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別信哥的舉報信1

10別信哥的舉報信1

露露喜歡聽故事,所有小孩子都喜歡聽爸爸媽媽講故事,常雨澤小時候最喜歡偎在爸爸身邊聽他講解放軍打鬼子的故事,到現在回憶起還是非常的溫馨。即便現在電視上有播不完的動畫片,小孩子們依然保留睡前聽爸爸媽媽講故事的天性。常雨澤出差,徐虹在家給女兒講故事,現在常雨澤回來了,講故事的光榮任務自然就落在了他的頭上。

今晚,常雨澤給女兒講「白雪公主」的故事,這個故事已經講過幾遍了,每次小露露都會安安靜靜的傾聽。

「什麼是后媽?」

露露提出了新問題,每次在聽故事的時候她都問一些問題。

「就是國王娶的第二個妻子。」

「為什麼后媽要害白雪公主?」

「因為後媽不是白雪公主的親媽媽,她是一個壞女人,所以她不喜歡白雪公主。」

「爸爸,我只要媽媽,不要后媽,后媽壞。」

「傻孩子,爸爸媽媽只有你一個寶貝,爸爸媽媽永遠愛你,永遠不會給你后媽。」

常雨澤心裡酸酸的,女兒是他心中最珍貴的寶貝,他會永遠的寵愛她,那怕因為她的無情而傷害他,他也不會把這傷害再轉移到女兒的身上。露露睡著了,在小床上翻了個身,小嘴咕嘟了兩下,似乎睡夢裡在吃棒棒糖,看著她小巧可愛的臉蛋兒,常雨澤會心的笑了,在她嬌嫩的臉蛋上親了一下,幫她蓋好小被子,回到他的卧室。

徐虹洗完澡,換了件粉色的睡衣,在床前轉動著身子,問:「漂亮嗎?這件衣服討厭死了,胸口全露出來了,裙擺又短,連大腿也蓋不住!你看。」

她說著有意無意的撩起睡衣,露出兩條雪白美腿。這是她向丈夫最高度的暗示,對她而言,這可能是自尊可以容許的極限了。

如果是往日,面對妻子的暗示,常雨澤早就無法剋制,但是這一刻,常雨澤卻興奮不起來,相反,一股焦躁情緒反覆在胸口衝撞:

那一天,在別墅里,也許她也是這樣的穿著,站在那個醜陋的老男人面前讓他欣賞。不,不止這些,可能還有更加不堪入目的動作。

常雨澤用力捶了一下自己的頭,制止自己去想象那些齷齪的畫面,可是那個噁心的套子卻揮之不去,它深深的紮根在他的心裡,扎得他的心一陣陣的刺痛。

徐虹不安地偎上來,摸了摸他的額頭:「老公,怎麼了?」

常雨澤煩躁地推開她的手,尷尬一笑說:「沒什麼,這幾天有些累而已。」

徐虹很快就鑽進被窩裡,收回她的嫵媚身子,用輕快的語氣調笑說:「本來想你離開這麼久,要犒勞你的,現在你倒找借口躲著我了!別怪我不講理哦,明天你想要的時候,我可就不會會白白給你了。」

可能是家教比較嚴格的關係,導致徐虹對這方面有些保守,她和他已經確定戀愛關係好幾年了,她對他還限於摟摟抱抱的界線,不讓他突破最後一條防線。

結婚前一年前的一天,她在他的蝸居里半推半就的奉獻於她,也就是第一個夜。償了愛情的果實后,兩人始放開,後來,有一次兩人沒有做好防備,她懷上了,不得不在肚子略有突顯的時候逢子完婚。

自此以後,徐虹對愛情活動似乎產生了后怕,每次都要求老公戴上套子,完事後還要再做徹底的清理,這也導致她在愛情活動中不敢投入,總是半推半就的迎接丈夫的需求。

她總是等待丈夫的主導,似乎這種事情只是丈夫喜歡做的事情,她從來不肯承認自己有這方面的想法,哪怕有時候他明明能感覺到她已經了,她也不主動向他示好。她下意識地把這件事看成不潔凈和羞恥的,好像那樣做了就代表著她承認自己很楊花。

今晚,她能主動向他展示迷人的身體,是她很大進步了,只是,這進步是她無師自通還是別人教導出來的呢?常雨澤還是喜歡她以前的純情和羞澀。

夜深人靜,卧室里沒有一點兒聲響,空調機靜靜的工作著,暖暖的風灑滿卧室里的每一個角落。徐虹已經睡熟了,貓一樣地背向丈夫蜷縮著身子,潔白細滑的背部呈現出十分流暢優美的線條。

常雨澤靜靜的躺著,瞪大了眼睛,沒有絲毫睡意,那個可惡的套子不時的在眼前閃現。妻子睡得是那麼安靜美麗,她不象一點有愧的表現,難道說那個套子是錯覺嗎,可是,還有小區里的那兩段錄像呢,鄭衛華的車與她的車一前一後離開,如果說是巧合打死他也不敢相信。

明天化驗結果就會出來,希望科學的證據能證明妻子的清白,相信妻子是清白的,到時候,他再把感情補回來,好好補償妻子。常雨澤自我安慰著,把妻子摟進懷裡。

徐虹沒有醒來,只是本能的扭扭身子,靠他更緊。兩人相擁著進入夢鄉。

化難結果出來了,是常雨澤最不想看到的結果。

套子上有兩個成年人的分泌物,一個女人的,一個男人的,紙巾上留下的分泌物也是女人的,卡片上的血液是一個成年男人的。從基因檢測結果來看,女人只有一個,而男人卻有兩個。

小劉把化驗完的套子等物證都還給常雨澤,常雨澤看也沒看就扔進垃圾桶,結果已經足夠了,那個套子正是鄭衛華跟妻子不軌的鐵證。

常雨澤鐵青著臉離開了化驗室,他有心掩飾,不願讓小劉發覺他與這些證物有關係,可是心中巨大的仇恨左右了他的情緒,他無法做到平靜自若,他只想儘快回單位,取出配槍,然後斃了這對骯髒男女!

常雨澤到槍械室順利領取了他的配槍和彈夾,當他在領取表上簽字時,保管員小張笑著問他:「常科,又出差啊。」

「嗯。」常雨澤面無表情的回答。

常雨澤開車來到銀監局,停在大門外側,仔細檢查槍彈,他一年多沒有開過槍了,上次還是在靶場練習時射了五發。他從槍套里取出六四式手槍,輕撫著冰冷的槍管,把黃澄的子彈從彈夾里取出來,擦拭一番,再一個個的壓進彈夾,他以前跟局裡領導出過幾次重大抓捕任務,臨戰時,領導都會要求他們仔細檢查手中的槍械,冰冷的槍械會降低他們臨戰前的燥動和不安。

常雨澤的頭腦漸漸冷靜下來,想起領導講過的話,槍械是一把雙刃劍,既是幹警手中最有力的武器,也有可能造成最嚴重的過錯,所以,對於槍中的每一粒子彈都要認真思考,何時射擊,射向誰,射哪個部位,為什麼。

幾年前,常雨澤曾經犯過一次過錯,失手打死一個罪犯,一個熟悉的罪犯,雖然他是合法的,雖然事後上面沒有追究他的責任,反而給他嘉獎一次,但是,到現在他仍然不能忘懷,如果歷史還能重來,他肯定不會慌張之下射出那粒子彈。

常雨澤把裝滿彈藥的手槍放在大腿上,接連吸了兩支煙,終於冷靜下來,打消武力解決的念頭,現在他收集到的證據還不十分充分,如果冒冒失失就打死他們,可能所有真象都會被掩蓋。他決定先調查他們的罪證,把他們私下通的所有證據鏈都找齊,讓他們在鐵證面前認罪,懺悔,然後再判決他們,懲罰他們!

常雨澤開車來到市公安幹校地下靶場,把彈夾里的七發子彈都打在靶子上,看著彈孔累累的人形靶子,心裡的憤怒得到些許安慰,鄭衛華,你這個混帳王八蛋,等著瞧,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徐虹,唉,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你會為你所做的事後悔的!

常雨澤開始著手調查鄭衛華,這是罪魁禍首,先收集他的罪證。常雨澤有許多朋友,金融系統的也有幾個,他們應該對鄭衛華有所了解,但是這種包打聽的調查方式不科學,來源單一,準確性太低。常雨澤想到了舉報信,這是查找一個官員違法犯罪最切實可行的方法。

公安局長劉逢東任市政法委書記,全市公檢法系統的信訪舉報工作是他的主管工作之一,常雨澤作為劉局長的得力幹將,公安局控申科科長,與檢察院、法院的信訪舉報部門很熟悉。常雨澤與信訪局副局長鬍節濟的私交不錯,信訪局的舉報信他也能輕鬆查閱。除了他與紀委的關係不太熟,紀委的舉報材料要起來有點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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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套:一個套子引發的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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