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5章 放過我

第825章 放過我

時間很快,吃完午飯的紀念剛躺下床準備休息,電話鈴聲就響起了。

紀念以為是顧圓,沒看手機屏幕就直接接了電話。

一陣嚴厲的聲音差點震破紀念的耳膜,「我打了多少電話,你怎麼才接?」

紀念摸摸耳朵,在聽到這個聲音后,她就無比後悔接了這個電話,「爸,我剛才吃飯去了,沒注意到電話。」

「弄的我以為是你出事了,你聽說沒有,昨晚你們那棟宿舍樓出了事。」紀媽媽說到。

「聽說了。」

「以後小心一點,夜晚女孩子不要隨便出門開門。」紀媽媽囑咐著紀念。

「嗯,爸,你知道是誰嗎?」紀念看着窗外,聚精會神,但好像什麼也沒有看到。

「不知道,學校壓的死死的,不準說,昨晚你不在宿舍嗎?」紀媽媽問道。

「我……」紀念想說出實情,但話還沒說完就被紀媽媽的話給堵住了,猶如棉花積壓在心口的感覺,沒重量卻堵得慌。

「不會是柳想出了什麼事吧,你昨晚和她在一起嗎?」紀媽媽的擔心顯而易見。

很久,紀念才說話,她在糾結要不要說出昨晚的事情,但如果說出來就會讓紀媽媽陷入兩難的境界,對她的愧疚和對柳想的無可奈何,猶豫后她不打算把這件事情告訴紀媽媽,關鍵怕紀媽媽擔心又要操心,只好忍着不甘委屈,說到,「我和她都沒事。」

「那就好,沒事我就去忙了,這邊項目比較急。」

「好。」紀念慘笑着掛斷了電話。

紀念卻陷入了沉思,這個啞巴虧她只能咽下去,她現在只能希望柳想能收斂一點,越想紀念愈發的心煩意亂……

突然一陣響如悶雷的敲門聲響起,紀念還沒有任何反應門就被擅自推開了。

「紀念,你夠狠,我不把你告到監獄里我誓不為人。」柳想淬了毒的眼神直接射向紀念。

她看到董浩的時候恨的她差點咬碎了牙,恨不得要將紀念挫骨揚灰,她沒想到董浩竟然被打成了殘疾,從此以後要在輪椅上度過一生,那麼她的一生也就完了。

她一想到自己要盡心儘力伺候董浩,當一輩子的活寡婦她就惡寒,她還沒有過上人上人的日子,她不能就這樣和一個殘疾耗一輩子……

「就沖你亂闖的家教,你確定你能請得到律師?」紀念冷冷的嘲諷著。

她沒想到她柳想竟然好意思來找她的麻煩,她還沒有追究她柳想還敢上門質問她……

「我不和你扯別的,送你來醫院的男人在哪?我要他賠償。」柳想怒氣騰騰的左顧右看,像是要找出顧圓。

「賠償?想都不要想。」

「你說什麼?不給賠償我讓你們在監獄里待一輩子。」柳想直接放出大話,像是只要說出口的話就一定會實現似得。

紀念陰著臉,扯下被子,扯著嘴角冷笑「你還要臉嗎?亂搞不三不四的男人還敢在我的宿舍威脅我。要坐監獄的應該是你柳想。」

「那有怎樣?他被打殘疾了,一輩子都不能站起來了,再說你看你,你出什麼事了?」柳想大吼著,一步步逼近紀念,越發的盛氣凌人,繼續厚顏無恥,想將所有的責任推給紀念。

紀念發着怒氣狠狠推開柳想,「我是不是要缺胳膊缺腿才算出事?每天被你折磨的吃安眠藥才能睡着,你憑什麼啊柳想,我告訴你,這一切都是你在自作自受。」

「這是你欠我的。」柳想下意識吼出來,像一句口頭禪一樣被用的十分流利。

紀念彷彿聽到了最大的笑話,這些年來憑藉一句欠她的忍受了她多少次,每次出事一句欠她的好像一切事情都不再微不足道,「我欠你什麼?欠你錢還是欠你命?你憑什麼覺得你要比我高貴,憑什麼我要被你踩到地底下?」

「就憑你是個醜八怪。」柳想還是不肯退步,希望能戳中紀念的痛點,將她狠狠打倒。

「那也是我的事,再說這些年你都不是天天看過來的嗎?眼沒瞎也沒爛,要是覺着我噁心,就滾出我的家,從來都是你不請自來死皮賴臉。」紀念也絲毫不客氣,她今天算是受夠了柳想的無理取鬧自私又自利。

柳想氣的直接踹開旁邊的椅子,手指著紀念「呵,這就是你的真面目,天天和我住在一起是不是在心裏罵慘了我吧,裝的不累嗎紀念。」

「對,我就是裝的。」紀念直接承認,她就是忍了她很久,也是因為紀媽媽的原因一直在遷就著柳想。

「你個賤人。」一句話直接氣紅了柳想的眼,毫不猶豫的拿起手要扇紀念的臉,紀念正要抓住柳想的手腕,突然眼前的柳想被猛然甩到牆壁上,紀念還沒反應過來,一陣「啊」呼痛聲立馬尖銳的響起,柳想的頭被撞出血了。

顧圓一步步靠近柳想,居高臨下冷冷的看着一隻卑微至死的螻蟻般,滿眼的不屑冷酷,「你還敢惹她?」

柳想看到這麼狠厲,眼神像是要撕碎她的野獸般的顧圓,心裏有點犯怵,但還是咬着牙按住被撞傷的頭,不甘惡毒的瞪着,「你管得着?再說你跟紀念是什麼關係?」

紀念被柳想的吼聲一瞬間拉回了思緒,她沒看見過氣場這麼駭人的顧圓,突然,也豎起耳朵想聽顧圓會怎麼回答。

「她是我的人。」顧圓咬字清晰,穿透力強的聲音傳入紀念的耳膜,那一刻,她的大腦的空白的。

柳想顯然也是一愣,臉色發白,她沒想到她紀念真是好樣的,竟然勾引了這麼袒護她的男人,雖然樣貌並不是上等但那渾然天成卻讓人被折服,那一刻,嫉妒怨恨潮水一般洶湧着她的心口,憑什麼紀念能夠讓人這麼護着她……

「一個醜八怪你也看得上?是不是床上功夫伺候的你特別舒服?」柳想出口諷刺不甘,淫蕩的看着紀念,在她的眼中好像紀念就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

顧圓眯着眼,濃濃的警告意味,靠近柳想,蹲下,兩隻手掐住柳想的下巴,「嘴給我乾淨點,不然我真的會讓你這張嘴永遠也不幹凈了……」

說完又覺著異常噁心,丟開下巴,像丟垃圾一樣。

柳想的臉色越發不好看,一陣青一陣黑,她看出顧圓眼中的嫌棄蔑視,但又無可奈何,任何女人在兇狠的男人面前總是不敢造次犯作的。

這時,一陣有序的敲門聲響起,在劍拔弩張的氣氛顯得格外怪異,聲音持續很久,但卻沒有人有任何動作……

「我們是警察,請問可以進來嗎?」警察公事公辦嚴肅的聲音響起。

紀念立馬反應過來要去開門,突然,柳想猛然大喊大叫起來,「救命,打人啊,嗚嗚嗚,我再也不敢了,別再打我……」

聽到呼救聲,警察沒有再等,直接奪門而入,而開門看到的一幕就是柳想緊緊抱住顧圓求饒而被紀念嫌惡的大力推開在地的場面,警察的怒斥聲響徹整個病房,「任何人都不許動。」

紀念沒想到柳想竟然會這麼無賴,想把責任全部賴在她的身上。

而這時的柳想像是知道自己能打敗紀念的機會來了,這盆髒水她要潑個徹底,紅着眼,像是真正被欺負了一樣,指著顧圓。

「警察,你們救救我,我頭被他給打出血了,我只不過是想來看看她,沒想到她這麼狠我,叫他打我……嗚嗚嗚~」

「你顛倒是非的本事真是登峰造極,公道自在人心,你這樣騙警察也算是有狗膽了……」

紀念忍不住嘲諷,她柳想混淆是非裝模作樣的本領日漸見長……

警察聽完,示意旁邊的警察去看看柳想,看完確定是被撞傷后,嚴正言辭的說到,「我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還有你們等會全部去派出所。」

「不行,她是病人。」顧圓冷聲拒絕,看着紀念。

警察看了一眼穿着病服的紀念,「昨晚是誰報警的?」

柳想哽咽的聲音,控訴著顧圓,「是我報警的,我男朋友被他打的生死未卜,就在隔壁的病房,你們可以去看看。」

「不是說被打殘疾了嗎?」紀念嗆聲。柳想這副無賴的模樣實在讓人到盡了胃口。

「你……」柳想怨恨的瞪了一眼紀念,「你們真的要相信我,實在是不信的話可以去我的家,那裏可以看見現場狀況……」

「你確定?」顧圓好整以暇的看着柳想,像是在看一個小丑自導自演的醜劇。

「你現在你說的每句話都即將成為呈堂公證。」女警察看了一眼顧圓,幫忙說到。

「沒錯,就是他們想謀害我和我男朋友,我來想討回公道,沒想到他們想殺我滅口。」柳想再也不管了,因為昨晚並沒有證據而且只有他們四個人,她一定要讓紀念付出代價。

警察堅定的眼神掃過所有人,轉過頭髮布命令「全部都給我帶走。」

「等等,你聽完這個再走。」顧圓拿出手機,將錄音打開。

這時,耳邊的聲音只剩下柳想和紀念在顧圓進來之前的對質,柳想一聽到自己的聲音,臉色立馬就發白了,搖著頭,大聲吵鬧着,「不要聽,這都是假的。」說着就要去搶顧圓手中的手機,而這時錄音也就被顧圓給掐斷了。

而這些內容就足夠了……

錄音結束后,空氣的氣氛跌至零點,眾人眼光各色的盯着撒謊的柳想,為首的警察也沒想到自己被騙了,懊惱自己差點就相信了這個女人的片面之詞,一時尷尬丟臉讓他無地自容,怒氣騰騰的聲音響起,「把這個滿口謊話的人給我帶走,還有去調查一下那個受傷的男人是怎麼回事。」

「是,長官。」

「我沒有說謊……」柳想還在垂死掙扎。

剛好,這時學校保衛科的人出現了,看到清北派出所的警察來了,立馬就明白了什麼事情。

「紀念同學現在好些了嗎?我們是學校保衛科的,今天特地道歉。昨晚因為保衛科的疏忽就釀成大禍。」校長懷着歉意的看着紀念。

紀念抿抿嘴唇,搖了搖頭,表示沒事,但心裏那根刺還在,一想到昨晚那種孤立無援的感覺就讓她十分的恐慌。

顧圓看出紀念不好的臉色,彎腰抱住紀念,在紀念的吃驚當中,將她穩穩的放在了病床上。

「昨晚到底怎麼回事?」派出所警長問道。

「據說一個女人帶着男人偷偷潛入進紀念同學的宿舍,威脅恐嚇紀念同學。而紀念同學最後受到了傷害。」保衛科的人說到。

「可那個男人怎麼回事,傷勢非常嚴重。」警長皺眉問道。

「我校顧圓同學為救人而自保,動了手,並且那個男人是正在潛逃的殺人犯,剛才調查出來的。」保衛科的人繼續彙報。

紀念沒想到事情竟然發展到了這一步,十分震驚,而反觀一旁的顧圓,好像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一個冷眼旁觀的局外人。

一聽是殺人犯,派出所所有警察立馬出動,需要包圍監管住刺青男人的病房,而顧圓打人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柳想一聽是殺人犯,頓時嚇得腿發軟,她再怎麼不要臉,也從來沒想過和殺人犯扯上關係……

一場鬧劇也就這麼真相大白的散場了,校長和保衛科的人道完歉說盡好話后就離開了,意思無非就是不要紀念深究這件事,讓這件事被壓着,就這麼簡單的過了。

紀念一想柳想也是通過紀媽媽那邊的關係才能住進宿舍的,如果深究的話,對紀媽媽那邊估計也會被查到用關係才把柳想弄到宿舍住的,所以也就同意不追究了。

待所有人都離場后,病房裏只剩下顧圓和紀念兩個人了,紀念半躺在床上……

房間里很安靜,一靜下來,紀念腦海里都是顧圓剛才的畫面,臉在慢慢的泛紅,心跳聲震的她頭愈發清醒,不禁想起之前他的每一次幫助……

「顧圓,我有話想跟你說……」紀念想了想,還是想問顧圓。

」說吧。」顧圓看着一臉通紅的紀念,忍不住的用手想去給她的額頭試一下有沒有發高燒………

紀念頭微微一側,直接閃開,這只是紀念的生理反應,而這一躲避的行為直接黑了臉……

「你剛才說的話會不會讓人產生誤會?」紀念內心忐忑的直接問,雖然知道不禮貌,但她真的非常想知道。

顧圓頓了頓手,平靜的告訴紀念一個事實,「會。」

在紀念眼神逐漸暗淡的那一刻,像是煙花綻放那一刻,眼眸再次愈發明亮,只因那句「但我樂意。」

峰迴路轉的驚喜總是讓人猝不及防。

「你挺會說話的。」紀念捏着手,故作冷靜。

「那你要不要跟了我。」顧圓的話再一次使紀念的心湖波瀾起來,像一個石子一樣落在平靜的湖面,激起一陣一陣的漣漪。

「我不好看。」紀念看着顧圓,呼吸聲逐漸削薄,她很想知道他的想法。

「我眼瞎。」

雖然讓紀念不是很滿意,可是對一自己樣貌自卑的人來說,這樣的答案卻又是最好的回答,而對於顧圓來說,這是實話。

「我脾氣大。」

「我收服得了你。」顧圓從來都沒覺著紀念脾氣大,紀念很羸弱,往往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這樣看來,你一點也不會說話。」紀念這時內心有了答案。

「但我說的是真心話。」顧圓堅定的看着紀念。

紀念看着顧圓,看着一臉鎮靜的顧圓,滿滿的勢在必得卻讓紀念真的想動搖和他在一起試試看。

在這次的對視中,紀念被顧圓折服了,既然都說了眼瞎,那她就相信他說的,把自卑與恐懼放在腦後吧。

「好。」紀念一頓失了神,她不想再管上次那句呢喃,那個他口中的女孩,如果有那麼一天,她會爭取一把,不都說應把握先下的機會嗎?

「你會談戀愛嗎?我不會。」紀念不好意思的看着顧圓,她是個不折不扣的母胎單身……

「那就好。」說完就捧住紀念的臉,手中的細膩感讓他莫名滿足,深深的盯着紀念撲閃蝶翼般的睫毛,很近,緩緩的親了下去。

紀念睜大眼睛,緊張的都屏住了呼吸,全身的器官都在感受唇上那冰涼的觸感。

顧圓不敢保證如果他聽見她曾經被人佔有過他會發瘋干出什麼事情,那種深深的嫉妒會把他折磨至死,像荊棘瘋長的藤蔓勒緊他的心臟,那種疼痛讓他發狂,他會毫不猶豫腌割那個男人,讓他成為停屍間里一副冰冷的身體,他也會把她的下身子宮掏空,做成標本永遠的陪伴他。

顧圓點到為止,他不想嚇到她,他要一步步的慢慢來……

親完后紀念還在處於懵懵的狀態,呆愣的十分討喜。

「能接受吧?」顧圓壞笑對着紀念的耳朵呼氣。

紀念縮著頭,耳朵爆紅,又急忙點點頭。

「我也是第一次吻。」顧圓將紀念摟在懷裏,低聲說到,那語氣中的愉悅顯而易見。

「你不是第一次。」紀念從懷裏掙脫出來,反駁著。

「那我說我是第一次在清醒的時候吻你。」顧圓想了想,他知道她說的是那一次喝醉的事情,那一晚他清醒多於醉意,所以很多都是他強迫的,那一晚他太想要她了,一時間沒忍住反而嚇到了她。

「你記得那晚的事情?」紀念皺眉看着顧圓。

顧圓看着一臉認真的紀念,猶豫了一下才說,「你說喝醉酒的那一晚?你不是說我什麼也沒做嗎?」

他不希望紀念還因為那天的事而不愉快。

紀念無論聽到哪種答案她都不高興,她心中的那根刺還是他口中呢喃出的名字,但她不想質問顧圓心中的那個女孩是誰。

顧圓觀察出紀念的臉色微變,故意的揉揉紀念的頭,「別想了,頭不是還沒好嗎?」

「我的腦袋哪有那麼脆弱。」紀念成功被顧圓給帶偏了。

聽完顧圓點點頭,「頭硬命大。」

紀念正要說話的時候,一陣尷尬的聲音響起,紀念不好意思的捂住臉,肚子咕咕的聲音還這麼的響,她不是剛吃了豆腐腦嗎?怎麼這麼快就餓了……

顧圓立馬就反應過來了,笑着架著紀念的胳膊從床上抱下來,湊到紀念的面前,「我帶你去吃飯吧,我怕有人說我虐待家屬。」

「你知道就好。」紀念紅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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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大佬的心動狙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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