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又見老友
飢腸轆轆的塵四從小巷子里走出來,剛走出來,就聞到一陣肉香。
路邊,剛放學的孩子孩子們成群結隊地走回家去,孩子們也眼巴巴看著那家飄出肉香的店鋪,希望今晚爹媽能做一頓好吃的。
也有餓得垂著小腦袋的孩子,無精打采地被媽媽拉著小手回家。
「老闆,來半隻鴨,再上些米飯。」塵四走進店裡
「好嘞您先請坐。」老闆在廚房裡說。
塵四感覺這聲音有點熟悉。
「客官您的半隻……谷兄弟啊!」老黑是一個高興啊。
「老黑!」塵四也是同樣的高興。
「誒,你不是說回家種田啊,怎麼來城裡開餐館當老闆了。」塵四好奇問道。
「我歸家后,媳婦兒告訴我,孩子也要上學,去城裡好一些,我們家就搬到這兒來了。」老黑把飯菜放桌子上,又回廚房弄些小菜去了。
「老黑,你這個米飯是用鴨湯煲出來的對嗎?我就看著和咱普通米飯不一樣。看上去有些油。」塵四大口大口吃肉。
「看起來油,吃起來不油的。」老黑說著。
「吃起來確實不覺得油,還有點香,嚼完之後會發甜。」塵四誇讚道。
「這肉也是非常清爽,一點也不膩,不知道觀眾朋友們喜不喜歡吃鴨。」塵四又開始自己自娛自樂。
「這頓飯不錯吧。」老黑端來小酒小菜,坐到塵四對面。
「老黑你這個菜單上怎麼寫的這麼便宜啊,掙得挺少的吧。」塵四靈魂發問。
「掙得少,但是我生活得的很開心啊。」老黑笑呵呵地吃菜喝酒。
塵四也笑著敬了對方一杯,老黑舉著杯子說:「因為我自己……我告訴你,我也是有……也不是很多錢啦……有十棟房子收租。」老黑實話實說。
「哦豁,點在這兒呢,為什麼老黑賣這麼便宜,因為他有十套房子收租啊,哈哈哈。」塵四酸了。
「十棟房哦,不是十套房哦。」老黑糾正道。
「十棟?」
「對,十棟,一棟有七層的那種。」
「老黑你在逗我。」塵四有些原地石化。
「不是逗,買了一匹寶馬,都是用來裝貨的。」
塵四遭到了暴擊。
「不是說我老黑沒有志氣,就不想干別的,這樣的生活還比較開心,人家吃的好,覺得好吃,我心裡會很高興的,這個是生活的一種方式。」老黑有了一種打拚半生的感慨。
「都不容易不容易。」塵四漸漸地酒也下肚好幾杯。
「老黑你的修為,還好嗎?」
「三級山初期吧,哎我老黑要這麼多修為幹什麼,我又不打架了又不殺人了,三級山,你想想,三級山能打十幾個普通人了,再拿個傢伙,還了得,你小子不用擔心啦。」老黑不忘繼續吃一些。
天色漸晚,正如英雄遲暮……
「人老了,可以感覺得到老了,漸漸地也有些感覺得到沒有年輕時候那種精神氣了,孩子也上學了,人也安頓下來了,唉,晚上就有些睡不好,警惕心太重,有時候凌晨我實在睡不著就起來準備食材,別人都誇我老黑勤奮,實際上是實在睡不著了。」老黑喝了酒,臉上黑紅黑紅的。「我感覺得出來,你小子修為恢復了,龍血可能會增強你質力修鍊速度,也能增強你戰鬥力,但你不要太依賴力量了,千萬不能淪陷進去。」
「我會記住的,放心吧老黑。」塵四隻覺得白酒下肚,腹中溫熱,滾燙,後勁沖腦,讓他脖子和臉都通紅通紅,尤其脖子一塊,特別熱乎,呼出來的空氣都是熱乎的,微醺的醉感讓他眼睛有些腫脹。
「谷兄弟你先歇著,我收拾收拾廚房,等會兒把你送回住處去。」老黑去收拾廚房去了。
「老黑我去尿個尿。」
「出門右拐有個茅屋。」
塵四齣門右拐,進了一個茅屋,腳步虛浮的他,差點沒踩進坑裡,站著不穩的塵四,一手扶牆一手放水,嘩啦啦地響,還吹起口哨,稍稍用力,尿的飛起,「呼!」地一聲,塵四看到火焰噴出來。猛的眨了眨眼,還是水柱。
「我說嘛,怎麼可能會噴火。」又眨了眨眼,還是是火焰噴出,甩了甩,本來在坑裡燒的火燒到了牆上,塵四強忍著震驚,放完這泡火。
「嘶嘶~」火焰燒著木頭,發出細脆的聲音,「完了,著火了。」「呼!」塵四對著那團火焰用力一吹,沒滅,再吹,又沒滅。
「兄弟,怎麼回事?燙嘴啊你就吹吹吹。」旁邊茅房傳來聲音。
「著火了!」
「你騙誰啊。」
「嘩啦!」火焰猛躥,把整個茅房都燒了,一看火勢無法撲滅。
「兄弟,沒騙你,真著了!」塵四一邊後退一邊說。
「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的很~我的媽呀真著了!」那個蹲著的人看到自己頭上的茅草屋頂燒著了,嚇得趕緊跑了出來,褲子都沒提。
「著火啦,著火啦~快來救火啊。」
闖了禍的塵四被一個個衝來救火的人當礙事的醉鬼推到了一旁。
【夢境緯度】
「歡迎回來,學者。」
「真有意思,一來到這個夢境維度,這是人也不醉了,頭也不暈了,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一口氣上五樓氣也不喘了。」塵四活動活動筋骨,活像個飯後閑逛的鄰家大爺。
「早啊。」塵四對著眼前剛到的少女洛凰雲打了個招呼。
「早~~」少女說著說著打了個哈欠。
「小丫頭你怎麼了,困成這樣。」
「還不是造什麼掌心炮,昨天雕刻符文了刻了好久好久。」少女揉了揉疲憊的小眼睛。
「那今天先不造東西了,今天先睡覺。」塵四說著就在腦子裡構思一個溫馨的小窩。
「睡……睡覺?」少女有些聽不明白,然後又猛的明白了什麼。
「我們來到夢境世界,精神其實還是緊繃的,你也有一年沒好好睡覺了,今天先睡個覺吧。」塵四說完給掏出來一個枕頭,然後變出一張床。隨著思維的伸展,他們的眼前出現了海,高聳的懸崖上,是一棟裝飾極為精美的別墅,海景房,這是沒有錢的塵四能想象到最美好的度假地了,10880馬裡布街,斯塔克的豪宅。
「我睡不著。」已經躺在少女心十足的房間里的她看著窗外說道。
「那我給你放首歌吧。」
「嗯」
「書里總愛寫到喜出望外的傍晚
騎的單車還有他和她的對談
女孩的白色衣裳男孩愛看她穿
(《慢慢喜歡你》莫文蔚)
好多……睡著啦?」
你不知道,看著一個人睡覺,是一種什麼感覺,就是一種,你也有點想睡,但是又還很想看著對方,一直看著對方,慢慢地跟隨對方的呼吸的頻率。
晚安,可愛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