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門前比武
「南宮師兄！南宮師兄！」
我正躺在鎮子外的荒原上小憩，聽到這聲后懶洋洋的睜開眼睛，在我旁邊站着一位少女，五官精緻，尤其是那雙忽閃忽閃的眼睛更是錦上添花。臉因生氣而鼓了起來，雙手叉腰，她和我穿着同樣的服裝，衣服上淡青和潔白完美結合，胸口上紋著一個「幻」字。
「你怎麼跑到這來了，忘了今天什麼日子了嗎！」少女生氣得臉色發紅。
我露出疑惑的表情，「今天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今天可是咱們門派招收新徒弟的日子啊！」少女生氣道，我都能感受到她的聲浪了。
該死！怎麼把這事忘了。我拍了拍腦袋，「抱歉抱歉，昨晚勤於練劍，都把這事拋到腦後了。」
「哼，勤於練劍？勤於喝酒泡妞還差不多！」少女不滿的轉過身，「走啦，師傅和大夥都在等你。」
來到這鎮上已經三年了，史青和我創的幻青派雖已經小有名氣了，但現在門下卻只有十多位徒弟，包括我在內。
主要是雲中門的劍客每逢我們招收徒弟時，對那些有意願的人都進行言語威脅，導致沒多少人敢來，而那些敢來的人，大多都是無親無故的流浪漢。
正如那位少女，她名叫徐窈，三年前門派剛創立不就便加入的，性格很溫柔，對別人都很好，不過一旦門派里有人犯錯，她都會嚴厲批評，年齡雖小，卻有大姐的性格。
三年來，我除了名字，年齡和一些生活上的癖好以外，什麼都想不起來，就好似我就只有這些記憶一樣。而這三年，我一直苦練劍術，現在算是爐火純青了，不過我感覺史青還沒把全部的劍術教授於我。
想着想着，不自覺的就來到自家門前，之前那棟老房子早就煥然一新，大門上還掛着幻青派的牌匾。現在在牌匾之下，拉起一條橫幅，寫着「幻青派收徒」五個大字。
門前圍着一群人，看着我們門下的兩個徒弟比武。左邊稍壯的叫楊離，兩年前入門，右邊那位消瘦的叫余荒雨，和楊離是同一年進來的。
兩人握緊各自的木劍，擺好架勢，繃緊全身，目視對方，呼吸加快。
隨後，兩人幾乎同時朝着對方衝過來，楊離率先高舉木劍，重重砸下來，余荒雨見狀，舉起木劍微微擋住，再巧妙的向旁一推化掉楊離的力。
余荒雨將木劍尖端朝上向楊離刺來，楊離眯上右眼，身體稍側過來，木劍的尖端貼着他的臉劃過。在側過來的同時，他擺動拿劍的手，對着余荒雨橫砍一擊。
余荒雨向後一躍躲開這一擊，楊離並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他跟着向前蹬出一步，余荒雨隨即朝他刺過來，他立刻一個轉身，余荒雨的劍刺了個空，而楊離利用轉身加大了劍的力度，朝着余荒雨再度橫砍過來，這下余荒雨可沒地方躲了，他被狠狠的挨了一擊，向著砍出去的地方摔去。這一戰是余荒雨輸了。
楊離笑着把余荒雨扶起來，接着周圍的群眾紛紛鼓掌喝彩。「他們倆也有很大的進步了。」徐窈欣慰一笑，像是姐姐看着弟弟成長的笑容。
「倒是你有沒有長進啊。」我打趣的摁了下她的頭。
她明顯表現出對我這句話的不滿，「想知道我是否有所長進，比一比就知道了！」
楊離看到了我們二人，笑着朝我們走來，「南宮師兄，徐窈師姐，你們來得正好，門派里的所有人都一一切磋完了，就差你們兩人了。你們倆是幻青派待的最久的，武功也是最強的，壓軸出場正好能帶動氣氛。」
我能感覺到徐窈在頂我，她臉上一副「現在就是好時機」的表情。我苦笑一聲，「好吧，我們現在就去準備。你可不要被我弄哭了喲。」最後這句是對徐窈說的，徐窈生氣得用力捶我一下，頭都不回的朝門裏走。
不多時，我和徐窈二人都拿上木劍站在門前，我對她笑了笑，她「哼」一聲扭過頭去。
「各位看官！這便是今天的壓軸比試，兩位幻青派的最強弟子之間的對決！」楊離大聲吆喝，想要吸引更多的人注意，「這無疑將會是一場精彩的戰鬥！各位請拭目以待吧！」
我和徐窈都擺好了架勢，周圍都安靜下來，靜到我能聽到細微的風聲。此時的徐窈非常專註。
我一眨眼，她猛地朝我衝來，蹬起的石子還未落地，她便衝到了我面前，速度之快在別人眼中就像是閃過來的。
是朝上的砍擊！我立馬反應，手臂快速移動，用木劍擋住這一擊。徐窈一句話沒說，聚精會神的進行接下來的攻擊。
她一個掃堂腿將我絆個正著，我一下向後摔去，她接着一躍，劍尖朝下往我的腦袋刺過來，我急忙一個翻身，她落地之時我便已爬起，我馬上就衝過去，想在她沒拔起劍時將她擊敗。
但是我沒趕上，她抽出劍來，用劍劃地面揚起一道塵土，我停下腳步，若吸入塵土打噴嚏了，那將會是她的機會。
她趁我沒攻過來，向後退與我拉開距離。等塵土散去之後，我便朝她衝來，我得主動攻擊她，不然會輸的。
我右手單手揮動木劍，朝她的左側劈過來，她見狀舉起木劍專註於左側的防護。不過，我接着便一個轉身，同時將拿劍的手換為左手，朝她的右側砍來。
她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我用刀面輕輕拍了一下。「若是在戰鬥中，你已經死了。」我說道。
她臉上有些不悅。戰鬥仍在繼續，她再度與我拉開距離，這次距離拉得比上次遠了一些。
徐窈這會單手持劍，劍筆直的貼在她的後背，這個架勢要麼是突刺，要麼便是橫砍。我這麼想着，心裏準備好了迎接這兩種攻擊。
她沖了過來，距離不斷靠近，我聚精會神，時刻關注她的劍是從側面來還是正面來。
但出乎我的意料，劍都沒有朝這兩個方向來，徐窈是用反手握住劍的，劍居然是從下方朝上砍，就像一開始一樣。
我沒做出反應，她便攻擊了我拿劍的手，劍不得不脫落。「在戰場上，這樣你也死了。」她收好劍，揚眉吐氣。
對於劍客而言，劍脫手了，比試也就輸了，這一局我是因大意而輸的。「你也確實有長進。」我拿起木劍之時，周圍的人也都響起熱烈的掌聲，其中還混雜了一些朝徐窈表白的聲音。
我看向徐窈，她禮貌的微笑回應，彷彿沒聽到一樣，但我從她臉開始發紅就知道，她果然聽到了。
「什麼事啊，這麼熱鬧？」人群中一個令人生厭的聲音響起，我面色凝重的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這個人是三年前威脅我們的雲中門劍客，只見他推開人群，徑直朝我走來，我和他四目相對，站得很近。
「你來這幹嘛！」我從聲音里表達出自己的怒意。
「喲，友門招徒我怎麼能不來呢？」他那討厭的聲音何時能消失掉。
「友門？我可沒和一堆狗屎稱過友門。」
「你說什麼？」那傢伙也有了怒意。
「對了，你們連狗屎都不如。」我火上澆油。
「你給我等著。」他瞪了我一眼，隨後轉身向圍觀群眾，「誰要是敢加入這個門派，就是在和我們雲中門作對！會死的很慘！」
「各位，別聽信他的謊言，我們會保護你和你的家人的。」我說道，不過相比於我，這些群眾更害怕雲中門，我看到已經有人開始散去。
那傢伙轉過頭來，露出難看的笑容，「你們現在加入雲中門我們或許還會考慮，反正這裏也只是一個專門招垃圾的地方。」
他瞥見了徐窈，隨後眼睛一亮，但徐窈立刻惡狠狠的瞪他一眼，他才沒找她說話。
「看在那位妹妹的份上，今天我就不讓你在這裏出醜。」他說着，轉身要走。
「喲，你覺得會是誰會出醜。」我說着，在他轉過頭來之時，便一記重拳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