗅覺找到我妻善子的灶門炭治郎在後者游出地面的那一刻，就眼疾手快地將她托著的少女救了出來，然後拉了善子一把。

「緣一先生呢？」善子抹了把臉，在給少女急救時隨口問道。

「去追逃走的鬼了，所以他讓我來救你們。」灶門炭治郎看着我妻善子不斷地給少女進行心肺復甦，最後在對方虛弱地吐出一口河水后，才鬆了口氣。

「我的手……」蘇醒后的少女下意識地露出驚恐表情，但卻在看到我妻善子的那一刻松下了眉頭，然後發出讓人心疼的哀鳴。

我妻善子和灶門炭治郎順着少女的話望去，只見對方的右手已經變成森森白骨，顯然是被某種生物啃食了一部分。

「太過分了。」灶門炭治郎握緊雙拳，那副恨得咬牙切齒地模樣令我妻善子為之側目。

「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我妻善子向灶門炭治郎伸手道：「把我的包裹拿來。」

灶門炭治郎趕緊將我妻善子的包裹遞給她，後者從中掏出一個嚴格密封的盒子，然後拿出一根有針頭的東西，在一番操作后往少女的右手上方注射了什麼。

神奇的是，在注射結束后，少女原本痛苦到臉色發白的表情竟然舒緩了下來，然後閉上眼睛，顯然是驚嚇過度后產生了太多倦意。

「好了，暫時沒問題了。」我妻善子將注射器和藥品都密封好並放入包裹中，然後給沉睡中的少女戴上耳塞，將她背了起來。

「等等，讓我來吧！」灶門炭治郎見狀，趕緊制止道：「我來背着這位小姐，善子你就背着彌豆子吧！」

「也好。」我妻善子對比了下自己和這位少女的身高，覺得還是讓灶門炭治郎去背少女，對方會更舒服些。

「不過還是得早點讓她接受截肢治療。」我妻善子在與繼國緣一匯合的路上補充道：「她之前因為血鬼術的緣故，所以傷口並未感染，但是現在就不好說了。」

「那善子你剛剛給她打的是什麼？挺神奇的。」灶門炭治郎一邊點頭，一面問道。

「是嗎啡，一種從西洋來的麻醉藥劑。」雖然這玩意容易成癮，但是在什麼都缺的大正年代裏，也沒有比嗎啡更好的麻醉藥劑。

因為鬼殺隊總會出現需要截肢或是進行大手術的傷員，所以嗎啡成了蝶屋的必備品。

我妻善子在蝶屋的那段時間裏，也沒少從蝴蝶忍那兒學到藥理知識和注射技術，所以得到了蝶屋的不少贊助。

「等等，有動靜。」

幾乎是同一時間內，我妻善子和灶門炭治郎抽|出日輪刀，然後向著被驅趕而來的惡鬼砍去。

「哼！我怎麼可能被這種小鬼捉住。」那隻忍者打扮的惡鬼原本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但卻在看見我妻善子和灶門炭治郎的那一刻，又變得張狂起來。

「有兩隻，你解決前面這個。」我妻善子似乎從荷包里掏出某物，然後在轉身間捏爆了那玩意。

一時間，所有人都籠罩在香味濃郁的紫霧之下。

嗅覺靈敏的灶門炭治郎差點吐了出來，但還是屏氣凝神地注意著惡鬼地一舉一動。

而相較於嗅覺受到影響的灶門炭治郎，那兩隻向他們襲來的惡鬼無疑是最難受的，甚至已經出現了腐蝕狀況。

「準備好下地獄了嗎？」

我妻善子和灶門炭治郎幾乎是同時切了下惡鬼的頭顱。

在一聲沉悶的「哐當」后，兩顆不斷咒罵的頭顱滾落在地，並且有風化的趨勢。

「可惡，可惡……要不是你們，我還能在這裏繼續生活下去，直到把十六歲的少女都吃光。」

「閉嘴，要不是你……要不是你這個蠢貨，我也不會被兩個小鬼砍下頭顱。」

另一顆頭顱不斷咒罵到，要不是他已經身首異處，估計會把同伴暴打一頓。

「好了，你們也別吵了，下地獄后慢慢算賬吧！」我妻善子本想將兩顆頭顱踢開，但是看着灶門炭治郎一臉不忍的模樣，便收回了已經伸出的右腳。

「走吧！」並不想在這裏耽誤時間的灶門炭治郎向我妻善子說道。

二人在與繼國緣一匯合后，便把昏迷的少女交給本地的紫藤花商會。

因為本地的失蹤少女都在警察那兒立了檔案，再加上紫藤花商會也在收集失蹤少女的信息，所以我妻善子他們把人帶到后，紫藤花商會立刻通知了少女的父母，以及她的未婚夫。

這位少女名叫裏子，在被惡鬼捉走前就已經與青梅竹馬的和巳訂婚。因為裏子失蹤的緣故，和巳不僅在近期里過得渾渾噩噩的，甚至還被憤怒的准岳父暴打了一頓。

接到裏子消息后的父母與和巳幾乎用最快的速度感到了紫藤花會。

由於裏子的右手已經被惡鬼啃食殆盡，所以紫藤花商會請來的醫生在裏子的父母和未婚夫趕來后，請他們允許自己替裏子進行截肢手術。

看到女兒如此凄慘的模樣，裏子的父母除了失而復得的喜悅便是無盡的哀痛。畢竟自己嬌寵著長大得女兒變成如此模樣，任誰都會心痛無比。好在父母們並為因心痛而喪失理智，所以立刻同意了醫生的請求，然後向我妻善子他們表達了感謝。

「謝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裏子可能就……」裏子的母親泣不成聲道：「我真的無法接受失去裏子的痛苦。」

「沒事，還請你們好好安慰裏子小姐。」灶門炭治郎看着正與裏子的父親交談的和巳，只希望這段悲傷的故事能有個比較完美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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