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利益

第二十章  利益

木氏打劉母的臉,也是在打整個劉家的臉,劉父頓時立不住了,他怕懼木氏的彪悍不敢對上,果然拿劉氏這個女兒出氣:「你這個不孝的東西,你是死人不可?沒見你娘被人指著鼻子罵?還煩懣去幫你娘!」

郭林當便站出來,一把將怕懼不安的妻子擋在身後,懟上了劉父:「劉氏是後輩,插手尊長們的事算啥?岳父岳母過去也說過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劉氏現在是我郭家的妻子,便算要協助也是幫我娘,岳父如果看眼,你自去幫岳母便是了,小婿毫不阻截。」

看在劉氏的面子上,郭林牽強稱呼劉父一聲「岳父」,總不可以讓劉父抓住小辮子小題大作,對外說他不孝,把自家好好的名聲給蹧躂了。

「你、你你你你、你這個小王八羔子!」劉父血氣直衝頭頂,右手顫抖的指著郭林衝過來便要打人:「老子是你岳父,你竟敢這麼對老子說話?今兒個老子便替你爹娘好好教教你這個不孝的東西!」

「姓劉的,你真把這兒當你劉家不可?」郭老實哪裡肯讓自己的兒子挨一個老地痞的拳頭,當便衝出來一把推開了劉父,厲聲喝道:「報告你姓劉的,老子的兒子還用不著你脫手教導,你如果敢在我家撒潑,今兒個便別想走出李家村。」

郭老實這一嗓子,不僅鎮住了劉父以及欲要上前協助的劉老同事們的父子倆,另有郭綿綿兄妹幾個。他們誰也沒有想到一貫與人為善的父親也好似此英武霸氣的邊,剎時驚掉了全部人的眼球。

性格好的人一旦發火,比經常發火的人愈加可駭。郭老實同化著威逼的一嗓子,剎時撤銷了劉家人囂張的氣焰,瞻前顧後的不敢與郭家人對上。

郭家崎嶇齊心又是「主場作戰」,劉家人如果是真不要臉面的打鬧起來,吃虧的只會是他們自己。到時對外只說劉家人仗勢欺人,要強行拆散郭林伉儷,他們便休想走出李家村半步。

莫說吃癟的劉家確有把劉氏帶回去,好給郭家一頓教導的心思,便算沒有,對付這種不要臉的人,便得用更不要臉的方法。

曉得今日討不了好,多日來的合計更是不會有時機說出口,劉家人恨恨的放下幾句狠話,很終灰溜溜的離開了,內心的憋屈便更不必提了。

「呸,算他們知趣,否則老娘的鞋板子可不認人。」木氏沖著劉家諸人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眼裡卻有笑意溢出,鮮明是出了那口悶在內心的惡氣。

「娘,您太英武了,女兒太愛您了!」郭綿綿歡樂的衝到娘親跟前,親熱的挽起娘親的胳膊,「啾」的一聲忘情的吻在了娘親那張已經不再年輕的臉上。

這番斗膽的行為和深深地仰望讓木氏一愣,隨便神態溫柔下來,一下一下柔柔的拍著郭綿綿的手背,目光更是溫柔的快要溢出水來。

多久了,三丫有多久沒有像現在如此黏在她跟前了?十四年了,她以為三丫再也不會在她眼前撒嬌了!

郭綿綿的眼裡卻已經一出了水意,她故作害羞,掩蓋性的把臉埋在木氏的肩頭,瓮聲瓮氣的撒著嬌:「娘,您別這麼看我,怪不太好好處的。」

上輩子,爸媽在,家也在,她是他們捧在掌內心的寶;這一世,沒有爸媽,她也取代了另一個人,卻仍然被捧在掌內心呵護著,老天爺待她,不薄了!

郭老實瞧著膩歪在一起的母女倆,眼熱極了,腦海里不禁表現出才膝蓋高的閨女騎在他的脖子上牙牙學語的情景。適才他不是也一嗓子喝退了劉家人,閨女咋便不誇誇他哩?

郭林安撫完妻子兒,便見妹子趴在娘親肩上撒嬌,忍不住咧嘴笑道:「瞧你,都是當娘的人了,還當自己是奶娃子呢,周密鯤鯤看到羞你這個當娘的臉。」

郭綿綿抬起頭正要辯駁呢,便看到大哥一抬腳準確無誤的踹在了二哥的屁股蛋上,坐視不救的大笑道:「讓你不識趣,看吧,頻大哥都看不下去了。」

郭林站立不穩,一個蹶趔幾乎撲在地上。好不容易站住了,他捂著屁股看著自家大哥,神態極為哀怨:「便曉得護著大妹,你咋便不想想我也是你親弟,這心都偏到咯吱窩了。」

郭樹睨了弟弟一眼,沒有說話,可表情卻擺清晰:哥便是偏心了,你想咋地?

郭林縮了縮脖子,懾於大哥的森嚴敢怒不敢言。誰讓他從小是被大哥帶大,跟著大哥吃過糖,也挨過揍,總體說來,挨揍比吃糖多多了,多到他都有生理暗影了。

劉氏看著滿心保護小姑子的婆家人,內心傾慕極了,在娘家生活了十幾年,她的委屈和疼痛卻大多是娘家給的。

是她蠢,直到現在才敢直視自己在娘家的地位,還幾乎把自己的下半輩子搭進裡頭,以後再也不會如此了。

想到這裡,劉氏不禁想起了剛剛丈夫對自己的保護,臉上表現出一抹美滿的笑容,內心對小姑子的傾慕突然淡然了許多。

不提郭家一家和樂,自發折了臉面的劉家諸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著實難掩心頭的鬱悶,果然在馬路邊上相互責怪起來。

尤其是備受兄嫂責怪的劉父,內心越想越氣,扭頭一腳踹在了劉母的腰上,罵罵咧咧的說:「都怪你這個臭婆娘出的餿主意,老子咋便這麼糟糕娶了你這麼個糟心的東西。」

這一腳踹的不輕,劉母「哎喲」一聲倒在了地上。本想爬起來吵架回去,在看到劉父猙獰的面容時,瑟縮著推辭起了義務:「這咋能怪我?要怪便怪你胳膊肘往外拐的閨女,否則,郭家敢這麼對待我們?」

劉父便不看重二女兒,一想到適才二女兒躲在背面不肯為娘家說話,剎時以為便是二女兒沒用辦不可事才讓他們一家受辱,忍不住恨的牙痒痒:「媽的,早曉得會養出這麼個糟糕玩意兒,在她生下來時便該按在尿桶里淹死!」

劉母縮成一團不敢說話,恐怕丈夫又遷怒她沒有生出個好女兒,再招來一頓吵架。

站在一旁看好戲的陳氏,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充當起了和事佬,她上前將受寵如果驚的劉母扶起來,然後對劉父說:「小叔啊,生出那種不孝的女兒也不是弟妹的錯,你也別怪她了。」

劉父不想被兄嫂們責怨,梗著脖子把義務往劉母身上推:「不怪她怪誰?二丫環那賤骨頭不是從這個糟糕玩意兒的肚皮里爬出來的?」

「唉——」陳氏看著劉母嘆了口氣,好像也以為這是劉母的錯:「事兒已經如此了,你便算把弟妹罵死也不可以轉變,現在我們該想想接下來該咋辦才是正事。」

劉父看著自家大嫂,茫然的問:「大嫂是啥好處?莫非不是回村找副手去郭家找回場子?」

陳氏聞言,內心暗罵劉父空長了一個腦殼,臉上卻不顯分毫:「我們如果回村找人找回場子,先不說把臉從郭家丟到村子里,有沒有人喜悅隨我們找回場子都是個事兒,再說了,便算有人喜悅去,李家村的那些人是好惹的?」

劉父聽罷,內心沒了主意,煩躁的問:「那要咋辦?咱便如此吃下這個悶虧?」

陳氏看了眼豎著耳朵聽的劉母,臉上露出獨特的笑容:「咱老劉家啥都能吃,便是不可以吃虧!大嫂內心倒是有個主意,便看弟妹願不喜悅做了。」

此言一出,不說劉父劉父,連劉老三父子倆也來了精力,火燒眉毛的督促道:「娘,快說快說,你有啥好方法?」

陳氏看了兒子一眼,臉上露出一抹陰狠之色:「郭家不是把那小寡婦當寶么,那我們便想方法把他們的寶變的雜草都不如!」

不提劉家人如何合計,郭家卻是沒把劉家放在心上,接下來的日子該如何過或是如何過,沒有把精力和時光鋪張在那些可有可無的人事上。

這天,送完鮮花醬的郭林急匆匆的跑回家,嘻皮笑容的對家人們說:「本心齋的鮮花醬火了,方領導跟我說每個月追加三十罐,讓我從下個月開始便送五十罐去。」

這才賣了不到一個月呢,鮮花醬的生意便做起來了,這一下子追加了三十罐,以後本心齋說未必還要更多的貨,自家便能掙更多的銀子了。

「這麼多?你沒有聽錯?」除了郭綿綿,其餘人喜悅極了,有些不敢相信的跟郭林確認。

郭林很無奈,從袖子里取出一張紙來:「喏,契紙都寫好了,便等著妹妹畫押呢,這還能有假?」

木氏火燒眉毛的接過契紙,眯著眼睛瞅著上頭一個也不明白幾行字,連道了幾聲「好」。

五十罐啊,刨除微不足道的老本,一個月便能凈賺四兩多啊,這錢來的太輕鬆,輕鬆到她有點不相信這是真的!

看著歡樂的圍在一起研究的家人,郭綿綿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卻不得不作聲打斷這份喜悅:「鮮花醬大賣是功德,眼下節令不對,本心齋一下子追加三十罐,我們家很難提供上。」

夏日都過了一半,山上怒放的又能食用的鮮花少之又少,總共便兩三種罷了。村裡倒是蒔植了很多蓮藕,眼下荷花開的正旺,用來做荷花醬再合適。

只是採摘蓮花很考究方法,如果是採摘欠妥,讓雨水順著採摘過後的莖桿下去,發展在泥里的蓮藕會腐爛,人家哪裡會白白讓他們下水摘?可如果出高價買蓮花,這老本便高了幾乎無利潤可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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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田之福氣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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