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罪人

第二十三章  罪人

行善關於不幹正事的人來說便是個笑話,李寶貴沒有把這話放在心上,又把話題扯了回歸:「郭家那小寡婦是我們哥兒幾個瞧上的,不可以廉價了他人,只是郭家護那小寡婦護的緊,我們逮不著時機對那小寡婦動手,總不可以便這麼耗著吧?」

強哥沒有說話,站起在狹窄的房子里走來走去,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睛驀然一亮,他扭頭摸著下巴上崎嶇下的打量著李寶貴,還邊打量邊點頭邪笑,直讓李寶貴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強、強哥,你看啥呢?」李寶貴瑟縮著身子怕的不可能,著實是強哥的目光太邪性,讓他有種對方隨時會獸性大發的撲上來上了他。

李寶貴壯大的腦洞強哥哪裡能想到,他收回目光拍了拍李寶貴的肩膀,平易近人的說:「天然不可以耗著,這件事兒還得靠李老弟你去辦,辦好了也可以我們哥兒幾個還要靠禮老弟發家。」

「強、強哥,您的好處是……」李寶貴聽的興高采烈,在強哥的表示下,火燒眉毛的把耳朵湊了上去。

強哥的嘴巴湊在李寶貴的耳朵嘰嘰咕咕的說了許久,李寶貴的眼睛越瞪越大,好像下一刻便要跳出眶來。

強哥對李寶貴說了什麼,兩人又合計了什麼,除了他們二人沒有第三個人曉得。

……

盤算主意要在鮮花醬的建造方法傳開前,將郭氏鮮花醬的牌子打出去,郭綿綿突然以為時光不敷用了。

因而郭綿綿把圖紙交給二哥,讓他打聽合適的瓷窖燒紙瓷壇后,自己每天去村子四周轉悠,探求合適的地方建作坊和鮮花圃。

作坊勢必要隨鮮花圃而建,探求一塊合適的地皮的便成為了郭綿綿很迫切的事。幸虧有植物溝通異能在,她很容易便曉得了每種可食用鮮花的發展習性,大抵找到了幾處合適的地方。

那幾處地方皆是無人涉足的荒地,比擬已經開墾好的地皮,價格便廉價多了。

像一畝只能種旱地作物的荒地一兩銀子便夠了,還能免去五年的稅賦。便是可種水稻的荒地,也只比旱荒凌駕半兩銀子,免去三年的稅賦。

郭綿綿大抵預算了那幾處一下荒地的面積,加起來有十畝擺布,建築一個小規模的鮮花圃將將夠了。

倒不是不想買更多的荒地修一個大園子,只是手裡的銀錢不太豐裕,能動用的不到七十兩。雖然有幾張大額壓在箱底,那些銀子是鯤鯤放在她這裡的,哪怕鯤鯤自己都不曉得,她卻從未想過打那些銀票的主意。

更何況,以後鮮花醬的生意好需要擴展規模,再用賺來的銀子買地也不遲。

內心有了成算,郭綿綿便想儘快買下荒地,把方單拿到手后好拓荒栽花,哪成想計劃不如變化,郭家跟本心齋做生意的事兒突然被在村子里被爆了出來……

跟本心齋做生意這件事兒,郭家誰都沒有對外宣揚,做鮮花醬時也是在家裡,因此沒有人曉得郭家以前採集那麽多的鮮花做什麼用了。

雖然預料到會被暴光,也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看著賴在堂屋裡不走的郭家大房和三房,郭老實和木氏伉儷倆很頭疼。

如果是其餘不相關的人,把人攆走便是了,這兩家卻是骨肉相連的親戚,哪怕分了家關係不太好也斬不斷這份血緣,真拿掃把將他們趕走未免被人說六親不認。

伉儷倆不把穩自己的名聲,可誰讓家裡有個要考科舉的讀書人呢?如果郭榆的名聲被帶累了,哪怕文才再出眾也沒有資歷考取功名,總不可以為了這麼幾個爛人便把郭榆的出息擔擱了。

郭家大房和三房也恰是摸准了郭家伉儷的命門,才敢帶著一眾兒子孫子大喇喇的上門,意圖分鮮花醬這杯羹。

此時,堂屋裡大大小小的坐著或站著三十多人,將還算寬闊的空間擠的滿滿當當。只是這會兒誰都沒有先講話,空氣恬靜又壓制,無端的讓人生出多少煩躁。

見郭家伉儷裝傻充愣便是不張口,坐在右側的郭老大內心很是不滿,仗著自己是大哥當便面色發沉的向郭老實發難:

「我說老二,再咋說我們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兄弟,你現在有出息吃上肉了,卻連湯都不讓我跟三弟喝一口,這說去吧?你忘了爹娘臨去前是咋叮嚀的?」

「大哥,不、不是如此的……」郭老實不安的看著郭老頭,吶吶的小聲辯駁。

自幼爹不親娘不疼,頭幾十年又在郭老大的壓榨下過日子,郭老實很是怵這個長他三歲的大哥,哪怕已經分居了十幾年,或是沒能完全克服這一點。

看著弟弟這副懦弱沒出息的樣子,郭老大內心愈發自滿,他便說嘛這個弟弟便是個團麵糰兒,哪裡有膽量敢抵抗自己這個昔時老的?

「哼,畢竟是不是你內心清楚!今兒個趁同事們伙兒都在,大哥便問你一句話,你究竟願不喜悅讓兩家摻和這樁生意?」

郭老實表情一白,強忍著對郭老大的怕懼,剛強地搖頭:「大哥,其餘事都好商議,便這件事兒沒有商議的餘地,我不喜悅。」

這話一出,不僅郭老大獃住了,郭老三等人也不可能思議的看著郭老實,不相信這拒絕的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懸著心的木氏等人狠狠地鬆了口氣,便怕老伴兒(公公)扛不住郭家不要臉的兩兄弟,應允他們過分的請求。

「嘭——」被下臉的郭老大氣得一掌拍在桌子上,蹭的站起來指著郭老實破口罵道:「老二,你腦子是不是被驢日了,你曉得你在說啥不?」

許是已經走出了抵抗的第一步,面臨肝火熊熊的郭老大,郭老實意外的沒無益怕,神態比以前愈加剛強:「大哥,我腦子沒壞也曉得自己在說啥,你說的這事我不同意!」

郭老大氣了個倒仰,黑糊糊的老臉憋得黑紅黑紅的:「好!好!老二,你有種!」

郭老實低著頭沉默不語,像是沒有聽出自家大哥話里的憤懣和諷刺。

鮮花醬是三丫做出來的,生意也是三丫跟本心齋談好的,三丫孝順心善喜悅帶著一家人做,他如果容易的把這生意讓出去,哪裡另有臉見三丫?

郭老大見狀,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那口火氣憋在胸口處境尷尬,忍不住腦殼犯暈身子晃了好幾晃,好像下一刻便要厥過去似的。

便在這時,沒吭聲的郭老三快步上前把搖蹣跚晃的郭老大扶住了,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在郭老大的腰間掐了一把,嘴裡咋咋呼呼的大叫道:「大哥大哥,你這是咋了?你可別嚇我啊!」

這一嗓子頓時把全部人的留意力密集到了郭老大的身上,見郭老大翻著白眼好像不可能了,郭老大的老伴兒「嗷」的一聲撲上去,抓著郭老大的胳膊蹣跚道:「當家的,你這是咋了,你這是咋了啊?」

郭老大的兩個兒子、五六個孫子也匆急的衝上前,圍著郭老大大呼大叫:「爹,爹,您醒醒,您可不可以倒下啊!」

頃刻間,房子里充斥著招呼聲、哭啼聲,亂作了一團。

郭老實木氏等人哪裡想到事兒會導致如此,一個個神采發慌的站在原地,不曉得該如何辦。

他們內心很清楚,一旦郭老大真有個好歹,這些人絕對會將事兒鬧大,把義務推到自家身上,到時候不僅破財,還會有其餘的預料不到的緊張結果。

郭家人的擔憂下一刻便導致了現實,郭老三把風雨飄搖的郭老大交給子侄們,沖著郭老實憤懣的喊道:「二哥,你不樂意讓我跟大哥摻和生意,我們不摻和便是了,你幹啥要要把大哥氣成如此,你又不是不曉得大哥年紀大了受不得氣,你這是成心要把大哥害死啊!」

「他叔,你別血口噴人給我當家的亂扣帽子!」木氏攔住欲要講話辯白的老伴兒,毫不客氣的對郭老三說:「他大伯身子不太好受不得氣便該在家裡躺著,偏生今兒個你們兄弟倆上門鬧事,現在便算他大伯真有個好歹也是自找的,關我當家的啥事?」

無論如何說,氣死親大哥這罪名,自家絕對不可以背!

不等郭老三說話,於氏也跟著說:「三叔,飯能亂吃話可不可以胡說,當心傳出去人家說你見不得大伯好,謾罵大伯早死,你如果真擔憂大伯,咋不趕緊找大夫,跟我家扯啥皮?」

「是啊三叔,你或是快去給大伯請大夫吧!」劉氏連連點頭,她的嘴皮子沒有於氏利索,只能從旁讚許於氏的話。

「你、你們胡說!」郭老三合計不可,反被郭家婆媳倆聯手賊喊捉賊,鬱悶的一口老血湧上心頭,只是他曉得自己斗婆媳仨,便調轉槍頭瞄準了郭老實:「二哥,無論大哥是不是讓你氣成如此的,大哥在你家倒下的,這事便該你擔著。」

所謂「恬不知恥」說的便是郭老三這種人了,一張嘴能把白的說成黑的,把一個無辜的人說成逼死兄長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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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田之福氣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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