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五章 遠洋,第一批先驅者

第七百三十五章 遠洋,第一批先驅者

吳崢這幾天沒事就在家裡看書,原本清冷的大候府,因為家裡送禮來的人多了也變的熱鬧起來。

如今吳崢身為大周的攝政王,誰不想來巴結一下,即便是巴結小上能露個熟臉也成啊!

這就是神都里的那些達官顯貴們的生存之道,他們一直享受著祖先的榮光到今天不滅,靠的就是這份不要臉的家風。

反正就是不求上進,只求無錯,如今你吳崢貴為大周的攝政王上你家來竄個門子,雖然卵用不頂但不算有錯啊!

但如果大家都來了自己卻沒有去,那就是大錯特錯了。

所以夏三中阿三跟吳崢抱怨忙不過來,希望他能再買點僕役,吳崢自然沒有拒絕,不過這個時候去牙行里買僕役那可不是什麼好事。

令狐德碩那傢伙現在正清剿神都里的紅邊教,天知道這僕役裡面會不會混進紅蓮教眾?普通的到也就罷了,如果混進來幾個狂熱份子,那這家再想安寧可就難了。

所以住在前院的那些當護院的寨中兄弟,便成了首選。

護院與街上的苦力相比,說白了就是多了一股子敢殺人的狠勁,其實也是個賣力氣的活。

都是以前寨中的兄弟,自己都成攝政王了,他們還在一個護院不放是不是也有些太不上進了?

所以便叫夏三先從中挑幾個機靈點的出來,挑調一翻,關鍵是怎麼跟神都里的這些貴族們的相處之道。

只要他們跟這些貴族們混的久了,即便還是大字不識一個的草莽,這身上也會長出貴氣。

更何況現在這滿城的貴族都在巴結自己,也不怕他們出洋相。

只要這幾個人起來了,其它的那些兄弟就不怕他們不想上進不思進取。

一個人看書看的久了茶杯空了也沒人管。

杯壺就在旁邊的小炭爐上冒著熱氣,一隻白如羊脂的素手伸了過來,將它拿了起來給吳崢重新添了一杯。

聽見水響,吳崢習慣性的拿起來輕呷了一口。

「香兒,這水不對啊!」

吳崢一驚,香兒她們可都在神木寨呢!回頭一看。

「你怎麼來了?」

剛剛給吳崢添茶的不是武明月還能是誰?

吳崢又下意識的看了看門口。

武明月笑道:「別看了,我是從後門進來的沒人知道。」

「後門?不對吧!你應該是翻牆進來的吧!」

武明月小臉一紅。

「你管我從哪裡進來的。」

吳崢微微一笑:「今天怎麼有空到我這兒來了?難不成是想趁我老婆都不在家,想對我有什麼飛份之想?」

「我呸!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是想說如今令狐老賊在城裡大開殺戒,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嗎?」

「殺的都是該殺之人,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你就不怕有人來找你麻煩?」

吳崢看了一眼武明月道:「不會是你吧!」

「對啊!就是我,我剛剛已經放你的茶水你下毒了,你就等著毒發生亡吧!」

「我說這茶水的味道怎麼有些不對,原來是你嚇毒了啊!」

「你……」

吳崢微微一笑:「說吧!找我到底是為什麼事?如果是替人求情的話那就免了。

我明年要去替你弟弟平定四夷,這神都里要是不打掃乾淨了,我不敢走遠啊!」

就在這時一個被綁的跟粽子似的人被丟了進來,接著阿三嘴裡叼著刀一腳將這傢伙踩住了,這才取下刀對吳崢道:「姑爺兄弟門歹到了一個賊,姑爺看看有沒有用,沒用的話兄弟們就自己處理了。」

那個所謂的賊穿著一件灰色儒衫,頭上換著髮髻,應該原來戴的有帽子,但這會兒帽子也不知道放飛哪裡去了。

看上去不像個賊,到像個讀書人。

吳崢看了一眼武明月,她神色如常。

吳崢便對阿三道:「奪命書生朱九龍你沒聽人說過?」

「姑爺你說這傢伙是紅蓮三十八羅剎之一的朱九龍?」

阿三一手提著刀,一腳將地上的粽子踢翻過來看了看道:「不對啊!姑爺那牛九龍嘴角上有顆大黑痣,這貨沒有。」

「那就是要命郎中田雙明了。」

「嗯,還真是個瞎子,看來是田雙明沒錯了。」

「你過來我有件事跟你說一下。」

阿三跑了過來,問道:「姑爺有何吩咐?」

吳崢指著地上的田雙明道:「你既然已經認出他是要命郎中田雙明,你站的離他那麼近找死啊!」

說完吳崢拿號住了阿三的脈門,眉頭皺了一下,隨手掏出一粒大師父特製的牛黃解毒給阿三。

「姑爺我中毒了?」

「你說呢?」

吳崢站起來道:「不愧是紅蓮三十八羅剎之人的要命郎中,果然有兩下子。」

田雙明翻過身來伏在地上揚起頭看向吳崢,他那一雙眼睛就像是一對失去光澤的玻璃珠子,霧蒙蒙的。

「吳候也是好手段啊!這麼快就給這倒霉鬼解了毒。」

吳崢微微一笑,伸手將一瓶牛黃解丸交給阿三道:「去給剛才的兄弟每人一顆,多的你就自己留著吧!

完事了就拿桶火油來,把這傢伙給燒了。」

「吳候,你真的要這樣趕盡殺絕嗎?」

「誰叫你來的?」

「吳候得罪你的人是東佛子朱日和,我等並沒有冒犯過你啊!」

吳崢看了一眼身邊的阿三,沒好氣的道:「還不快去?」

「吳候,我等紅蓮三十八羅剎雖然名聲不好,但也不會是壞人啊!吳候為何不問青紅皂白,一律要對我等趕盡殺絕?」

「特么的,這阿三拿手油怎麼還沒來?」

「吳候,田某說的句句都是實言,我田雙眼就自問沒有干過一樁傷天害理之事,這一點明月公主大可以為我作證。」

武明月道:「他還有一個名字叫去疫湯,這一點你大師父黃興也可以作證。」

「怎麼又扯到我大師父了,我大師父跟他很熟嗎?」

田明月立刻說道:「令師稱在醫仙巷救小人,小人也曾有幸跟著黃神醫學過幾天醫術,雖然最終也沒能拜在他老門下,但小人對他一直如再造恩師一般敬仰。

也曾學他懸壺濟世走遍我大周大江南北。」

「那你剛剛給阿三他們下毒又怎麼解釋?」

「吳候你也是通曉醫術之人,難道就看不出來那些只是一些拉肚子的葯嗎?死不人的。」

這個吳崢號脈還真號不出來,他跟著黃興學醫的時候,那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晒網,加上自己的透視之術,號脈這種手段也就只是被師父他老人家逼著學了點皮毛,自己看病全憑一雙眼睛。

可是眼睛再好不能辨毒啊!

「姑爺火油拿來了。」

「你這傢伙怎麼這麼臭,掉糞坑裡去了嗎?」

「姑爺你不知道,剛剛小的去給那幾個兄弟送解藥時,正趕上其中一個飆稀,差點沒飆我一身。

對了姑爺這傢伙燒嗎?」

吳崢揮了揮手讓等不起點火的阿三退到了一邊,看著田雙明道:「看在我大師父的面子上,本候今日姑且信你一回。

不過這中原你們不能呆了,叫上跟你一樣不想死的人一起坐船出海吧!正好我這裡有張海圖,本來是給令狐德碩那傢伙準備的,現在就先送給你們了。」

「出海?」

「放心絕對是個好地方,從嶺南上船一直向西,不出一月你們便能看見一片嶄新的大陸,那裡沃野千里,遍地黃金。

最關鍵的是那裡的人跟你們比起來一個個就是一頭獵,而且還非常的具備奴性,你們去那裡將紅邊教發揚光大,絕對要比在大周輕鬆百倍。」

「吳候不是想我們去海上自生自滅?」

「會不會自生自滅那得看你們自己的本事,反正路本候現在已經給你指了一條。如果你是在擔心找不到向像的海船的話,本候還可以跟你們做一筆交易。」

「什麼交易?」

「早在三年前本候就叫江南的鄭家去嶺南造船了,三年過去了怎麼說也該有一兩艘出來了吧!你們可以拿我的手諭去挑一條,但十年內你們得給我用那艘船,裝一船的黃金回來。」

「一船的黃金?難道那裡真的遍地黃金?」

「沒錯,那裡真的遍地黃金。」

「敢問吳候那個地方叫什麼名字?」

吳崢笑道:「天竺。」

「天竺?前朝玄奘大師去過的那個天竺?」

「這怎麼可能,當年玄奘大師去天竺可是走了十七年之久,就算單程那也至少也要八年時間,一個月的時間如何能到?」

「玄奘大師不認識路,但是我知道啊!而且這一路過去,並不全是一望無盡的海,也會經過許多小國,而且那裡的人一個個都人傻錢多,你們可以在那裡停留散播你們紅蓮教,但是你們最終的目的地一定得要去天竺。」

「為什麼?」

「因為小國離大周太近,本候不想剿著剿著又把你們給剿了。」

「請容小人回去考慮一下。」

「可以,不過你們沒多少時間了,我給令狐德碩的最後期限只剩七天了。」

吳崢叫阿三給這傢伙鬆綁放他走了。

武明月卻愣愣出神好像有心事。

「怎麼了?難道我做了這樣的讓步你還不滿意?」

武明月搖了搖頭道:「不是,我只是剛剛看了你那張海圖,我怎麼覺得他們要是從吐谷渾走陸路的話會更近一些?」

吳崢詫異的看了武明月一眼,笑道:「你說的沒錯,可是你覺的他們借道吐谷渾的話,最後能活著翻過那座神山最後抵達天竺的成功率有多少?」

「我沒有見過你說的神山,我不知道。」

「這麼跟你說吧!只要他們能走到以前的吐蕃,他的這支隊伍里的人至少就要死一半。再想翻越那道高聳入雲的神山,這成功率幾乎是零。」

「為什麼?難道那座神山就從來沒有人翻越過?」

「有,但是對於常年生活在中原的他們不成。生靈之所以要呼吸,其實是呼吸空氣里一種叫氧氣的東西,趣是地勢高的地方氧氣這種東西就越少,對於常年生活在那裡的吐谷渾人無所謂,但是對於第一次踏足那裡的田雙明他們來說,那卻是致命的。

而是那裡盜匪橫行,部落成群,雪豹之類的野獸就不說了,總之危險重重,走這條路雖然近,但對於他們來說那無疑就是去自殺。」

「那按你說的走海路一個月就能到?」

吳崢撲哧一笑:「哪那麼容易?以他們這些人的速度最快也要一到兩年吧!可我要是不說一個月的話,又怕把他們給嚇倒啊!只要騙了,只要船出了海就由不得他們了。

你不用這麼看著我,搞得我好像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了呢!你真以為他們的信眾就只在中原,嶺南那邊就沒有他們的信徒了?

有那些常年出海的信徒帶隊,最後能活著抵達天竺的人至少在一半以上。

而且以他們的作風,這次一但讓他們開了眼界,這以後海上可能還會誕生一種新職業。」

「什麼職業?」

「海盜啊!哎呀!煩啊!想到這兒我還得去組建一支水師。不然一但等這些傢伙在海上成了氣候,那我今天這事就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

武明月撲哧一笑:「看起來你也沒有他們想的那麼壞。」

「我壞不壞哪輪到他們去想。對了你今天還有什麼別的事嗎?」

「幹什麼?」

「如果沒有別的事了,就留下來一起吃個便飯吧!你也看見了,我家裡現在就只有我一個人,一個人吃飯怪冷清的。」

當晚吳崢就寫了一封信去嶺南,組建水師這種事宜早不宜遲,而且海上的財富遠遠大於陸地。

嶺南的鄭家,原本只是江南門閥中最不起眼的一個小家族,但杜家倒台了之後這江南的生意總得找個人接盤啊!

吳崢挑來選去還是覺得這實力最弱,在江南又沒有什麼根基的鄭家最為合適,最重要的是鄭家是一個新興家族,才躥起來沒幾年正是處在奮發圖牆的階段。

而且鄭家想在江南立足就得依附大樹抱大腳,讓吳崢欣賞的是這鄭家人居然沒有去抱令狐志的大腿,拼著自家倒霉也不跟令狐志同流合污,這一點吳崢很是欣賞,當是這家人的野心了。

這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角色,這野心能小?

所以這次吳崢這次去信,但是讓鄭家幫自己捎幾個人上船,去收集海圖以及沿途的風土人情,說白了就是去幫自己收集第一手資料。

同時將鄭家的船塢由民辦,轉變成官營。

公輸家的人不是一個個都削尖了腦袋想做官嘛!這次自己就動用手中的權利給他公輸究一個從五品的員外郎,外加八品的主事三個名額,一起去接管鄭家的船廠。

至於組建水師的人選,等這批出海的人回來了后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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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統天下之壓寨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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