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日常

「那件事？」

「嗯。」

在她的直視下，徐華站起來，「帶路吧。」

到走廊的盡頭，旁邊是雜物室，中午放學並沒有人在這站著。

「等事情發生的時候，救下千花！」

「誒？由美，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嗎？」

千花氣鼓鼓地質問由美。

「我可以？」由美對徐華問。

他靠在牆壁上，「隨便，但我不建議喊給所有人聽，那很麻煩，會引起恐慌，而且會有官方的人下場，盡量別傳播給所有人。」

「一些危險的事，類似恐怖片那種，要在學校爆發。」

「千花，有危險要跟著他。」由美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好，簡短地囑咐。

「真是的！你們在說什麼！」

「我現在一頭霧水！」

千花叉著腰，滿臉黑線，這兩人搞什麼謎語人。

「爆發的時候再說，我知道你的意思，如果能找到就過來吧，其他人我可管不著。」

徐華盯著下方的操場，青春洋溢的少年少女在鍛煉，臉上是他從未有過的笑容，羨慕了老鐵們，為什麼他以前不能開心地運動過。

「等等！」

「山口由美！你怎麼能將千花醬放到男人的手中！」忽然從角落裡跑出來一個激動的黑髮女孩，頭上別著骷髏髮夾，就連衣服也是黑衣印著白色骷髏。

「六波洛林，別搗亂。」由美警告。

「我不會坐視不管的！你想將千花送進那個男人的後宮我是不會答應的！！！」

六波洛林情緒亢奮地指著徐華。

由美回過頭，滿臉無奈，「你就不能做點正常的自我介紹？」

「這不是印象深刻嘛？好歹同學們都記住了我，而且效果驚人。」徐華懶洋洋地道。

「雖然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但看起來事情辦好了，謝謝你！徐華。」

長宗千花笑著感謝徐華，然後生氣地對身後的同伴，「由美，你欠我一個解釋！」

「我該走了。」由美向他道別，因為其他兩個女孩都緊盯著她。

「慢走。」悠悠地道別，徐華身邊一下子又冷清了，他回到教室，久違的感覺湧上心頭，昔日學校便是這般如同牢籠一樣無聊，名為學習的東西牢牢捆住所有人。

還好，徐華從不缺少工作，知識圖書館賦予了無盡的發展道路。

直到伊緒走到面前，她看起來很猶豫。

中午時間很多，女孩看起來沒有回宿舍的意思。

「嘿！需要幫忙嗎？」徐華開口。

「能跟我去醫療室嗎？」伊緒低下頭，目光不在他的臉上，但任誰都聽到話語背後的低落。

「當然。」

徐華和伊緒站在一起，在教室走廊上，「介意我問一下原因嗎？」

「我只是……很難受。」

「明白了。」徐華並不是擅長交談的人，坦白地說，他能做的就是陪伴。

默默地陪她到醫療室，裡面沒有任何人，大概是下班了。

「你想談點什麼嗎？」徐華關上門，站在女孩對面。

「我們能坐在一起嗎？」伊緒抬起頭，她的表情和往常的羞澀判若兩人，疲憊似乎在瞳孔上扎了根，雙肩緊縮，防禦性地縮成一團，她只是脫掉鞋子抱起雙腿，短褲無法遮住她潔白的雙腿。

當他坐到女孩身邊，她開口了，「在地鐵，你觀察到了吧。」

「是的，一個迷失的靈魂在遊盪。」

「我想我得提前說點什麼，像是什麼抑鬱焦慮之類的。」

「我不會反對和任何一個可愛的女孩在一起。」

徐華並不直接回應，他或許應該安慰，但實際她可能聽過無數次什麼要堅強要努力之類的，讓伊緒高興而非重複性的鼓勵可能要更好。

「即使這個女孩有一些可怕的精神疾病？」她自嘲地捏著褲子，女孩其實很焦慮。

「在和任何交朋友是時候我就做好了迎接她們缺點和優點的準備。」

「談起自己，你有沒有觀察過我的缺點？」

「你的缺點？」伊緒狐疑地和他對視片刻后又縮起殼子。

「你是個完美的人，而且從不害怕。」

「NONONO，每到一個新地方，我的朋友屈指可數，不擅長社交，孤僻，冷漠，喜歡科研，討厭酒吧等地方。」

「那些宅男性格在我身上一一應驗，要說有什麼不同，大概我通過許多次經商對賺錢有所了解。」

「但你跟我在一起。」

「是的，因為我覺得我們其實是一類人，在一起沒什麼奇怪的。」

「我能靠在你身上？」伊緒頭枕在膝蓋上，轉動眼睛。

「如果你願意？」

綠色的毛毛蟲依偎在他肩膀上，無助的神態露出一絲安心。

「我想睡一覺。」

「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伊緒努力抬起頭對他露出微笑，然後將所有重量放到徐華身上，很快進入睡眠。

望著安歇的綠色女孩，或許在地鐵見到絕望的女孩時他就知道會發生這種事，不過與其見到她永遠地消失在這個世界，掙扎著活下去會是徐華想要的。

生命沒有意義，它的意義就是活著，活著就有意義，僅僅如此。

荒川伊緒有她的問題，徐華也一樣，但他們都有權利想要活著。

除了那些惡霸。

「你你你！你們在幹什麼？」一個意外出現了，徐華想說他不是沒有想過發生這種事，畢竟誤會總是恰好出現。

「噓！」，「她很難受。」

「等她醒來，我會給你個解釋。」徐華只好儘力解釋，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他的學生生涯恐怕會被勸退，雖然在外面等候也能察覺到詭異事件，但要是能順便享受或者休息他是不會拒絕的。

「我會幫你掩護，只是不要對她出手。」

「你知道的，處女後宮什麼的。」六部洛林小聲警告。

「我們衣服完整，你不用擔心這個問題。」徐華殘念地挑眉，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腳？或者早上應該委婉一點說想跟所有女孩做朋友？

洛林同學給他一個眼神警告，因為伊緒好像快要因為他們的談論醒了，她不得不小聲點。

半個小時，毛毛蟲女孩才醒過來，恢復了安靜內向的女孩類型。

「我們該走了，有同學發現了我們在一起，我希望她不會說出去，因為之後我們肯定要面對漫天的八卦。」徐華倒不是很在意被發現，因為他並不關是否會被學校趕出來或者他人的議論什麼的，只是伊緒可能需要，她在最低落的時期，有時候人們的刻薄會造成災難。

「沒關係，只要你不拋棄我。」女孩微笑地道。

「好了，你被拋棄了。」徐華玩笑地說。

「那我就跟全校的人說你是強迫分子。」

「你真是個魔鬼，那看起來我們要在一起私奔了。」

女孩眨眨眼，「是你先拋棄我的。」

「讓我們停止互相傷害，外面的女孩需要一個解釋。」

看見伊緒還有心情開玩笑，他鬆口氣，人們陷入真正的悲傷會對任何玩笑不感興趣，甚至會因此發怒。