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章 請出戰

30章 請出戰

()綠葉陰濃、偏趁涼多、驟雨起,胤礽坐在池塘水閣內,細細品著上好香茶,這是回宮后的第三日,可納蘭容若仍舊睡著,連夜奔波又身中一箭,已經大傷元氣,胤礽每日從無逸齋讀書歸來后,都會去納蘭府上探望納蘭容若。

「哥哥」胤禛在奴才打的紙傘下,跑進了水閣。

胤礽笑著皺眉道:「這下著大雨,禛兒過來所謂何事?」

胤禛本不想提及此事,可胤礽一提,胤禛就非常懊惱,臉色堪怒道:「還不是今日在無逸齋,被顧師傅訓斥了,還罰了禛兒抄寫《詩經》」說罷,胤禛頹喪的坐在椅子上,雙手支起下巴默不作聲了。

聞言,胤礽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禛兒別懊惱,往後有哥哥陪著你,一定不會讓你在犯錯」

「真的嗎?」胤禛精神來的快,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知為何,腳上一疼整個人栽了下去,胤礽手疾眼快立刻抱住了胤禛,關切道:「禛兒怎麼了?」

「哥。。。哥哥,禛兒的腳好疼」胤禛很難支撐,便慢慢從胤礽身上滑了下去,坐到地上抱起腳,疼的呲牙咧嘴。

胤礽見狀,便吩咐趙絮去請太醫,一面自行蹲下脫下胤礽的靴子,將胤禛的小腳握在手中,胤禛的小腳冰涼,濕氣很重,按照胤礽的推斷,應該是抽了筋。

胤礽用力握住胤禛的腳,慢慢的揉捏著,道:「禛兒,跟著哥哥的手慢慢動一動」聞言,胤禛點了點頭。

胤礽慢慢用力,從左到右慢慢的轉著,胤禛隨著力度也用力動了動,好像沒有方才那般疼痛了,胤禛腳上又用了用力,緊跟著來的就是一陣錐痛。

「啊。。。。。。哥哥,好疼」胤禛痛的嚷了出來。

胤礽連忙鬆了手上的力道,本以為自己能解決的,看來還是等太醫來了才好診治。

太醫來后,佟妃那也來了人把胤禛接回了宮中,胤禛走後,胤礽嘆了口氣繼續坐在亭中品茶,又賞著雨打荷花,滴滴雨珠滑落在荷花葉上,好像大粒的珍珠一般晶瑩剔透。

這場雨,下了很久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停下來,聽皇阿瑪說,近日來黃河泛濫成災,恐是已經鬧了水災,連日來,胤礽能見到康熙的身影也實屬不多,閑下來的日子裡,胤礽有了兩個期待,一是期待納蘭容若能蘇醒,二來就是,已經有多久沒有和康熙一起下過棋了。

「哎」胤礽喟嘆著,站在一旁的趙絮,見胤礽愁眉不展便開口勸慰道:「主子放心,納蘭大人一定能醒過來的」

聞言,胤礽看了眼趙絮,擠出個笑容道:「主子到是不擔心納蘭師傅醒不過來,而是擔心納蘭師傅何時能醒過來才是重點」

趙絮被胤礽這麼一說,就啞口無言了,只好緘默一旁。

漸漸的天色暗了下來,可雨勢依舊不見減小,夜裡寒氣重了起來,有了森冷的感覺,胤礽不自覺的打了個抖索。

「爺,披上遮遮寒氣」趙絮手上拿著小披風,搭在了胤礽肩上。

胤礽緊緊了肩上的披風,開口道:「回去」

趙絮聞言,撐起紙傘蓋過胤礽頭頂,兩人方要出了水閣,魏珠就從對面迎了過來,臉色喜愁不定。

「魏公公前來可有要事?」胤礽從傘下走了出來。

「太子殿下,納蘭府來消息了,說是納蘭大人已經醒過來了」魏珠道。

醒了?難怪魏珠有些歡喜,又有些哀愁。

「好,既然醒了,本宮就出宮探望納蘭師傅」說罷,胤礽越過魏珠拿過趙絮手中的紙傘走出了水閣,出了水閣胤礽回身又對魏珠道:「煩魏公公通曉皇阿瑪,說保成出宮去了」語畢,便撐起紙傘朝午門而去。

胤礽心急,便讓駕車的加快腳程,不出半柱香的時辰便趕到了納蘭府邸,下了馬車,金漆門匾映入眼帘,胤礽失笑,沒想到這大學士府還真氣派。

大學士府的門丁見到有人來訪,便上前詢問道:「來者何人?」

趙絮剛要上前報名,胤礽先開口道:「勞煩稟告大學士,就說宮中人來訪」

「候著」門丁一臉的不屑,進門前睨了眼胤礽。

「主子為何不直接說明身份?主子是沒瞧見方才那奴才的嘴臉」趙絮憤憤不平這著,聞言,胤礽相視而笑道:「首次做客大學士府豈能有失禮節?通曉無礙」就這樣,主僕二人站在傘下大概過了不到彈指,明珠就趕了出來。

「臣不知太子大駕,還請太子恕罪」明珠垂首道。

「大學士嚴重了」說罷,便自行進了大學士府,進了內堂,明珠吩咐下人上了熱茶給胤礽去去寒。

「大學士不必勞煩,本宮前來只是聽聞納蘭師傅醒來,於是過來探望」胤礽說的彬彬有禮,稚嫩的臉上已經看不到一絲情緒。

「太子嚴重,容若已經蘇醒,只是尚不能言語,還請太子。。。。。。。。」明珠說的委婉,於是表面上婉拒了胤礽的言辭。

「哦?那即便如此,本宮依舊像探望納蘭師傅」胤礽又把話丟了回去,明珠聞言,眼睛轉了轉,又道:「既然如此,太子請隨臣來」

明珠引領胤礽進了後堂,納蘭容若的屋子在最裡邊,光線有些昏暗。

「太子請」明珠推開門后,先讓胤礽進門,隨後自己跟了進去,納蘭容若此時正憨憨入睡,聽到門響才緩緩睜開睡眼,見是胤礽前來,虛弱道:「太子。。。。」

「別說話」胤礽制止了納蘭容若,回身對明珠道:「大學士可容本宮與納蘭師傅絮叨絮叨?」

「自是可以」明珠垂首而出,將門闔上。

明珠走後,胤礽將披風卸下放在一旁的桌上,隨而坐到納蘭容若床旁道:「納蘭師傅身子可好?」

納蘭容若的面色已經好了許多,雖然依舊白皙,可已經有了些活人的氣息。

「勞煩太子掛懷」納蘭卑謙道。

胤礽猶豫著,最後還是決定問一問:「納蘭師傅本是病著,可事關重大,胤礽只好問了,這幕後人是何人?」

聽了胤礽的話,納蘭容若抿了抿乾裂的唇,虛弱道出人名:「吳世藩」

「吳世藩?」胤礽大驚,這吳三桂病死之後,吳世藩繼承了一切,可他是如何派人潛入了紫禁城內?若是有人潛了進來,那這大清顏面何在?胤礽不禁背後冒起冷汗。

「納蘭師傅可知混入宮中的是何人?」胤礽又問。

「是。。。。。。」納蘭容若的唇乾裂的可怕,恐是口渴所致,胤礽連忙起身倒了杯茶讓其飲下,隨而說道:「納蘭師傅請說」

納蘭容若點頭應著,開口道:「是錦葵」

聞言,胤礽悚然一驚,這不可能,若是錦葵,她最為接近的人應該是禛兒與佟妃,為何要費事的來謀害的卻是自己?

「太子是在猜測。。。。。。。為。。。。。為何錦葵要加害太子?」納蘭容若虛弱的笑容,襯在白皙的臉上,略顯猙獰。

聞言,胤礽緘默,為何?錦葵與吳世藩有勾結,難道說?項莊舞劍,意在沛公?胤礽恍然間大悟,康熙乃一國之君,對於膳食防範太過於嚴密,相對而言,若是自己中毒身亡,康熙必定大受打擊,那麼吳世藩也可以做回垂死掙扎。

納蘭容若躺在床上,見胤礽一臉從容,便知曉胤礽已經想通事情原委,微笑道:「太子即以想通,只管放手去做,臣已經寫好書函派人承給皇上了」

聞言,胤礽失笑道:「納蘭師傅就不怕違背了家父的意思?家父可是極力要撇清此事與大哥有牽連呢」

納蘭知胤礽是故意調侃自己,索性笑而不答。

「納蘭師傅可知,那日圍獵的刺客是?」胤礽疑問道。

「吳世藩在宮中的又一探子」

「這。。。。。這件事你可如實稟告皇阿瑪了?」胤礽吃驚問道。

納蘭容若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宮內守衛森嚴,若是要混入宮中自是不易,若是自小就在宮中生活,相對就容易多了」

自小?不錯,聽佟妃說,錦葵就是打小跟著佟妃的,佟妃自幼進宮甚多,看來,吳三桂等人為了自立為皇,還真是下了一番苦功夫。

胤礽弄清真相后,便起身對納蘭容若道:「納蘭師傅好生歇著,胤礽日後再來探望」

「恭送太子」

納蘭容若身子還是很虛弱,好在身子硬朗,不然恐怕此次劫難要了性命也是易事。

胤礽同明珠辭別後,就趕回了宮中,到了乾清宮時,就聽見門內康熙大發雷霆,胤礽讓魏珠通曉后,便進了門。

進門時,只見跪倒一地的大臣,屋內凝結了寒冷、憤怒。

「保成來的正好,這堂堂大清朝,竟然混進了姦細都不知道,這大清朝顏面何在?何在啊?」康熙啪的將一摞厚厚的褶子丟在了地上,散落一地。

「皇上請息怒」眾臣開口道。

「皇阿瑪息怒,保成認為此事倒是來的好,若是他們不肯動手,我們興許就輕敵了」胤礽緩緩走到康熙身邊,又道:「保成有一請求,請皇阿瑪應允」

「有何請求?」康熙疑惑。

「保成懇請皇阿瑪,讓納蘭容若挂帥,保成在旁協助攻打昆明」胤礽胸有成竹說著,跪在地上的眾臣一片愕然。

康熙甚是驚訝,不可置信的看著胤礽,道:「保成真要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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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儲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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