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惡有報

善惡有報

「麻痹!我讓你搶!不是想吃,吃吃吃!吃不死你!」

「敢搶我的東西,膽子挺肥的。」

「以後還敢不敢!」

一個大塊頭的女孩,剃的一頭精神的短髮,這會正手拿着饅頭,死死的朝身下壓着的女孩口中塞去。

躺在那的,赫然是剛被送進來的溫悅。

因為剛剛手拿饅頭快了一點,惹到了站在她前面的張虎。

張虎是個彪悍的姑娘,沒少進少管所。

這會放風,趁著沒有人看管的時候,張虎才當着眾人的面直接將溫悅打趴下,掏出褲襠里藏的饅頭死死朝她嘴裏塞。

「搶!看你下次還敢不敢搶!」

「不準吐!敢吐你試試看!」

「都給我咽下去!一口都不準少!」

手扯著短髮,饅頭帶着餿味硬生生被噎進嗓子裏,溫悅一瞬間差點以為自己被噎死。

感覺重新活過來,是看管的人看到聚眾才過來的。

「都幹什麼呢!鬧什麼!」

張虎早就利索的站起身,毫不猶豫的指着地上還沒起來的溫悅。

「報告,我們發現溫悅偷藏饅頭吃!」

看管的人看了一圈旁邊:「是真的嗎?」

周邊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迫於張虎的威脅,紛紛點頭。

「對!是她!」

「我們都看見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弱弱的小姑娘出聲:「不是的,是張虎逼着她吃的。」

看管的人聽了答案,自然少數聽多數,訓斥了溫悅不管,還將幫溫悅說話的柏青給訓斥了。

最讓人害怕的,是看管人走後,張虎的報復。

溫悅和柏青成了眾人教訓的對象。

一天一天的熬,溫悅知道這是有人特意安排的。

只是沒想到柏青那麼傻。

「傻姑娘。」

「可我說的是實話。」

「真傻。」

兩人互相取暖,一日一日的挨。

這一刻,溫悅只想直接去坐牢,少管所的看管太鬆了。

曾經只會在背後插刀子的她,身體一天比一天弱。

柏青比她還弱,直接病了,感冒咳成肺炎,還要忍着咳嗽不能打擾張虎。

在這種環境裏,溫悅不知道柏青沒了,她還這麼熬下去。

可她腦子好使,在得知沒人管柏青之後,設計開始偷葯。

少管所有醫療室。

一切的一切都計劃的好好的,溫悅順利的拿到葯之後,被人當場抓了個現行。

葯不是治咳嗽的葯,打開包裝裏面是硫酸鎂藥劑,能讓人麻痹,嗜睡,更甚至者,讓人心臟驟停。

而就在當天,發現了兩名因麻痹送去醫院看管人員。

溫悅眼瞅著就能結束少管所去服刑,因為這件事情,直接加速了。

沒有驗證,兇手就是溫悅。

等待傳喚的時候,溫悅回了房間,張虎幾個顯然是都知道的,此刻正笑眯眯的看着溫悅,好不自在。

溫悅沒理會這些人,只是看着安安靜靜坐在床上的柏青。

不需要再想什麼,溫悅多聰明,卻聰明反被聰明誤。

她不太能接受。

「我對你這麼好,你為什麼的要背叛我?」

柏青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反倒是問了其他的問題。

「你的家人對你這麼好,你為什麼要這麼設計呢?他們又做錯了什麼?」

只這一句話,溫悅所有的期待全部心死。

這人就是安排來刺激她的,從一開始就沒有像要跟她做朋友。

她第一次將真心付出,卻得到了這種結果,溫悅不得不說世事無常,捉弄起人來,真的讓人防不勝防。

這一刻,所謂的葯,也就很明顯了。

為什麼她拿的要會變成硫酸鎂。

一切都是為了讓她順理成章,下輩子永遠待在監獄里。

「為了讓我出不去,溫馨還真是煞費苦心。」

溫悅自食惡果,最終的有期變成了無期。

其實在少管所還是在監獄,溫悅都無所謂。

甚至離開少管所,沒了張虎幾個,她能活的更好。

可事實證明,她都能想到的這麼淺顯的事情,別人也能想到。

她前腳離開少管所,後腳張虎跟那些人又來了。

在少管所發生的事情,又一次在監獄裏面重複發生。

這天放風,溫悅剛被打的鼻青臉腫。

其實張虎她們也已經打麻木了。

因為她面無表情的承受,一點也讓人提不起興趣。

剛從地上站起來,忽然看到了不遠處一同放風其他的人。

是柳眉。

見到柳眉,溫悅曾經死死壓在心底的白月光被翻了出來。

這天晚上,溫悅入夢后,再一次夢到了曾經的白月光。

鮮花,月光,心上人。

眼見兩人越來越近,溫悅忽然察覺到不對勁。

睜開眼睛,就是四肢被綁在床架上的一幕。

努力掙扎,卻發現嘴巴已經被捂住。

半夜時光所有人都在睡夢中,沒有人會發現這裏面發生了什麼。

藉著小窗戶透過的月光,張虎猥瑣的臉靠在床邊,笑的陰森。

「知道嗎?我最近打你打的都不耐煩了,看你那死魚臉,今天有人獻計讓我換一種方法,你猜猜是啥?」

溫悅一點都不想知道,可皮膚上冰涼的觸感讓她毛骨悚然。

「我們慢慢玩啊!」

衣服在她們壓低聲音的嬉笑下被脫,七手八腳的全部摸上來。

「這皮膚,從小肯定嬌生慣養的。」

「我們沒那東西,能幹嘛?」

「用工具嗎?」

細長的牙刷被張虎攥在手中,溫悅瞪大了眼睛,一聲叫不出的痛呼中開始噩夢。

……

原來折磨一個人,有這麼多種辦法。

溫悅如同丟失了水分的花朵,整個人很快就變蔫了。

卻沒有人去理會。

反倒是同住的人,玩出了花樣。

身體的反應最直接,儘管溫悅自小接觸醫院各種,也沒有一種辦法讓她沒有反應。

溫悅第一次覺得人要崩潰了。

又是同柳眉一天放風的時間。

柳眉笑的溫柔坐在她身邊:「怎麼樣?送給你的見面禮,你還喜歡嗎?」

「什麼?」溫悅的反應慢了半拍。

「裝傻?應該美壞了吧,男女分監,你這麼小的年紀就被關進來,以後想找男人也不太可能的,姐姐是為了你享受,才特意教的她們。」

溫悅瞪大眼睛,望着眼前的罪魁禍首:「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想整一個人還要理由?看你不順眼,怎麼樣?」

站起身,柳眉盯着渾身顫抖的溫悅冷笑:「怎麼樣,我是看你當初很喜歡在背後作弄,我才想要試試看的,可惜我們的脾氣不同,我不太喜歡背後整人,我更喜歡被人知道。」

溫悅陰毒的目光盯着柳眉眨也不眨。

「對,就是你這個眼神,我最喜歡看,因為你恨我又能怎麼樣?你根本動不了我一根手指頭。」

「是嗎?」

「你的那點小聰明,最好全部都收起來,咱們都是一路人,我不會給你把柄的。」

那是溫悅最後一次見到柳眉,卻讓她日常在內心詛咒怨恨的人,多了一個。

……

一年,一年。

張虎走了,跟着的人也走了。

可一脈傳一脈,即便是溫悅在牢裏做了這些年,依舊成不了頭頭。

彷彿進來的每一個人都商量好的,要和她作對。

如此被整,身心疲累的溫悅在四十多歲那年,就得了肺癆。

是被新來的人感染的。

溫悅得到這個答案后,整個人徹底的崩潰了。

為什麼!為什麼!

「你這樣不能跟其他人住在一起,會單獨給你分出來的。」

那一年,溫悅擺脫了老的折磨,迎來了新的折磨。

隔年,已經出獄的黃如月來看她。

六十多的黃如月望着明明應該四十多的女兒,卻比她還顯老。

溫悅不太想見。

只是看了一眼也察覺到這個事實后,立刻躲了。

是獄卒好心解釋。

「你媽媽在獄中一直表現很好,早早就被釋放了。」

「早早被釋放?」

「恩,出獄前說要看看兒子,這些年沒見,肯定變化很大的。」

「兒子。」

那女兒呢?

為何處於至今才來看?

溫悅不想再去想這個事情。

柏青之後,什麼親情友情她都不信。

「你不用跟我說這些。」溫悅抗拒道。

「還是要告訴你的。」獄卒笑的和藹。

看在溫悅眼中,卻成了魔鬼的笑容。

一瞬間,也就明白了。

有些消息,不是她不想聽就不聽的,而是有人讓她知道。

讓她知道她現在一無所有,眾叛親離。

溫悅冷哼著回了房間,進門就憋不住心口的鬱悶,一口血吐了出來。

再次被人發現時,溫悅的病態已經遏制不住。

心情激動倒是溫悅癌細胞擴散快速。

簡單點說,可以直接準備後事了。

對於監獄,每年都有這種因病而死的人,已經淡漠了。

可被送回房間的溫悅卻怕了。

她第一次發現這麼懼怕一件事情。

她怕死。

好死不如賴活着,她不想死。

可病來如山倒,由不得她。

最後醫生下判斷時,溫悅第一次起了後悔的念頭。

她想,如果當年她老老實實的,什麼都不敢,乖乖當她的小透明,不妒忌,不怨恨,她現在應該活的很好。

就如同她現在幸福的哥哥不凡。

即便是透明一輩子,可該有的小幸福,全都擁有。

她悔了,也晚了。

【完】

……

【全文完】

PS:再次聲明一切設定為劇情服務。

八零到這裏也要和大家說再見啦,感謝小可愛一直支持到現在。

新文還在準備,暫定娛樂圈題材的現言,希望你們會喜歡,下本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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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盛寵:學霸嬌妻進化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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