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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善子過了整整三個月被人嘲笑的屈辱時光，期間不僅沒有抱怨過一句，甚至連個眼神都懶得丟給圍著她轉的灶門竹雄。

直到她終於脫下用於矯正呼吸的口罩后，才對著繼國緣一說出這麼一句話：「天涼了，讓水柱和灶門家破產吧！」

並不了解破產是什麼意思的繼國緣一沉默了一秒，然後再壞預感的催促下問了一句：「什麼叫破產？」

「就是把他們一輩子的錢都薅光。」我妻善子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愣是叼出一種大佬點煙的感覺：「我會很期待他們痛哭流涕的樣子。」

「善子！」猶豫再三的繼國緣一終究是有些不忍地開口道：「你別這樣。你會讓我覺得鬼殺隊的最終對手是你而不是鬼舞辻無慘。」

「不錯呀！老古董的緣一先生都會吐槽了。」我妻善子老安慰地拍了下繼國緣一的肩膀，第N次背刺某位屑鬼王：「鬼舞辻無慘能跟我比嗎？但凡是智商過了八十的人都不會把一手天胡打成九種牌型。」

末了，還補充了一句：「死到臨頭還醫鬧的存在也是沒誰了，但也沒見著他這一千年來把自己逼成個醫生，反倒是約活越回去了。」

說到這兒，我妻善子給繼國緣一掰了下手指，細說了下鬼舞辻無慘這一千多年來到底幹了什麼。

「整出了十二鬼月，但在作用上只能說一句鐵打的上弦，流水的下弦。結果這十二鬼月干出個一二三事嗎？沒有，除了找青色彼岸花，他們的唯一用途就是就是解決柱，結果導致呼吸法越衍越多，鬼殺隊的戰鬥實力越來越強。」

「隱姓埋名地過了一千多年，結果到頭來誰都知道他叫鬼舞辻無慘，誰都知道他在找青色彼岸花。信息保密工作做到這個程度也是沒誰了，他就不會在身份暴露前把知情人全都咔嚓掉嗎？」

「還有那些鬼的素質。」說上頭的我妻善子讓繼國緣一幫她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地灌下小半杯后，繼續熱火朝天道：「且不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哪怕扯一句物隨主形，鬼舞辻無慘的個人素質就能從那些鬼的平均素質中窺得一二。」

「上弦的戰鬥力還是可以的。」熱衷於跟我妻善子學吐槽的繼國緣一好比是追著德雲社聽相聲的女孩，找到了這個時代里最閃亮的脫口秀之星，以及她的代表作《扒一扒那個一無是處的鬼王》。然後一邊捧場，一面點頭如搗蒜。

「光上弦有用有個鎚子的用？這就好比是戰國時的某位名將能夠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但卻不等同於他能跟戰國三雄硬對硬。」說到興頭上的我妻善子甚至手舞足蹈地比劃了起來，然後有些遺憾道：「只可惜繼國先生不記得鬼舞辻無慘的樣子，不然我一定能將他畫下來。」

「抱歉，我也沒想到我的巔峰狀態居然是在遇見鬼舞辻無慘以前。」繼國緣一的炸毛有些焉啦吧唧地垂下，頗有些自責道：「如果我能記得一些上弦的樣子就好了，也不知過了這麼些年，上弦的成員變了沒。」

「？？等等，你剛才說什麼？」我妻善子突然雙手捧著繼國緣一的臉，直接將對方有點嬰兒肥的臉龐壓扁得嘴巴嘟成接吻魚狀，整個人都有些懵逼道：「我說，要是我記得上弦的樣子就好了。」

「緣一先生，我真的忍不住要讚美你一句，你真是機靈的小天才。」我妻善子猛地親了口繼國緣一的臉頰，然後無視對方的爆紅臉色，樂顛顛地找出炭筆和速寫紙對著繼國緣一的臉寫寫畫畫起來。

「我知道那個瑪麗蘇之光的二貨和只有一雙眼睛的上弦之一長什麼樣，現在就等著緣一先生補充細節了。」

「等等，你見過上弦之一和上弦之二？什麼時候？你怎麼沒告訴我？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瞞到現在？」難得多話的繼國緣一死死掐住我妻善子的肩膀，差點令對方毀了一張嶄新的速寫紙。

艹，一時嘴快結果露餡了。

我妻善子懊惱的同時也有些感動於繼國緣一居然這麼擔心自己，然後對方的下一句話直接把她的感動打了個粉碎。

「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出了什麼三長兩短，不僅是我和有一郎，整個村的人也都會因為你的隱瞞而跟著完蛋。」

「果然我們的感情都是用金錢構築起來的，你把我的感動還給我呀！笨蛋緣一先生。」我妻善子捶胸頓足地表示，她遇到的都是些什麼樣的奇葩男人啊！

但抓狂之後，我妻善子還是反思了自己的行為，並承認她在這之中確實有欠妥當：「我確實不該對緣一先生瞞著此事，但我當時也沒想出來要怎麼說這事。」

讓繼國緣一和桑島慈悟郎擔憂是小，讓鬼舞辻無慘有了可乘之機才是大。

橫豎鬼舞辻無慘還不知道陶俑復活法的弊端，估計忍到現在還沒動手，一是害怕我妻善子的存在被鬼殺隊知了去，二是擔心我妻善子一死，他就真的要跟繼國緣一比命長。

那才是讓鬼舞辻無慘真正感到進退兩難的境地。

「鬼舞辻無慘的問題先放到一邊，咱們先著手解決讓水柱和灶門家破產……」

「？？？」

「不好意思，我說錯了。是著手解決那兩個遊魂的復活問題。」通過繼國緣一之手搞到一小瓶骨頭碎片的我妻善子沉默了一秒，然後問了一個致命的問題。

「這裡頭是一個人的骨頭渣滓，還是兩個人的骨頭渣滓都混在一起了？」

「你只給了我一個瓶子。」繼國緣一老老實實道：「所以我都裝一起了。」

差點罵一句WTMF的我妻善子幾乎要被自己和繼國緣一給蠢哭了，最後只能咬牙切齒地往一個陶俑里塞了兩具身體，然後自暴自棄地把棺材板一合，往火堆上一烤。

「就這樣吧！」望著熊熊燃燒的烈火，我妻善子底氣不足道：「反正性別錯了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嗯！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問題不大。」

「……大不了出錯后我少要點錢。」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他們要相信自己的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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