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以商議商
「譬如，我們以商議商！就是以商家之手，買下那片山。那大禹山在長河旁，又是南邦國的邊界，我想遠在京都的魏成之是怎麼也不會知道的。我們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採摘好的藥材直接裝船，用不了三天的時間就可運到雲城，這可比走山路過邊界快多了。」
「妙，妙，實在是妙~」秦昊銘激動得拍案而起。「我這就把這個好消息稟告給父親！」
「世子，且慢！」李婉莞爾一笑，「現在已是三更，想必國公爺早以睡下，不急於一時。我們還要商討出治理蝗蟲的良策，以後不讓它們再肆虐成災才成。」。這秦昊銘還真是個急脾氣。
秦昊銘此時也不學秦國公辦公時那樣端著了，「顧公子說的對，是我唐突了，你繼續，再下洗耳恭聽！」說完還拿起茶壺，給李婉把茶斟滿。
李婉到是沒客氣，說了這麼半天，也確實有些口渴，喝了口茶，便接著說道：「在那些藥材還沒有運到之前，可以先把附近城鎮的雞鴨收集起來，越多越好，途中先餓著它們，等到了蝗蟲多的地方，把它們全都趕下去，讓它們去捉那些蝗蟲，可以說，雞、鴨才是蝗蟲的天敵。」
李婉這邊滔滔不絕的說著，秦昊銘起先還是聽著，但聽到關鍵的地方，又趕忙去書桌前記錄。
「而說到以後的治理問題，我認為應該有以下幾點：一，植樹造林。給荒涼裸露的土地種上樹，保持水土肥沃，小鳥昆蟲都來了，蝗蟲也就不容易產卵和繁殖幼蟲了。二，築巢引鳥，這也是第一點提到的，它們可以吃掉蝗蟲的幼蟲，讓它們無法在此棲息。三，飼養雞鴨，雞鴨是它們的天敵，只是雞鴨多了，蝗蟲也就不再敢來了。」
一個說的津津樂道，一個記得龍飛鳳舞。很快，四更到了，秦昊銘看此時的李婉眼圈有些發黑，知道她這會應該是很疲倦了，但說道：「顧公子，我看天色以晚，今天就先到這裡吧，我安排顧公子在府里住下，明天我們繼續商談可好？」
「那好，今天就先到這裡，不過在府里住就不必了，明天午後我再過來，家弟還小，留他一人在家我不放心。」李婉可不想留在這裡，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如果不小心讓秦昊銘知道她是女子，豈不是她和李楠這段時間的努力都白費了？
「那好吧，我也不好強留，我多派幾人護送顧公子回去。」秦昊銘有些失望的說道。他也知道強留顧城是不對的，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經過今晚這次常談，秦昊銘覺得，顧城不像他外表那樣，是一個簡單的人，他的學識，他的見識，都不像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反而更像孫夫子那樣的儒者才對。他對李婉越來越感興趣了。
次日一早，秦昊銘就跟秦國公稟報了昨晚跟李婉商討出的治理蝗蟲的良策，秦國公聽說大喜，「不錯，不錯呀，這個方法好是好，但還是要實施的效果才行，就像那顧城所說，我先書信給雲城城主，讓他們快速收集雞鴨，能減少些蝗蟲也是好的。至於你說的那些藥材，」秦國公停了一下，想了一會說道：「銘兒，這個事還是由你親自去辦，為父才放心些。你務必要把那個藥材都籌集齊全，如果這次你能把蝗蟲災處理好，為父會深感欣慰，我想就連皇上那裡也會好好獎賞你一翻的。」
「可是父親，為何您不親自來督辦此事？我想如果您來辦此時，一定會給我辦得要好。」秦昊銘不解的問道。
秦國公笑了笑說道，「父親現在已經是國公了，就算把公事辦得再好，皇上也只是會獎賞一些財物罷了，我們家還差那點財寶不成？如果你來辦此事意意就不一樣了，你還年輕，正是大展拳腳的好時候呀，也正要趁著公主還沒下嫁過來時闖出自己的一翻天地成就一翻事業才成，不要讓別人以為你以後所得的成就都是靠公主得來的，那是會讓人戳你一輩子的脊梁骨的。」
秦國公端起案几上的茶，抿了一口，接著說道：「你身邊的這個顧城不錯，好好重用他。」
不知為何，提到顧城，秦昊銘心裡總會一緊，他有一種感覺，顧城，他終歸是籠絡不住的。不只人，心也是如此。一想到這個，秦昊銘就感覺心裡莫名一痛，這種滋味很不好。
「父親放心，這次治理蝗蟲之事兒一定會辦好。」
秦昊銘來翰林書齋時已近午時，滿院飄著飯香。「影二，哪家酒樓飄出的香味？」
「少爺，是顧公子家的『莜面閣』，那家的湯麵出奇的香，特別好吃，就那果子釀也很好喝。」影二說道。至從影大和影六被派到九皇子那裡，他現在便成了秦昊銘的第一影衛了，唉，可以說是護衛，少爺走到哪裡他都得跟著。他之前聽影十說過，這『莜面閣』的麵條有多麼多麼好吃，那果子釀有多麼多麼好喝，他就總想過來償一償，今天好不容易主子來這邊了，怎麼也得跟著吃上一口才成。
「你也是聽影十說的吧！那成，我們來了也來了，也正好是飯點，就轉過去償上一償，吃飽喝足了我們再過來買書。」秦昊銘在影十信中讀到過，說李婉這『莜面閣』里的吃食有多好吃，賓客有多喜歡之類的。
「好嘞，少爺，這邊走。」影二心裡樂開了花，但面上不顯，看著還是很嚴肅。
當兩人到『莜面閣』時，被裡面的情形嚇了一跳，廳里人滿為患不說，就連門裡都排起了長隊，門了還在那大聲唱著號碼，「下一位，二十八號客人請進。」
「少爺，這還排著號呢，不知我們何時才能吃上？」影二說道。
「你什麼時看到過你家少爺我吃飯還要排隊的，你上前跟那門子說我找他們東家有事。」秦昊銘用右手扇子指向那門子說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