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出走?

半夜出走?

()霍格沃茲,一段校史。

由於四位創始人擁有不同的觀點,可能是因為分歧越來越大,在某天深夜,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霍格沃茲的學生們再也沒見過薩拉查.斯萊特林。那是當時最可怕最令人畏懼的黑巫師,而且前一天晚餐在大廳里沒有任何異樣與不適,沒有任何人相信他不是出於自己的意願離開的,當一切成為過去,時間凝固為傳說,斯萊特林公爵以及他肯定養在城堡里的可怕寵物,就成了最詭秘也最無法解釋的陰翳,藏匿在文字與傳說的驚恐里。

縱然有人對於這一事實不願接受到幾近發狂,雙目赤紅,不眠不休的到處尋找,也只是讓學生們認為,這不過是格蘭芬多閣下太重感情,太傷心的必然反應。

他們雖然還是孩子,但是活在這個時代,實在見過太多最親密的朋友,最摯愛的伴侶反目成仇,遠的不論,拉文克勞院長不就是這樣嗎?

他們覺得赫奇帕奇溫和親切,拉文克勞睿智果斷,格蘭芬多勇敢聰明,但是從來對於那位斯萊特林院長就只有敬畏,即使崇拜,也是小心翼翼嚴守着距離與禮儀,那並不是一個可以隨便接近的巫師,同樣,也幾乎沒有人了解斯萊特林公爵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他們看見的統統都是最完美最優雅同樣也是最冷淡最殘酷的貴族巫師該有的典範,那就像一張完美的面具,遮蔽了所有人的正常猜測,善意僅僅只是因為戈德里克的愛情,現在眼見格蘭芬多院長幾乎要發瘋的模樣,誰還能有利於斯萊特林的猜測?

但是事情牽扯到理想,牽扯到感情,那基本上說不出來誰對誰錯。

斯萊特林學院的學生堅決不會承認那些不利院長的評論,更不承認拒絕混血與麻瓜出身的巫師有什麼不對,不能說誰離開就是誰理虧,誰輸了不是?幾乎是無形之間,獅院與蛇院的對立就開始了,只是這個時候,三位創始人誰也沒有注意到,也沒有心情與精力去改變。

他們的朋友失蹤了。

對戈德里克來說,薩拉查是在他眼前逐漸淡化,直至消失的。

他驚恐無比的抓着薩拉查的手臂,用力到甚至留下青紫的淤痕,依舊在他緊握的手掌中,無聲無息的不見,由於靈魂契約,隨後蛇怪也像是被無形的空間吞噬了一樣在尖銳異常撕裂聲中突然消失,房間里狼藉一片,只有戈德里克不敢置信的目光與赫爾加驚駭的聲音。

霍格沃茲地底的房間,在羅伊娜進來的時候,只遺留下那一塊璀璨美麗的黑色鑽石,安靜的躺在幽綠色光輝的魔法陣里。

這才是最終擊潰了戈德里克的東西。

克羅諾斯的玩笑。

當你拿着它念出幻影移形時,它絕對不會帶你去你應該去的地方,如果你到了你沒有存在過的過去,你就於現世失蹤,如果不小心掉進了你不可能活着的未來,就只有死亡。

那群混賬,是要去一千年後的世界。

一千年之後——

「不,不,我們曾經到過那個時間,只要是那個時間——」連續三天沒有合眼,戈德里克滿臉都是冒出來青色鬍渣,衣服頭髮都亂七八糟。雙目獃滯的喃喃,就好像是說服別人,更像是催眠自己,「就不會有問題,薩拉查就不會死的。」

說着他甚至狂喜的跳起來:

「薩拉查只是消失了,而不是看見他的屍體!他沒有死,他一定沒有死。」

赫爾加與羅伊娜卻沒有被他的如釋重負與欣喜感染到,相反只有更深切的憂慮痛苦,無論那是過去,還是未來,薩拉查都處於一個極其不妥的狀態里,似乎是詛咒,可又不可能是詛咒,魔力與身體的急劇衰弱,致使一個幾歲的麻瓜小孩,都可以輕易威脅到他的生命。即使蛇怪在薩拉查身邊,但是再厲害的魔法生物,也不具備照顧主人的能力,就算不因為饑渴致死,單單是流血不止就支撐不了多久,而且比起對伊里斯熟悉的戈德里克,羅伊娜他們更擔心的是魔法生物反噬。

巫師不僅僅是被麻瓜痛恨。

中世紀多得是死於魔法生物的巫師,甚至是本來驅使他們的黑巫師,最早的蛇怪不就殺死了養育它的希臘巫師嗎,如果不是因為斯萊特林家族通蛇語,估計赫爾加在聽說寵物是什麼的下一秒就決心要殺死它了。

「只要我去,對!只要我也能去——」

她們看着語無倫次的戈德里克,一種莫名的絕望。

所有不屬於這個時間的人,最終都有機會在離開這個時間之時返回原來的地方,因為魔力排斥的慣性。時間,是最強有力的魔法,誰也不能抗拒它。沒有了那些從一千年後來的人,戈德里克要怎麼準確到那個年代去?

「羅伊娜,我們能想到辦法,一定有辦法的!」

肩膀被雙眼通紅的戈德里克攥得發痛,可是羅伊娜還是不忍心說出一句泄氣話。

現在任何一個字都有可能徹底擊倒戈德里克。

但是赫爾加明白,她也明白。就算能找到辦法,但是時間的流向不是平行的,就算明天就能找到辦法準確的去一千年後找到薩拉查,卻只有梅林知道那裏過了多久。

***

凌查有意識的第一個反應,是冷。

這種感覺距離他如此遙遠,幾十年都沒有過了,做為巫師,有無數辦法可以禦寒,只要一個小而精美的魔法飾品,就可以無視鵝毛大雪滴水成冰的天氣了。

所以察覺到異常寒冷的本能就是伸手去摸衣上的配飾。

觸手冰冷,是自己的肌膚。

這回凌查徹底清醒了,地面上漆黑冰冷,是閃爍著怪異明亮光澤的大理石,牆壁也是同樣的顏色,房間很大不過很難看清周圍,因為伊里斯龐大的身軀盤在那裏,瞬間使凌查有種在霍格沃茲密室內的錯覺,不過顯然這裏沒有水也不潮濕,更關鍵的是他確定自己從來沒有來過這裏。這還不是最麻煩的事情,手足發軟,甚至沒有力氣站起來。

——除了身上的一條毯子外居然什麼都沒有。

驚怔了半晌,凌查才回憶起暈迷前的發生了什麼,縱然一生冷靜縝密,也被這口氣堵得差點再次暈過去,偏偏就算那隻獅子就在眼前他也沒道理遷怒,仔細一想就知道,如果不正巧是魔力消耗殆盡,身體疲憊至極,想讓毒迸發出來絕沒有這麼容易,等到真正被他察覺的時候,只怕什麼都來不及了。

但是——即使自身魔力逐漸恢復而清醒,脫離危險,也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

他與薩拉查始終活在謹慎小心裏,怎麼可能中毒,還是長期以來緩慢蝕入骨髓的那種?

寒冷與饑渴再度將思緒拉回現實,無可奈何的撫摸著激動得鱗片嘩啦直抖喉嚨嘶沙做響說不出話來的伊里斯,凌查這次是真的苦惱了。

沒有衣服,魔咒可以解決。

問題是掛墜盒,倪克斯的飾針,乃至於裝有無數物品的空間寶石,甚至一件小小的魔法飾品,都已經不在他身上,而這裏,很明顯不是霍格沃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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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失蹤的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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