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為愛妥協
過去，遺忘，現在，從不在……
轟轟烈烈，惹塵埃。
曇花再美，總要凋謝，
故事曲折，愛河長存……
「大王。」
當朱尚炳站在燕王府的後花園，看着面前的百花齊放時，不由輕聲哼著小調。
而這時候，魏公公不實事宜的打斷了心情懷舊悲傷的朱尚炳。
「鮮花還會再開，何須等待。」
聽見了魏公公的回稟，朱尚炳把最後一句唱罷才轉頭詢問：「何事？」
魏公公微微躬身，道：「燕王……」
「罷了。」
朱尚炳打斷魏公公，說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一切隨緣吧！」
「諾。」
魏公公應聲道。
「還有何事？」
見魏公公矗在原地，朱尚炳無法繼續陷入回憶。
也是，換了誰在一個人需要冷靜下來時，旁邊矗著一個人，都會感到不爽。
「姚廣孝該如何處理？還請大王示下。」
魏公公之所以不走，正是因為剛剛收到的消息顯示，燕王要力保姚廣孝。
而朱尚炳呢！
卻要姚廣孝早生極樂。
如此這般，必定會引發與燕王的正面衝突。
這也是魏公公拿不定主意的原因所在。
畢竟，燕王的瀟灑轉身，已經避免了與自家大王的正面碰撞。
「你想什麼呢！」
「你以為燕王就不記恨本王了？」
朱尚炳微微一笑，朱棣的不辭而別，何嘗不是對自己的不屑！
這是明顯的看不起自己。
所謂來要參，去要辭，就是這個道理。
當然，又或許，朱棣以為，他這位秦王還沒有笑到最後。準備回南京蟄伏，以待東山再起。
想到這裏，朱尚炳對魏公公沉聲道：「傳令下去，要是燕王插手江湖事，就把消失傳遍大明。」
「也好讓所有人看清楚，咱們大明的賢王，也是一個管天管地的人。」
「諾。」
「老奴明白。」
朱尚炳說這話，也是有緣由的。
歷來，中原王朝中，就把廟堂與江湖區分開來。
大明也是如此。
但是在朱尚炳的父親，大明第一代秦王就藩后，開始收攏被洪武大帝打壓的江湖力量。
於是，西北就有英雄之人的天堂一說。
朱尚炳認為，正是因為這樣的根本，才導致西安情報衛，地下十二門的誕生。
當然，對於朱元璋為何會放縱朱樉，只能猜測，為其鍾愛。
畢竟，朱元璋對次子朱樉的期望也是很高的。
只看委以朱樉關西軍事，以及在對外貿易上，朱元璋睜一眼閉一眼就能看出，或許，是朱元璋出於皇位的第二繼承人所做的安排。
可以想像，朱標的英年早逝，肯定是有預兆的。
正是因為病逝，大明王朝的御醫們，不可能沒有提早發現一點問題。
可別忘了，中醫可謂博大精深。
先秦王插手江湖，那是有洪武大帝背書的。
即便朱尚炳插手江湖之事，也沒有人顧左右而言他。
畢竟，他是子承父業。
要是換成燕王朱棣？
朱尚炳就只能呵呵了。
江湖上，有一個秦王的爹，就夠英雄好漢們受的了。
只因歷史遺留問題，即便如此，江湖領袖，八大門派，也對秦王統管江湖持默許態度。
而朱棣？
想要橫插一杠？
朱尚炳可以預見，何為自古英雄出江湖！
就連洪武大帝朱元璋，神機妙算劉伯溫，還有魏國公徐達等等，無疑不是草莽英雄。
江湖的水太深了。
深到朱尚炳也只能仰天長嘆。
世人皆以為秦王管理江湖，江湖尊重秦王。
但是，身為當事人的朱尚炳卻只能苦笑。
他連父親朱樉留下的地下十二門，也不能指揮分毫，何談其他。
不過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罷了。
魏公公得到大王的準確命令后，立馬行禮離開前去佈置。
很顯然，姚廣孝是必死無疑。
雖然不明白，大王為何會如此重視姚廣孝，姚廣孝不過是一名名不見經傳的僧人爾。
但是，作為秦王的家臣，魏公公對於朱尚炳的命令，是絕對不會打一分折扣的。
看着魏公公離開的背影，朱尚炳若有所思起來。
「朱棣如此輕易的離去，讓朱尚炳一直想不通。」
一代大帝，永樂，朱尚炳可不敢輕視半分。
「莫非留下了暗子？」
朱尚炳如此想到。
可是轉念一想，即便暗子又有何用？
難道真以為他朱尚炳是小白？
不清楚兵杆子裏面出政權！
「衛所指揮系統，肯定要換的。」
有幾十萬大軍在手，朱尚炳可操作的空間巨大。
這一點，被朱尚炳排斥了。
那麼，剩下的，朱棣翻身的可能，好像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
像無出其右的李世民一樣，發動玄武門之變。
想到這裏，朱尚炳的神情變得沉重了不少。
因為他思考後發現，以朱棣的手段和魄力，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南富北窮。
這四個字，足以說明大明的南方，可是整個大明的中心。
要是朱棣真的兵變？
朱尚炳想到這裏，把思緒迴轉到了耿冬兒的身上。
耿炳文，畢竟是大明碩果僅存的元老功勛。
朱棣想兵變，必定離不開軍方大佬們的支持。
而像耿炳文一樣的人，是朱棣無法邁過去的坎。
「似乎，自己目前也只能妥協了。」
對於利益婚姻，朱尚炳是萬分排斥的。
卻不想，自己也會有一天對現實妥協。
在後花園中閑庭逸步的朱尚炳，等到魏公公回來后，停下腳步對魏公公問道：「耿家小姐可有消息？」
「冬兒小姐，應該回峨眉了。」
魏公公沉默片刻，硬著頭皮不確定的回答道。
其實魏公公也是沒辦法，雖然心知大王不想聽到應該，或許等辭彙，但魏公公只能實話實說。
因為他可不敢欺君！
朱尚炳這次沒有責怪魏公公，而是點着頭吩咐了一句：「派出探子，查詢一下耿家小姐的行程。」
「諾。」
魏公公答道。
有大王的特別吩咐，魏公公自信，很快就能得到耿冬兒的確切行蹤。
畢竟，大明秦王屬下的各種勢力，或許連秦王朱尚炳都沒有魏公公清楚。
回答了朱尚炳后，魏公公又恭敬的開口問道：「大王可是有話傳遞給耿小姐？」
朱尚炳微微一笑，說道：「告訴她，本王將履行皇帝所賜的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