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撕斷的舌頭

第四十八章撕斷的舌頭

「看我這佛牌帥不帥!我帶上有沒有范兒?」胡軍把脖子上的佛牌給陳一看,陳一淡漠的一笑,完全看不出這東西的好壞。

「瞧你這表情,跟花你錢賣的似的。對了,知道多少錢嗎?說出來嚇死你!」

「頂多,三十塊錢,這種貨,去夜市地攤上有的是。」

「草,你傻逼懂個屁啊。我這是,泰國排名十大阿贊之一的阿贊達拉親手製作,叄萬多塊呢!」

「衚衕口那佛牌店買的?」陳一問到。

「是啊,這佛牌店還挺厲害的,什麼貨都有。正牌,陰牌,古曼童,小鬼,要啥有啥,還能給是符咒刺青。人家這才叫專業,你再看看你認識的那個倒霉道士,邋裡邋遢的,一看就是個江湖神棍。」

「你這是專業,專業坑人。」

「切,你啊,見識太短,懂什麼叫阿贊嗎?懂什麼叫龍婆嗎?懂什麼叫正牌什麼叫陰牌嗎?懂小鬼和古曼童的區別嗎?」

「行行行,大哥,你懂,你牛逼,那你這麼明白,你讓屋裡那位別哭了行不行?」陳一說到。

那個崴腳的女人,被胡軍刺激哭了之後,就沒停過,這都持續到了下午了,女人跟著了魔一樣,他們讓朴痕帶她到裡面的休息室休息一下,緩一緩,但這哭聲一直在裡面傳來,而且,抑揚頓挫,很有節奏感。

「草,我對女人實在沒轍,尤其是這種能哭會鬧的女人,我玩不偷,要不把雪莉叫來,她對付這種女人有一手,以前她老給人當小三,正妻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她全能對付。」

「算了算了,你可別找她,她一來,我就清凈不了,還不如聽著女人哭呢。」

而陳一剛說完,真人的哭聲戛然而止。

朴痕從休息室慌張的跑了出來,嚇得臉色蒼白,說道:「不好了,她哭的背過氣去了。」

「那愣著幹嘛啊,告訴我管屁用啊,趕緊打電話叫醫生啊,這死女人可別死我這裡,這本來就凶宅了,難道還要凶上加凶啊!」胡軍破口罵道。

……

「不好意思先生,醫院重地,禁止吸煙,請您到醫院外面吸。」一個護士走過來,看著胡軍鑒定的說到。

胡軍很生氣,本來剛才在病房裡點著的煙捲,被醫生趕了出來,現在到了樓道里,依然不讓他抽煙。本來心裡就憋悶呢,現在更是火上澆油,眼瞅著就要跟護士嚷嚷起來,陳一趕緊把胡軍拉走,免得他在這丟人現眼。

走出醫院大樓,到了外面,胡軍的煙也被自己掐滅了。撇了撇嘴,說道:「怎麼今天攤上個這事情!真夠墊背的,這房子是有點邪啊,誰攤上誰倒霉唄。」

「這房子更怪的我還沒跟你說呢。」

「怎麼怪了?這鬧鬼啊?別胡扯了,我以前就是倒騰凶宅的,經過我收的凶宅沒有上千套也有幾百套了,屋子裡死人的怎麼死的都有,病死的,老死的,被殺的,自殺的,咱北京城裡這種房子多的是。我怎麼就沒碰上過邪乎的事情呢!」

「那是你自己沒住,你自己怎麼不挑個凶宅住呢!算了,先不說這些,這女的怎麼辦啊?聯繫他家人了嗎?」陳一問到。

胡軍從兜里掏出一個玫瑰金的蘋果手機,手指一按,屏幕已經進入鎖屏狀態,說道:「這上面帶密碼,我解不開,沒法從這上面找到他家人的聯繫方式。」

「他包里就沒有其他的?」

「有啊,還有張名片。」說著,胡軍又從兜里掏出一張名片。

陳一看了看,女人名叫林菲,八九年出生的,北京人。戶口所在地在海淀區知春路的一個小區。

陳一那這名片,說道:「光這麼一張名片確實也聯繫不到她家人,要不報警吧。」

「報警?要報你報,我才不惹那幫警察呢。他們來了,更麻煩,得問咱們這個那個的,說不定,還得懷疑是咱們把女人弄成這樣的呢。」

「也是,這女人到現在癥狀還沒有減退,這癲癇還不輕啊。」陳一說到。

「別他媽死了就行,不然咱們可就真的有理說不清了,就算說得清,那咱們酒吧也得徹底關門了,誰還敢去咱們那裡吃飯去。真他媽的倒霉。」說著,胡軍又抽出一支煙叼在嘴裡。

陳一拿出自己的手機,翻到了唐尋的電話,準備求助。

「幹嘛呢?你要給誰打電話?」

「唐老師。」

「唐尋?你快長點心吧,別找她了行不行啊,她還你可不慘,你還把他當好人呢?她們重案組的這幫人啊,我算是看出來了,掛一個國家機關的名字,到處招搖撞騙,說什麼解決奇案詭案,其實就是裡面收著國家的俸祿,外面剝削廣大勞動者,你就是被剝削的那個,為他們做了那麼多事了,賺了幾個錢啊,她唐尋要是真對你好,還能看你混成現在這德行管都不管你嗎?以前的事情你是都忘了啊?哦,對,你確實是都忘了……」

「什麼?以前的事?以前什麼事?唐尋做過什麼?」陳一追問,現在凡是關於他失去的段記憶的事情,他都特別敏感。就是因為失去了那段記憶,讓他認不清出現在的這些人。他感覺始終看不清這些人的真實面目,包括唐尋,包括胡軍,也包括自己那個好久沒有聯繫過的妻子冷夏。正因為是對以前這些人的不信任,所以陳一才對朴痕這麼的關切。

「行了,你也別問了,以後會慢慢想起來了。總之,我告訴你,別輕易相信任何人,尤其是唐尋,這種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人,我早就看透了。而且,她說她是重案組的?到現在也沒有給我們看到任何關於她重案組的身份證明啊,說警察不是警察,說機關單位又不屬於任何一個執法機關單位,這跟帶著一幫江湖混子到處騙錢有什麼區別嗎?」

「他們重案組應該算是公安機關的吧,畢竟,我還記得,十年前,我在警校的時候,她可是我的老師嗎,教了我三年的刑偵課程。」

「兄弟,你是真忘的一乾二淨了,你這個唐老師,早就從警校辭職了,也早就不是公安部門的人了。」

「什麼?好好的工作,她為什麼辭職呢?」陳一很疑惑,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打來電話的,是現在留守酒吧的朴痕。

「什麼事?」

電話那頭的朴痕有些著急,問道:「你們那邊完事了嗎?」

「沒有呢,那女的還沒醒呢,怎麼了?」

「現在來了幾個警察,說要找這裡的負責人。」

「來了警察?怎麼了?什麼事啊?」陳一問到。

「想看咱們院門口的攝像頭,我跟他們說只有負責人讓打開才行,我們沒權利,警察就負責人,你跟胡軍你們倆誰回來一趟啊。」

襯衣掛了電話跟胡軍說了,胡軍一擺手,說道:「我才不去見警察呢,你去吧,我在這等著那個女瘋子。」

陳一又匆匆回到酒吧,果然,院子里站著倆年輕警察,看上去年紀都不大,不過說話都挺凶。

「你是負責人啊?」一個瘦高條的警察問到。

「怎麼了?」

「來你這調查情況,趕緊把監控室的門打開,我們要調門口的監控錄像。」

見者警察語氣挺硬,陳一一頭霧水,問道:「到底什麼事啊?我們酒吧這才剛開業,你們來調查什麼?」

「我說你廢話怎麼這麼多呢,叫你開監控器就去開,問那麼多廢話幹嘛,妨礙我們辦公務是吧!」

倆警察瞪著陳一,那瘦高個的更是牛逼,一手指著陳一的胸口,說道:「小子,不配合是吧!」

陳一也是個一根筋,典型的吃軟不吃硬,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歪,你警察來了又怎麼樣,這麼牛逼哄哄的跟老子說話就不行。

「怎麼著,還他媽的動手了是嗎,欺負老百姓是嗎!要不要我把街坊鄰居們都叫出來看看你們公安是怎麼辦案的?」

一看陳一也是個硬茬,旁邊一個圓乎乎的警察這才緩和點語氣,說道:「兄弟,別誤會。我們呢,不是調查你們,因為這衚衕里發生了點事情,有人報案了,我們需要看看監控錄像,這衚衕裡面又攝像頭的,就你們酒吧,你得配合是吧,咱們警民一家。」

「這才像點人話!那些不會說人話的就知道跟老百姓吹鬍子瞪眼的,趁早他么的別干這行,還不夠給警察丟人的呢!」

「你說誰呢!」瘦高條的忍不住了,吼道。

陳一看著他,臨危不懼,說道:「小朋友,年紀輕輕,火氣不小啊,告訴你啊,老子十年前就是北京警校生里成績最牛逼的,你這才剛乾幾年啊,跟我這裝什麼大尾巴狼,會幹這行嗎?能幹就干,不敢就他媽滾蛋!」

陳一是真不含糊,這欺負到自己人頭上的事情,就是不能退步,旁邊的警察趕緊打圓場,說道:「看不出啊,還是前輩呢,失敬失敬,行了,前輩不要動氣,趕緊協助我們這些學弟們工作吧。」

陳一打開監控室的門,裡面監控器都還開著,按照警察的意思,調出了昨晚上夜裡兩點多的視頻。

視頻畫面里黑乎乎的一片,但突然間,鏡頭下面晃過一個黑影,陳一瞪大眼睛,但那黑影一晃記過。按理說,連陳一都沒有看清楚的,這倆年輕警察也應該沒看到啊,這時候應該讓他把視頻倒回去重新看,但這倆警察似乎什麼都沒發現,依然傻愣愣的盯著黑屏看。

「剛才過去一個黑影,沒看到嗎?」

「黑影?沒有啊?這視屏都是黑的,哪來的黑影啊,你們這清晰度太差了。」瘦高警察說到。

陳一沒再說什麼,他們盯著攝像頭,又看了半天之後,依然什麼都滅有發現,反覆又看了三遍這個時間段的影像,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倆警察這才離開。警察走了之後,朴痕帶著羨慕的眼光看著陳一,說道:「你真是太man了!面對他們一點不慫啊!」

「我慫什麼?我有沒做錯事情。再說了,我當年當警校生的時候,他們還不知道在幹嗎呢!對了,這幫人來著查什麼?」

「他們一開始也沒告訴我,但是我剛才在外面打聽過了,昨晚上,兩點多鐘,發生了一起命案。」

「命案?」

「就是咱們這條衚衕里,裡面的一間四合院,一個外地來的租戶,死在屋子裡,屋子裡什麼也沒丟,他身上也沒有跟人搏鬥的跡象,就是舌頭被扯掉,流血過多,死了。」

「什麼?舌頭怎麼掉?扯掉?」

「對,就是硬生生的被拉扯出來,然後撕斷!喊也喊不出來,你想想,多慘,看來啊,這條衚衕,凶宅已經不再是咱么這一個了!」

「這也太兇殘了?把舌頭拽出來撕扯,哪家啊?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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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兇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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