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銀票風波

第19章 銀票風波

大當家跌跌撞撞走到床邊,一把揭開了紅蓋頭。這是一個淚汪汪的美麗女子,嘴裏還塞著一團布條。

「美人,韓某這就給你鬆綁。」大當家笑呵呵地說道。

接着用刀子砍斷了她手腳的繩子。

「夫人,我來了。」大當家把鄭心嘴中布條取下后,把她一把推倒在床上。

雙手在鄭心身上遊走,同時滿是酒氣的嘴吻向鄭心的紅唇。

鄭心自然是肯就範,往一側扭去。

躲過了他的一次親吻。

大當家接着就來了第二次。

鄭心見他差不多已經醉倒,說道:「先喝合歡酒。」

大當家在鄭心的推搡下,二人到了小桌前。

桌上有一壺酒,和一對酒杯。

鄭心倒了兩杯酒,說道:「幹了。」

大當家和鄭心拿起酒杯就往嘴裏倒。

一杯喝罷,鄭心又倒了第二杯。

三杯過後。

大當家迷迷糊糊地抱起鄭心,說道:「酒…也喝了…」

說着抱着紅著鄭心往床邊而去。

鄭心此刻已經心灰意冷,本想喝過合歡酒,他就會醉倒,沒想到她也醉了。

良辰美景,豈能辜負。

陳小天在二人意亂情迷之時,突然殺出,一刀子切斷了大當家的喉嚨。

之後背着鄭心走了,把她安置在客棧。

這山寨被官府給一鍋端了。

陳小天把鄭心囚禁在自己家下地牢中。

「你是誰,為什麼要囚禁我。」鄭心問道。

「我正缺個試藥用的葯人,你父母和情郎都已經放棄了你!我救了你,所以你是我的人了。」陳小天帶着個面具,把臉都遮蔽好,檢查了下女子四肢的鐵鏈,沒有問題,平和地說道。

「我要你救了嗎?你一廂情願,自以為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再不放了我,我出來之日,就是你喪命之時。」鄭心嘲諷加威脅道。

「我錯了!」陳小天說着就跪了下來。

「膽子哪去了,這麼沒用,還學綁架,還不快替本小姐解開枷鎖!」鄭心以命令地口吻說道。

陳小天真的就放了她,把她打暈了扔到野外,這樣想必她也認不出自己吧。

鄭心同時被陳小天下了毒藥,如果一個月內得不到解藥,就會七竅流血,同時開全身潰爛,最後在短時間內死掉。

陳小天在大當家身上得到了一本叫《無欲神功》的書。

陳小天一直把他丟在背包里,沒有去閱讀。

又是五天的上班時間。

期間鄭心女扮男裝帶着十幾個打手在大街小巷尋找陳小天。

可惜一連五日,陳小天都在店裏上班,沒有打過照面。

西城的事故結果也出來了,是修仙者臨死前引爆了一顆轟天雷,把奪寶的人和自己都給炸得粉身碎骨了。

又到了周六,姑且算是周六吧,陳小天在老地方繼續擺攤。而小蓮今天沒有見她出來,可能是害怕遇到採花賊吧。

少了一個助手,陳小天挺累的。

鄭心帶着打手朝陳小天這邊來了。

陳小天一眼就認出了她,但是他沒有特別擔心。

鄭心經過了陳小天的攤子時,遲疑地看了看陳小天偽造下的老者。

她走了過去,說道:「老伯,你幫我看看我這是怎麼了。」

陳小天點點頭。

她把左手的衣裳捲起到腋下,她的手臂上有一段從心臟而出,順着手臂往手掌方向的紅血線,約摸五毫米大小。

還別說,她的手白的像跟蔥,很是好看。

陳小天說道:「姑娘你畫紅線在身上做什麼?」

鄭心對眼前的醫生失望了,沒好氣地說道:「這是自己長出來的。」

說着她拉回自己的衣袖,轉身就要離去。

陳小天心想這想跑,門都沒有,說道:「我想起來了,這是喜脈。」

鄭心轉過身,笑着說道:「老伯,你不會說笑吧,我可是男子!」

陳小天笑着說道:「老夫行醫多年,連男女都分不出,豈不對得起我這招牌。」

鄭心聽這麼一說,心就涼了啊,六天前,和那個刀疤大漢親了嘴,難道真的是親親嘴就會懷孕,可是之前和晉哥哥也試過一次,那次卻沒有這紅絲,莫非是幾率問題。

她小聲說道:「那就開門見山的說,你給我開點打胎的藥物。」

陳小天心中狂笑,這丫頭還真以為自己懷上了。平靜地說道:「你丈夫同意了嗎?否則我可不能給你開這種缺德的葯。」

「丈夫?他同意了,因為他已經死了。」鄭心想起刀疤大漢就來氣,就實話實說。

「那好吧!我給你開個藥方,你去藥店抓藥,記住分開抓!不然他們上報官府,你就當出示各種證明。」陳小天想好了,給她來一個保胎的藥方,同時在藥方中也混進了解毒方子。

陳小天打算好好訛她一筆。

鄭心點點頭。

陳小天很快就寫好了配方,並交代她如何煎服。

鄭心說道:「知道了,把藥方給我!」

陳小天說道:「五百兩。」

鄭心眼睛也不眨一下從懷裏拿出一疊銀票,足足有二十多張。

她翻找了下,愣是沒有找到五百兩的,她拿的都是一千兩以上的。

陳小天自然看不見上面的面額,以為她拿的是十兩的銀票,應該是不夠,才猶豫半天。

他開口道:「行了,看你磨磨唧唧的樣子,就知道錢不夠,全給老夫就可以了,少的算老夫倒霉。」

說着就去搶那疊銀票。

鄭心剛聽到這話,正想反駁,就看到一個年輕人一般的手,搶她的銀票。

她沒想到陳小天會直接封住她手上的穴道,導致她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陳小天也不看,畢竟是自己吃虧,看了就更加傷心,所以直接把銀票都放進自己的背包。

他接着把藥方遞到她的手中,解開了她的穴道。

鄭心沒見過如此無恥的人,她把藥方收好后,怒哄道:「你再不把我的錢還我,我就打死你!」

陳小天這就來氣了,自己已經吃虧,還要自己更吃虧。

他理直氣壯大聲說道:「你是存心想訛我是吧!你給了二百多兩,二十三張,一張十兩,現在還要我還給你。你要不要臉啊!」

很快就來了很多圍觀的群眾。

鄭心氣瘋了,自己三萬兩白銀,到他這就成了成了二百兩,難道是自己剛才猶豫給哪張被他認為自己是付不出錢的主。

這麼多人看着她和陳小天。

路人甲說道:「這不是賽華佗神醫嗎?我丈夫的腿就是他治好的……居然想仗勢欺人。」

路人乙說道:「是啊,……不過這小夥子,挺俊的……長得跟娘們似的。」

……

鄭心面紅耳赤地說道:「你就不怕吃撐死嗎?你拿不拿?」

陳小天理直氣壯地說道:「你有種就打死老夫!」

鄭心無語了,自己吃了大虧,還不能說,如果說了,對方惱怒之下定會把診斷結果,和她的要求說出。

「很好,今晚,我請你到醉仙樓。希望別爽約!我們走!」鄭心帶着打手走了。

陳小天搖搖頭,窮鬼一個,還裝什麼胖子,好今晚就去看看。

這一吵鬧,給陳小天帶來了大波流量,半天下來也賺了不少,傍晚,準備收工去醉仙樓。

剛收起行禮,放進大箱子,雲三娘就來了。穿着樸素,看似很忐忑。

「神醫!」雲三娘屈身行禮,說道。

「你來啦!」陳小天看向她,以為她不會來了,沒想到,沒想到啊。

陳小天調侃道:「你準備好了嗎?」

雲三娘撓頭,問道:「女子不是往床上一趟就可以了嗎?用準備什麼啊……」

陳小天心想這丫頭定是被她母親給帶壞了,說道:「……我改變主意了,你去醉仙樓打工吧,賺的錢咱們五五分。」

「啊,剛買了幾副春@攻畫,現在居然用不上了,就贈送給您吧!我這就去打工!」雲三娘很高興,說着從懷取出幾張劣質的畫。

陳小天推託道:「老夫一把年紀了,要這何用?你還是自己收好,日後找到好郎君,也興許用得上。」

「行吧,那我回頭給阿牛哥!」雲三娘臉微紅。

陳小天卻一把搶了過來,放進了自己背包,說道:「不能給男子,不然會誘導他犯罪的,所以老夫就先代為保管了,等你成親了就還給你。」

「好吧……」雲三娘十分尷尬。

陳小天把貨物放到一個貨物代管店鋪,花了少兩錢,就完成了存儲,得到了一條領取憑證。

之後就帶着雲三娘去了醉仙樓。

在一樓,雲三娘通過了面試,成為了一個廚娘。陳小天則在這之上加了分成協議,因為雲三娘同意,酒樓方面也沒有說什麼。畢竟這種賣人力的,也不是沒有過,只是這樣一來,員工的積極性會有些打擊。有些分成協議很黑,勞動者只拿到可憐的一成。

好在廚娘是包吃包住的,所以沒有住房問題。

陳小天是不喜歡住大通鋪子,加上有房子,還要研究醫術,就自己住了。

雲三娘和管事的去後院熟悉環境去了,陳小天沒有跟過去。

陳小天聽到二樓有人叫他老頭子,抬頭看去。

正是上午見過的鄭心。

陳小天慢步上了樓,她今晚穿了一身黑色衣裳,而且還換回女裝,很是好看。

陳小天被帶進一雅間,是最貴最豪華那個。

裏面沒有別人,陳小天此刻算是明白了,這雅間房間費就要一百兩兩時辰,難道自己搞錯了,多收了她的銀票?

他不能認,打死也不認。

二人寒暄過後就上菜了,十幾道好看又好吃的菜,擺放在陳小天面前,陳小天真不知道說什麼,也對是她請客,自己只要靜觀其變就好。

「你還真是神醫啊!」鄭心說道。

「不敢當!」陳小天聽出她話中帶着諷刺的意味。

「給我保胎葯,你是多缺德啊!」鄭心眼睛似乎能殺人,說道。

「那你服用了沒有?」陳小天對她不安裝規矩來,很失望。

「服用了,紅線也淡了。」鄭心說道。

「那不是很好嗎?」陳小天說道。

「好個什麼,我這紅線就是你弄的吧!回春堂的醫生說我根本就沒有懷孕。」鄭心一副凜冽的目光似乎要將陳小天當場格殺。

陳小天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暴露了,說道:「你真是豈有此理!你自己的孽種,非要賴到老夫頭上,老夫都這把年紀了,即便有心,也心有而餘力不足啊!可笑!」

「你……那個,這個就不跟你計較了,還我錢!三萬兩。不對是二萬九千五百兩!這是你多搶我的。」鄭心沒有十足的把握證明他就是害她之人,這三萬兩中的兩萬兩,是偷自己父親私房錢得到的,如果被父親知道自己就這麼打賞給了一個老醫生,而且還可能是綁架自己的傢伙,會把她給扒皮了的。

「姑娘!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什麼三萬兩啊!我只收到二百三十兩啊!」陳小天心中竊喜,這可是要發啊!表面上不露聲色。

「那請打開你的背包,如果裏面沒有三萬兩,我賠禮道歉!如果有,你從這跳下去。」鄭心指著窗口的方向說道。

陳小天故作鎮定說道:「誰怕誰啊,你輸了,我也不要你的賠禮道歉,你同樣從這跳下去。」

鄭心雖然不知道這傢伙是否把錢轉移了,但是她相信自己。堅定地說道:「很好!」

陳小天把背包放在桌上,打開。

發現裏面有幾張春攻圖……和一堆瓶瓶罐罐,比如銷魂丹,蒙汗藥……銀票卻不見了。碎銀子倒還在。

陳小天無語了,看來是遇到小偷了。

問了下依依,依依表示同樣不清楚。

「你可以啊!把錢轉移了,算你厲害!」鄭心說道。

「小偷是你吧,給我的是假錢!還有理了……一定是用什麼妖術!」陳小天一把拉住她的手說道。

「厲害了啊,這一堆都是毒藥吧!放開我!否則我一喊人!你就死無葬身之地。」鄭心掙扎道。

「看到化屍水沒有,再不把五百兩交出來,我可不介意在你的人來之前把你變成一攤血水。」陳小天說道。

鄭心慌了,說道:「算你恨,我只有一千兩的,在我懷裏。」

陳小天毫不客氣的用手伸了進去,取除了二十三張銀票加二張銀票。

陳小天認得那二十三張銀票正是之前那一批。

陳小天拿着那二十三張銀票,怒意十足地說道:「你敢說不是你用了妖術。」

鄭心自然是認得的,不可置信地說道:「不可能啊……」

陳小天說道:「把妖術傳授給我,我就放過你,否則,我就把你化成血水。」

鄭心謊的連都白了,說道:「我也不會啊!」

「那你跳樓吧!錢確實不在我這對吧,我也不看裏面有多少錢了。都還給你。」陳小天說着把錢塞回她懷裏。

下一步就押着她往窗口走去。

鄭心瀕臨死亡,腦子突然清醒,說道:「我聽出你的聲音了,你就是那天囚禁我,和救我的人,你應該還是讓晉哥哥起死回生的人吧!你為何要如此對我,難道是因為秀恩愛……」

陳小天說道:「跳吧!是我做的。」

鄭心聽到這話,一把揭開了陳小天的山羊鬍子,和白髮頭套,看到了一個英俊白凈的臉。

「陳小天……渣男……」她搖搖頭,直接從二樓跳下。

陳小天也只好跳下,在她落地前抱住了她。

「玩哪出啊!」路人甲。

陳小天好在骨比較硬,沒多大的事。

鄭心打了陳小天一巴掌,就跑了。

陳小天追了上去,直到她進入了鄭府,鄭府可氣派了,門衛就有八個。原來是鄭有才富商的千金,可惜,三萬兩打水漂了。還是吃三娘的分成吧,這錢賺的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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