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教徒不教步，教會打師傅

莫小邪吃完飯，獨自一人坐到崖邊，從懷裡掏出幾枚金幣，每一枚都拿起來對著月亮看看，拿到第四枚時，莫小邪眼中閃過困惑光芒。

果然有問題！

這一枚金幣上有一個針眼大小的孔，很明顯是被飛針類的暗器打穿！發現不對勁是莫小邪在揮刀斬向黑坤時，自己刀劈對方脖子時，黑坤明顯頓了一下，而且眼中充滿了絕望，這絕望分明不是因為面對自己。

假如黑坤在施展鐵板橋發現不對勁時，隨便一個懶驢打滾，有很大概率是能避開自己長刀的。

特別是自己在側身時，藉助刀光反射看到有一個白點從夜空中彈出打進了黑坤腰間，否則，自己也絕不可能為了幾枚金幣跑到黑坤的無頭屍體上去扒拉。也是自己穿越之後，目力非常厲害，否則也不可能捕捉到這情況。

「究竟是誰在幫自己？有什麼目的？」莫小邪想不通，如果隱藏在暗處之人想要對付野豬林的強人賊子，憑藉這一手暗器功夫，想必也不會是難事吧？那就很明顯，這人肯定是來幫忙的。

另外還從對方懷裡掏出一本玄技，黃級低階的，沒啥用途，翻看了一遍，隨手扔到了一邊。最後是兩顆玉瓶中的丹藥，聞起來挺香，莫小邪也不知有什麼用，還是給爺爺看看罷了。

「其實這個狂刀訣才是最大的麻煩！」莫小邪站起來，來來回回的走了好一會兒。

「小邪，今晚怎麼不練武？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莫連山扛著長刀走了過來。

「沒事，爺爺，這是我從黑坤懷裡摸到的玄技，兩顆丹藥，還有五個金幣！」莫小邪彎腰將玄技撿起來，隨即將東西一股腦交給莫連山，而他懷裡，只留下了一枚帶著針孔的金幣。

「不是，小邪，你今天又點不對勁，是不是在擔心城主府的報復？」莫連山拿著東西，越發的擔心莫小邪此時的狀況。

「我......對了，爺爺你以前逆轉過狂刀訣，從敵人身上將自己的玄氣吸收回來嗎？」莫小邪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避開擔心城主府這一說。

「當然，其實咱們大陸上所有的玄功都有這樣的功用，逆轉就能吸收自己的玄氣！」莫連山很是平淡的道。

「可如果敵人的玄氣和自己的一模一樣呢，比如我是寒冰玄氣，將玄氣打入了同樣一個修鍊狂刀訣的寒冰屬性玄者體內，逆轉反吸的時候，會不會將對方的玄氣吸入自己體內？」莫小邪聞言，不僅沒有寬心，反而緊跟著追問。

「這不可能，每個人修鍊出來的玄氣都帶著自己的特色和氣息，大路上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倒是據說百年前出現過有這效果的魔功，不過，修鍊魔功的人全部斬殺殆盡了，而且那種魔功也再未出現過！」莫連山搖頭。

「這種魔功叫什麼名字，都有哪些特徵，怎麼防範，爺爺你知道嗎？」莫小邪裝作好奇的問道。

「應該是叫噬天訣，據說能將同級玄者眨眼間吸成人干！至於防範嘛，容易得很，只要不和對方接觸，遇到轉身便跑就對了！」莫連山揉揉小邪腦袋，有些沒好氣的說道，不練武，老是東想西想的幹什麼！

「哦，對了，爺爺，咱們山上的長刀只剩下三把了，趁著這次收繳了上百把的武器，去城裡換幾把好刀吧，我看城主府的人用的刀，質量比咱們的好很多呀！」莫小邪有些期盼的望著莫連山。

「放心吧，明天就去，這麼多兵器，應該能換幾把百鍊精鋼刀！」莫連山嘿嘿一笑，狂刀門連一把像樣的兵器都沒有，連制式長刀都快沒了，其中心酸，有幾人能明白！

莫小邪得到莫連山答覆，放心不少，至少，每種玄功都有吸附自己玄氣的功用，一般情況下，不太可能會被人發現自己的秘密。

「只是那噬天決，會不會就是狂刀訣？應該不會，爺爺也會狂刀訣，既然沒發現能將對手玄氣吸乾的情況，那就不可能是功法的原因。」莫小邪展開內視，拋開自己體質的原因，體內最可疑的就是那塊黑石。

「如果真是黑石的原因，那說明這黑石就是寶貝！可真要說黑石是寶貝吧，咱們青山寨上面足足有一座黑石山，怎麼會沒人來搶？沒道理呀！」莫小邪不知不覺來到演武場。

羅忠還在孜孜不倦的練習劈砍，莫小邪見狀則練起了狂刀到法，沒辦法，人家羅忠天賦這麼好都這麼努力，自己要是不努點力，萬一被徒弟超過了，多丟人，對吧？

此時練習這刀法，莫小邪終於感受到了這門刀法的厲害之處，總能讓然從不同角度，把攻擊之力發揮到極致，每一招都有專門的運氣方法，能讓攻擊力翻倍，加以只攻不守的方式，讓狂刀刀法在銀山城甚至平安縣地界還是比較出名的。

「不對，這刀法不全！」莫小邪停下手中動作，站到一邊沉思，總覺得這刀法差點什麼。

過了片刻之後，莫小邪對羅忠招招手道：「你的刀法都練會了嗎？」

「師傅，招式都會，可是不能融會貫通，練起來感覺很是僵硬！」羅忠彎著腰說道。

「你從頭到尾施展一邊狂刀十三式，我看看問題出在哪兒！」莫小邪右手揮揮，讓羅忠退後幾步，施展狂刀刀法。

「是，師傅！」羅忠退後十步，從頭開始練起，招式凌厲，破空之聲不絕於耳，刀光閃爍之處，羅忠身前兩米幾乎是水潑不進。

莫小邪看著羅忠施展一遍后，伸手制止他繼續下去，他終於知道，問題出在何處了！身法步法——狂刀刀法沒有相對應的身法步法配合。

使用狂刀刀法時，自己的身體協調性和韌性比羅忠更好，是以勉強能發揮刀法威力，但是沒有相應的身法步法配合，根本無法將狂刀刀法的威力發揮到極致。

水藍星的武道界有句俗話，教徒不教步，教會打師傅！很明顯，這套狂刀十三式刀法，是殘缺不全的！缺少了核心步法。

「爺爺，我有問題請教！」莫小邪跑到演武場另外一邊，對莫連山喊道。

「哦，竟然用上了請教這個詞，看來很嚴肅呀，你問吧？」莫連山調笑道。

「爺爺，咱們的狂刀刀法，怎麼只有刀法的招式和運氣法門，卻沒有相應的步法配合？」莫小邪直接了當的問，他想知道，是不是老爺子因為自己當初沒有玄靈，而沒有把步法傳給自己。

「步法？狂刀刀法就只有這些呀，哪有什麼步法？咱們的刀法主攻主殺，只管朝前就是！」莫連山啞然一笑道。

「不可能！任何武技玄技都該有相配合的步法，身法可以根據刀法改變而改變，步法同樣也該如此！」莫小邪說得斬釘截鐵，他不信，天玄大陸的武道明顯比水藍星高，不可能連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

「那你覺得，這步法該怎麼走？」莫連山笑著問道，有想法是好的，但是該切合實際，自己練了幾十年的刀法，怎麼可能有漏洞。

「我沒仔細研究過，但是你看，第一刀，假如我走一九定堅步！」莫小邪站直，出刀時，左腳微微朝前跨出，後腿使力，身軀和刀形成一條直線劈下，寒光一閃。

莫連山長刀還沒能提起，莫小邪一刀已經從上至下劈到地面。

「你再看第四刀，左側身回斬，我用蝴蝶穿花步！」莫小邪明明在莫連山前面，腳下一側一滑，不知怎麼便到了莫連山左側，順著身體扭動的力量，長刀呼嘯著攔腰橫斬。

這一招又快又狠，加上出其不意，莫連山還來不及變招，莫小邪長刀已經貼到了他腰上。

「好厲害！」莫連山眼睛透亮，這就是身形合一的威力么？自己練了一輩子的刀，竟然不如乖孫練幾年。

「爺爺，狂刀訣這種練氣法訣我沒資格說什麼，但是刀法玄技，我覺得你不該只練死板的招式，玄技也是人創造出來的，別人能做到的，咱們也能做到，把人家的不足之處去掉，改良為對咱們有利的！」莫小邪收刀而立。

「狂刀刀法總的是三招十三式，你將步法都補齊了嗎？」莫連山有些緊張，也有些期盼的問道。

「......」莫小邪頓時感覺一頭黑線，我要有這麼天才，前世早就打職業拳賽去了，這不剛好將這兩式配合上了步法嗎？

「沒有？沒事，你最近多費點神，將十三式的步法配齊！」莫連山一副我看好你的模樣，將莫小邪一肚子的貨憋得發不出來。

莫小邪搖搖頭，和老爺子聊不下去了，還是去找羅忠研究研究刀法步法的配合來得好些，起碼人家師傅師傅的喊著，自己心裡聽著舒心啊！

一夜無話，第二日凌晨，莫小邪再次來到崖邊面朝朝陽打坐吸收能量轉化為玄氣！他今日一直睜著眼，就想看看，那股精純的神秘能量究竟是什麼！

就在太陽躍出對面山頂，莫小邪頓時覺得，天空中的能量似乎活躍了一些，就在這一瞬間，他吸收的能量似乎是平常打坐修鍊的數百倍。

「嗯？」莫小邪趕緊內視，卻發現這股能量今日竟然沒能填滿兩顆微型穴竅，但是將第四顆穴竅內的玄氣重新過濾了一遍，讓第四顆穴竅內原來的玄氣剩下了一半，卻變得精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