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不速之客

突兀的不速之客

()「尊敬的小姐,我想這個世界上最讓人討厭的就是意外,但是我們總不能避免它發生……」

伊里斯歪著腦袋,淺黃的大眼睛迷糊的看着德拉科,屬於貴族的那些拐彎抹角迂迴言語,原諒這不是一條懂得類阿尼瑪格斯卻能走路都不會,站都站不穩的蛇怪能理解的。於是德拉科只好換成第二套方案,直接將一張寫滿華麗花體字母的羊皮紙遞到小姑娘面前。

大廳里所有人都維持着被天打雷劈的表情——馬爾福家瘋了準備跟一條蛇怪談話不夠還試圖讓對方看什麼,難道是契約?難道以為這樣就能拐騙走一條蛇怪嗎?那還不如開始時在牛奶桶里加魔葯毒藥誘蛇怪喝下去呢。

等等,這樣也沒用啊,他們畏懼的對象是斯萊特林公爵,又不是蛇怪。(事實上要是小姑娘餓極了跑出來一看還是不能吃的東西,那後果…)

望着那張羊皮紙,摸著肚子的伊里斯獃滯一秒后猛搖頭,扎著蝴蝶結的漆黑頭髮都甩到臉上了,那速度之猛都讓人忍不住擔心它會把腦袋晃掉下來。

德拉科一時哭笑不得,大概猜到蛇怪的意思是它看不懂英文,不過面對這樣一個看上去像是穿着中世紀服飾的貴族女孩,怪異得升起了一陣他在欺負小孩的錯覺。

「馬爾福家族擁有最好的魔藥材料,最好的一切,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公爵閣下接受邀請。」

原來這張羊皮紙不是給它看的,是給它主人看的啊——伊里斯苦惱的皺起了小鼻子,低頭看看自己的手。

沒錯就是手。

這根本就是一個不該出現在她身上的東西,不但不習慣,甚至沒辦法靈活的使用,但是原來的模樣根本就沒辦法將羊皮紙帶回去,用牙齒咬?很好,毒液會在一分鐘內將羊皮紙腐蝕掉的。

於是小姑娘繼續,堅決的搖頭。

這下德拉科的表情徹底僵硬了,眾人也都從震驚里恢復過來露出譏諷的表情竊竊私語。在他們看來,馬爾福家族比所有的食死徒都要可惡,因為食死徒們都曾經被關在阿茲卡班裏,只有他們,好像不管在哪裏,都要比大多數人活得滋潤得多,這怎麼能不引起公憤?

不過下一秒,他們就沒有譏諷的心情了。

蛇怪出現在大廳里,龐大的頭顱高高的抬着往回遊,這次倒是一點也不迅速,一邊游一邊回頭示意,好像在等什麼。

別人不懂,盧修斯精明了一輩子,難道還能不懂是什麼意思,頓時給兒子示意,於是也不管那些嚇得半死的家養小精靈,直接就跟了上去。

走到大廳盡頭的走廊里,蛇怪的尾巴尖猛地甩了一下,狠狠砸在地上,驚得所有巫師差點又尖叫起來,不過在聰明人眼裏這寓意很明顯,就是叫人在這裏等著不準越過這條線,於是德拉科只好眼睜睜的看着那龐大的漆黑影子迅捷的沒入了黑暗裏。

跟魔法部這群沒什麼大腦的巫師不一樣,他們親眼見過,也知道薩拉查.斯萊特林是個什麼樣的巫師,在扭曲與可怖的傳說與歷史里,一千年後所有的巫師都用對待伏地魔的態度揣測斯萊特林公爵這是個絕對錯誤的結論。

那位的確惹不得,不過,通常情況下,那位都會漠視你,你也沒有能惹上他的機會。

現在,就是一個最難得最難得的機會。縱使昨天晚上所有人都跑得飛快,不過該注意的還是一點沒漏,鳳凰社與食死徒的這個半夜,可是選得很好啊~~

德拉科瞥著那邊斜着眼議論自己一家的羅恩.韋斯萊,又瞄了眼威森加摩那群鬍子亂抖老得不行的巫師,德拉科覺得歷史是世界上最神奇的東西。就好比他家族密室里,有一幅模糊不清的畫,但是千百年來都沒有一位族長懂得那是什麼意思,茂密的樹林,遠處的天空鮮紅得照亮了夜空,能夠清晰辨認出的是兩男兩女穿着中世紀衣服的巫師站在中央,最明顯的是那一身鎧甲,對面是一群只能看清是很多巫師的陰影,樹林里最遠處卻是三個背影,有明顯馬爾福家族特徵的三個人。

在那個倉皇失措的夜晚,火照亮了整個夜空,甚至在看見與鳳凰社食死徒不期而遇的霍格沃茲四位創始人,這幅早已經遺忘到不知哪裏去的畫才猛然浮現在心頭。

原來,這就是時間最巧妙的重合點,也是千年前唯一能留下的提示。

「很多事情都有一個想不到的結果……」盧修斯在那個時候就明白,一定會有辦法回去的,否則這幅畫就沒必要存在了,只是當時還想不明白未來將走向何方,所以,「……德拉科,我為你驕傲。」

他今天站在此地,被無數鄙夷或者不屑的目光注視,鉑金貴族全不在意,他與納西莎眼中,就只有德拉科。他們一生可能為之顛沛起伏甚至牢獄之災,在伏地魔的威壓下膽戰心驚奉上所謂的忠誠,家族財富,但是他們最重要,永遠只有德拉科,為此就是背叛黑魔王甚至付出他們自己的生命也無所謂。德拉科已經成長為這樣優秀的家族繼承人,他們還有什麼遺憾。回到一千年之後,現下的這些人也好,能力也好,又哪裏是中世紀那樣殘酷的時代可以比擬的。

那是最壞的年代,也是最好的年代,手段出色的就可以活得肆意妄為,因為戰爭的濃煙一直籠罩着整個歐洲。那群跟他們一起倒霉的人卻沒有一個覺悟,什麼都看不清,比如他們混亂了時間的倒霉究竟在歷史里代表着什麼。

詹姆斯.伊萬斯,記載中很了不起的巫師,跟一個男巫結婚的巫師,這是什麼意思還不懂嗎,偉大的救世主,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他們並沒有改變什麼,或者說他們以為因時間混亂而改變的,依舊會以他們知道的歷史發生。

就好比現在絕不是想辦法有多遠離那位黑魔王的祖先多遠。

很簡單的邏輯,半夜,突然的變故,失蹤,當然或許還可以加上後人不知道的,格蘭芬多與斯萊特林的關係,那麼霍格沃茲一段校史最後的真相昭然若現,斯萊特林不是出走,而在中世紀也找不到他,等著,也許再過一年,格蘭芬多閣下也要找來了,可別忘記克羅諾斯的玩笑在使用過後可是留在原地。

可能長久留在這裏.再也不能回去的斯萊特林公爵,有什麼比這位更不能得罪更需要示好以及重新使馬爾福家族光明正大的脫離魔法部通緝呢?

半夜出走?真是一個絕妙的好時機啊,起碼在其他任何時候,想貿然提出邀請實際上是表示幫助那位公爵閣下的想法,都是天方夜譚,而到現在那位還停留在神秘事物司沒有離開,就足夠說明馬推斷的正確性。

看着再次從黑暗裏出現的人影,德拉科知道,他們猜對了。

***

凌查在一步之外的光線處停下了,致使所有人拚命伸著脖子,卻只是看見一個隱約的影子,看不清面容。變形咒將袍子變得很長,這才能掩飾腳上的尷尬。

咬着手指的伊里斯歪歪扭扭靠在他腳邊,因為光線是斜照入的,所以它倒是被看得很清楚,一臉好奇的模樣,因為腳對它而言也是個陌生東西,所以靠着靠着小小的身體就往下滑,最後老毛病又來了,乾脆往地上一坐,臉往自家主人腳邊擱,習慣性的蹭啊蹭,蠕動來蠕動去,看得所有巫師眼角抽搐,直脾氣的都開始想罵了這簡直太沒人道了就算是奴隸哪裏有這麼小的女孩當奴隸,但這個看似可愛迷糊的小姑娘根本就不是人啊~~於是糾結了。

「夜安,公爵閣下。」

凌查盯着那耀眼的鉑金色長發,凝視着不遠處大廳里如臨大敵的巫師們,忽然想笑。

他絕對不喝不是自己製作的魔葯,食物也一樣,就是這樣都不安全,可是魔力沒有恢復,胸口發悶急促起來幾乎無法呼吸,失血過多頭暈目眩,過度饑渴將會力失去最後的力量,最簡單的判斷,最好不要拖到明天早上。

馬爾福家族邀請,他無法拒絕。

但真是很讓人不快。

「夜安。」聲音淡漠冰冷,正如鳳凰社他們記憶里那樣,海格他們甚至不舒服的摸著後頸,至於那些巫師,甚至有的已經往後退,準備趁人不注意的時候跑了。

凌查不動聲色的垂下右手,伊里斯立刻扯著袍子爬上去,眨着眼睛仰起脖子。

【主人?】

眼前暈眩得越來越厲害,凌查只能半閉着眼睛。

小姑娘神色一凜,立刻牢牢的盯着前方,對於它來說,巫師都是食物,即使是馬爾福,也不過是能給它送來好吃食物的巫師而已,比起他們自己,他們帶來的食物更好吃,這就是在蛇怪眼裏的意義。不過若是誰讓它主人不高興或者不開心,它絕對不會嫌棄對方難吃的。

伸出舌尖,看上去只是小姑娘可愛的舔著嘴唇。

【主人,你還難受嗎……】

伊里斯模糊的這麼覺得,但是它還沒說完,眼前漆黑一片,驚得它猛地竄起來,原來在走廊與大廳間懸空有一處出現了一團漆黑撕裂的光圈。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尖銳的聲音就戛然而止,那模糊的影子一出現,伊里斯就已經發出憤怒的嘶啞聲音,幾乎是瞬息,龐大的蛇怪就出現猛地朝那影子撲過去。

【你欺負主人,我咬死你——】

「醜丫頭,你滾開!」

虛實交錯的幻影也就是那麼一秒。

蛇怪消失了,而一個穿着中世紀騎士輕甲帶着頭盔只能看見一頭金色長發的人獃滯的站在原地,好像還不能理解為什麼蛇怪會突然不見了。

凌查只覺得眼前發黑,這次是真的一口氣堵在胸口直接暈過去。

「——薩拉查!」金髮騎士驚呼一聲連竄帶撲一伸手,好懸,總算是接住了不是。半跪在地上擦冷汗,讚美梅林,讚美聰明的羅伊娜正確的赫爾加,花一年佈置的魔法陣果然讓他找到了。

抬頭,只見滿大廳茫然獃滯的巫師看着他。

好,千年以後,真頭痛,直接報名應該這個時代不會有巫師能夠詛咒得了他,不過按照之前的傳聞,應該他不需要擔心據說一千年後他很受霍格沃茲學生的崇敬?

因為戴着頭盔只能看見下半張臉的金髮騎士半跪在地,抱着歷史上最可怕的黑巫師,笑得燦爛無比:

「呃,我是戈德里克.格蘭芬多,誰能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

「……」

可想而知,幾乎衝破地下魔法部傳到倫敦麻瓜市中心的尖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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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失蹤的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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