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3章 出事了

第823章 出事了

「工作做的不順心就回來了。」

「待多久?」

「不知道,說是在你們學校那裏找到工作了,暫時就和你住在一起。」紀爸說到,他認為兩人一直相處的很好。

其實,一個會裝,一個會忍。

柳想是紀爸弟弟的女兒,也就是紀念的堂妹,一個無業遊民紈絝子弟,還是那種沒錢拿命玩的人,爸爸是賭徒,那一年發生了一場嚴重車禍,媽媽在紀爸主刀的手術上沒有被搶救成功,很多人都被搶救無效。

生死聽天由命和人定勝天不過是一枚硬幣的正反面,生活中的奇迹就如恩典般難求,可柳想家似乎就一直耿耿於懷,認為是紀爸沒有儘力,而紀爸也感到十分愧疚,總覺著當年的事情和他脫不了干係,一直記在心裏。

柳想一家就一直憑藉這件事傍上了紀氏夫婦,像寄生蟲似得依附着,一個教授的積蓄能有多少,單單給柳想家就很多了,不得不說,每次紀爸都能答應幫忙,少不了這兩父女的演技,一個裝可憐一個會討好說紀話……

紀爸再跟紀念說了一些家裏長家裏短的話,就掛了電話。

剛轉身就看見柳想站在背後一臉不屑的看着自己,陰陽怪氣的說:「是不是覺着我特別厚顏無恥死皮賴臉的賴在你這……」

紀念看了她一眼。「你知道就好。」

紀念猜到她聽了電話,並不想和她吵鬧,她吵不贏她。

「我就是有意的,耗死你們家。」柳想惡毒的說着。她覺著自己所有的不幸痛苦都來源於紀家。

紀念不說話,讓柳想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胸口怒火愈發不可收拾,罵人也更加口無遮攔。

「你個醜八怪,每次看你這張臉,我就噁心,怎麼死的不是你,非得是我媽媽。」柳想恨不得用所有惡毒的話來攻擊紀念,彷彿這樣就能讓她痛千萬遍永不復生似得。

她一直知道紀念的痛點。

聽完紀念的臉色變得不好看,掐着手掌心,因為這個胎記,她從小就被當成一個下等的人和一個次品,好處就是濫竽充數,壞處就是無情淘汰,當年的舊事再次被重提,那場事故,死了很多人,誰也不想是這樣的悲劇。

「夠了。」紀念打斷還在罵罵咧咧的柳想。

「夠了?永遠都不夠,這是你們欠我的,所以你不準挪我的東西。」柳想惡狠狠的抵著紀念,怒張的眼珠恨不得殺死紀念,情緒也越來越激動,紀念被逼着一步步往後退。

如果不是他們,她不會家道中落,爸爸一蹶不振,吃喝嫖賭,永遠也淪落不到現在這個地步……

「呵,我們誰也不欠你,當年的事誰也沒查出實情,你們就噁心的把這件事怪罪給我們,這些年如蛆蟲一樣在腐肉里苟且著,要論誰噁心,當屬你們。」紀念也不客氣,氣紅著臉。

「你說什麼?我們是蛆蟲?你個養女敢這麼說我。」柳想氣極的直接甩巴掌給紀念,她紀念憑什麼敢這麼污辱她。

紀念一急之下反應更快,大力推開了柳想,躲開了她的巴掌,而柳想重心沒穩,就被後背的桌椅給拌倒了,臉不小心被桌角給磕淤青了。

「你打我?」柳想疼的直接大喊大叫,眼淚如被人厭棄的廢水一般嗶嗶的流着。

「自作自受,醫藥箱在老地方。」紀念無言以對,這明明是赤裸裸的現世報,她這顛倒是非的本事還是沒變,又蠢又可悲。

紀念沒再理她,直接進了自己的房間。

柳想立馬從地上爬起來,目光歹毒的瞪着紀念的背影,暗自發誓總有一天她要整死她。

之後的幾日,紀念被柳想折磨的日夜顛倒,每次剛要睡着就被柳想的語音聊天給吵醒了,兩間房之間只有一面牆壁,隔音效果不好,聊天內容也是不堪入耳,污穢噁心。就算紀念每次的警告提醒,最後兩人的對話也是以爭吵結束,不是她贏就是她贏,可問題根本沒有得到解決,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紀念上課每次都是打瞌睡,被老師警告了很多次,並且她還有實習,每次配藥和洗護的時候就會弄錯,工作效率十分低,紀念覺著自己離轉正遙遙無期了。

這天,紀念再次被厄運給眷顧了。

「紀護士,你是不是不想幹了?」護士長的河東獅吼震醒了昏昏欲睡的紀念。

嚇得紀念不小心把醫用酒精給撒了,紀念努力睜開耷拉着的眼睛,「對不起,最近我……」

「借口,我不聽任何解釋。」護士長氣的直接打斷紀念。

「不是,我……」紀念也知道自己最近太冒失了,一錯再錯,但還是想解釋她的苦衷……

「你說說你,你是不是存心的,那天急救室里你給我出岔子,讓我在所有人丟了個大臉,都在說王護士長帶的實習生太水,今天你又給我出狀況,我當時就不應該同意讓你進來。」護士長看着紀念越來越怒火攻心,恨不得用手指戳穿紀念的腦袋,她要看看腦子裏到底有什麼。

紀念沒有說話,虛汗爬滿了整張小臉,臉色蒼紀,苦苦的堅持着……

護士長教訓一陣,見紀念沒有聲音,轉過身,以為她可能還在犯困,誰知紀念一臉的冷汗泠泠的,十分虛弱,驚呼一聲,「紀念,你怎麼了?」

紀念扯扯嘴角,搖搖頭,「護士長竟然還有為我緊張的時候。」

護士長一瞪,鬆口氣,扶住紀念,「我怕等會你說我下毒害的你,別說話了,我叫當值醫生看看。」

紀念有氣無力的點點頭,然後就被扶著躺在了病床上休息。

不一會,顧圓立馬就出現了。

臉上帶着一絲緊張,但被隱藏的極好,只有很親近的才能發現,摸著紀念的額頭,問道「沒有感冒,你哪裏不舒服?」

紀念見是顧圓,內心的恐懼感莫名幾妙的少了一些,她其實最怕生病,更怕看病,「口乾嗜睡,頭暈乏力,冒冷汗。」

顧圓認真盯着紀念,「你是不是吃了什麼葯?」

「嗯,安眠藥。」紀念淡淡的說着,像不是第一次吃的樣子。

「為什麼?」顧圓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但表面還是十分淡漠。

「睡不着。」紀念抿抿乾裂的嘴巴。

顧圓將手中的報表給護士長,彎下腰,拿起一旁的水杯,遞到紀念的面前,輕輕的問道:「經常失眠嗎?」

「嗯,這次因為家裏噪音太大,所以昨晚多吃了一些。」紀念拿住水杯,淺淺的喝着。

「明天我帶你去一個老中醫那裏針灸治療。」顧圓說。

「我不喜歡那個味道,不想去。」紀念小聲拒絕著,像個孩子絕食一般。

「別任性。你可以戴口罩。」一句別任性讓紀念想起很多年前有個人也是這麼說的,一瞬間讓她鼻頭髮酸。

忍着哽咽,看着顧圓,笑着說到,「那會不會被人給轟出來?」

「不會,我認識他。」

護士長在一旁直接看傻了眼,她沒想到她會看見對女生這麼溫柔說話的李醫生,她的眼裏只見過冷冰冰,一臉的生人勿近的顧圓。

雖說李醫生年紀不大,但醫術十分了得,背景不為人知,但絕對不簡單,樣貌雖說不出眾但勝在氣質,醫院很多護士也是十分看好他的,但顧圓卻像是沒有絲毫情商,一點也不為之所動。

今天她見到了一個意外……

「你們之前認識?」護士長問道。

紀念點了點頭,護士長本還想問問,只聽顧圓下着送客令,說到:「王護士,病人需要休息,你先出去。」

護士長意味深長的看着紀念,說着,「紀護士,那我先離開了,你身體好點再來上班。」

紀念收到了護士長別樣的眼神,略微尷尬,只能說,「謝謝護士長了。」

在門關的聲音響起后,紀念困惑的看着顧圓,「你不用出去?」

「我話沒她多,你能睡着。」顧圓說。

紀念笑着,護士長從頭到尾好像只說了兩句話……

「其實她罵我時話最多。」

「你經常被她罵?」顧圓拿走紀念還沒喝完的杯子。為她加上熱水,用嘴試試溫度,又再次給了紀念。

「實習生都會被罵,罵着罵着也就出感情了。」

看到杯子,紀念故作自然的接過杯子,但她那小鹿亂撞的心跳卻不容她忽視。

「嗯,家裏什麼噪音大?」顧圓絲毫淡然,像是理所當然問道。

紀念手一頓,眼神躲閃著,想了想,還是選擇隱瞞着,「可能家裏的老鼠最近不安分。」

顧圓明顯看出紀念眼中的顧忌,皺了皺眉,「多弄點老鼠藥,不安分就不要留了。」

紀念的內心防備很森嚴,戒心很重,她只是表面看起來無害較活潑,實際上很多事都會藏在心裏,壓抑著不會說,這也就是她平時幾乎沒有什麼知心朋友,和人相處總是會有一種如有若無的距離感。

「好。」紀念心不在焉的答應着。

氣氛微微沉悶,兩人都心知肚明,還好有人衝進來打斷了。

「李醫生,有病人來問診了,你趕快回去吧。」門外護士直接闖進來,看起來很急。

顧圓看了一眼紀念,「你休息吧,我去忙了。」

「嗯。」紀念點頭。

等門關的聲音響起,紀念猶豫着,還是拿起了手機,翻開微信,成功發送了一條信息,「有些事我不想說,所以故意隱瞞了。」

她不想說,但她想讓他知道她不說。

紀念這一覺在醫院睡的很晚才醒來。

接近晚上,紀念想了想,她還是準備回宿舍,即使習慣了刺鼻的福爾馬林,但還是不喜歡,所以她還是堅持回去。

剛回來,包還沒放下,紀念就聽見一陣刺耳做作的聲音參夾着粗獷的男人的聲音,急忙換下鞋,走進公共客廳,果不其然,是柳想的房裏發出的聲音。

紀念怒不可遏的轉開了柳想的房門,正要開口質問到底在搞些什麼鬼,只見噁心的動作充斥着紀念的眼睛,紀念最後忍不住這麼噁心就嘔吐了出來,彎腰捂住嘴,急忙往衛生間跑了過去,而在情慾之中的柳想終於發現了紀念的出現。

很久衛生間的流水聲才停了下來,本來就不舒服,又乾巴巴的嘔吐,讓紀念臉色愈發蒼紀。

剛出來,就聽見柳想的陰陽怪氣矯揉做作的聲音,「你可真是的……」

「那你不挺爽的嗎?」紋有青龍刺身的男人嘴裏叼著煙,一身的地痞流氓市儈不良,慢悠悠的說着。

紀念胃在痙攣著,並不打算和這樣的人打交道,捂住肚子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紀念,你剛才打擾了我們。」

找茬的來了,恬不知恥並且沒有絲毫的羞恥心,無賴到還敢先發制人。

紀念回頭瞪着柳想,「等會你和他一起出去,否則別怪我打電話給保衛科。」紀念不想和她廢話,語氣中的排斥顯而易見。

她柳想竟然敢私自帶男人回她的宿舍,而且在她的宿舍干這種不恥的事情,猶如見到飛滿蒼蠅腐爛發臭的屍體,讓人又噁心又難以忍受。

「你敢?」柳想直接吼道,帶有刺青的男人也帶有侵犯猥瑣的眼光打量著紀念。

紀念能夠感受到刺身男人的戾氣和那放肆的眼神,說內心不恐懼是不可能的,而且大搖大擺的登門入室,柳想心裏又是個沒數的,發生衝突,肯定是她吃虧。

「我為什麼不敢?」紀念看着離她較遠的房門,想着自己幾步能靠近,幾步能反鎖門。

「把我逼急了就別怪我。」柳想一副被逼急的樣子,直接威脅恐嚇紀念。

柳想她是偷偷趁宿舍保安打盹時拉着刺身男人進來的,因為磕了葯,**上頭,要迫不及待的和這個男人來一炮。

而清北大學的保衛科非常厲害,眾人皆知。

她能進來住不過是憑着關係才能住的。柳想還是有點忌憚宿舍保安的。

「這些天不都是你在逼我嗎?」紀念反唇相譏,餘光看着路。

「那也是你自作自受。」

話不投機半句多,紀念看準時機,以最快的速度衝進自己房間,驚心動魄的用盡全身的力氣壓住房門,迅速反鎖住門。

又蠻力拉着一旁的書桌緊緊抵著房門,將一些書放在書桌上,增加書桌的重量,只希望能撐到保衛科的人來救她……

而門外天雷碎牆般的撞門聲讓紀念不斷發抖著,顫着手將手機從衣袋裏翻出來,她電話不但要打,也要他們永遠的滾出去。

直接撥保衛科的電話,但電話只是一直發出嘟嘟的聲音,紀念急得出汗,這個時候應該是有人值班的,可電話就是打不通……

紀念冷汗直冒,潛意識裏要找到顧圓,內心驚恐的給顧圓打微信電話,好在,一會就接通了。

「顧圓,我怕,你來救我,好不好?」紀念背靠着桌子帶着哭音,急急的問。可踹門的聲音越來越劇烈,這個門堅持不了多久……

「你在哪?別怕。」顧圓聽到紀念因恐懼顫抖的聲音,內心也害怕緊張起來,急忙衝出宿舍,大步下着樓梯。但他還是要安穩住紀念。

「宿舍19號樓415,我的宿舍有個男人,他……啊……」

「紀念……」顧圓大吼著。

電話被掛斷了……

顧圓立馬撥給保衛科,可顯示的卻是一直在通話,根本打不通。氣的讓他想殺人,而那一聲「啊」直接讓他內心后怕起來,直覺紀念可能是出事了,步子更加飛快,火急火燎。

一口氣衝上四層樓,看見門就直接用腳大力的踹,又重又猛,好在,門很快被踹開了。

顧圓直接拿着木棍往客廳跑去,看見刺身男人就往頭上直接掄,刺身男子一時也沒反應過來,因為背對着,但也沒想到顧圓下手狠辣快,是真的往死里打,因為是醫生,想讓你死,所以每一棍都是往致命點狠狠的掄。

刺身男子根本沒有機會對顧圓還手,只能一棍棍的挨着,他能感受到後背偷襲的男人有着滔天的怒氣,是真的想置他於死地,最後頭破血流的倒下了,可顧圓還是沒有停手,像是真的要把刺身男人打到十八層地獄,像是魔怔似的,恨不得要將男人跺成肉泥。

「啊,殺人了殺人了。」柳想從來沒見過這麼瘋狂暴戾的男人,跟不要命的亡命之徒一樣狠厲。

聽到尖叫聲,顧圓才停下手,抬頭看着一臉震驚的柳想,「紀念呢?」如死神降臨要你命一般讓柳想嚇的不敢說話,像一個真正的殺人犯的凝視。

柳想嚇得哭了起來,手指發抖的指著,她不想死,也不想看見別人死。

進了被腳踹開的房門,只見紀念昏迷在地上,頭在血流不止……

顧圓衝過去抱起紀念,直接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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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大佬的心動狙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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